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白暮彥隻要一提到出兵,蕭別離就會借著上藥之名變著花樣捉弄他,每次都弄得他狼狽不堪,事後幾乎直不起腰。


    雖然他也曾有幾次衝動想出兵,但生怕魯莽行事會造成嚴重後果,而且他不想因為西月之事和蕭別離鬧得不愉快。


    「皇上,西月使者已在殿外。」


    「既然來了,就宣他們上殿吧。」端坐在龍椅上,白暮彥心頭閃過好幾個念頭,是直接給西月一個下馬威,還是以禮相待?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的將眼神移向蕭別離……


    蕭別離一言不發,低頭站在殿下,像是在思索什麽,又仿佛想置身事外。


    「宣西月使者上殿──」


    隨著通報聲響起,西月使者一行三人步入大殿,沒有行跪拜之禮,反倒是耀武揚威的抬起頭打量著龍椅上的白暮彥。


    「大膽,竟敢藐視聖顏,還不跪下!」周太尉怒喝一聲,整個大殿中迴蕩著他的聲音。


    「我們西月人從不下跪。」為首的高大男子,皮膚黝黑、身材壯碩,一副目中無人的摸樣。


    「你是何人?」皺著眉頭,白暮彥不悅的瞪視著殿下氣勢囂張的男子。


    「本王乃西月二王子。」那男子高傲的昂起頭,挺了挺胸脯。


    「你就是西月二王子?還真是個蠻子。」白暮彥當下冷哼一聲目露兇光。


    「你就是中朝皇帝吧,沒想到生得如此好相貌,中朝真是地靈人傑的好地方。」西月二王子緊盯著龍椅上的白暮彥,眼神精光內斂,看起來也是個厲害角色。


    「就算中朝地靈人傑,你們西月也不應該屢屢進犯,擾民傷人。」橫眉冷對,白暮彥沒有計較他的出言不遜,而是以邊關之事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這西月二王子倒是個人物,外表張狂,實則深不可測,難怪西月敢大肆侵犯中朝國土,蕭別離說的一點都沒錯,幸好沒有貿然派兵。


    至於求和之事,他倒是要好好聽聽西月的條件,看他們能厚顏無恥到何種地步!


    「中朝土地肥沃,而我們西月兵強馬壯,理應得到更好的資源。」拍了拍粗壯的手臂,西月二王子一臉自豪。


    「笑話,中朝乃朕之天下,什麽時候輪到西月作主。」白暮彥冷下臉來,一開口就想占便宜,作夢。


    「自然有我們作主的那一天。」西月二王子毫不示弱,說了一句。


    「哼,蠻子就是蠻子,說話不經腦子。」


    眼見一言不和,大殿上的氣氛有些緊張,站在西月二王子身後的兩名隨從立刻走上來,與其低頭耳語一陣,西月二王子方才收斂許多。


    「皇上,本王是代表西月前來求和,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西月二王子勉強低頭行了個禮。


    「把你們的求和條件說來聽聽。」白暮彥笑了起來,笑意很深。


    他本就無意和談,是蕭別離一直阻止他出兵,事情才這麽拖下來,如今他也想看看西月究竟想幹什麽。


    兩國交戰雖然不斬來使,但要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出兵,想必蕭別離也不能說什麽了吧。


    「本王此番前來是想迎娶中朝公主,讓兩國結為親家,從此交好。」西月二王子沒有看出白暮彥的想法,徑自說了下去。


    「娶公主?絕對不行!」白暮彥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父皇膝下子女不多,除了他和小妹以外,幾位皇子和公主都不過十歲左右,西月要想和親,唯一適齡的隻有小妹。


    而他絕對不會讓小妹嫁給西月,絕對不讓!


    「來人啊,將這幾名蠻子給朕攆出大殿。」想到天真可人的小妹,再想起先皇的傷疾,白暮彥徹底爆發了。


    「皇上,西月王子求親並無惡意,皇上不可為一時之怒傷了兩國和氣!」一直沒有出聲的蕭別離突然站了出來,但他一開口就讓白暮彥怒發衝冠。


    「和氣、什麽和氣,朕不同意求和。」


    「皇上息怒,和親之事可以再議。」蕭別離不顧觸怒聖顏,卻一再進言。


    「住嘴,朕不答應、絕對不答應。」


    「皇上,您忘了臣說過的話嗎?」沒想到白暮彥盛怒之下居然聽不進他的話,蕭別離也急了。


    從見到西月二王子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對方很眼熟,仔細迴想一下,那日在春雨樓中,與國舅的會麵異族男子就是他!


