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脫口而出:“因為我不習慣和你親密接觸。”


    “好。”


    這個好字,一時間也讓宋玉拿不定主意。


    祁薄在好什麽?


    “那多接觸接觸,就會喜歡的。”


    宋玉險些腦溢血從嘴裏噴出來。


    身邊的男人渾身滾燙,即使是隔著衣服,宋玉也覺得祁薄越來越燥熱了,血液流淌得他貼著祁薄都覺得滾燙。


    宋玉默默挪身子遠離人,又被祁薄束縛著腰帶迴了他身邊。


    “別亂動,塗抹的藥等下流出來了。”


    宋玉:“……”


    “還疼嗎?”


    太過溫和宛若春風拂麵,宋玉一時還不習慣祁薄的情緒轉換呢。


    他感受著那仍有輕微異味感和明確撕裂感的痛覺,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脹痛。


    他的腦袋對著祁薄的胸膛,似乎還能聽見心跳聲,裝出十分淒楚:“很疼,疼死了。”


    隨後,就悶悶的開始譴責其祁薄的無恥行徑來。


    “你昨晚上太過分了,我好幾次都叫你放過我,你跟沒聽見一樣,一直那樣 ”


    “祁薄,你太兇了,我很不喜歡。”


    祁薄不知道宋玉這算不算是在撒嬌,抱怨男人在床上太兇,對男人來說,無異於是誇獎。


    他半分歉意都沒有,隻剩下那難以啟齒的殘暴惡念。


    卻也嘴上答應:“好,下次一定輕一點。”


    “你就先跟我去國外玩兒兩天,要真覺得不想在那兒待,我們再說,可以嗎?”


    宋玉:“我知道,你這是先應付我的說辭,你糊弄我。”


    他其實也沒那麽笨。


    祁薄確實是有糊弄宋玉的嫌疑:“先去待幾天,其他的事兒之後再說,反正你如今也不是宋家的少爺了,也無處可去。”


    “誰說的!”


    宋玉的腦袋一下子從祁薄胸膛口冒出來,二人四目相對,祁薄隻覺宋玉太小了,臉也巴掌小一個,模樣卻是雕刻得精致。


    “我還有家,也有點錢。”


    祁薄說風涼話:“那你覺得,有許隨之在,宋家還能容得下你,還能容許你花屬於許隨之的錢?”


    宋玉想想,以許隨之的個性,就算迴了宋家,也不過是要將他掃地出門,讓他再無寧日,天天跟在許隨之身邊受欺負的份兒。


    “我……”


    他一時間無從辯駁,卻也惡聲惡氣的不服氣:“關你什麽事兒?”


    祁薄闊綽的豪言壯語:“我有錢,有很多,我可以養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宋玉當然知道主角攻有錢了,沒錢沒本事,還算什麽主角攻?


    “你們為什麽要抓許隨之,買家是誰,是與宋家有關嗎?”


    祁薄又將宋玉的腦袋按了按:“大人的事兒,小孩別管。”


    宋玉立刻又跟祁薄強嘴:“誰是小孩?”


    祁薄著實喜歡宋玉這性子,一句話就能讓他炸毛。


    關鍵是,宋玉炸毛後,什麽火氣也沒有,倒是有股憋屈窩囊勁兒,讓人忍不住就想戲耍欺負他。


    “我大了你一輪。”


    “一輪?”


    宋玉高聲驚唿,在心裏盤算:“那你不是都三十二了?”


    祁薄汗顏:“……哪有三十二?你不會算數嗎?”


    宋玉猝然察覺不對,心虛的忙著改口:“哦,我說錯了,三十。”


    祁薄:“還沒到三十,再有兩個月。”


    三十,宋玉是真覺得跟他年齡差距太大了,他以前幻想找男朋友,都是想找個同齡人,三十……太老了。


    可他在祁薄臉上,並沒有看到歲月的痕跡,反倒是冷雋矜貴,高嶺之花。


    祁薄多少能讀懂宋玉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揶揄:“年長一點好,有錢,死得還比你早,也就現在這兩年體力好,過兩年就沒力氣了,你跟我,我最多讓你吃兩年的苦。”


    宋玉就單純覺得祁薄這模樣不像是三十的,不過,祁薄的算盤珠子,真響。


    別說兩年了,就祁薄昨晚上那兇猛程度,宋玉覺得兩個月,自己都夠嗆。


    撅著唇嘟囔一句:“老——禽獸!”


    祁薄對‘禽獸’這兩個字供認不諱,手又遊離到宋玉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抓著輕揉。


    “真嫩。”


    宋玉羞紅了臉,又是一記眼神殺:“你能不能把許隨之放走,我不太想看見他。”


    祁薄輕蹙了下眉,似乎有點為難:“你不是討厭他嗎?讓他路上多吃點苦不行嗎?”


    宋玉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是帶著任務接近祁薄的,雖然他也沒怎麽幹好,但他還是要讓許隨之離祁薄遠一點。


    “或許不能,那邊要他有用處,要用來威脅宋家。”


    “宋家在海外的生意不太正規,被上頭的人盯上了,但宋家嘴嚴,上家和下家都瞞得死死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就有人找到了我們。”


    宋玉驚唿:“你這又正規又不正規的。”


    祁薄:“周易韓他們拿錢辦事兒而已,我是因為正好在這兒,索性就一起了。”


    “不說了,快睡覺,明天一整天都在車上,不休息好沒精神的。”


    宋玉雖然不習慣祁薄身上的體溫,但沒一會兒,也就闔上了沉重的眼皮。


    -


    宋玉聽著祁薄和周易韓兩人交談,說是要趕在明天之前到港。


    他聽得也不太真切,盤腿坐在後座,脖子上枕著靠枕,被顛得昏昏欲睡。


    後桌擺滿了零食水果,三個人倒像是出來自駕遊了一樣。


    祁薄見宋玉睡著後腦袋跟陀螺一樣,翕張著粉唇,因為頸枕,兩個腮幫子上的嫩肉更腫更軟了,手裏抱著的零食袋子都要脫手了。


    一縷一縷的碎光透過窗明幾淨的車窗打在男生臉上,更顯人漂亮得令人挪不開眼。


    周易韓:“哎呀,某人出來,還帶了個男朋友迴去。”


    夜裏,宋玉他們追上了許隨之他們,他們在野外搭的帳篷,還真有點露營那迴事兒的。


    許隨之見宋玉坐在後座,雙手吊在車窗上,愜意的吸著果凍,無所事事的吃著東西,而祁薄和周易韓在那兒搭帳篷,他對宋玉的不待見更甚了。


    心中的怨氣噌噌噌上漲,都快衝破天靈蓋兒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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