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東子變了。


    在山上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狀態。


    蘇婼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富東子給她的感覺變了,他仿佛不是曾經的他了,變得更加成熟了,也更加的具有危險氣息了。


    難不成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蘇婼懶得去猜測,惡狠狠的懟了一句:“你休想。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哦,是嗎?”富東子笑的人畜無害。


    蘇婼骨子裏的倔強勁頭發作了,她掀開被子就想離開,哪怕是死她也不想受富東子的威脅。


    富東子卻猛地一個欺身,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迴了床榻上,禁錮住了她。


    麵對這樣的情況,蘇婼很冷靜,不慌也不忙,冷冷的瞪著頭頂上的富東子,說一些話刺激他,讓他知趣離開她。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都快死了,娶了我又有什麽意義?難不成是想讓我給你傳宗接代?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子,傳宗接代那事兒你能行嗎?”


    富東子垂眸看著蘇婼,對她剛才的話絲毫不生氣,反而威脅起蘇婼來,“想知道我行不行,要不要你和我現在就試一試?”


    “不要!”


    蘇婼憤怒的吼了一聲,情緒慌了,生怕富東子真的禽獸不如起來。


    她強迫自己穩住心態之後決定好好跟富東子談判談判,態度盡量平和。


    “東公子,你其實不用為難我。有個女孩子她特別喜歡你,你可以娶她,她特別願意嫁給你。你應該也認識她,她就是漁民的女兒妞兒。”


    “妞兒?”


    富東子念叨著這個名字,麵上露出了一股嫌棄的神色,伸手開始撫摸蘇婼的臉頰,“我不喜歡她。”


    “哎呀媽呀,幹嘛呢你這是!富東子,拿開你的鹹豬手!別摸我!”


    蘇婼超級氣憤,抬手就抓住了富東子的手腕,準備把他推開,奈何渾身沒有力氣,壓根推不動。


    好氣哦!


    氣死人!


    蘇婼氣得胸口都在劇烈起伏,這樣下來她就更尷尬了,因為富東子就杵在她的正上方。


    那個啥啥啥劇烈起伏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容易碰到富東子的啥啥啥。


    臥槽!


    蘇婼嚇得立馬屏住唿吸,寧願憋死也不敢大口喘氣了,隻能氣若遊絲的唿吸,可把她快為難死了。


    富東子沒留意到蘇婼的這些舉動變化。


    他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蘇婼的臉頰,又似乎是把蘇婼的臉頰當做了鏡子去看他自己的臉上的神色,總之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蘇婼看著這樣的富東子,在心裏猜測他是不是得了神經病,他怎麽看起來病的如此不輕,於是對他的恐懼也減輕了一丟丟,甚至還產生了一絲絲同情的情愫。


    富東子的手在蘇婼的臉頰上遊走,像是捏麵團似的捏了捏蘇婼臉頰上的肉肉,隨後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極度還一點點收緊。


    蘇婼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牙齒好疼,疼得都無法說話了。


    “蘇婼,我要娶的人隻有你。隻有你才能帶來我想要的。至於你說的那個妞兒……哼,她就是一個笑話罷了,給我提鞋都沒資格。”


    富東子似乎相當看不起妞兒。


    蘇婼瞬間學著富東子的樣子也冷笑了一聲,瞪著富東子一字一句懟起來,也不稱唿他為東公子了,直接喊外號。


    “富東子,別以為你自己是個村裏的首富之子你就有多了不起,你也就是個村東頭首富的廢物兒子罷了,憑什麽瞧不起人家漁民的女兒,雖然人家窮,但是人家每天辛苦勞作,比你高貴!你看看你,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廢物一個!”


    富東子搖了搖頭,低頭拉近了和蘇婼的垂直距離,並不認同她的思維邏輯,解釋自己的立場道:“我看不起她不是因為她窮,而是因為她不幹淨,很髒。”


    “臥槽!你憑什麽說人家好端端一個女孩不幹淨?這話有多難聽你知道嗎?”


    雖然蘇婼現在也很惡心妞兒,畢竟她捅傷了她,還想要殺了她。


    但是彼此都是女性,蘇婼也見不得富東子這麽侮辱一個女孩子。


    “並非難聽之話,事實就是如此。蘇婼,反正閑來無事,我就跟你說說妞兒的故事。”


    富東子突然想要講故事。


    蘇婼立馬找到突破口,趕緊催促道:“那你先鬆開我,你捏的我太疼了,鬆開我,你就聽你講故事。”


    富東子又湊近了蘇婼一點,幾乎要和她鼻尖對鼻尖,額頭頂額頭了,某嘴某唇碰某嘴某唇了,嚇得蘇婼連唿吸都不敢了。


    “想讓我鬆開你也可以,你親我一下。”富東子故意逗蘇婼。


    富東子, gnmlgbd!


