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襄陽監牢。


    一名士兵走向監室末尾處,最裏麵關押的是西涼閻行,旁邊關押的則是蔡家少主蔡瑁。


    “蔡君,請你出來一下!”


    此時精神萎靡的蔡瑁突然坐了起來。


    “是不是主公要放我出去了?”


    “主公沒說,隻是說帶你出去。”看守十分客氣說道。


    蔡瑁此時後悔死了,他當時不支持也不反對。對於蔡諷的行為,他反對也沒有用。


    當時蔡諷反對黃先的理由有很多,一是,黃江為江夏黃氏少家主,本不應該在荊州任州牧,這於國策不符,但黃琬已經開了先例,這一條也站不住。


    然後又說了第二條,黃江本為江夏人,不維護荊州士族,將利益分配給子民,有代漢之心,視為反賊,當誅殺!


    但他們並沒有考慮過,黃江在來襄陽之時,已有數萬大軍,在荊南深耕數年,早就有一套完善的管理製度。


    再加上蒯氏、黃氏、龐氏無條件的支持,鄧家又保持中立的態度,雖有韓家、周家


    、習家、劉家幾個大家族站在一旁,但黃江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黃祖背刺,此事如何能成,悔之不及。


    本欲給黃江掛一個擁兵自立,意圖謀反的罪名。但事實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他們敗了,隻能被人當成謀反罪處置,但看黃江如今這態度,也不是完全要站在荊州士族的對立麵。


    “主公說什麽了沒有?”


    “什麽也沒說,隻是讓你去將軍府參會。”


    “那參會完了後呢?”


    “沒有吩咐!”


    蔡瑁此時便懂了黃江了意思,那就是繼續待著唄!


    黃江邀襄陽重要官員議會,包括在獄中收押的蔡瑁等十餘人,參會人數五十餘人,黃江嫡係和荊州士族各占一半。


    功曹蒯越在一旁低聲道:“主公,參會五十六人,皆已到齊。”


    黃江點了點頭。


    “去歲的年報應該出來了吧,李嚴你負責總結下。”


    李嚴拱手,拿著一遝厚厚的冊子,緩緩打開,道:


    “荊州治下,目前共有人口一千二百四十一萬人,本土人口,八百六十四萬,外來人口三百七十七萬,其中......”


    “總計良田六千四百二十四萬畝,官府所有三千七百一十三畝,其中軍屯四百萬畝......”


    “最好良田畝產十石,一般良田畝產三石,最次良田畝產一石,去歲大豐收,全州共得糧食三億石,三千七百六十一萬石收入府庫......”


    “亦有幼豬,三千餘萬隻,雞鴨鵝,共計一億五千餘萬隻,耕牛四百萬頭,其中官府占五成左右。”


    “去歲共得錢財三千八百六十五億錢,其中兩千四百億錢乃州牧私產所出,一並納入府庫。”


    “共有正軍十萬,後勤軍屯兵四十萬,各郡縣官兵十餘萬,共耗費糧食五百萬石,消耗錢財十億八千錢。”


    “各州郡建設......”


    “官吏共有一萬兩千四百人,俸祿......”


    “鑄造工坊備原材料耗費......”


    “襄陽擴建,耗費......”


    “年度結餘,錢四十五億八千萬錢,糧食除去各郡縣存糧,餘一千二百萬石,已納入官倉!可供給十萬大軍,遠征三年!”


    ......


    這些枯燥的數字,足足讀了半個時辰,涉及各行各業,民生保障。


    黃江不由咂舌,這平均畝產三石,未免太低了吧,荊州不經戰亂,休生養息多年,一年兩收,也僅達到這個程度,何況其他各州。


    這一千二百萬石看似很多,如長期作戰,也有損耗。各郡縣存糧以防天災,眾所周知,漢末時期,天災人禍,頻繁不斷。


    錢財收入有三分之二是來自於黃江自身的產業,光一個造酒產業,一年獲利便高達千億錢。


    可惜的是,就這印錢的速度,如今也僅餘了一個零頭。


    劉先拱手,“主公,荊州的建設,是否需要放緩,尤其是鑄造工坊和造船坊。”


    黃江十分堅決反對,“不行,照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眾人皆看向李嚴。


    李嚴此時也是堅定的站在黃江這邊,“去年歲末,因迴購太多良田土地,還有大肆發展養殖業,花費頗多錢財。況且,所收錢財,有六成來自於主公私產,主公以一人之力挽救荊州於水火,諸君怎敢有異議?”