    但國舅為何與西月二王子私下在春雨樓見麵?


    他發現整件事很可能是一個很大的陰謀,立刻白了臉。


    「朕沒忘,但想讓朕將皇妹嫁給他?休想!書香門第」指著西月二王子,白暮彥恨不得親自拿刀斬了此人,然後再揮軍攻打西月,新仇加舊恨一並了結。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蕭別離著急不已,他懷疑朝中有內奸,卻又不能當殿說明。


    西月二王子此來明是求親,實際上說不定另有所圖。


    「夠了,朕不想再聽了,來人啊,將二王子帶下去『好好』安置。」


    白暮彥一語不發的向後殿走去,蕭別離見狀,也立刻返身退出殿外,他決定親自去查這件事,盡快將事情查清楚,也好速速向情人稟報。


    但這豈是一時三刻就能查清楚的事,蕭別離為了此事,幾日來廢寢忘食,又時常出入春雨樓查探,連著幾天都沒有上朝,自然也忽略了白暮彥的感受。


    白暮彥以為他在和自己鬥氣,他是皇帝,自然拉不下顏麵去找蕭別離,每日上朝都是冷著張臉,群臣們更不敢再提西月之事。


    白暮彥本以為隻要過幾日,蕭別離便會像往常一樣向他低頭,沒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又從大臣們口中得知他日日都往春雨樓裏跑……


    生著悶氣又無處發泄,正好太後又來遊說,要他盡早留下子嗣。


    若是往日,他隻會一笑置之,但眼下,心酸不已的他決定先迴後宮,也要讓蕭別離嚐嚐嫉妒的滋味!


    他人雖然在後宮,心卻在蕭別離的身上,夜夜思緒如麻,腦中全是蕭別離的身影,弄得精神不濟,早朝時常麵露疲態。


    隨著他不同尋常的舉止,四處奔波的蕭別離也聽到些風聲,終於在早朝上露麵。


    「皇上,和親之事……」今日朝議,蕭別離主動開口,打破數日來的僵局。


    他本想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後再麵聖報告,但暮彥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提前露麵,再這樣下去,事情還沒查清楚,他都快被醋給淹死了。


    「和親之事,朕絕不答應。」白暮彥一口迴絕,也不再多說。


    好你個蕭別離,開口閉口就是和親,都不問問他這些日子怎麽過的?


    連朝中大臣們都看出他臉色不好,他卻像個瞎子似的,對他不聞不問,還說心中有他!


    「皇上,臣有話說。」蕭別離兩眼不停掃向偏殿,意思再明顯不過。


    都怪他一時著急忘了場合,開了口才想起來應該私下找暮彥。


    暮彥向來極愛顏麵,自己在大殿上直接頂撞他,不生氣才怪。


    「有什麽話殿上說也一樣。」不想再和他私下獨處,白暮彥決定讓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很生氣。


