孤傲俠肝,亂世誰為雄。肝膽照,豪傑聳。相談裏,生死同,一諾比天重。披荊勇,任豪縱,少年郎,江湖蕩,斬惡狂。痛飲酒暖,春色浮寒冬。飛馬摘雕弓,彎如月、射蒼鷹,數匆匆。漂泊青山綠水,一葉孤篷。


    幾匹快馬在官道上飛馳,濺起水花,破開雨阻。


    這幾個人皆是錦衣披風,頭戴範陽笠,打馬如飛,為首並肩的兩匹快馬,縱馬的兩位女子對視一眼,左邊的女子說道:“代斯娜,我們終於到了。也不知道大小姐怎麽樣了。好久都沒有見到大小姐了。”


    代斯娜一笑,說道:“孫寧兒我看你不是想咱們大小姐了,你是想耶律尋風了吧。”


    孫寧兒說道:“你這臭丫頭,休要胡說。我和尋風大哥沒有什麽的。況且尋風大哥已經有了陳奴兒。”話語中略帶一絲酸澀。


    代斯娜含笑的看著孫寧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哈哈……你們中原人就是……嗯,那個怎麽說,嗯,矜持,要是我我才不管,我一定會告訴他就算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的。”


    孫寧兒不想再提,說道:“就此打住,我可不想讓尋風大哥為難,隻要他幸福就好了。咱們還是快點見到大小姐吧!也隻有那張珺雅才能讓大小姐為此興師動眾,聽說召集了“神策館”精銳而來。”


    …………


    風漸漸停了,雨也歇了,滿天烏雲,漸漸散開,大地開始被陽光覆蓋。


    然而天雲宗總壇內的氣氛依舊是緊張的,各路江湖人物,層次不窮,高手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或是尋仇,或是為了一己私利,或是渾水摸魚,或是借機上位。


    每一個人的目的都不同,卻有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要對天雲宗展開一場逐鹿。張珺雅獨撐危局,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厲害也無法與江湖群雄一較高下,可為了天雲宗他寧願抵擋到最後。


    且說張珺雅麵對清淨派的掌門“玉玄真人”錢幼薇,心裏的確有些忐忑,因為在錢幼薇的身上他能感覺到一股淩駕於其他人的那份傲氣殺氣盛氣淩人。


    張珺雅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錢派主登門尋仇,我師弟不在山中,若是為了胡來想要欺淩我天雲宗,那張珺雅也隻好對不住了,我不會讓你輕易摘掉我天雲宗的牌子。”


    “你已經清楚了,那就動手吧!我今天非要摘了你們天雲宗的牌子。”錢幼薇說著,突然身形一旋,手中長劍使出極為奇詭的劍式,破風之聲尖厲,張珺雅聞聲一動,身形一晃,手腕一抖,幻起數朵寒星,閃電般地攻向錢幼薇。


    錢幼薇橫劍抵住,同時腳步瞬移,滑到側麵,雙手捏成劍指、點向張珺雅的三處致命要穴。


    張珺雅臨陣以待,見錢幼薇出手如電,不敢有絲毫差池,急忙向一旁閃過去躲避攻擊。猶是張珺雅躲閃極快,可依稀感覺到那逼人的氣勁,不禁說道:“好身法!”


    錢幼薇也不過淡然一笑,迴了一句:“你躲得倒是快。”說著,奇詭身法,突然晃到了張珺雅的身後,從他身後出劍刺去,這一劍直奔後心,張珺雅一招“蘇秦背劍”,一道劍氣護住後心,使得錢幼薇的劍被攔擋在距離後心一寸之地。


    錢幼薇收劍,抬手對著張珺雅的肩頭拍去,隻聽得風聲大作。張珺雅急忙移步懸身,二人相對,抬掌一拍一分,化解了錢幼薇的招數。


    錢幼薇寶劍一晃,朵朵劍花襲來,展開奇詭絕倫的清淨派劍法,你來我往,一番纏鬥,使出各自所學,張珺雅今天算是領教了這位清淨派的掌門實力。


    錢幼薇帶著複仇的心前來,自然是要為本派掙迴顏麵,還有就是立威,她深知自己年輕,接任掌門會有很多人不服氣。


    所以一出山就針對天雲宗,當然也是想引出張君策,然後把他擊敗,可錢幼薇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兩個人將所擅長的劍法擺開,你來我往,穿梭在依稀風雨中,閃展騰挪,劍光繚繞,眨眼間就已經三十多個迴合過去。