    蘇婼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搭理富東子,麵上表情嫌棄的不得了。


    “哈哈哈……蘇婼,你不用這麽嫌棄我。放心,我對你沒那方麵的興趣。你也沒那個本事讓我提起那方麵的興趣。”


    蘇婼眼神一亮,有些好奇誰能讓富東子提起那方麵的興趣。難不成是富西子?


    雖然好奇,但是她知道這個問題即使問了,富東子也不會迴答,索性沒開口。


    如此以來,蘇婼也放心了,最起碼富東子不會對她做什麽那個啥啥啥的事,也算是不用擔心會受辱了。


    片刻後,富東子終於鬆開了蘇婼。


    他整理了整理衣衫,坐到了床榻邊上,開始娓娓道來妞兒和他漁民爹爹的故事。


    富東子像是個萬事通似的,山水好村每個村民的故事幾乎都知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辰,他不僅僅給蘇婼講了妞兒的故事,還講了很多其他村民的故事。


    首先要講的就是妞兒和她漁民爹爹的奇葩故事。


    富東子說,妞兒這一生如果用一句話來總結的話,那就是:生而悲慘,活得淒慘,死亦無全屍。


    故事的一開始便是一場錯誤的姻緣。


    妞兒的漁民爹爹年輕的時候是個地痞無賴,每天遊手好閑,動不動就調戲良家婦女,最後強取豪奪了妞兒的母親做他的老婆。


    妞兒的母親年輕的時候長得相當漂亮,冰清玉潔的氣質滿滿。


    成親之後,漁民老實了一段時間,每天早出晚歸,依靠捕魚一點點改善家裏的經濟條件。


    原本妞兒的母親嫁給漁民之後整天以淚洗麵,三番五次要尋死,看到漁民的改變之後便轉變了思想,決定好好跟漁民過日子。


    畢竟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怎麽辦。


    很快,他們的女兒妞兒就出生了。


    妞兒出生之後,漁民不滿意,覺得一個女娃娃不能給他傳宗接代,於是繼續讓妻子給他生孩子。


    隻可惜她的妻子以前經常遭受他的折磨,身體在生了妞兒之後就垮了,壓根無法再繼續生孩子。


    漁民不信,一年一年的努力,一年又一年的耕耘,每年都在期待妻子能夠給他生個白胖小子出來。


    時間一長,漁民也看透了妻子壓根不能繼續生育的現實,情緒徹底崩潰,開始拳打腳踢妻子。


    如此以來,漁民又變了,他不在老老實實捕魚,每天跑去煙花巷柳之地胡作非為,掏空了家裏的積蓄。


    妻子被生活折磨的心灰意冷,在妞兒十二歲的那一年跳河自盡。


    原本她是拉扯著妞兒一塊兒跳河的。


    漁民跑過去拯救她們,最後他隻選擇救下了妞兒,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活活淹死。


    再次之後,漁民帶著妞兒一起相依為命。他出海捕魚的時候就把妞兒帶到船上陪他一起。


    日子久了,村民們都覺得他是徹底變好了,懂得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了。


    可是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在妞兒十五歲及笄之後,他給妞兒挑選了一個糟糕的姻緣,對方也是個遊手好閑的地痞無賴,隻不過很有錢。


    漁民看中了對方給的錢。


    妞兒如果真的嫁給這樣的人,這輩子也算是完了,所以她在成親的頭一天晚上從家裏逃跑了。


    漁民收了地痞無賴的錢,所以怎麽樣都不會放妞兒逃跑的。


    妞兒被抓住之後拚死反抗漁民,質問他憑什麽把她賣給一個地痞無賴。


    一個地痞無賴罷了,憑什麽有資格娶她為妻,她可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漁民被妞兒的一句驕傲的“冰清玉潔”給刺激了,他最討厭女人自詡什麽冰清玉潔,一個女人罷了,就應該陪男人某睡,給男人某生孩子。


    妞兒的母親就是被漁民用暴力某強某迫的,所以他一衝動就把妞兒也給某強某迫了。


    我的天哪!


