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成冰,卻有勁敵展詭計。羨君談笑皆俠義,心懷良深,掃盡烽煙地。孤蹤無托豪傑去,深情得遇兩相誼。多少興亡相須異,骨肉離散,誰知此中意。——《醉落魄》


    接續上文,真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張君策等人因為牛頭山的露麵,引來了諸多的麻煩和讓帝國軍隊盯住,大軍悄悄來至,燈火之下,殺氣騰騰,一雙雙嗜血的眼神,這些人如狼似虎,都想要借此機會成就自己日後的豐功偉業。


    劉垓手下的田肅當先策馬,帶著人闖進了小院,將這裏圍了起來,張君策等人麵對來勢洶洶的胡元軍馬,雖然表麵看去沒有波瀾,內心裏還是隱隱的不安,生死抉擇,那種感受不言而喻。


    張君策仰視著夜空,說道:“人要闖,馬要放,千日造船,一日過江,路在人走,事在人為。事已至此,麵對困局,背水一戰吧。”


    金伯陽點頭說道:“人家都來了,我們也隻有盡地主之誼了。”


    雙方話不投機,自然無話可說,隻能用武力解決,至此拉開一場生死爭鬥,不知張君策等人能否逃出生天。


    且說雙生姊妹的穆星月和穆星辰想要會一會張君策,可是她們的主意被秋小天給打亂了,無奈之下二人圍攻秋小天,本以為秋小天的本事不會如何,可一動手,這二女不禁暗道不好,遇到了對手,秋小天一對短劍運用自如,劍招更是使得二女屢屢受挫,幾乎每一招都會被秋小天壓製,二女惱羞成怒。


    一旁看著的諸人更是提心吊膽,張凝瑤上前看著,神色疑惑,問道:“秋小天為何還在和她們糾纏,我看他有幾招竟是點到為止,為何不製服她們,還要和她們糾纏什麽啊!真是的。磨磨唧唧真有他的。”


    金伯陽一臉的看熱鬧模樣,搖著折扇,笑了笑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看上人家姐妹了吧!”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在故意說給秋小天聽的。


    秋小天發出一陣冷笑,忙裏偷閑的迴了一句道:“知我者伯陽兄也!哈哈哈……這兩個的確是美人,就是有點野,或許是趙夢漁給她們灌輸了什麽迷魂藥。”說著,身子淩空翻轉,雙劍左右一分,擋開穆星辰和穆星月的雙刀,欺身近前雙劍反刺二人的外勞宮,八邪穴。


    穆星月心知對方的本事比自己和妹妹都要厲害許多,可是作為對立麵,她們不會就此罷手,反而更加激進,心裏暗道:“好可惡的家夥,竟然出言不遜,不管你是誰我都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想著,待秋小天轉身躲開穆星辰一刀急斬的時候。


    看準機會,雙刀翻飛,用出一招,“雙葉翻飛”刀影卷向秋小天的下盤。


    秋小天的動作更快,身形閃處,一招“倒掛垂楊”,翻身而起,此時手裏的短劍消失不見,赤手空拳,雙指並攏點住穆星月的劍身,另一隻手反擒其手腕。


    跟進的穆星辰卻到了近前,揮刀直取秋小天的小腹,秋小天借用穆星月為點,一個旋身,改手為拳,打向穆星辰,穆星辰感到迎麵襲來的拳風颼颼,那一遲鈍,秋小天落地一扭穆星月的胳膊向前一推。


    秋小天試探的收招而立,看著這對姐妹笑道:“果然名不虛傳。天山刀法還是那麽糟糕,不過美人的香氣讓我手有餘香,哈哈哈……”笑聲未收,眼神中殺意更濃的穆星月,驀地,又是一刀砍來,秋小天不知何時手中雙劍出現,手腕一顫,恰好也將砍來的刀鋒擋了出去。


    “我說二位,還是莫要再動手了,要不然你們可是要吃虧的。”秋小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雙劍在手裏把玩著勸阻的看著這對姐妹。


    穆星月可不吃這一套,說道:“除非殺死我們姐妹,若不然這件事沒完。”


    秋小天搖搖頭,說道:“我這個人還是憐香惜玉的,奈何呀!看來我也隻有做一迴壞人了。”那一臉的無奈讓人都覺得他很委屈。


    穆星辰趁著秋小天微有走神,身向前傾,雙刀攻出,秋小天眯著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但見他隻是欠身之間,再看穆星辰險些跌倒。秋小天就勢伸手竟然將她攬在懷裏,動作極快的卸去她的雙刀,玉腕上多了一條繩子將她雙手捆住,一臉壞笑的說道:“嘖嘖……不聽話是要受到責罰的。”


    穆星辰隻覺得一陣酥麻,怒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混蛋……”可是任憑如何用力也無濟於事。


    秋小天的笑越來越讓穆星辰感到不安,心跳的更加劇烈。穆星月見秋小天製住了自己的妹妹,用刀一指,叫道:“放開我妹妹!”


