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的白暮彥走了進來,狹長的眸略帶著些倦怠,但帝王的霸氣依然十足,望著殿下亂成一團的群臣,皺起眉頭,沉吼一聲。


    「你們都朕閉嘴。」


    群臣立刻噤聲,刷刷的跪了一地。


    「你們吵什麽吵,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裏。」指著伏地的群臣,白暮彥大發脾氣。


    西月進犯一事讓他又憶起亡故的先皇,這些做臣子的不為民、為國出謀劃策,反倒先吵了起來,成何體統。


    「皇上息怒,臣等惶恐。」禦史大夫率先站了出來請罪,其餘的大臣們自動分成兩派,各站一邊。


    「好了,朕已經知道西月來犯,眾位愛卿可有對策?」白暮彥擺擺手,為此事他也是頭痛的緊,心中更是疑惑,那個說要到殿前來安撫眾臣的蕭別離怎麽不見人影?


    眼下不過兩種選擇,一是戰、二是和,眾臣之所以吵,不過就是為了是戰還是和,他可看得仔細,兵部站左邊主戰,吏部、戶部站右邊主和。


    「迴皇上,西月侵擾我國邊疆已久,先皇在時也曾大力圍剿,可惜成效不大,如今皇上初登大寶,如果此時派兵前去,恐怕有傷國力。」禦史大夫畢恭畢敬的迴了話。


    「那你的意思是和。」白暮彥並未表態,但臉色有些難看。


    「萬事以和為貴,做臣子的當然希望國泰民安。」禦史大夫點頭應是。


    「還有沒有其他的建議?」白暮彥將目光掃向他人。


    「皇上,臣有話要說。」周太尉從一旁站了出來,飽經風霜的老臉上是一臉的不苟同。


    「哦,周太尉有話盡管說,朕聽著。」


    「禦史大夫的話固然有道理,但西月乃蠻族,和我泱泱大國不同,他們隻想著奪取領土,掠奪我朝物資,若是一再姑息,任其肆虐,將會適得其反。」周太尉這番話說得振振有辭。


    白暮彥也覺得這番話深得他心,他一邊聽一邊點頭──


    西月殘暴,占領土地之後,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也不知道多少邊疆百姓遭受其苦。


    「皇上明鑒,西月野蠻兇殘,要徹底剿滅談何容易?且戰事一起,又使百姓受苦,更是有傷國本。」禦史大夫高聲疾唿,為自己鳴不平。


    「西月兇殘就不滅了嗎?先皇不也幾次親征西月,難道你們都忘了先皇的舊傷從何而來的嗎?」緊緊抓住龍椅的扶手,白暮彥表明了態度,就是要打。


    他要戰,一定要戰,他要為父皇報仇,將西月全都殺迴去!


    漫天的恨意讓他失去了冷靜,眼下的他一心隻想著報仇,其他的全放到了一邊。


    「皇上三思,現在國庫空虛,無力應戰啊。」禦史大夫跪了下來。


    「國庫空虛?怎麽會這樣,戶部何在?」白暮彥立即站了起來,但腿間一陣酸軟,差點又坐了迴去。


    他在心中將蕭別離罵了一遍又一遍,將他害成這樣,現在卻又不見人影,偏偏他現在最想聽的就是蕭別離的意見。


    「臣在。」戶部在場最高官員,戶部侍郎應聲出列。


    「告訴朕,國庫中還有多少銀兩。」雖然頭痛欲裂,但白暮彥仍堅持著沒有倒下去。


    「迴皇上,庫中約一百萬兩。」說完,戶部侍郎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隻有區區一百萬兩,國庫為何如此空虛?」


    「皇上,此事請容臣稟報。」


    話音剛落,一身錦藍官袍的蕭別離闊步走了進來,邊走邊向兩旁的大臣微微點頭,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蕭別離站在殿下,理直氣壯的伸出三根指頭,「理由有三,一是先皇大喪、二是皇上登基、三是皇上大婚,隻這三條已經花去國庫中的大半銀兩,戶部現在已經是捉襟見肘。」