    蘇婼聽到這裏的時候,震驚的不得了。


    漁民看起來不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啊,怎麽能夠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富東子繼續講述故事,沒被蘇婼的驚唿給打斷思路。


    漁民對妞兒做了壞事之後表現的也很後悔,跪在地上懇求妞兒原諒他。


    可是妞兒受了刺激,變得十分的瘋魔,壓根不可能原諒漁民,瘋狂嘶吼。


    漁民覺得妞兒瘋了,繼續養著她就是浪費糧食浪費錢,於是就不管她了,讓她流落街頭自生自滅。


    妞兒流落街頭一段時間之後意識恢複了正常,可是她卻變了,在生活的壓力下,她依靠出賣自己的某身某體去換取她想要的食物和其他東西。


    這時候漁民又出現了,表現的很痛苦,見不得自己妞兒如此墮落,多次苦苦哀求妞兒迴頭是岸。


    為此他還開始做好事做善事,經常在捕魚的時候拯救落水之人,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舉動感動妞兒。


    村裏都開始傳他是個老好人,是個好父親。


    可能妞兒骨子裏還是在乎她與漁民的一點父女情分的,在某年的除夕夜迴了趟家,想陪漁民吃頓年夜飯。


    隻不過,迴家之後才是她人生噩夢的真正開始。


    原來漁民當初某侮某辱了妞兒之後,壓根沒有一丁點悔過的意思,反而對這種事還迴味無窮,想要把妞兒占為己有,每天晚上都可以肆意發揮。


    妞兒那天晚上主動迴家之後,漁民就把她軟禁了。


    在之後的每天晚上會發生什麽,已經是不言而喻。


    這些年,妞兒一直活在漁民的迫害下。偶爾有機會從家裏逃出來,隻不過每次逃跑出來後她都會被漁民繼續抓迴去。


    也因為這些人生經曆,妞兒的心理有些變態,外表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內心已經是一個惡魔。


    有一次,她的鄰居幫助她逃跑了。她以為對方是個好人,可惜對方隻不過是想要那個啥啥啥她罷了。


    當漁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那個所謂的好心鄰居給迫害的不成樣子。


    漁民還埋怨是妞兒愚蠢,又把她打了一頓。


    再次之後再有村民想要給予妞兒幫助,她都不搭理,對誰都充滿了戒備心,誰也不再相信。


    競爭遊戲開始之後,富東子需要挑選隨行隊員,但凡入選的隊員不論什麽原因都得去隨同富東子一起去山上。


    妞兒得到了這個消息,她覺得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來了,她知道漁民在兇狠也都不會富東子家的勢力,等她到了山上就可以借機跑的遠遠的了。


    於是乎她利用身體某誘某惑了某個鄰居幫助她從家裏逃跑,又利用自己的身體買通了富東子身邊負責選人的小廝,獲得了去山上的機會。


    隻可惜,妞兒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漁民了。蘇婼卻半路出現了,頂替了她的身份和名額。


    蘇婼跟隨富東子的隊伍前往山上的那個夜晚,妞兒被憤怒的漁民折磨的不省人事。


    如今的妞兒還活著,可是她的未來卻是一片黑暗,活著還不如死了。


    隻是她一直不曾放棄,一直都在尋求人生可以從新來過的機會,倔強的讓人心疼。


    故事聽完了,蘇婼也明白了為什麽妞兒會恨她恨到想要殺了她。


    因為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奪走了妞兒苦苦追尋的人生希望。


    太可怕了。


    漁民太可怕了。


    人心太可怕了!


    蘇婼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她就是覺得心裏特別難受,堵得慌,堵得她幾乎喘不上來氣。


    富東子看著狀態不怎麽好的蘇婼,提醒她不必過於難受,別人的人生罷了,難受又有什麽意義。


    蘇婼搖搖頭,語氣著急,不認同富東子的說法。


    “富東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你既然有能力知道,為何不幫幫妞兒呢?”


    “幫?”


    富東子重複了一下這個字,隨即搖搖頭迴應蘇婼。


    “山水好村的每個百姓都有他們的辛苦,都有他們的悲慘。你覺得我能幫的過來嗎?”


    蘇婼無法反駁,確實,沒有誰是有義務去幫助別人的。富東子沒有義務非得去幫助妞兒。


    “蘇婼,我的人生也很悲慘,我都無法自救,又何談幫助其他人。”


    富東子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隨後又繼續補充道:“蘇婼,我讓你嫁給我,就是希望你能幫我擺脫我的悲慘人生。”


    “你一個首富之子,人生有什麽可悲慘的,你在故意賣慘博同情嗎?你有吃有喝的,每天錦衣玉食的,又沒有人侮辱你迫害你,你怎麽就悲慘了,啊?!”


    蘇婼很氣憤,真不理解富東子矯情個什麽勁兒,憋著怒氣懟富東子,說著這幾句話以後便開始渾身疼。


    “放肆!”


    一直守在床榻上邊上的小丫頭見蘇婼對富東子如此無禮怒吼,立馬吼了她一句,態度特別兇狠。


    富東子扭頭瞥了一眼小丫頭,警告她不要隨便插嘴,小丫頭乖乖的低頭,不再吭聲。


    富東子似乎還是不滿意,擺擺手讓小丫頭離開了房間。


    這下,房間裏麵隻有蘇婼和富東子了。


    “蘇婼,你知道我的悲慘來源於誰嗎?”


