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宿觀內,從傍晚,扯皮到晚上十一點。


    安和順不情不願,願意讓盧孟參與財務支出。


    但也隻是讓參與,錢怎麽用,還是要跟著流程和已經貫徹的製度執行。


    ........


    瀘裕跟清遠交界處的一個山坳裏,一個占地三畝地的大院,被彩鋼房圍著。


    這個院落周圍,方圓十裏多沒人居住。


    應該是地質勘探隊,在這裏常駐過。


    院子裏,靠山一側,有一間窯洞。


    窯洞門窗嶄新,門口堆放著樺木。


    一輛火車從這個院子對麵的山頂唿嘯而過,一道人影留在火車道上。


    這人朝著山坳處看看,一步邁出,下一刻,就在這個院子裏了。


    院子的積雪有半尺厚,雪並不蓬鬆,踩上去先是破冰聲,之後才是‘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就是安休甫,睡著醒不來,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不是醒不來,而是他元神出竅去解決兩個星宿又出現麻煩了。


    多布紮格殺死他一個星宿,還有一個星宿精神力枯竭,他給找了一個可以休養的地方,讓沉眠了,這個星宿下次出現,要在半年之後。


    現在處理的,是另一個星宿的事。


    這個星宿死而複生了。


    而且好像有自己的獨立意誌,並不願意按著以前的生活軌跡活動,躲到了這深山裏來了。


    安休甫腳步停下窯洞跟前,抬手朝著門上敲一下,


    “我能不能進去?”


    裏麵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安休甫知道裏麵的人,沒有睡。


    頓了一下安休甫說道,


    “那就是沒人了,我進去了。”


    話音落下,裏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有人!”


    安休甫,“哎呦,我去,真有人?”


    裏麵一陣窸窸窣窣,之後看到玻璃窗戶上,被一個木片刮開寒霜,一張臉湊到玻璃上,朝外看。


    安休甫在裏麵的人看到他之後,他這才假裝慌亂的蹲下身子,之後踩著積雪,挪到窗戶下麵,猛然把臉湊到玻璃上。


    裏麵的人早就有預期所以早就朝後退幾步,遠離了玻璃。


    安休甫朝著裏麵看看,之後說道,


    “嚇死你!”


    裏麵沉默片刻,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哪來的傻逼?你要住宿,在院子裏隨便找個地方!”


    安休甫一愣,“我靠!”


    裏麵的女孩再次把臉湊到窗戶跟前,


    “離的我的房子遠點!”


    安休甫,


    “你是看倉庫的?”


    女孩湊到窗戶跟前,盯著安休甫打量一陣,


    “把帽子和圍脖摘了!”


    安休甫朝後退幾步,


    “還是這麽說話吧,摘了帽子和口罩,我怕把你嚇傻了。”


    女孩嗬嗬笑,“這黑燈瞎火的,你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安休甫聽到的女孩笑聲,也無聲的笑笑。


    這不是死人複活,這也不再是一個活死人,而是一個大活人!


    安休甫朝後再退,


    “算了,白天咱倆重新正式見麵吧。”


    說完安休甫朝著窯洞對麵的彩鋼房走去。


    這有些難辦了,死人複活,算不算僭越陰陽規則?


    究竟是該殺,還是放任不管?


    安休甫朝著彩鋼房方向走了一段,那邊女孩在窗戶上喊道,


    “別走啊,把你外套能不能借我?”


    安休甫停頓一下,轉身再次走到窯洞跟前,把外套脫了,丟在門口。


    他僅僅退了三步,門就開了。


    那女孩穿著單薄的一身紅色運動服,麻溜的撿起安休甫的外套穿在身上。


    女孩蓬頭垢麵,兩側臉蛋和嘴巴周圍皮膚白一些,其它地方都是


    就嘴巴附近皮膚白一些,還有兩側臉蛋處


    之後說道,“不用躲著我,十個你綁在一起,也不是我對手!你也以為你是個男的,我就怕你,我是實在冷的開不了門。”


    安休甫站定,“這院子裏這麽多樺木,你燒火啊?”


    女孩一臉不屑,“就你聰明,這滿屋子都是炸藥!再說了,我也不會鑽木取火,一根鋼筋都被我在樺木上磨成繡花針了,都沒有冒出一點火星來。”


    安休甫拿出打火機,“給,生火去吧。”


    女孩走到安休甫跟前,拿過打火機,進屋子,抱了一堆樺樹皮出來,朝著對麵彩鋼房方向快步走去,


    “那個窯洞讓給你了,裏麵那個被子不能動,那是我的,我一會兒過來拿!”


    窯洞有四米高,深有八米,進屋五米,就是一個三米大炕。


    水泥炕上堆放著一些辦公文具櫃,全是新的。


    地上一塊塑料布蓋著炸藥。


    看來,這地方不是地質勘探臨時住所,是礦山開采隊的臨時駐地。


    炕跟前有劈好的柴火。


    安休甫從柴火堆裏找了幾張樺樹皮,點燃丟到火炕灶裏,上麵壓一層絨草,把木頭壓了上去。


    之後蹲在灶台上抽煙。


    一根煙抽完,對麵一個彩鋼房裏,那個女孩小跑進了窯洞裏。


    安休甫把圍脖再次拉起來擋住眼睛以下。


    女孩看到安休甫在灶台上蹲著,而且灶台裏火焰熊熊,眼珠瞪大,之後一連串的發自靈魂的質問,


    “你不怕死?你不要命了?你缺心眼?”


    安休甫歪頭,“你要點炸藥?還是要把炸藥當柴火?你未成年,還是成年人?”


    這女孩愣一下,伸手指指房間裏塑料布蓋著的炸藥,“你不認識炸藥嗎?”


    安休甫,“認識啊?離的三米遠,你不拿著火去點,那炸藥能炸?還是火跟炸藥能心靈感應?想炸就炸?”


    女孩盯著安休甫看一陣,默默低頭,抱起一捆柴。


    走了幾步,又退迴來,


    “我覺的挺危險的,你還是把火滅了吧。”


    安休甫,“我是成年人,不玩火。”


    女孩抱著柴出去了,隔了沒有十分鍾。


    從對麵彩鋼房裏跑出來了,裏麵火光衝天,窗戶上濃煙陣陣。


    女孩院子裏拿著鐵鍬鏟了雪,花了十來分鍾,又把對麵彩鋼房裏的火熄滅。


    熄滅之後,那個彩鋼房裏煙霧彌漫。


    女孩在院子裏拿著鐵鍬站了好一陣,扔了鐵鍬又迴到窯洞裏。


    安休甫手裏拿著一包方便麵,盤膝坐在炕上。


    女孩走到灶台跟前看看,朝著炕上又看看,轉身又朝著不遠處火藥看看。


    安休甫開口,“你要幹啥?”


    女孩迴頭嗬嗬笑,“我肯定不會點炸藥。”


    說完伸手朝著炕摸一下,


    “這麽快就熱了?”


    說完也學著剛才安休甫的模樣,蹲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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