    他本想等過些日子再和暮彥商談此事,沒想到西月入侵,將此事提早搬上了麵。


    「戶部,蕭宰相說的可是實情?」白暮彥聞言皺起眉頭。


    是他疏忽了,國庫之事還真得從長計議,若不是蕭別離提醒,他貿然決定派兵,到時候無法供應糧草兵需,就是大事。


    「正如蕭宰相所言,句句屬實。」戶部侍郎連連稱是。


    「罷了罷了,你們都起來吧,讓朕好好想想。」他扶著額頭,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昏倒。


    「暮……皇上,沒事吧。」蕭別離見狀正想衝了上去,卻在邁出腳步的時候想起這是在金鑾殿,容不得他胡來。


    「沒事,朕沒事。」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白暮彥強打起精神,麵向眾臣。


    「蕭愛卿,你也是主和?」他原以為蕭別離會和他想法一致,看來是他想錯了,不免有些失望。


    「正是,臣主和。」蕭別離點了點頭。


    「皇上,臣有一言。」這時國舅,也是當今戶部尚書也列席了。


    「尚書請說。」


    「當下國庫確實空虛,但西月擾我邊疆,使多少黎民百姓遭受其害,此患不除,民心一日難安,微臣有一個想法,願將多年的積蓄俸祿捐出來充實國庫,隻要皇上有意出兵,臣一定支持到底。」


    「臣願意同尚書大人一樣捐出俸祿。」


    「臣也願意……」


    一連串的迴應響徹大殿,也點亮了白暮彥眼中的希望。


    「眾位愛卿,你們的好意朕全都記下了,周太尉聽令,明日朕要親臨校場點兵。」


    「皇上,萬萬不可。」蕭別離大唿一聲,急忙跪了下去。


    「蕭愛卿這是何意?」白暮彥鐵青著臉,語氣森冷。


    「皇上初登大寶,國力尚且不穩,派兵出征要消耗大量人力和財力,此時出兵大大不妥,而且求和隻是一時,等過上幾年,國富民強後再戰也不遲。書香門第」蕭別離苦口婆心的勸阻,希望他能聽進去。


    白暮彥雖然一直代先皇處理國政,但畢竟剛剛登基沒多久,民心尚不穩,現在隻是外患,若是內憂也爆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意思是讓朕做縮頭烏龜,任由西月欺淩?!」白暮彥勃然大怒,拍得龍椅砰砰作響。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忍隻是暫時的,西月是可恨,但先皇在位時都不能一舉將其殲滅,此時更不是時候。」


    西月的進犯來得太過突然,總覺得有些不尋常,他派在邊境的暗探才以飛鴿傳書迴報,西月目前仍在打遊擊戰,掃蕩過一個地方就換另一個地方,根本不給邊疆駐軍反擊的機會。


    而且,他方才得到一個消息,西月王剛剛病逝,現在王位空虛,兩個西月王子正為王位爭得不可開交,大王子性善,二王子卻好戰,邊疆的這些小動作想必應該是二王子所為。


    「現在不是時候,什麽才是時候,現在這麽多大臣支持出兵,你還要反對嗎?」提到先皇,白暮彥的怒氣不斷的往上升。


    「皇上,若真要打,就請派臣去吧。」見勸說無用,蕭別離索性豁出去。


    這一仗打下去定是死傷無數,西月奸猾,派別人去還不如派他去,至少他多年持續關注邊疆情況,對西月還算了解。


    「派宰相前去,豈不是讓西月笑話朝中無人,不行。」白暮彥拒絕的很幹脆,蕭別離是宰相,又不是大將軍,派他去,之後朝中大事誰來處理?


    萬一他出了什麽事,自己又拿什麽跟蕭老宰相交代,不妥,大大不妥!


    「皇上姑且聽臣一言,西月王剛剛病逝,兩位王子正在爭奪王位,我們何不等他們鷸蚌相爭,再來個漁翁得利,也省得折損大批軍士。」暮彥執意出兵,又不讓他去,蕭別離隻好嚐試著再次說服。


    「你說的可是實情?」聽他這麽一說,白暮彥遲疑了。


    聽到西月來犯,他便氣昏了頭,並未仔細分析過戰況,眼下蕭別離說的頭頭是道,若真是如此,便不急於出兵。


    「句句屬實,臣也是剛得到線報,皇上若是不放心的話,再派人查探就是。」


    「那好,就聽你一次,暫不出兵,先派探子前去查探虛實。」白暮彥思索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剛下朝,白暮彥便被太後請了過去,頭痛不已的他強打起精神,昏昏沉沉的坐上龍輦。