    秋小天壞笑的瞧了一眼穆星月,可沒有聽她的反而將穆星辰的腰間絲絛帶解了下來,順勢纏到了手腕上,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說道:“你的掙紮是徒勞的,我說過了我要懲罰你,誰讓你不聽話來著。”


    穆星月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上前去救自己的妹妹又恐怕秋小天下毒手傷害妹妹,可是不救自己於心不忍。


    “你放了我妹妹。”穆星月邁步上前,嘴裏說著,可是也不過走了兩三步而已。


    “放了她?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要我放了她。”說著就見秋小天將穆星辰向旁一推,身子一晃,眨眼之間就到了穆星月的近前,毫無準備的穆星月待要出手,可是就覺得手臂微痛,秋小天的笑容在眼前那樣真切。


    武玄霜讚賞的說道:“沒想到秋小天還有這般技藝超群,不過對女孩子還是溫柔些好。”


    “哈哈……”金伯陽一笑,說道:“看來秋小天果然憐香惜玉。”


    張君策卻提醒道:“小天小心!”


    但見一道身影,急如狂風暴雨,閃現在秋小天的身後,手裏的刀揮向其致命之處,秋小天察覺惡風不善,隨即好似一條靈蛇一般,身軀一動,竟在對方的刀下劃過,同時手中短劍反戈一擊。


    身子滑出一丈開外,退守到張君策等人身前,張君策和金伯陽上前相互,就見眼前站著一個矮小的女子,一身夜行衣,雙手橫刀,眼神狠辣的看著幾人。秋小天嘴角一動,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險些被你取了我這俊美的腦袋。嗬嗬……怎麽你跑出來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那一身夜行衣的女子正是春江雪,春江雪憤怒的眼神看著秋小天,不說一句話,躍身而起,手中刀一晃劈向阻攔在秋小天身前的張君策和金伯陽,嘴裏操著很不熟練漢話道:“給我滾開!”


    張君策豈能讓春江雪越過自己,手中寶劍劃出一道銀光,橫住春江雪的刀,張君策很清晰的感到對手的力道兇猛,反手出招,迫使對方退卻,春江雪一招未能成功,隻好翻轉身軀,倒空翻,落地劈刀,瞧著張君策。


    張君策低聲說道:“好兇狠的力道,看來實力不凡啊!”


    秋小天說道:“是呀!很難纏的家夥。”說著邁步上前,與張君策並肩而立。


    張君策疑問的說道:“你認識她?”


    秋小天嘿嘿一笑說道:“偶遇,哈哈……破壞了她的好事,現在找上門來了。”


    張君策打趣的說道:“原來是你惹的麻煩,那麽你自己解決吧。”


    秋小天依舊是那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說道:“我現在有點厭倦和女人爭鬥了,太麻煩……。”說著瞧了瞧春江雪。


    原來秋小天離開小院去往遠處,沒想到竟然發覺了暗中隱藏的春江雪,起初沒有在意,認為就是一個探子,可是行了一段後,秋小天發現這個人竟然在跟蹤他。這讓他提高了警惕,心說:“竟然有一個尾巴,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感覺對方來者不善。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我要做什麽找個機會幹掉他。”


    於是七走八拐,在林中的一處空地,秋小天停了下來,俯下身,伸手擦拭鞋子,嘴裏念叨著:“走了這麽久還真的累了,唉,天都黑了,讓我去那裏找果子吃,真是坑人呀!”嘴裏說著,手裏多了一物,但見他手疾眼快,抖手甩出,隻聽得“鐺”一聲,星火蹦出。


    “喂,跟了我這麽久了,雖然你的隱藏功夫很厲害,但還是露出了馬腳,出來吧別藏了,我知道你就在這裏。”秋小天一臉正色對著空氣說道。


    隻見黑暗裏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全身被黑衣包裹,唯獨一雙明眸閃亮,手裏握著一柄長刀,腰間還插著兩隻不同長度的刀,這人正是劉垓手下的高手春江雪。


    秋小天見了點點頭,說道:“你是誰,為什麽跟蹤我?”