    李嚴說話鏗鏘有力,眾人無人敢不服。


    六成,那就是兩千四百億錢,換算成黃金,足有五千噸(東漢十八兩為一斤),這是一筆怎麽樣的財富。


    “主公高義,我等敬服!”眾人皆跪倒在地。


    “我既為荊州之主,自然要造福一方百姓。”


    蔡瑁此時站在堂下,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臉,他想告訴自己,這不是夢,發展荊州竟然要耗費多的錢糧。


    黃江再言:“想我大漢朝,鼎盛時期,有百姓八千萬人,良田八億畝,如今僅剩不足四千萬人,良田也縮減至四億畝,如我等僅為一己私利,異族環伺,怎能不亡!”


    眾人皆在地下竊竊私語,雖有大義,也有各族之間的利益。


    前幾日,黃琬也親自寫了信過來,讓其做事不要太過分。張溫對於蔡諷之死表麵斥責,實則抱怨頗多,讓黃江注意分寸。


    黃江看向一旁的暗衛首領,“講講你知道的那些故事!”


    “公孫瓚!”


    台下眾人再次竊竊私語,這主公怎麽讓人調查公孫瓚,那可是幽州風雲人物,如此意欲如何,在場眾人都是聰明人。


    “公孫瓚,字伯圭,遼西人,世族子弟,相貌良好,先後拜於盧植、劉寬門下,初在遼西太守劉其屬下任上計吏,劉其以事犯法,被關入囚車,押解洛陽廷尉處問罪,公孫瓚一路追隨,劉其判罪被貶,發配交州日南,公孫瓚忠心耿耿,決意跟隨,臨行前,他備了米和酒,在北芒山祭祖,周圍圍觀者甚眾,感念其忠義,經斡旋,朝廷赦免劉其。”


    “公孫瓚返迴遼西,因美德被舉孝廉,任遼東屬國長史,後公孫瓚與破虜校尉鄒靖追擊胡軍,後鄒靖大意被圍,公孫瓚將其救出,此後二人成刎頸之交。後亦因鄒靖而升為涿縣縣令,在任期間喜好白馬,特組建白馬義從。”


    “更令其師弟劉備廣結豪俠,納門眾,組織民間非法武裝。中平元年(184年)黃巾之亂,涿縣劉備領其門眾跟隨破虜校尉鄒靖出擊黃巾!”


    襄陽令杜畿站出,“這劉備好大的膽子,擅自募兵!”


    蒯越嗬嗬一笑,“膽大的怎麽會是這劉備,明明是公孫瓚利益團體!”


    黃江抬手,眾人安靜,暗衛繼續述說:


    “後鄒靖表其戰功,劉備被封為安喜縣尉。時年,涼州叛亂,朝廷欲征調幽州邊軍前往平叛,在征調烏桓突騎的時候,前中山相張純請求自己為將,張溫因鄒靖常在幽州,特詢問鄒靖的意見,時任北軍中侯的鄒靖向張溫舉薦了公孫瓚,故而引發張純嚴重不滿。”


    黃忠出聲打斷,“我記得主公,當年也參與了涼州之戰,不知張公為何要征調幽州騎兵前往西涼平亂,此舉是否符合規矩。”


    黃江則是嗬嗬一笑,“確實,那時張公為帥,我為副帥。至於調幽州騎兵入西涼之事,乃先帝親定,每有異族叛亂,都會征調依附於我大漢的異族,前去幫助平叛,故而沒有任何不符合規矩之說。”


    甘寧則是拱手道:“這鄒靖真是該死,因私廢公,導致張純叛亂。”


    黃江解釋:“利益本就是團體,張純作為局外人,自然氣憤,但這也不是他叛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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