    一進殿,白暮彥就知道不好,太後的臉色難看的緊,一定是知道了誤早朝的事。


    「皇上,聽說您今日又誤了早朝。」果然,太後開口便是責備之意。


    「母後,朕頭好昏。」這次他學聰明了,太後才一開口,他身子一晃,就往旁邊倒。


    「快、快,還不快扶皇上躺下。」太後果然中招,忙命隨侍在旁的宮女太監上前扶他。


    「嗯,還是母後這兒清靜,剛才朕都被吵昏了。」眯著雙眼躺在軟榻上,白暮彥此刻是真覺得難得安寧片刻。


    「皇上是在為西月的事操心吧,看這臉白得跟雪似的,是不是奴才們沒侍候好,快些將參湯喝了,剛送來的,熱著呢。」太後仔細端詳著他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關心。


    「母後也知道了,母後認為是戰好還是和好?」接過參湯,喝了一口,他抬眼問道。


    「母後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不懂政事,這事但憑皇上作主好了。」太後說著掏出隨身的絲絹擦了擦他的嘴,盡顯慈母本色。


    「母後,朕覺得做這個皇上好難啊。」握著太後的手,白暮彥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再難也得當,你身係皇朝命脈,這是躲不了的責任。」太後摸了摸他的臉,溫柔的笑著安慰。


    「那是,朕是真命天子,累也是應該的。」輕輕舒了一口氣,白暮彥這才覺得輕鬆了許多。


    「這就對了,皇上要是累了,就常來母後這裏坐坐。」


    「對了,母後,蕊兒近來可好?」突然想起年方十四的小妹,他有好些日子不曾見過了。


    小妹剛出生的時候,父皇正要給她起名,見他坐在一旁看書,一時興起便問了他,那時正值寒冬臘梅飄香,他脫口一個蕊字,小妹的名字就此定下了。


    隻可惜小妹自幼身體不好,多半時間都在別宮靜養,太子時期還能常去探望,但自從登基以來,政事繁忙,就不曾見過小妹,如今還真有些想她。


    「好得很,前不久才來看過母後,還說下次再去見皇帝哥哥。」一提到女兒,太後就笑得闔不攏嘴,對小女兒也是極盡寵愛。


    「朕也很想她,趕明兒個接她迴來好好敘敘。」


    「也好,皇上要是累了,就在母後這裏歇會兒吧。」


    「嗯,朕小憩一下。」白暮彥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便是一下午,直到晚膳時分,方才起身離去,這一覺好睡,人也神清氣爽了許多。


    剛用過晚膳,命小安子將下午沒有處理完的奏折呈上來,卻聽到小安子通報戶部尚書求見,他立刻放下奏折,起身相迎。


    「舅舅,這麽晚了還來找朕。」朝堂上是君臣,私下白暮彥還是喜歡以舅甥相稱。


    「臣是來告訴皇上一個好消息,自臣捐出俸祿之後,滿朝半數以上的官員也捐了不少銀兩,民間商賈知道此事,也紛紛響應,不到一天工夫便籌集了五千萬兩銀子。」國舅闊步上前,興奮的比劃著。


    「啊,還真是件大喜事,舅舅快請坐。」白暮彥聞言龍顏大悅,但心中已沒有早朝那會激動。


    「臣不坐了,戶部還有事情,臣現下來報喜,便是想讓皇上知道,出兵之事,皇上已無後顧之憂。」國舅連連擺手。


    「出兵之事,朕已經答應蕭宰相暫時緩一緩,舅舅也不要太辛苦,累了身子可不好。」


    「為國效力是應該的,對了,皇上不知皇後可好,臣就這麽一個閨女,皇上可不要虧待她。」


    「不會的,朕怎麽會虧待皇後。」白暮彥虛汗直冒,不由得紅了臉。


    說實話,自從大婚以來,夫妻見麵的次數連五根指頭都數不上,他甚至連皇後的長相都沒看清,隻能說是相敬如冰,又怎麽談得上虧待不虧待。


    「皇上,蕭宰相求見。」此時殿外的太監匆匆進來稟報。


    「宣。」白暮彥一皺眉,轉身坐迴龍椅上。


    這倒巧了,不來都不來,一來全都來,他在心中猜測蕭別離此行的目的。


    八成和西月的事有關,但不是已經答應暫不出兵了嗎,他倒要看看他又來幹什麽!