    春江雪沒有說話,眼神冰寒,掃過周圍,伺機而動,手中刀掃向秋小天的麵門,秋小天閃電般的彎腰避開,同時短劍在手裏一晃,幾個盤旋,劍尖倏的上挑,蕩開春江雪的長刀。


    陡然間一躍而起,隻這一起一伏的刹那之間,秋小天已接連使出三招,將春江雪的刀勢盡都消解。


    身子滑出一丈開外,地上留下一條痕跡,春江雪見一擊未能得逞,咒罵一句:“該死,混蛋!”


    秋小天的耳力極其敏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竟然是一個女人,你似乎不是中原人,你到底是誰,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春江雪依舊不言,反而是怒視,雙手握刀,立於右肩處,右肘端起,遠觀如巨大的蜻蜓倒立肩部,腳步極快的衝向秋小天,嘴裏一聲怒喝,揮刀連劈帶砍,一把刀舞動生風,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無章法,實是奇妙絕倫,倏然而來,寂然而去,手段詭異,當真是到了意在刀先,動如脫兔,靜如處子的極上乘境界!


    秋小天一時間竟被這刀法逼得連連後退,可絲毫不亂,步法劍招應對自如,腳踏五行八卦方位,進退趨避,出劍攻敵,刹那之間,又過了二十幾個迴合!


    秋小天並沒有急於反擊,而是意在了解對方的招數套路武功底細,心道:“這個女子的刀法並不像中原刀法,好兇狠其速度之快,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恐怕勝負已定,多虧我還有些功底。”想著,秋小天也認真的應對起來,雙方你來我往,起初隻是想盡辦法消耗春江雪的力道尋機製服她,可是三十招過後,春江雪的刀法招式越逼越緊,可讓秋小天頓感壓力心裏不免有些怒意。


    春江雪越戰越勇,可謂是拚命一搏,在此消彼長的變化中尋機取勝,微妙之極,秋小天的短劍劍勢如虹,兵器運用講的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還料不到春江雪已是殺機暗伏,性命已懸於唿吸之間。


    再過數招,隻聽得“唰”的一聲,春江雪突然消失不見,這讓秋小天頓感不妙,隻感覺一道影子掠過,秋小天隻好用盡全力避開,奈何肩頭衣角被長刀劃破,秋小天駭極而唿,閃身躍出。


    春江雪本以為這一擊必定重傷秋小天,自己的劈刀已經達到了開碑裂石之能,可是她還是低估了秋小天的厲害,一個被稱為“盜聖”的男人他自然深藏不露,功夫絕佳。


    “竟然毀了我的衣服,那可是要花銀子的。”秋小天說著,可也沒有輕敵,而是在盤算怎麽對付這個女人。


    哪知轉眼之間,秋小天眼前出現了三個同樣黑衣女人,分別攻向自己的上中下三盤。


    “呦嗬……難道我見鬼了,還有這種本事。”說著,打了一個寒噤,可絲毫沒有退讓,擺動短劍相迎,以一敵三,秋小天又隻感覺詭異的很,時而出現,時而隱藏,捉摸不定,讓他有些心煩意亂,和春江雪殺了十幾個迴合。


    春江雪不顧一切,奮身而進,忽聽得一聲叱吒,再一次劈了下來,秋小天擦著刀鋒閃過,繼而大怒,蹦膝躬身,雙腳一送,運劍如風,一招“飛龍在天”,淩空拔起,由上而下的掃向春江雪。


    春江雪身形剛落,手中長刀還未迴轉,吸氣長籲,震腕吐勁,隻聽得“唿”地一聲,秋小天的短劍來勢如虹,直撲自己前胸。


    春江雪哦了一聲,吸胸側腹,微微一閃,右手隨意一揮,當時隻聽到“鐺”地一聲,刀劍相撞,火花四濺。


    秋小天自付道:“這個家夥還挺難纏,不行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和你糾纏了。”想到這轉身就走,向前奔去,春江雪哪裏肯讓他如此離去?斷喝叱罵道:“混蛋你往哪裏走?把命留下。”雙臂平張,提道追趕。


    秋小天卻於此時揚手一振,嗖、嗖、嗖三點流星打向春江雪,春江雪見三道星點奔自己而來,連忙用刀揮砍,一時炸聲不絕,火光大作,身前周圍頓成一片火海,攔住去路。


    春江雪如何能受這種氣?恨聲跺腳罵道:“好惡賊!你跑到天邊海角,我也要追上你拚個高下……。”


    書歸正文,春江雪再一次出現,恨意頓生,對秋小天可謂是恨之入骨,因為自己險些死在他的手裏,金伯陽瞧了春江雪的打扮,提醒的說道:“我看這個人似乎是東海之東的倭國人,據說倭國有一個組織叫做忍者,他們行動詭異,武藝高強,擅長跟蹤暗殺潛伏。”


    張君策應聲說道:“沒有想到胡元網絡的高手遍及四海啊!”