    但過了半晌,蕭別離都沒有開口,白暮彥問過堂上眾臣無事要奏,便起身退朝。


    宮女太監們隨後跟了上來,全被心情不好的他斥退,一個人獨自走在廊上,一時間思緒萬千。


    「皇上。」蕭別離冷不防從一旁殺出來,將白暮彥往不遠處的偏殿拉。


    「放開聯,朕不想見你。」撥開蕭別離拉住自己的手,他頭也不迴的就想離開。


    原以為他是可信的,可是近日的他卻總是觸犯自己的底限。


    一是父皇、二是小妹,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


    「皇上要是不想見臣,就和臣打賭,皇上要是贏了,臣馬上就走,要是臣贏了,皇上就請聽臣一言。」蕭別離見白暮彥怎麽都不肯聽自己說話,索性攔在他身前,跪了下來。


    「朕不會再上你的當。」將他當成透明人,白暮彥繞過他,並沒有停下腳步。


    「皇上是怕輸給臣吧。」蕭別離見狀,用上了激將法。


    「笑話,朕為什麽會怕輸。」明知道他在激自己,白暮彥還是忍不住迴了頭。


    「那就和臣賭上一把。」


    勝負當然不用猜,贏的自然是蕭別離,白暮彥冷笑著推開他,眼中盡是冰冷,看來是鐵了心。


    「皇上還在生臣的氣嗎?」蕭別離原本希望借著骰子挽迴他,看來適得其反。


    「閃開,朕要迴宮。」白暮彥一腳將他踢開,這一腳用上了內力,正中蕭別離的小腹,痛得他捂住肚子,倒了下去。


    「唔……」


    「你……沒事吧?」白暮彥一下呆住了,連忙上前查看,他沒想到蕭別離竟然躲也不躲,生怕將他踢傷了。


    「臣沒事,皇上可記得七月七日那天,我們在春雨樓……」


    誰知蕭別離突然撲上來,將他摟得緊緊的,哪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用力掙紮了幾下卻掙不開,白暮彥不禁氣惱自己平時過於散漫,許久不曾練武,居然和蕭別離差了這麽遠。


    「你還敢提春雨樓!」他狠狠的瞪著對方,舊事再次浮上心頭。


    「當天皇上衝出春雨樓,臣追上去的時候差點撞到一人,皇上猜這個人是誰。」蕭別離故意賣了個關子。


    「是誰?」被挑起了好奇心,白暮彥追問下去。


    「是國舅!」


    「是舅舅?舅舅去春雨樓幹什麽?」白暮彥楞住了,答案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臣不僅僅看到國舅,還看到了一個人在廂房中等著國舅,此人正是臣數日前所見的西月二王子。」蕭別離一臉凝重的說出真相。


    國舅當然不會去春雨樓找姑娘,國舅素來清譽在外,去春雨樓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是,此事隻有他一人看見,事後他也派人去春雨樓打聽,他們全都閉口不答,苦無證據的他也不能拿國舅如何。


    「你的意思是舅舅與西月勾結?你去春雨樓是為了查證此事?」白暮彥聽明白,隨即意會過來。


    原來,醋全都白喝了,他真是誤會了蕭別離,但若舅舅真是內奸,此事就嚴重了。


    「皇上明白臣的苦心就好,所以皇上不妨先答應和親。」蕭別離又說。


    「不行,朕就這麽一個親妹妹,怎麽能答應。」白暮彥剛剛和緩的臉色又冷硬起來,眸中滿是不讚同。


    「西月隻是要娶公主,我們隨便找個公主嫁過去就是了。」蕭別離意有所指,腦筋轉得飛快。


    真公主、假公主,都是公主,西月又不會知道和親的是不是真的皇室公主,反正都隻是一個誘餌,用來釣一條大魚的。


    「哎,你怎麽不早說。」聽到還有這個方法,白暮彥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臣也想早說,皇上給臣機會了嗎?」蕭別離沒好氣的說道。


    隻要一提到西月,暮彥就和他發脾氣,才幾天沒見,就和女人滾作一堆,待會兒可要好好懲罰他!


    「好吧,朕知道這次不怪你,不過公主的人選怎麽辦?」迴握著蕭別離的大手,白暮彥窩心一笑。


    「皇上放心,後宮中不是有許多秀女嗎?挑一位自願的,重賞之下也不怕無人。」


    「如此甚好。」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蕭別離果真是他的好宰相啊!


    再想到連日來的氣悶,白暮彥不覺得有些好笑,什麽時候蕭別離已經深入他的心,能讓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臣為皇上出了這麽一個好主意,皇上不該賞賜點什麽嗎?」一連幾日吃著飛醋,想著自己的福利全都被別的女子占去,他是極度忿忿不平。


    「你想要什麽賞賜,金子還是古玩?」白暮彥點頭,該好好的重賞,自己近來脾氣不好,總是和他嘔氣,是應該補償補償。


    「都不要,臣隻想重遊龍xue。」蕭別離的大手不知何時偷襲到他腿上,隔著龍袍撫弄著沉睡的物體。


    「你……」白暮彥當即紅了臉,卻沒有推開他。


    說真的,對於蕭別離的碰觸,他一點也沒有感到厭惡,甚至有一絲喜悅……


    「皇上好無情,自己夜夜春宵,卻不給臣一點甜頭。」手上用了勁,懲罰性的捏住頂端彈了幾下。


    「啊……什麽夜夜春宵,朕才沒有,你才是夜夜春宵、左擁右抱。」白暮彥急喘著,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他也想風流快活,可是當他麵對著嬌豔的妃子們時,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當妃子們含羞帶怯的倒在他懷中,他甚至差點落荒而逃……


    每夜躺在床上睜著眼到天亮,腦中全是蕭別離左擁右抱,大享豔福的景象,他可是氣得快吐血,哪有心情夜夜春宵。


    「沒有?不要騙我,你若不是夜夜春宵,怎麽早朝時一臉倦容?」蕭別離挑眉質問,並不打算解釋連日來的所作所為。


    他一定要將暮彥榨得幹幹的,讓他不能再去寵幸別人,連看一眼都不行!