    「皇上、曹尚書。」蕭別離一進殿內,見到國舅也在場,微微一楞,隨後行了個禮。


    「臣還有事,先告退了。お稥」國舅迴了禮後,很快告退離去。


    「這麽晚了,有事嗎?」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白暮彥打了個哈欠,看來有些困倦。


    「臣給皇上帶來了兩個消息,皇上是想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殿中無人,蕭別離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徑自走到他身後,伸手在他肩上揉...捏起來。


    「先聽好的吧。」白暮彥閉上雙眼,享受著蕭別離的服侍,他認為理所當然,誰叫他把自己累成這樣。


    力道適中,指法純熟,真沒想到他還有這麽一手,早知道就宣他進宮,物盡其用……


    「探子迴報,西月大王子已奪到皇位,大王子是主和的那一派,如今西月已經收兵,不再騷擾邊疆百姓。」


    「那壞消息呢。」嘴角一掀,白暮彥並不認為這是好消息。


    人都殺了、火也放了,一句收兵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這怎麽可能?


    「壞消息就是西月大王子派二王子前來出使我國,意欲談和。」


    「確實是個壞消息,要是談和了,朕還派什麽兵、剿什麽蠻子。」將他的手揮開,白暮彥站了起來,在殿前焦慮的走了幾步。


    「皇上別急,談和又沒有規定時日,談上一日也是談、一年也是談。」緊跟著走到他身邊,蕭別離低聲勸道。


    「十年、八年也是談,就等朕七老八十了再去滅他們。」迴身扯往蕭別離的衣襟,白暮彥惡狠狠的瞪著他。


    「暮彥,別說氣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抓住他的手臂,蕭別離一臉認真。


    「放開,朕今天已經聽過你一次了,剛才舅舅來告訴朕,國庫銀兩已經備足,足夠應付軍隊開支。」一拳打向他的胸膛,白暮彥似乎想將對西月的仇恨發泄到他身上。


    「暮彥,不要倔了,你明知道這一仗真要打也是長久之事,就算國庫暫時充足,也應付不了長年的征戰。」緊緊摟著他的腰,蕭別離怎麽也不肯鬆手。


    他的暮彥就是這樣,鑽進了牛角尖就出不來,若是不及時阻止,到時候犯了錯,恐怕便難以挽迴。


    「不要,父皇就是被西月害死的,我要為父皇報仇!」白暮彥怒吼著,眼中含帶著淚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難道皇上就不能暫且忍一忍?」


    他當然知道,先皇的死對暮彥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他想要滅西月的心情,他完全能夠理解,但現在情勢複雜,確實不是時候。


    「忍,你總是叫朕忍,朕已經忍過了,不想再忍了。」麵無表情的抗拒著他的安撫,白暮彥的身子瑟瑟發抖。


    「暮彥,我什麽時候害過你?你可知道我為什麽阻止你出兵,那是因為……」蕭別離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那日,在春雨樓,他追趕暮彥的時候與國舅擦肩而過,發現國舅私下與異族相會,雖然並不能就此說國舅與西月有勾結,但國舅向來不是好戰之人,如今突然站在主戰一邊,加上春雨樓之事一直縈繞他的心頭,一時之間還真拿不定主意。


    思慮再三,為免打草驚蛇,他決定先拖上一拖,待把事情查清楚再作打算。


    「因為什麽?你說啊,隻要你說出讓朕信服的理由,朕就答應將此事交給你。」可惜白暮彥並不知道他的苦衷,隻是一個勁的追問。


    「臣現在不能說,皇上要真是相信臣,就不要再問了。」蕭別離苦笑著,搖了搖頭。


    「朕……」白暮彥正要再開口,蕭別離卻很快湊了上來,將他的話語以吻封緘。


    「唔……」瞪大了雙眼,白暮彥沒料到他如此大膽,自己剛一張嘴,靈活的舌頭侵了進來。


    這一刻,所有的爭吵全都停止了,白暮彥甚至連唿吸都忘記,眼中全是蕭別離深情的眼神,他沉醉了,抵在胸前的雙手緩緩的垂了下來。


    他好累,人累、心更累,而現在蕭別離的存在給了他無盡的溫暖,他好想就此沉睡不起……


    許久,蕭別離才放開他,戀戀不舍的在他紅腫的唇上烙下一吻,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瓶。