    依然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個剛中帶柔,一個柔中有剛,可謂相得益彰,殺了一個難解難分。突然錢幼薇反手一掌,打向張珺雅的檀中穴,張珺雅翻身避開,手腕一動,一道劍氣向錢幼薇的腿彎疾斬,錢幼薇躍身提起右腿,淩空旋轉,同時寶劍幻光閃動,身形前撲。腳尖一彈,快捷無倫,當啷一聲,兩股劍氣相撞,火花四濺。


    二人即觸及分,身形如箭,飛身一掠,又是三招五式,分而又合,錢幼薇見張珺雅疾如其來,雖吃一驚,卻也不懼,趁著其身形未穩,用劍一點,直戳張珺雅,想要把他的肩胛骨刺穿。


    哪知觸手之處,其軟如棉,錢幼薇方覺不妙,驀然間一股反彈之力迫來,心中大為奇怪,暗道:“竟然躲過了,好快的速度,不,我絕對不會輸,今天非要將天雲宗鬧個雞犬不寧。”


    錢幼薇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手裏的劍更是舞動如飛,道道劍影,在剛剛烏雲散去的陽光下刺眼奪目。


    張珺雅也沒有絲毫留情,避開劍鋒,躲開掌力,趁機近身,錢幼薇陡然間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道排山倒海而至。


    錢幼薇眉頭一挑,狂嵐怒卷,硬抗張珺雅的一掌,兩股掌力相遇,激起烈風,站得稍近的人被掌風推得搖搖晃晃,紛紛走避。


    觸而分之,各退數步,錢幼薇暗叫一聲:“不好!”急忙用真氣護住經脈,但胸口起伏不定,麵色微變,看著張珺雅。


    張珺雅反到沒有那麽狼狽,隻是感覺手臂微微發麻,瞧著錢幼薇欽佩的點點頭,說道:“錢派主劍法,拳腳真是令人佩服!”


    “張大俠也是名不虛傳,領教了,嗬嗬……再來!我錢幼薇勢在必得。”說著,沒有任何退縮,施展絕頂輕功,淩空飛起二丈多高,手挽構梁,寶劍橫削。


    張珺雅接架相還,繼續比鬥,見錢幼薇疾掠而下,寶劍使出一招“月落天河”。淩空刺擊,登時灑下千百點寒光,將張珺雅身形罩住。


    張珺雅沒想到錢幼薇在這種情況下劍招依舊勁烈,厲害之極,劍光激蕩之下,倏然間劍光暴長。手腕翻轉,身形閃避,隻聽得金鳴之聲不絕於耳。


    二人這一迴對決,各自都沒有保留,尤其是錢幼薇大怒之下,左掌向張珺雅疾拍,右手劍卻向內一招猛戳。


    錢幼薇還以顏色,使出“翻雲覆雨”連環三劍,每一劍皆是厲害無比。劍尖斜上刺到張珺雅的肩井穴,可謂招式得心應手,眼見張珺雅無法可避,心中大喜。


    可是驀然間忽覺極大的勁力阻擋去路,同時感受到了壓力從左右齊來,頓然好像身處在一個極為湍急的暗流漩渦之中,身不由主的被推磨得團團亂轉。


    “哥哥這是什麽招式?” 於堯堯注目觀看,脫口而出。


    溫情也看得仔細說道:“嗯……我也是第一次見師父這般劍法。想必是師父獨創的劍招吧。”


    韓柔挑了一下眉,說道:“溫姐姐在師父身邊這麽久竟然不知道。這是師父在安然前輩哪裏學來的。可是安然前輩親傳哦。”


    於堯堯豎直了耳朵,更加好奇,走到韓柔近前問道:“你知道?快說說。”


    “不告訴你……嗬嗬……就讓你好奇著。”韓柔得意的笑著看著於堯堯。


    於堯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哼,不告訴算了,一會兒我自己去問哥哥。”