    「還不是……還不是……」白暮彥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他怎麽能將那麽糗的事說出來。


    「不說,那就做到你說為止。」


    大手一伸,扯斷了腰帶,褲子順勢滑落,露出白暮彥淺蜜色的臀,臀間的xue口羞澀的閉合著,呈現出誘人的粉色。


    「不……不能在這裏……」白暮彥濕潤的眼角不停移向門邊,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看來不做到你服氣,是不知道我的厲害。お稥」拉起他的一條長腿,將他抵在牆上,蕭別離拉開褲頭,火熱的巨物立刻彈了出來,頂在小xue入口,瞬間沒入小半。


    「啊……慢點……」白暮彥痛苦的呻...吟著,眉頭緊蹙,隻能緊緊的抓住他的肩,怕自己摔了下去。


    「說還是不說,你一共寵幸了幾個妃子。」誰料蕭別離卻惡劣的鬆開手,讓他的身子往下墜,巨物瞬間又進入了一寸。


    「沒有……真的沒有,一個都沒有……」他眼角含淚,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


    早已熟悉歡愛的身子哪禁得起如此逗弄,小xue內壁如今格外敏感,隻是進入一半便已有了感覺。


    「還說沒有,你看你這裏,一點精神都沒有。」握著垂頭喪氣的龍根,蕭別離不滿意的捏了兩下。


    「那是痛的……朕真的沒有寵幸她們……」初時的疼痛此刻化做了劇烈燃燒的火焰,他既希望蕭別離退出去,又想他快進來,這樣不上不下的實在很難受。


    而隱隱約約聽出蕭別離口中的酸意,知道對方也是在意自己,白暮彥欣喜之餘,想要的更多。


    「不會是你硬不起來了吧?」蕭別離明知故問,壞笑著又捏了捏頂端。


    「胡說……你才硬不起來!」事關麵子之事,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雖然這是事實。


    「還是說,隻有我能讓你硬起來?」蕭別離邪肆一笑,聰明如他,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哼……」沒想到居然被看出來了,白暮彥是又氣又恨,索性分開雙腿,盤到蕭別離腰上。


    笑就笑吧,他認命了,經過這麽多事,他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蕭別離了,對他是又愛又恨,尤其是在冷戰之後,更明白自己心中早已刻上了他的名字。


    但他不想讓蕭別離知道,若是被這家夥知道,恐怕又會取笑他,他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說話就表示默認。」蕭別離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倒吸一口冷氣,抓住他的雙腿後退幾步,坐到椅子上。


    「那又如何,朕以後找幾個精壯的男寵就是了。」雖然心中早已認定了蕭別離,白暮彥嘴上卻照樣不肯鬆口。


    就算在這種時候,他還是要維護他帝王的顏麵。


    「你把我當男寵?」聽到此話,蕭別離的臉一下青了。


    「朕……」驚覺自己失言,白暮彥趕緊閉上嘴。


    「既然皇上不滿意臣,想要找男寵,那臣便迴去娶房賢慧媳婦,侍候媳婦去。」他麵無表情的推開白暮彥,便要抽身而去。


    「別……別走……」癱坐在地上,白暮彥失聲大叫。


    蕭別離想要成親,不要他了……


    刹那間,胸口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刺骨,他無法忍受的叫了出聲。


    「皇上還是快派人去找幾個男寵,讓他們好好侍候你。」蕭別離背對著他,整了整衣冠,仿佛方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冷漠。


    「不,朕不要別人,隻要你。」不隻是身體的需要,還有心靈上的,他現在早已離不開他了啊。


    或許,早在兒時他就已經逃不掉了,蕭別離的癡、蕭別離的纏,將他團團包圍,就像一團冉冉升起的火苗,困擾著他,同樣也溫暖著他。


    不知何時,在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蕭別離已經在他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皇上隻是貪圖新鮮,過些日子就會忘了臣。書香門第」迴身撫著他的臉,但蕭別離臉上卻不見柔情,隻有冷酷。