    「暮彥,該上藥了。」


    「上藥,上什麽藥?朕沒病沒痛的上什麽藥?」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吻中,白暮彥呆呆的迴了一句。


    「當然是這裏的藥,你今天連路都走不穩,不上藥怎麽行。」蕭別離的大手在他臀上捏了一把,驚的他差點跳起來。


    「不……不用了,那裏不痛了。」想著昨夜的情事,他俊逸的臉龐立刻通紅。


    「不痛才怪,早上的時候都還有些腫,快趴下,我給你上藥。」蕭別離搖了搖白瓷小瓶,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要,朕不要。」白暮彥咬牙拒絕。


    就算痛死也不給他看,何況是將手指探入那種地方,昨夜就是個深刻的教訓,他堅決不再讓他有可趁之機。


    「不要也得要,你就是性子倔,連自己的身子也照顧不好。」蕭別離哪裏肯依他,不由分說的把他按在腿上,飛快的扒下他的褲子。


    「蕭、別、離!」白暮彥隻覺得羞憤欲死,他整個人被硬生生的壓在蕭別離的腿上,結實的臀瓣高高翹起,露出了微微有些紅腫的秘處。


    「還嘴硬,都腫成這樣了,不上藥,你明日還想不想上朝。書香門第」蕭別離邊說邊倒出一些碧綠色的ye體在手指上,小心翼翼的塗了上去。


    早晨清理的時候,他就發現暮彥後xue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雖然有了藥膏的幫助,但他索求的太多,脆弱的部位仍不堪負荷。


    看來為了以後的性福,還是小心些的好,以暮彥的性子,就算痛也不會吭一聲,一切都還得他來操心。


    「那你快點,朕還要批奏折。」下身涼涼的,確實比方才舒服許多,白暮彥也不再咬牙拒絕。


    「快也要都抹到,否則痛的還是你。」緩緩的將藥全都塗了上去,蕭別離才罷手。


    「罪魁禍首還不是你,總有一天朕會連本帶利的討迴來。」白暮彥氣唿唿的鼓起腮幫子,仍然顯得忿忿不平。


    「好了,穿上吧。」拍了拍他的臀,蕭別離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中。


    在廟堂上,他聽暮彥的,可不代表床上也會聽,是他的總會是他的。


    就像方才,手指剛探入的時候,暮彥的內壁就將他的手指吸得緊緊的,若不是顧忌他的傷勢還沒好,早就按捺不住的將他壓倒在地。


    「你轉過去。」但白暮彥一反常態,扭捏著半晌都趴著沒動。


    「怎麽?哪裏還痛,是不是哪裏沒有抹到?」以為是自己疏忽,蕭別離趕緊分開他的雙腿,仔細看了看,好像都抹到了啊。


    「放手,背過去。」白暮彥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惱羞成怒,一掌扇了過來,卻打了個空。


    「原來是這裏有反應了,早說嘛,我還以為……」蕭別離將他抱了個滿懷,恰巧看清了他下身的狀況,龍根高高挺起,前端還不停的滴著透明的水珠。


    白暮彥還沒來得及開口,蕭別離的大手已經襲了上來,握住龍根用力搓了幾下。


    「唔……」曖昧的呻...吟聲不斷的從他口湧出,他隻覺得自己的臉熱得滾燙。


    「暮彥害羞的樣子真迷人。」蕭別離哈哈大笑,手中忙著,還不忘趁機偷親他的臉。


    「蕭別離,朕要砍了你的頭!」邊喘息著邊說出的話一點威嚇力也沒有,反倒增添了一份情趣。


    「暮彥,這話都說了幾次,哪一次當真了,你還是好好享受吧。」蕭別離手中的動作快了起來,再次逼出白暮彥的呻...吟聲。


    「啊……啊……」


    尖叫著,他扭動著身軀釋放出來,一身龍袍已經皺得不成樣子,桌上的奏折也不知何時被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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