    在二人鬥嘴的功夫,張珺雅和錢幼薇又戰了將近四十個迴合,此時二人比鬥達到了七十餘個迴合開外,二人卻鬥誌昂揚,劍法淩厲,招式獨到,殺的天昏地暗,刀光劍影之中,兩道身影飛快轉動,隨勢屈伸,一劍緊似一劍,牽引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錢幼薇暗叫“不妙”,心說:“若然如此對耗下去,我必不能支撐多久,反而是這張珺雅,萬萬沒有想到功力比我高出許多,隻怕不待燭光熄滅,自己就要精疲力竭。他真的好強,哼……但是我也不會輕易讓你勝過我。”


    雖然爭強好勝,心中那股子不服,卻也伴隨著心中焦躁,略顯疲態,劍招有些散漫,張珺雅見狀心中大喜,但也十分佩服錢幼薇,這是他如今交手遇到的第二位女中高手,能和自己打鬥到這步田地,還能不慌不亂,氣息平穩,動作灑脫,運用自如。


    心念一動,卻不知錢幼薇猛地左掌推出,掌力如狂濤怒風,驟然向張珺雅壓至,若是躲閃不及非死亦傷。


    豈料張珺雅成竹在胸,見錢幼薇這一掌掌力柔中帶剛,凝聚內力,隨著掌風而來,張珺雅腳踏八卦,身如遊龍,抬手迎上,雙掌相對,隨即分開,那凝聚的氣炸開白霧隨風。


    趁機張珺雅繞到錢幼薇身側,疾轉揮手,但見一道劍光閃爍,如黑夜繁星,飄灑下來,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喘,一個個都屏住唿吸,拭目以待。


    錢幼薇也嚇得臉色蒼白,此時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把眼睛一閉,聽天由命了。


    可那股劍氣停在了錢幼薇的咽喉處,一股寒涼穿透骨髓,張珺雅看著一臉倔強的錢幼薇,並沒有痛下殺手,說道:“承讓了錢派主!”說著收手一撩衣衫,眉宇間孤傲的讓人生畏。


    錢幼薇萬萬沒想到,張珺雅會手下留情,直愣愣的看著張珺雅,一言不發,反而是心中惱怒。


    “我不會認輸的,除非你殺了我。”錢幼薇說著,運氣凝神,將手中劍挽起朵朵劍花,快攻快進,欲將被動變為主動,這一輪快攻,劍點如雨,而且手中更是難得的削鐵寶劍,隻要被劍尖戳上一點,多好內功也難禁受。


    眼見張珺雅全身各處都在錢幼薇的劍點攻擊之中,張珺雅也隻不過運氣凝劍防身,這樣一來錢幼薇自是不易發揮。


    “錢派主真的不服?”張珺雅側身避開,向旁一滑,身子灑脫。


    這讓本就吃力的錢幼薇比剛才還更吃力,隻因為張珺雅沒動殺心,實乃行險求幸,張珺雅不亂心性,凝立如山,任由錢幼薇強攻猛打,腳步竟不移動分毫。


    如此又是二十幾個迴合,錢幼薇已經開始氣喘籲籲,體力漸漸不支,但憑借一腔複仇執念,硬是與張珺雅你來我往到了將近百個迴合。


    卻不知,在這來的江湖各派中有一人,看的真切瞧得明白,也很是欽佩,不由得心裏想道:“這兩人的劍術各有所長,其內功心法也是獨到,沒想到清淨派中還有這等高手。而且年輕有為,小小年紀修成這樣能力已經是難得了。”想著,眼神落到張珺雅身上,眼光閃耀波動。


    暗自點頭讚許,自思付:“天雲宗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前有劍聖公孫騰,而今這張珺雅更是登峰造極,還有一個張君策聽說也是實力不凡,都已到了極高的境界。隻是還不夠精純,日後磨煉定都是一代宗師。”


    就在此人思索之時,忽見錢幼薇身形一晃,已邁步上前,手中劍又下往上一挑,張珺雅冷冷說道:“雕蟲小技!”說著露出奸狡的笑容,隨之躲過,抬手晃動,打向錢幼薇的手腕處,另一隻手點到腰間。


    錢幼薇雙眉一軒,急忙迴防,那隻張珺雅中途變招,氣得錢幼薇七竅生煙,自己的算盤還是被看破,無奈她的麵色一沉,說道:“張珺雅你的確有本領,我錢幼薇技不如人。可你也別想折辱我。要不然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是不死不休。”


    張珺雅搖頭說道:“你我無有仇怨,我又為何殺你!冤冤相報何時了。人生不過百年,錢派主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話聲未了,就見一人喝道:“我來會一會張大俠,不才略知一二,請張大俠指點一下?”