    秋小天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亡命之徒,為了自身利益而已。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好了。”


    “哈哈哈……精彩,的確精彩。”劉垓在一眾人的陪同下縱馬來到院中,看著眼前被圍住的張君策等人,眼神裏帶著戲謔。


    金伯陽看著來人被眾星捧月般,便知道來人的身份絕對不同一般,說道:“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了。”


    秋小天說道:“來的正好,擒賊擒王,把這個家夥抓住一切迎刃而解。”


    金伯陽說道:“想法很好,可是你看看他身邊,那可都是高手,想要靠近他勢必登天。況且這院落已經被帝國的軍隊圍住,明裏暗裏都有弓弩手,我們的一舉一動已經都在他們的射程隻能。”


    秋小天嘖了一聲,說道:“那麽我們就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張君策說道:“看樣子是要如此。可我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


    秋小天嘿嘿一笑說道:“我這個人是一個福星,有我在保證你們平安離開。”


    秋小天邁步上前,用短劍一指劉垓,說道:“嘿……你就是他們的首領吧?”


    劉垓瞧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溫玉飛天”的確名不虛傳,可我想要和張君策對話,張公子我們談一談如何?”


    張君策見對方點了自己的名字,苦苦一笑,邁步上前,說道:“我便是張君策,不知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劉垓打量了一番張君策,說道:“聞名不如見麵,張公子的確儀表堂堂,器宇不凡。昨日的牛頭山張公子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隻可惜張公子不明事理,而今天下歸於我大元,張公子應該順天應人才是,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若是張公子願意我可向陛下言明,讓張公子高官得坐駿馬任騎。你的朋友也都可以保全性命。”


    張君策說道:“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我一介草民而已,不敢高攀天道,天道蒼蒼,我不敢違命,但是我自幼熟讀詩書典籍,也知道仁義為何物。而今的確天下歸一,可帝國還在四處燒殺搶掠,讓天下百姓受到苦難,奸臣當道,阿合馬桑哥之流,斂財無度,怨殺多少無辜之人,破壞了多少家庭,這個朝廷我不願同流合汙。”


    劉垓嗬嗬一笑,說道:“哦,張公子這是挑明了要做帝國的欽犯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戴罪之人,帝國通緝的要犯。或許隻有我能救你一命,對你恨之入骨的人大有人在,比如冷啟敬,蕭咪,阿合馬等,難道你不考慮一番,如此魯莽的推脫恐怕難以收場啊!”


    張君策麵無表情說道:“大人如此直言,想必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奈何我這個人習慣了懶散,不願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多謝大人好意。”


    劉垓點頭說道:“嗯,我很欽佩張公子這不為五鬥米折腰的精神,但我身為帝國將軍,陛下的臣子,你等是有罪之身,我不得不為了帝國鏟除你們。但我這個人不願太過殺戮,不如我們賭一局如何?”


    秋小天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說道:“這些人怎麽都喜歡賭局,真是有意思。”


    金伯陽說道:“我看這是想要給我來一個困獸猶鬥啊!他們可沒那麽好心。哦,對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你方才放的煙花是什麽意思?”


    秋小天眯縫著眼睛一笑,說道:“沒有呀!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還有救的,希望他們能及時趕來吧。”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


    金伯陽應了一聲,似乎也猜出七八,說道:“我相信我們的運氣還是不會差的。你來這裏能夠輕易地找到伯符兄,定有高人指點吧?”


    就在二人說著時候,武玄霜也來到了張君策身邊,二人並肩而立,張君策隻是輕輕點頭,隨即迴應了劉垓的話,說道:“賭局,嗬嗬……大人不知道要怎麽個賭法?”


    劉垓一笑說道:“那就按江湖規矩如何?我身邊有幾位高手也很想和張公子切磋一二,這樣如何,如果張公子可以三戰全勝,我便放你們離開可否?”


    張君策絲毫沒有猶豫應道:“好,我應戰。”


    劉垓一笑說道:“爽快,張公子果然是一條漢子。隻可惜……唉,我還是想說張公子理應棄暗投明才是,如此大才埋沒可值得?”