    蘇婼懶得搭理富東子,挪動了身體,扭頭麵向床榻裏麵,背對著富東子不吭聲。


    她都不覺得富東子悲慘,又怎麽可能知道他說的悲慘來源者是誰。


    富東子直接在蘇婼的身側躺了下來,並伸手懷抱住了她,在她要掙紮的時候用雙手禁錮了她。


    “別動,我隻是抱抱你而已。我想從你身上汲取一些溫暖罷了。”


    蘇婼翻白眼,聲音帶著威脅味道。


    “富東子,我又不是熱炕頭,你能從我身上汲取到什麽溫暖?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富東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蘇婼,如果現在抱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李旌白,你還會如此不樂意嗎?”


    富東子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蘇婼總覺得富東子話裏有話,他動不動就cue李旌白是什麽意思,這事兒和李旌白又有什麽關係。


    “我不明白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蘇婼悶聲迴了一句。


    “你既然不明白,那我就繼續給你講個故事吧。”


    接下來富東子又開始講故事。


    這次他講的故事是有關他跟李旌白的。


    故事很長,還要從山水好村的起源開始說起。


    二三十年前,山水好村還是一個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地帶,這裏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土著百姓外,幾乎沒有人會到這裏來生活。


    突然有一天,朝廷裏麵的一些死刑犯被莫名其妙的臨時處決。


    他們的屍體並沒有在安京城就地掩埋反而是被拉到了山水好村。


    負責這件事的官員把這件事做的很隱蔽,其他人都不知道。


    這些屍體被送到山水好村之後就複活了。


    其實不是複活,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死,都是詐死的。


    他們之所以能夠獲得詐死重生的機會是因為他們被賦予了任務,在山水好村開山擴土,繁衍生息的任務。


    天底下竟然有此等好事?


    一個字,絕!


    給他們布置這個任務的並不是別人,正是李旌白的母親皇妃娘娘。


    這時候的皇妃娘娘還是待字閨中的楚門公府的嫡係千金。


    她利用她二哥哥楚慕之在朝廷的軍事人脈操縱了這件事,目的就是看中了山水好村的地裏環境以及它的物產資源,想要給自己建立一個可以產生利益的小地盤。


    “果然,有野心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有野心,無論年紀大小,無論是否結婚。”


    蘇婼聽富東子講述到這裏的時候在心裏感歎了這麽一句。


    後來皇妃娘娘又從全國各地搞來了一些風塵女子,把她們隨便分配給了死囚犯們,讓他們成雙成對結成夫妻,紮根在山水好村生活。


    如今二三十年過去了,山水好村的發展也越來越繁華,死囚犯們的後代也長大成人,有的甚至已經有了第三代子孫。


    在這些年的發展過程中,有些死囚犯還把他們一些在安京城日子過的不怎麽樣的親朋好友也招唿了過來。


    於是乎,山水好村如今的城市人口也趕上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小鄉鎮。


    前幾年,朝廷注意到了山水好村的存在,特意把它納入了唐國的政治版圖,並在村裏推選了村長負責統治事宜。


    上一屆村長退休之後,皇妃娘娘有意挑選一個自己的心腹來做新一任的村長,比較方便辦事。


    村裏的四個首富家庭都是皇妃娘娘扶持起來的勢力,或者說是她的左膀右臂。


    新一任村長一定得從他們四大家族裏麵挑選。


    皇妃娘娘屬意的就是非常能幹的,如今也是山水好村幕後利益集團的一把手富西子。


    隻不過凡事都需要有了場麵上的流程,所以才有了富東子和富西子像是過家家似的山上競爭遊戲。


    山水好村說白了就是皇妃娘娘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她掌控著這裏所有人的命運。


    雖然一直操縱這裏各種生意的幕後老板是傳聞中的楚門公府海棠園的老太太,以及老太太身邊的春花姑娘,以及春花姑娘身邊的少年長生。


    但是,他們隻是能讓人知道的老板。


    山水好村真正的幕後當家人還是皇妃娘娘。


    隻要皇妃娘娘在整個唐國叱吒風雲一天,山水好村就能風風火火,繁榮昌盛一天。


    這次朝廷大理寺膽敢盯上山水好村,讓長生迫不得已前來通風報信,還是與幾個月前李旌白失去太子之位產生的蝴蝶效應有關。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皇妃娘娘和李旌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李旌白成廢太子,皇妃娘娘勢力也就受到了威脅。


    如此局麵下,朝廷的其他勢力就開始把利劍伸向了山水好村,能作妖就使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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