    一人出現在了張珺雅的眼前,這個人讓張珺雅眼前一亮,那可謂是驚若天人,美若天仙,若是說錢幼薇長得美貌,這個男人更是妖豔。


    一身藍衣,束發玉冠,麵容姣好,眉宇間萬種風情,身材苗條,勻稱,健朗,手中一柄竹劍,此人長了一副女相男身。


    “敢問朋友怎麽稱唿?”張珺雅客氣的問道。


    來人微微一笑,淺淺的酒窩,粉嫩的臉頰,煞是好看,說道:“我?寂寂無名。不過我覺得今天之後我便可以名揚天下了。”


    張珺雅點頭,迴道:“嗯,好想法。借此機會的確可以名揚四海。”


    來人說道:“首先聲明一點,我和他們可不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之徒。我來就是尋你。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更讓我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我是來打敗你的,而不是像他們一樣各懷心思。”


    來人直言不諱,絲毫不在乎所有人的感受,將手裏的竹劍一挽,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珺雅。


    “不敢,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之人,隻因年幼體質極差,便入深山學武強身,或許是天資如此,有了一些所得所悟,不敢妄為,若是切磋武藝,相互提點,我願意奉陪,但是如今我宗門遇難,我也無心與朋友對弈。”張珺雅迴道。


    來人爽朗一笑,說道:“哈哈……張大俠過於謙虛。我還是覺得機會難得不吝賜教。”


    張珺雅知道今日無論出現什麽人,自己都要硬抗,見對方執意,說道:“既然如此,我張珺雅恭敬不如從命,隻是你我無仇,隻是點到為止,但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就是朋友賜下名字如何?”


    來人點頭說道:“好,張大俠都已經應了,我自當以禮相待。不才姓封名緒字延世。”


    張珺雅聞言脫口而出,說道:“原來你就是“南海派”的“玉蝶飛劍”。”


    封緒含笑說道:“沒想到張大俠也知道我這個無名之輩。”


    張珺雅說道:“沒想到今日得見真容,果然是天仙玉郎,是我三生有幸了。”


    二人說著,雙方眾人也是竊竊私語,於堯堯拉住溫情的手,一臉欣喜的說道:“這個家夥是男是女,這也太好看了吧。”


    溫情也是一臉的癡迷,說道:“的確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於堯堯說道:“這個家夥比高潤,秋小天都好看,這樣的人為什麽也要來這裏和我們作對真是費解。”


    溫情迴過神,說道:“這些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來,我們天雲宗自然是他們有利可圖的地方。希望師父能震退這些人。”


    於堯堯不禁問道:“他說他叫封緒,情姐姐可知道此人?他的能力與哥哥如何?”


    溫情眼神依舊盯在封緒身上,說道:“略有耳聞,聽說是南海派第一高手,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一定境界。他用的不是銅劍,鐵劍,而是一柄竹劍,據說他曾在嶺南一帶擊敗過眾多高手在,所以名揚四海。而且幾年前參加武林大會更是初露鋒芒,名噪一時,今天他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師父若是巔峰時刻我想勝過封緒不難,但剛剛和錢幼薇對戰百餘迴合,消耗了很多真力,他此時出現也是抓住時機,好歹毒。”


    於堯堯心裏一動,急忙說道:“你的意思是哥哥兇多吉少?”


    溫情不置可否,心裏也沒有底,但還是相信自己師父會擊敗封緒的,便說道:“這也未必,現在一切都交由實力來說話了。我是相信師父的,不過就怕擊敗之後,還會有人出來,師父一人被他們車輪戰,唉……這可如何是好……。”


    天雲宗內再一次,風起雲湧,各路高手,翹首期盼,這場對決。然而,千雲峰外的道上,“孟婆”薑翎姍帶著手下四大高手諸天,梵音,靜沙,佛鈴正向天雲宗總壇急急奔來。


    方才已經和唿倫,圖洽達成一致,圖洽迴城調動人馬,薑翎姍要親自登門看一看這傳說已久的天雲宗到底如何模樣。


    兩路人都開始行動,一場大難即將籠罩天雲宗,風雲再起,天地又開始變得昏暗,烏雲遮蓋陽光,遠處的電閃雷鳴清晰可見可聞。


    “孟婆大人,我們已經到了天雲宗山門,再往上走就是天雲宗總壇了。”佛鈴說道。


    薑翎姍說道:“上山,哦對了。他們是不是也到了。”


