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自然而然……想親就親了。”


    “自然而然?到底怎麽樣算是自然而然啊,”徐蓉蓉伸手摸上自己半邊臉,過了片刻,嘟囔著嘴說,“我想象不出來。”


    鄭小乖雙手捧住自己的臉,“想親人的時候,心裏有一股衝動。”


    “有點像是一種不得不分享出來的喜悅,親完之後,感覺也非常好。”


    “難道說,他對你來說不具有吸引力嗎?”


    徐蓉蓉發了愁,靠在座位上一陣唉聲歎氣,“感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對於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來說,應該是有性幻想的。幻想他裹著浴巾的樣子,脫掉襯衫露出上半身的樣子,甚至……”


    “可是,我發現接觸之後,竟然沒有了。感覺之前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是因為剛上大一,來到陌生學校,沒有認識的同學,感到孤獨,才想靠近他。再加上孫洋對你好,就想著這個人好好啊,他愛而不得好可憐,想對他好的這種心理,這種心理是不是同情心泛濫啊?然後把這種感情當成了愛慕,呢?”


    “我本身就是有些男孩子性格,也容易和男生交朋友。現在發現,保持適當距離,竟然是最好的。”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靠近之後發現男生竟然長胡子。”


    徐蓉蓉說到這裏,非常認真地說,“胡茬黑黑點點的,不能接受。感覺之前的幻想一下子破滅了。”


    “要我去親男生,我寧願親女孩子的嘴,女孩子的下巴很幹淨。”


    鄭小乖眨了眨眼睛,驚訝地問,“長胡子不是正常現象嗎?”


    “高中時期班裏男生就開始長了吧,好像也有少數男人不長。”


    徐蓉蓉,“你說的是。但是,我幻想中的男生是白白淨淨,不長胡子。渾身沒有一根毛的。”


    鄭小乖拿起手機查了下,對她說,“胡子是男生的第二性征。不長胡子可能是體內雄激素分泌不足。”


    “長胡子說明新陳代謝旺盛,體內雄激素水平較好。”


    徐蓉蓉伸手抓了抓自己鼻梁,說“好吧。”


    “我懷疑,我可能喜歡女生。”


    鄭小乖眨巴眨巴震動的眼睛,身體不由往後撤了一下,“啊?”


    “不會吧?”


    *


    顧母給鄭小乖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和同學們一起上專業課,等到課間才掏出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


    “喂?顧夫人。”


    電話裏停頓了一下,便傳來顧母焦急的哭聲:“小乖,你爸出車禍了,人快要不行了。”


    鄭小乖靜靜地站在樓梯拐角處。


    她深吸一口氣問,“這……和我沒有關係吧。”


    “小乖,你爸想見你一麵,就一麵,你快來吧!我求你了!”


    顧母剛說完,顧雲奪走了電話,對鄭小乖說:“爸是真的出車禍了。”


    “麻煩你過來看他一眼,他有話對你說。”


    “拜托了。”


    鄭小乖緩慢閉上眼睛,舉起的手機輕輕覆蓋在耳邊,過了一會,才緩慢睜開。


    “我沒有時間,抱歉。”


    她迅速掛斷了電話,又轉身迴到教室裏上課。


    “小乖!”馬榮和連翹抱著書本,激動地坐在鄭小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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