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則在此述說:“前中山相張純夥同泰山郡太守共同起兵,聯合烏桓丘力居,進犯幽州廣陽郡、右北平郡、遼東郡、遼西郡等地,殺死護烏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一路焚燒城池、劫掠百姓,對幽州東北部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青州劉子平,知劉備有勇武,向青州軍舉薦劉備隨軍討伐張純!”


    眾人皆是嗬嗬一笑。


    “這劉子平又是何人,因何識得這籍籍無名之輩?”


    “那是,這劉子平,又有何身份?”


    “不管他是誰,但是能肯定,他身後站著的依然是那位北軍中侯!”蒯越分析道。


    “之後,劉備隨軍前往征討張純,雙方在野外交戰,劉備身受重傷,兵敗險死。因黃巾軍功,為安喜縣尉。”


    “此後,朝廷任命劉虞為幽州牧,賈琮為冀州牧,調查張純造反之事,了解一番,知道了鄒靖等人作為,上表朝廷,朝廷迴複,如因軍功而成為官吏的人,都要被置換,恰逢一督郵來到安喜縣。劉備準備禮物來拜訪督郵,想了解一番情況,結果督郵避而不見。時年,劉備多造郡縣世家欺辱,懷恨於心,鞭打督郵百下,棄官而逃。”


    “後劉備獨自潛逃至洛陽,麵見盧植,尋求意見。恰逢設置西園八校尉,曹操因其家世而被任命為八校尉中的典軍校尉,劉備曾陪同曹操前往東郡募兵,聽命於袁氏。”


    “後世家大族袁氏、外戚何氏、宦官三方鬥爭,大將軍何進派遂西召前將軍董卓屯關中上林苑,又使府掾泰山王匡東發其郡強弩,並召東郡太守橋瑁屯城皋,使武猛都尉丁原燒孟津,火照城中。再命張揚、毋丘毅前去招兵,袁氏命劉備陪同。”


    “至下邳時,劉備力戰盜賊有功,表為下密縣丞。後得袁紹賞識,令平原相陳紀表劉備為高密縣尉,後升高密令。”


    後再說袁紹、袁術、王匡、韓馥、孫堅等人。


    最後說到馬騰。


    足足說了一日,眾人一起用晚宴,場上眾人,如今都逐漸熟悉大漢局勢。


    晚宴過後,蔡瑁帶著沉重的心情,再次迴到牢獄中。


    看著一旁還在挑燈看書的閻行,“這位兄台,你我神交已久,何不聊聊?”


    閻行頭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看書,不予理會。


    次日,黃祖帶兵迴了江夏,對於江夏郡的問題,屬下多人向他提及,江夏獨立於各郡之外,明麵上歸附,但兵權卻牢牢掌控在黃祖手中,不是長久之計,黃祖不予認同。


    但迫於無奈,也十分識趣,將江夏的印綬盡數交給黃江,並將兵符一並交給黃江。


    黃江未接,原物奉還。


    迴程路上,黃祖之子黃射不解問,“父親為何將兵權讓出?”


    黃祖冷哼一聲,“州牧本就是你我族人,此時荊州初定,內部看似和諧,實則眾人皆在觀望,如黃江動你我父子,世人將會如何看待黃江?”


    “但黃州牧的恩廣布荊州,諸多士族,已經猶如無牙之虎,再者,荊州再建學校,從此,無數寒門和普通百姓將會異軍突起,此後荊州士族怕是再無容身之地。”黃射拱手。


    “幼稚!那不過是黃江蒙騙世人的明謀而已,他黃江本就是我黃家下任家主,怎會枉顧自身利益,相助寒門。”黃祖則是不以為然。


    “如若是真呢?”


    “兒啊,無論是官場還是士族的爭鬥,水都深的很,你的認識還淺薄的很。需知無根之萍,何以載物。無論是寒門,還是普通百姓,你以為廣有才就行了嗎,有才無勢,有勢無才,都是水中月,霧裏花。”黃祖語重心長說道。


    “那些士族為何反黃江?”黃射再問。


    “如此簡單之事,還要再問,看樣子你需要去襄陽學院學習幾年了。”


    “請父親賜教!”


