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一直沒有說話聲,但有小孩子的玩鬧聲。


    何雨水,不停敲的門,不停地喊:“爹爹,快給我開門。”


    院子裏的何大清,好像消失了一樣。


    就像何雨水喜歡看的魔術一樣大變活人,爹沒了。


    敲的累了,何雨水停下來,已經淚流滿麵,轉過頭看向哥哥說:“爹爹是不是不喜歡雨水,我明明聽到了他的聲音,為什麽不給我開門?”


    “也許咱爹腿腳不好,被什麽絆住了腿?”何雨柱故意大聲的說道。


    就是讓裏邊的人聽到,等到將來的何大清是否還有臉迴來?


    “爹爹能被什麽綁住手腳?是繩子嗎?”


    “可能比繩子還牢固,因為連自己的親兒子親女兒都不見的父親,這得多麽狠心,這樣的繩子能綁住一個有父愛的父親,有可能是仙繩,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樣的繩子能夠可以綁住一個父女相見的能力,見一麵這麽難嗎?”最後一句,何雨柱基本上吼出來的。


    這時,院裏傳來了動靜,似乎有摔倒的聲音,還有凳子倒地的聲音,還有互相拉扯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聲音終於平靜下來,還是沒見有人出來。


    何雨水的眼睛一直在流著淚,可能是想念父親的淚,有可能是大病未痊愈,留下來的後遺症,再加上這一奔波勞頓,尤其是聽到父親的聲音卻不見父親開門,加上心理難過的心情在作祟,眼淚像決了堤的海,留個不停。


    何雨柱試著替她擦幹眼淚,卻像抽刀斷水水更流,擦幹了,又流出,再擦幹,又又流出來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眼睛都已經紅腫了。


    小孩對於父親的印象永遠都是多麽偉大,父親在小孩的眼裏永遠都是那麽偉岸。


    父親就是小孩的天,是小孩的地,是小孩兒在外麵受了委屈,可以依靠的臂彎,是小孩在外麵受了傷,可以療傷的良藥。


    卻唯獨沒有,父親是小孩的毒藥。


    小孩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會想到躲在父親的懷裏,即使有危險來臨,也會張開雙手迎接父親的懷抱,因為他在內心裏知道那是他的港灣,是他的避風港。


    從來沒有哪一個父親,可以狠心拋下這麽可愛活潑的女兒。


    人們常說,世上隻有狠心的兒女,永遠沒有狠心的,爹娘!


    可今天在何雨水的心裏,好像聽到了。


    她已經叫了半天沒有開門的狠心父親的聲音。


    當何雨水再一次流著淚敲門的時候,何雨柱怒了,把妹妹拉在身後,。


    步伐左旋右轉的扣擺步,使身體不僅圍繞目標公轉,同時產生自傳,加之肢體各部位相應圓活配合,在三維空間中形成了一個力的集成,力在拳口,打在厚實的門框上。


    隻聽一個聲音!


    “崩”!


    實心木頭框子直接粉碎,門框四散五裂,散落在院子裏的一群人身上。


    院子裏坐了幾個人,一個模樣有些俏麗的婦女懷裏抱著一個孩子,旁邊站了兩個半大孩子,腳邊蹲著一個小屁孩,離他們有一步之遙,站著的正是手足無措的何大清。


    何雨柱是第一次看到何大清還有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副戰戰兢兢,膽小怕事的樣子,就像周星星電視裏說的那句話一樣:那個人很像一條狗誒!


    門框的碎裂,落到幾個人的身上,院子裏的人嚇得驚慌失措,臉色蒼白。


    尤其是婦女懷裏抱的孩子,一聲燦亮的哭聲,哭的比何雨水哭的還大聲,驚呆了何雨水,趕緊把自己的哭聲變成了默默流淚,父親從小就教過她,無論什麽事情都要謙讓年齡小的。


    何雨水:這哭聲我就不和你這個小屁孩爭了,你放心大膽的哭吧,這迴所有人都知道你哭了。


    站著的兩個半大孩子直接被門框嚇的摔倒在地,腳邊的孩子直接躺下了,小臉煞白,一副如同看見怪獸的眼神,看著何雨柱。


    俏麗的婦女,先是一驚,然後是大怒。


    “哪裏來的沒教養的孩子?敢到我們院裏撒野…”


    還沒等她說下去,旁邊的何大清,意外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兄妹。


    “柱子!雨水!”


    “原來你們就是在京城的野種,敢跑到我們保定欺負我們,何大清,把這個踹門的家夥給教訓一頓,看把我孩子嚇的。”然後開始哄大的和小的。


    “你說誰是野種?”


    “喲嗬,何大清去掌嘴,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子,這樣的兒子不打能行嗎?給我往死裏打!”


    站在原地的何大清,走上前去正要抽自己兒子一把,旁邊的何雨水突然上前抱住父親的腿,喊爹爹。


    “爹爹,前天我發高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可想你了,因為小時候發高燒,都是你帶我去的藥鋪抓藥才治好,爹爹,你想我嗎?”


    何大清揚起的手放下了。


    用手撫摸著女兒的頭發。


    “你們怎麽找到這裏的?你們…身上…還有錢嗎?”


    正在哄孩子的俏麗婦女,也就是那個把何大清帶走的寡婦,看到他沒有動手打自己的兒子,反而和自己的小女兒溫情起來,氣不打一處來就開始大吼起來。


    “何大清,你別忘了你是誰的爹啊!當初你跟我來保定,你可說好了,永遠是我孩子的爹,我們的兒子受欺負了,你還不動手教訓他們,讓他們永遠不要踏進我們的房子裏,否則見一次打一次,還在那唧唧歪歪幹啥?動手呀!”


    這個時候何雨柱把妹妹拉了過來,直視何大清的眼睛說:“你剛才是要打我嗎?你要為了外人打我嗎?我以前可是你口口稱讚的兒子,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打我嗎?爹,女人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你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個寡婦,拋家舍業,棄兒棄女,還要打找上門來的兒子嗎?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何大清想起了過去的美好,尤其是這幾年,衣食無憂,兒女孝順,可有時候,唉。


    “孩子,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可能被愛情蒙住了雙眼,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


    說完就把兒子,女兒往外推,至於動手,沒有,也不知是打不過,還是不敢。


    何雨水始終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現在又被父親趕,轉身就要喊爹爹,可這個時候何大清的力氣很大,把兩人都推了出去。


    何雨柱沒有使力,隨著何大清的力量挪動腳步。


    “何大清,我讓你削他,你怎麽還不削?還有削之前,攆得遠遠的,否則你也別進這個家門!”


    何大清把兩人推出之後揮了揮手,用無聲的話語對著兩人說了一句話。


    “這就是愛情,你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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