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想著,萬韌轉頭看向李棠。


    李棠一聽萬韌在“演變”二字上停下,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登時便蹦了出來,繃直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拍向自己的胸膛,無聲呐喊——我!我!我!


    看著興奮的李棠,萬韌當下就決定把接力棒交給李棠:“這個東西,讓梨棠棠來講吧,更直觀一點!”


    兩人交接,李棠站在了演講台上,她沒有去擦萬韌寫的那些東西,而是在另一側寫寫畫畫。


    象形字溯源嘛,是這個樣子的,因為不熟,看著人家寫出來,都覺得人家是在畫畫。


    把民字的每一種字形全部寫好並作好標注,李棠轉過身來,指著最開頭的那個甲骨文版本的‘民’字。


    “‘民’的本義是奴隸,看這個字的頭部,是一隻眼睛,這個十字就是一個錐子,直剌剌地刺進眼睛裏。”


    說著李棠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謝,眼睛已經開始痛了。


    “‘民’又引申為‘被統治的人’。”


    李棠在黑板上又寫下一個‘人’字。


    “還有,在以前‘人’與‘民’是有巨大區別的。‘人’是指統治者,‘民’是指被統治者。”


    “當然,到了現在就沒有區別了,‘人’和‘民’組成了人民一詞。”


    突然想到了什麽,李棠拿起了教鞭:“從這到這。”她用教鞭點了點甲骨文版本的‘民’,又點了點楷書版本的‘民’。


    “得有,三 千 多 年。”


    李棠一字一頓地在黑板上寫下‘三千多年’幾個字,隨後轉過身來,又豎起個三根手指。


    “當然,甲骨文隻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成係統的文字形式,真要找源頭的話,還能再往上扒拉幾千年。但那些都是不成體係的,害!”


    李棠遺憾地歎了口氣,放好教鞭和粉筆,拍了拍手和身上的粉塵。


    “萬主任前邊講的‘黔首’和‘黎民’的語義也是一直在演變,到了戰國時期就成了用來形容平民的詞。”


    萬韌諢號+1


    “嗯...你們有沒有要補充的?”


    李棠掃視過去,毒唯們都在搖頭。


    啊,已經很詳細了。


    再補充就煩了.jpg


    “那就是這樣啦!”


    樂嗬著,李棠往自己的座位走。


    她走著,那些幾乎要和她的白裙融為一體的粉筆灰便一路掉。


    見此李棠又皺起了眉頭。


    應該讓萬韌和她一起搓白板的,嗨呀!


    氣成河豚.jpg


    還算迅速地完成了對小梁多的教學和科普,一群毒唯再度開始了自己的沉浸式學習和練字。


    白幕空間就這麽再度陷入了沉寂,就這麽直到太陽下山,毒唯們再度消失。


    這一次漆黑的天幕又留在了天上,民眾們心下了然,晚上這天幕必然是要繼續播放的。


    快樂.jpg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戌時,天幕再度發亮。


    梁多的小臉出現在了天幕上,她身上還是在天幕上的那套裝束,隻是麵色看上去比之在天幕裏要陰鬱許多。


    她所處的地方像是她的家,而她正輕手輕腳地往外走著,出了門又像是做賊一樣去關門,生怕發出大的聲響。


    看上去有些滑稽的動作,但是梁多做起來十分熟練,那張小臉上既沒有忐忑,也沒有凝重,更沒有輕鬆或嬉皮笑臉,她麵無表情,有的隻是滿臉的淡漠。


    出了門,小梁多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每天搭車去學校的公交站台。


    天幕底下,民眾們望著梁多所處的環境,光是看著梁多身後用了玻璃建造的公交站台就驚歎不已。


    梁多坐去學校的那路公交配車數量是最多的,因此沒等上幾分鍾,梁多便上了公交。


    “滴~學生卡。”


    這是在梁多的多番努力之下,她的母親親自為她去辦的乘車公交卡。


    自那之後,梁多上學放學就不需要父母接送了。


    跟隨著梁多的視線,各朝各代人看遍了沿路的風景,同時也領略了早七點公交車的擁擠。


    慢慢的,他們還發現,這麽大、這麽好的一輛車,竟然還是民用的!


    是給普通百姓用的!


    許多人對公交車的認識還停留在自己的領悟之時,嬴政在領悟到的那一刻,就立即接收到了來自天幕作用下對公交車的詳解。


    得天獨厚.jpg


    嬴政麵上淡定自如地接收著腦海中多出的信息,內心還是不免有些悵然,這樣的世界,他有生之年定然是達不到的。


    梁多擠著下了公交,在天幕的俯瞰的視角之下,她和一大群小學生,就好像一隻又一隻小小的黑螞蟻,匆匆忙忙地進了校園。


    等到天幕的鏡頭再度落到梁多的臉上,梁多麵上的神色已經趨近在天幕中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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