    “無論是蒯蔡黃龐,還是鄧馬向習,都有各自的界限,但黃江做過了,身為荊州牧,任命涼州人賈詡為別駕,零陵人劉先為治中,這本就是翻臉之事。難不成隻許他黃江做初一,就不讓別人做十五麽,隻是鹿死誰手,誰才有話語權,最後的結果便是荊州士族敗了。”


    “然後父親作為中間人,誰勝誰負,皆泰然自若!”


    “非也,為父身為黃氏中人,哪怕內部有再大的矛盾,也不會刀口朝內,這是原則,你當這些世家不知道嗎,隻是他們不敢過分得罪我們。”


    “黃江本就是黃氏家主三子,未來家主,殺之本就是與黃氏為敵,何必如此?”


    “這就是你幼稚的地方,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隻是此時的黃江猶如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再受荊州士族控製,雖然看似黃忠為他麾下第一將,但黃江軍威過高,就算下屬校尉謀反,怕也是不能如意。”


    “那黃江為何又將兵權還於父親?”


    “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


    “怎麽說?”


    “一個連族人都容不下的人,怎配為荊州之主!”


    “還是父親高明,隻是我認為父親獨立於諸校尉之外,黃江也不曾賜予父親任何封賞,這是何意?”


    “何意?意在製衡,如今黃氏一族如日中天,一有大將黃忠,兼南郡太守,又有為父,任江夏太守,荊州也就這麽點地方,也就因為他姓黃,不然他的人頭怕是早就掛在襄陽城上了。”


    “聽聞這幾日,已有十餘波刺客,殺入將軍府,不知是何人所為?”


    黃祖聽完,哈哈一笑,“不過是,賊喊抓賊罷了,一則,讓隱藏在暗中的人,再次出手,二則,以泄民怨。”


    “何以泄民怨?”


    “你信不信,過幾日,那黃江必須會出一份罪己書!”


    “怎麽說?”


    “我兒如此愚笨,如之奈何!哈哈,你沒見黃江最近態度軟了不少,又是述說外部環境,又是述說自己從不是為己謀私,再告訴大家,不要盯著荊州一畝三分地,這是何意?”


    “他想修複裂痕,緩和矛盾!”


    “那是自然,別說其他士族,就連族長對於此事都多有不滿,那蔡諷豈能這般處理,那是黃承彥的嶽父,張溫的親戚。俗語有雲,大人不打臉,他做的確實過了。”


    “兒覺得挺好,刀不狠,位不穩!”


    “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那點心思,被人賣了還在數錢呢。這個年代,看似是刀槍在戰,但實際上,戰的都是身後的關係背景。你看那純陽酒,為何能一舉擊潰杜康,你真以為是那酒有多好,隻不過是有皇酒之名罷了!皇酒背後是什麽,那是朝廷的支持,何人可以撼動!”


    “明白!”


    “我兒,過幾日,送你去學宮學點東西去,別老待在家裏,出去見見世麵。”


    “父親,我不去。”


    “臭小子,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父親,我想入軍校,以後當將軍。”


    “不行,打打殺殺隻能為將,將來你弄明白這些道理,就可為帥。”


    “遵父親令!”


    黃祖站在樓船上,看著遠方,“年輕是真好啊,有無限可能,若為父再年輕十年,真想陪著那黃小兒征戰四方。”


    黃射低聲說,“那日,州牧跟我說,人生就是一盤棋局,不到最後,勝負難料!”


    黃祖一愣,“臭小子,毛都沒長,教育起你爹來了。對了,那句話真的是州牧說的?”


    黃射點了點頭。黃江目前是他心中的偶像,偶像說的每一話,他都銘記於心。


    黃祖又何嚐不佩服,他全程參與,心中曾經產生過衝動,現在想起來,渾身寒顫不止。


    一招狸貓換太子,清除所有隱患,不可謂不高,如今整個荊州,內外患皆除,休養生息幾年,兵強馬壯,天下何人敢與之爭鋒。


    有時候,今日所思,亦非明日所想,在一個安逸的幻境待久了,就容易自我膨脹,甚至產生幻境,這一些誰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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