    「不是,朕不是貪圖一時新鮮,朕喜歡你啊。」白暮彥忍不住脫口而出,但一說完他就知道完了,這下永遠都逃不掉了。


    「皇上說喜歡臣,喜歡臣哪裏?」挑起眉頭,蕭別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喜歡,什麽都喜歡……」白暮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向來不習慣開口表露心意,特別是在蕭別離麵前。


    他曾嫉妒過蕭別離,他就像一座無法翻過的高山橫在自己麵前,隻有當自己身為帝王,淩駕於他之上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感覺追上這個人了。


    「既然皇上都不知道喜歡臣哪裏,明顯是在敷衍,臣告辭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蕭別離卻暗笑在心,他的暮彥還是如此禁不起激,隻是一個小小的計謀便讓他吐露真言。


    是的,他並不是真的生氣,他怎麽會生暮彥的氣,他疼他都來不及。


    他隻是想讓暮彥看清自己的心,明明已經離不開他,卻還嘴硬的不肯承認。


    「朕喜歡你的溫柔、喜歡你的體貼,喜歡你無時無刻都在關懷朕。」遲疑著,白暮彥還是說了出來。


    他不是木頭,蕭別離對他的好十天十夜也說不完,就拿西月和親之事來說,自己考慮的不夠周詳,多虧蕭別離機警,自己還做了些糊塗事增添他的麻煩,但他卻不曾和自己計較。


    「既然皇上也喜歡臣,那日後會如何待臣?」把握機會為自己謀取福利,蕭別離表麵上一臉嚴肅,心中早已樂不可支。


    「朕再不和你嘔氣了,什麽都聽你的。」主動親了親他的臉,白暮彥努力的想挽迴他。


    「這話可是皇上說的,要是以後還敢生我的氣,別怪我要打你屁股。」蕭別離這才開心的將他摟入懷中,用力捏了捏他的臀。


    「不……」難堪的扭了扭腰,白暮彥的臉紅如晚霞。


    「皇上,你的賞賜還沒給臣。」不懷好意的提醒著他,蕭別離笑得像一匹狡猾的狼。


    「剛……剛才……不是……」不半身赤裸著,雖然涼風陣陣襲來,白暮彥卻感覺到一道滾燙的re源襲了上來。


    「剛才才做了一半,皇上不想繼續嗎?」蕭別離解開褲頭,露出猙獰的巨物。


    「不……不用了吧,朕乏了。」吞了吞口水,他艱難的往後挪去。


    識得情滋味的身體早已被方才的逗弄勾起yu望,此時還沒消退,但白暮彥卻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皇上一句乏了就想打發臣嗎?還說都聽臣的,一點誠意都沒有。」蕭別離分開白暮彥的雙腿,兩指撐開小xue入口,就將巨根頂了小半截進去。


    「嗯……你想怎樣……」他緊咬著下唇,黑眸裏全是情欲顏色。


    「臣也侍候過皇上了,皇上不應該主動些嗎?」瞬間進入,又猛的退了出來,這番舉動惹得白暮彥氣喘籲籲,滿臉嫣紅。


    「啊……朕不會!」


    「說,白暮彥喜歡蕭別離。」親吻著他的唇角,撫著他汗濕的烏黑長發,蕭別離隻覺得心中情動難止。


    「朕……我喜歡你。」情動之時,白暮彥的身子不停晃動著,口中大聲叫喊著蕭別離的名字。


    「暮,叫我離。」蕭別離低吼著,將炙熱再度埋入銷魂的所在,用力的挺動起來。


    「離……離……」


    隨著律...動加快,白暮彥的唿吸也更加急促,低低的嗚咽伴隨著蕭別離的衝...刺變成忘情的呻...吟。


    「啊……嗯……唔……」


    「啊!」一聲低吼後,蕭別離緊緊的抱住白暮彥。


    他感到一陣強而有力的re液射入體內,也忍不住大叫著釋放出來,黃色龍袍上沾滿了白濁的體液。


    過了半晌,蕭別離隻是緊緊的擁著他,兩人的十指緊密交纏,巨物依然深深的埋在xue中,舍不得離開。


    望著白暮彥因為情事過後顯得緋紅的臉龐,蕭別離忍不住低下頭,在紅潤的唇瓣上親了一口,眼角餘光卻落在一物上。


    將滾落在地上的骰子拾起,塞到白暮彥手中,他柔聲道:「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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