    張君策說道:“道不同不相與謀。我也不想做帝國的任何職務。我隻想虛度殘生便好。”


    劉垓認可的點頭,說道:“張公子既然已有打算我便不在勉強,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張公子的本事,三局全勝我信守承諾放你們離開,決不食言。”


    張君策說道:“那好,就請大人派人來戰,我欣然接受。”


    話音未落,隻見劉垓身邊一人,騰身一縱,兩三個起落,已躍到張君策眼前,武玄霜抬眼看去,竟然是一個黑臉大漢,一身黑袍,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兵器,不知叫什麽名字,一雙如狼的眼睛,泛著寒光。


    提醒的說道:“君策,這個人似乎不簡單,你看他的兵器,可不是我中原兵器,兵器譜裏我也未曾見過,有著古怪的武器必然是一個難纏的家夥,你可要小心!”


    張君策輕聲說道:“放心,我自會留心,我還不想給他們機會。”


    就聽對方開口說道:“我先來和張大俠過過手。”此人語氣發沉,漢話說的有些生疏。


    張君策瞧了一眼對方,說道:“敢問尊駕怎麽稱唿,先報個萬兒吧?”


    對方點點頭,說道:“他們都叫我昆侖奴,我來到中原就聽到過張大俠的名聲,今日得見三生有幸,難得的機會我想與張大俠切磋一番,還請指教。”


    張君策聽對方報了名頭,隻是淡然一句:“指教不敢,賭局已開,那就請吧!”說著把劍在手裏一轉,身旁的武玄霜輕聲說道:“你要小心,我可不想我沒了心愛的人。”


    張君策深情的凝望著武玄霜迴道:“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做。你也要小心,我們周圍可都是明槍暗箭。”言語不多,二人卻都是心照不宣,你知我意,我知你情。


    說完,張君策邁步上前,麵對著第一個跳出來的昆侖奴卻也不敢大意,久經江湖,十分清楚,畢竟第一個站出來的絕對不能小視。二人相對而立,都在尋求機會,都想要一擊致命,省去時間,達到自己的目的。


    昆侖奴按耐不住,猛烈一聲長嘯,淩空飛起,撲向張君策,手裏的奇門兵器,發出陣陣恐怖的聲音,砸向張君策的頂門,張君策用劍一橫,那隻這昆侖奴力道兇狠,真的寶劍嗡嗡作響,星火飛濺。


    昆侖奴隨即單掌一揮,發出一記強猛無儔的掌力,張君策也迎上一掌,雙掌相碰,二人一觸急退,都感到了一陣麻木。昆侖奴運氣看了一眼張君策陰側側的哼聲說道:“好厲害!”話語聲未畢,又撲了上來。


    張君策擺劍相迎,心裏暗忖:“怪道這胡元的將軍如此底氣,手下的確都是高手。哼,即使如此我也要殺出一條血路……”心下怒火更熾,手下再不容情,施展開了手裏的寶劍,將劍勢擺開,劍影重重。


    昆侖奴但覺一股冰冷的劍風襲來,快如電光石火般射至。使得他通體一顫,忙用兵器護住身子,心中猛吃一驚,風聲颯然中,張君策連續攻出十二招,昆侖奴堪堪避過,那敢怠慢,一語不發,抬掌狂劈,兵器接架相還。


    武玄霜看的真切,心裏卻是擔心的很,畢竟廝殺的人是她的心上人,視如性命的人,可不願他有半點差池,手不由自主的將寶劍握緊,隨時準備上前幫忙。


    就在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張君策與昆侖奴的比鬥時候,距離這裏不足二裏多遠的山坡上,一員武將,身披甲胄,看向那火光衝天的地方,身後是兩個校尉一人牽著戰馬,一人陪在身旁。


    “狄將軍,我們的斥候已經查明,這支軍隊就是號稱胡元猛虎的狼軍,他們的首領就是咱們的老對頭劉垓。”身旁的校尉說道。


    狄重狄言之麵無表情,隻是盯著火光處,說道:“劉垓這個家夥真是胡元的一條好狗。今晚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上一次被他偷襲,害得我丟了山寨,損失慘重,多少兄弟死在此人之手,這個仇不能不報。”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校尉迴道:“迴將軍的話,已經準備好了,早都想與他們殺一場了。隻要將軍一聲令下弟兄們就送他們下地獄見閻王。”


    狄重說道:“弟兄們的血不會白流,我要親自出馬了。”


    正說著,就聽到一陣咳嗽的聲音傳來,這讓狄重頓時警覺起來,手按寶劍,扭頭看向聲音處,就見從黑暗中走出一男一女。


    那校尉抽出佩劍,喝道:“什麽人,再往前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來人嘿嘿一笑說道:“怎麽老朋友相見,還要劍拔弩張麽?”


    狄重聞言仔細看去,不由得大喜,言道:“原來是餘帥……”說著邁步上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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