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想了很久,最終答應了風左季的說法。


    風左季把話說通之後,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他又變成了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好像不諳世事。


    隻是心中因為殷壽的無理行為,多多少少存在些芥蒂。


    元始天尊布滿皺紋的大掌,輕輕的摸了摸風左季的頭“小丫頭明明已經達成所願,為什麽不開心呢?”


    風左季噘著嘴將在女媧廟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心中大驚,他又問風左季“那你是怎麽做的呢?”


    風左季也不瞞他,將自己和九尾狐的交易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閉上了眼睛,在心中推演著,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


    可是這樣也好,有了戰爭的推動,他們努力精進自己的過程也有了動力。


    他們的造神也隻會更順利的進行下去。


    風左季離開了元始天尊的洞府,毀了自己的小木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做的。


    他閉門謝客,淺淺的睡了一覺。


    可這一睡就是28年。


    再次醒來,風左季隻覺得大地上煞氣,怨氣彌漫,她心中驚慌,去了下界,


    剛到下界,他就迫不及待的入了九尾狐的夢了解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原來殷壽受妲己蠱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虐待自己的子民,喪盡天良。


    武王起兵伐紂,百姓民不聊生。


    他看著妲己記憶裏他誘惑殷壽做出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感受著周圍傳來的怨氣和痛苦。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如果不是他也是百姓,不會這麽痛苦。


    風左季看著自己創造出來的生靈被這樣糟踐,折磨,痛苦萬分。


    可是一切已經於事無補了,武王已經抵達朝歌城外,戰爭就要結束了。


    風左季看著那些凡人經過自己的修煉,擁有了毀天滅地的能力。


    看著武王稱帝,薑子牙封神371位,填補了神明和空缺。


    可是他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他的腦海中充斥著被生剖開肚子的孕婦的慘叫。


    被挖掉心髒的比幹的迷茫。


    高高的鹿台下埋葬的是無數普通百姓的哀嚎。


    她笑不出來,他隻覺得痛苦,內疚,他到底做了什麽?


    與此同時,東海海底深處,幽深的海底中兩雙眼睛猛然睜開。


    他感覺到天道放在自己身上的桎梏消失了,這意味著他可以不用死了。


    至少不用為了他們所認為的道而死。


    他拚命的上遊衝出水麵。飛到半空中看著神州大地。


    又抬頭望天,看著已歸位的371位正神。


    他知道答應他的事情做到了,那一瞬間沉寂幾千年的心髒好像再次跳動了起來。


    他好像能為自己的人生做出一些選擇。


    他想找人分享這份喜悅,第一個想分享的人就是風左季,卻眼睜睜的看著封鎖是因為內心的愧疚。神力暴走,從天空直直墜落入大山之中。


    風左季再次睜眼,眼前的是紅色巨鳥,身後的是人麵九尾虎。


    風左季感受著心中殘留下來的愧疚,現在距離那件事兒已經過去幾千年了。


    可是即便這麽些年過去也壓不了他曾經做錯了事情。害死了那麽多生靈。


    那些都是她創造出來的孩子呀。


    一滴淚從風左季得眼角滑落,又被陸吾輕輕舔走。


    巨鳥搖身一變,換成一個麵容清麗的女子。


    他擁住了風左季柔聲問道:“想起什麽了?”


    風左季聲音都在發顫“想起了我曾經做下的一些錯事。”


    朱雀輕輕歎了口氣“你已經補償過他們了。隻是你不記得了。”


    風左季抱住了朱雀的腰“可是我終究是做錯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即便之後不長死去的也不會再迴來。


    他們的痛苦是已經產生了的。”


    朱雀輕輕的拍著風左季的背“可是誰又沒有做過兩件錯事呢,你心疼那些普通百姓,所以在你的眼裏,你是做錯了。


    可是你忘記了,因為你的選擇創造出了那麽多生命。讓我們也有了喘息的機會。


    在我們看來,這何嚐不是一件對的事兒呢?”


    風左季沒有迴答,隻是肩膀輕輕的顫抖著,她還是覺得對不起那些人。


    朱雀拍著風左季得背,等風左季不哭了才柔聲問:“要出去嗎?你的魂魄還不全呢。”


    風左季點了點頭“要,我想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朱雀欲言又止,她歎了口氣“好,屬於你的過往,你始終是應該知道的。”


    陸吾巨大的人麵蹭了蹭風左季的肩膀,他不希望風左季出去,因為在這裏即便魂魄不全,但是風左季至少還是活著的。


    可是離開了這裏就意味著風左季要麵對那些。連他都不願意去迴想的過往。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


    可是陸吾知知的風左季不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


    如果他真的能夠接受自己毫無記憶的,渾渾噩噩的活著也就不會為了自己曾經做下的那件事痛苦悔恨。


    陸吾巨大的爪子拍了拍風風左季的肩膀,在風左季轉過頭來之後,用尖利他出去在風左季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符文。


    這是打開靈境之門的鑰匙。


    有了它風左季可以再不用調動過多靈力的情況下隨時進入靈境。


    當年他父母雙亡。風左季用靈境給了他一個避風港。


    現在他將靈境還給風左季,讓它成為風左季的避風港。


    風左季抱著陸吾的爪子蹭了蹭,他知道陸吾的意思,心中感謝。


    迴頭清麗的女子已經變迴了火紅色的巨鳥。


    風左季翻身騎到了了巨鳥身上,跟著他飛出了靈境。


    剛出靈境風左季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自己希望某個地方。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靈魂在召喚自己。


    要放鬆身體,任由自己被那股吸力吸走,這次不知道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人生呢?


    巨鳥看著風左季消失的方向,仰天長嘯,尖利的叫聲迴蕩在山林的上空,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與此同時,神州大地四方震顫,四大神獸都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猛然衝出了自己的隱居地。


    他們的風左季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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