    靜沙迴道:“嗯,迴大人,已經交手了。不得不說張珺雅的確是天雲宗第一高手。或許這個江湖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一人輕鬆擊敗馬駿寶,孫匡,方枯大和尚。又和錢幼薇對戰百餘合,現在正在和封緒纏鬥。這個人的實力驚人。還好張君策沒有在,我們也算可以全心擊敗張珺雅了。”


    薑翎姍點頭,說道:“這天雲宗果然能人輩出。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勁敵,不得不除。”


    諸天卻說道:“他就一人而已。不過就是一個天雲宗,我們可有鐵騎軍隊,踏平這裏輕而易舉。大不了一擁而上把張珺雅殺了便是。”


    薑翎姍說道:“這個人還有用,殺他容易,可是我們的大計還需要他。他活著就可以控製天雲宗繼而找到張君策。找到張君策就能找到寶藏,我們得到的消息那張金國寶藏的秘密隻有張君策清楚。閻王的意思控製天雲宗逼出張君策,拿到寶藏,為我們的大業積攢力量。”


    諸天等人聞言點頭應聲,佛嶺說道:“那麽孟婆大人的意思是?”


    薑翎姍含笑,一副胸有成竹,誌在必得,說道:“我的意思?嗬嗬……靜觀其變,一切都在掌握就可以。隻要這些人拖住拖垮天雲宗,我們便可以順勢而為,借此推舉新任宗主就好了。”


    “新任宗主,難道不是馬柯?”梵音疑問的說道。


    薑翎姍冷笑說道:“他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就他那麽蠢,怎麽可能成為宗主,況且成為宗主要有實力和能力,還有是我們的人。好了,我們上山去看看熱鬧。我要瞧一瞧這個張珺雅到底如何!”


    一行人越過山門直奔天雲宗總壇而來……


    與此同時的蕭寒冰也在開始計劃如何應對局麵,如何保護張珺雅等人。


    匆匆趕來的孫寧兒和代斯娜也到了聚集地,雙方合兵一處,大家見麵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一番寒暄過後,都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看向蕭寒冰。


    蕭寒冰掃視在座的人,看著這些“神策館”的精英高手,說道:“首先感謝幾位能夠與我並肩作戰。”


    蒲展說道:“大小姐怎麽這麽說,您是我們的首領。我們生是神策館的人,隻要您一聲令下,神策館三川六府五國十八寨的弟兄為大小姐唯命是從。”


    蕭涑河也說道:“對,大小姐您是我們的首領。您說便是我們竭盡所能。”


    蕭寒冰說道:“唉,不過這一次是我自己的事,勞煩你們真的是因為情況特殊。我的目的你們應該清楚就是為了阻止元軍和那些江湖爪牙對天雲宗和少爺的加害。”


    說著看了看在座的幾人,繼而又說道:“或許你們認為我這樣做很不明智,但我蕭寒冰就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女子,我既然答應過我就不會食言。”


    孫寧兒說道:“大小姐您就吩咐好了。我們絕無二話。”


    蕭寒冰點點頭,看了看門外,似乎在等人,說道:“方才蕭葛帶迴的信息,幾大宗門已經開始和天雲宗對戰了,時不我待,我們不能再等了。蕭涑河,簡婷你二人馬上動身趕奔天雲宗總壇去幫助少爺。蒲展,蕭葛你兩個集結人馬隨時待命。我們的線報言說,胡元的軍隊也在悄悄行動,所以我們要搶在他們之前占據有利地形阻止他們殺進天雲宗內,拖延時間爭取將所有人都救出來。哪怕是天雲宗沒了人還在就還有希望。”


    聽命四人起身施禮,同聲說道:“全聽大小姐吩咐!”


    代斯娜看了看孫寧兒然後又看向蕭寒冰,說道:“那我和寧兒要做些什麽?”


    蕭寒冰說道:“跟我守住山門,絕不能讓元軍踏入山門半步。”


    正說著,外麵兩道身影出現,人到聲到“大小姐這怎麽可以,您可是神策館的首領,這太危險了,我願代大小姐去守住山門。”


    所有人目光看向門口,來的二人正是耶律尋風和陳奴兒,這二人可謂是金童玉女,男子瀟灑倜儻,女子漂亮大方。


    孫寧兒一見到耶律尋風臉色微微泛紅,心跳很快,身旁的代斯娜抿嘴一笑,伸手輕輕碰了孫寧兒一下,衝其一笑。


    蕭寒冰見耶律尋風和陳奴兒來了,說道:“二位鞍馬勞頓,先坐下吧!這一次我要親自守山。”


    陳奴兒施禮說道:“大小姐,我願陪大小姐一同守山。大小姐在那裏陳奴兒就在那裏。”


    蕭寒冰點點頭說道:“好,不過……。”說著看了一眼耶律尋風。


    耶律尋風說道:“大小姐我沒問題。他們都有事情我難道要置身事外?”


    蕭寒冰微微一笑,說道:“怎麽可能少了我們耶律將軍。你可是這次行動的魁首。”說著瞧了一眼蕭涑河,問道:“集結了多少人馬?”


    蕭涑河站起身施禮說道:“迴大小姐,我們從各地抽調了兩千多人。現在都聚集在千雲峰周圍的大小村鎮之內掩人耳目。隻要一聲令下便可以凝聚一起。這些都是我契丹最驍勇的男兒。”


    蕭寒冰說道:“好,尋風。這些人都交給你了。行軍打仗,排兵布陣,你是強項。所以對付元軍你是最佳人選。”


    耶律尋風深感壓力,但是卻絲毫沒有推遲,說道:“大小姐放心!我不會辜負大小姐的期望。”


    “嗯,好!尋風切記不要死扛。這些契丹男兒可都是我大遼的子民,他們是未來大遼的希望。”蕭寒冰說著,沉思片刻,又說道:“風榆雨柳愁殺人,咱們要盡可能的拖住他們爭取時間。”


    蕭寒冰等人開始籌備如何對付元軍和幫助天雲宗,蕭寒冰雷厲風行,帶著孫寧兒、代斯娜、陳奴兒三人還有三十名精挑細選的女侍衛。這些人整頓好後,策馬登程直奔天雲宗。


    翻迴頭再說天雲宗,張珺雅已經和封緒打在一處,這二人的切磋較量,讓眾人看的目不暇接,麵無表情,一個個愣神凝視,不敢錯過每一個環節。


    但見封緒抽劍迴返,拍出一掌,直奔張珺雅的胸口。張珺雅見他手掌一起,便是腥風撲鼻,不由得心頭一凜,久經大敵,自知這兇狠掌力甚是歹毒,卻也不懼。


    身子一動,腳踏五行八卦方位,躲過兇狠掌力,一個“移宮換位”,凝氣成劍一指,一招“雲鎖藏鋒”,已搶到封緒的側邊,一劍向封緒的手腕刺去。


    封緒旋身,手中竹劍由下往上挑撥張珺雅的劍招,劍尖一顫,便聽得“嗡嗡”聲響,劍風激蕩氣流,硬生生把張珺雅的劍氣破開,那股無形的勁力頓時散去。張珺雅隻覺得手腕微麻,撤步矮身,一個掃堂腿,手臂輪開,劍氣一圈,便來削封緒的手指。


    同時一掌劈出,接著一指戳來,封緒手疾眼快,左手的長袖一拂,竟然化氣凝劍,一股寒氣襲來,張珺雅急忙一個“盤龍繞步”,封緒緊跟著,迴指戳出,二人互換位置,已然過手四五個迴合。


    當二人在對視時候,兩個人的衣角皆有破碎,張珺雅也識得封緒的厲害,封緒也見識到了張珺雅的劍法莫測。


    封緒看著張珺雅,心說:“的確是一個強敵,方才接觸那一霎那,雖然他的手指並沒有沾著我的的皮肉,但他手指戳穿我衣袖之際,真切的感到一股熱浪迫來,皮肉竟似被烈火灼燒一般,內功深厚,換了他人恐怕早都已經敗北了。”


    張珺雅也暗暗稱讚,自付道:“這封延世果然好快的劍法,一柄竹劍舞動如飛,加上這飄逸身段,而且他真的好像一隻蝴蝶,輕功移步的速度快的驚人。強敵在前我要如何是好。封緒絕不是最後一個,就算擊敗了他那麽下一個我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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