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曉蓉趕緊開口說道:“一個月了,我昨天吃飯嘔吐,我娘判斷出我懷孕了,所以是昨晚知道的,我們是在五月三十那天忍不住做了錯事。”


    “周大哥,你明明說過會娶我進門的,你不能那麽懦弱不承認你的孩子呀!”儲曉蓉轉頭對周明義哭訴,眼裏全是對周明義的控訴。


    周時棠冷笑一聲,冷漠氣質盡顯,“笑話,不過就是個嘔吐而已,你娘便判定你懷孕了,你娘是大夫嗎?她不是大夫的話說的話能信嗎?最後,五月三十那天我大哥一直與我們兄弟姐妹在一起建房子,哪裏有機會與你待在一起?”


    “你不要隨口汙蔑我大哥的名聲,你有沒有懷孕,請一個大夫過來看看便知道了。”


    周家其他人也作證那天周明義在建房子。


    蘇家人迴家路上路過這邊,問清楚發生了何事,蘇淮禮也過來作證,證明周明義那天哪裏也沒有去,不過是在家裏建房子。


    吃瓜群眾看熱鬧看到這裏,也大概明白了,是這個姑娘瘋魔了,想嫁到人家去,人家不同意,她便做出了這種下作的事情。


    方大娘看完全程,她起初沒有站出來不過是因為她是個外人,不敢隨意插話怕耽誤了周家人說話,看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站出來罵道:“我呸!你個下賤胚子,竟然敢這樣汙蔑人,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你到底是誰家的姑娘?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看你這輩子還能嫁出去嗎?”


    女人這輩子都是要嫁人的,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做出這種事,恐怕正常一點的男人都不會娶她為妻。


    那些鰥夫或許才願意娶她為繼室,或者納她為妾。


    吃瓜群眾都對儲曉蓉指指點點。


    看熱鬧看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儲曉蓉匍匐在地,聽到眾人嘴裏那些惡毒的話,終於怕了,她伸手抱著李氏雙腿,心中的恐懼冒出來,“周伯母,我求求你,救救我。”


    李氏一腳將她踹開,“滾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的鞋,我嫌髒。”


    周時棠站在人群中,看著不遠處那個身子顫抖的姑娘,心中歎息。


    何必呢?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做這種瘋狂的事情?毀了自己的名聲,被眾人指指點點就好過了嗎?


    如今這一切,都是她自食惡果。


    周時棠也就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感概一下,真讓她去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眾人散去。


    儲福夫婦才匆匆趕來,他們發現女兒不見了就到處找,找了許久才找到人,他們看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安慰。


    儲母心疼死了,“好了,不要哭了,為娘去周家提親就是,我舍下這張老臉也會為你說成這門婚事。”


    儲曉蓉聞言,本來灰燼的眼睛瞬間有了一點光彩,她抱著儲母,激動說道:“娘,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她不會輕易放棄的,她一定要嫁給周大哥,不管用什麽手段。


    儲母一個人去了周家,最後自然是被李氏掃地出門了。


    李氏指著儲母破口大罵,“你那不要臉的女兒汙蔑我兒子的清白,做出這種下賤的事情,你還有臉上我家提親?我呸!”


    “不要臉的女人生出來的女兒果然是不要臉的下賤胚子!無恥……”


    李氏說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她把畢生學會的幾句粗話盡數罵了出來。


    儲母站在周家大門之外,聽到李氏嘴裏那些粗鄙之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周圍的鄰居一個個出來看熱鬧,他們也從別人嘴裏聽到不久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個個對著儲母直指指點點。


    儲母從他們嘴裏知道了自家寶貝女兒做的事情,頓時羞愧難當,落荒而逃。


    李氏罵夠了,轉身,對上周明義的眼神,她連忙安慰,“阿義,時不要害怕,有為娘在呢。”


    周明義抿了抿唇。


    自此之後,周明義對女子便徹底冷漠起來,有姑娘家與他搭話,他不再溫和有禮,而是冷冰冰的。


    儲曉蓉到底還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周時棠把一切看在眼裏,心疼自家大哥碰上儲曉蓉這麽一個瘋狂偏執的女人。


    儲曉蓉沒能如願嫁給周明義,她徹底瘋魔了,最後拿菜刀了結了自己的命。


    儲福找到儲曉蓉的時候,她無聲無息躺在血液之上,那些血液遍布她周圍,她的身體還是熱乎的。


    儲福的心卻冷了,後悔自己疏於對女兒的管教,害得她走上了這條路,他抱著她的屍體,哭得嗓子沙啞,眼睛紅腫。


    曾雙燕得知消息,也難過了很久,她愣愣看著儲家的方向,腦子裏是儲曉蓉曾經的開懷大笑,她沒想到,她們不過才絕交幾天而已,她竟然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愛情有毒,一旦瘋狂起來會要人命的。


    曾雙燕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一旦誰家裏發生什麽大事,消息都會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傳得人盡皆知。


    周明義從別人嘴裏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正頂著烈日炎炎的天氣拔草,他的手頓了下,隨後繼續拔草。


    周時棠一路拔草來到他身邊,“大哥,你怎麽想的?”


    她可不希望大哥把儲曉蓉的死歸結到他自己身上,她大哥本就是無辜的。


    周明義對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側頭,看到妹妹眼裏的關心,淡笑,“我沒事,我也不會認為她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害死了她自己,與我無關。”


    “隻是覺得可惜罷了,可惜她偏要走到這一步。”


    周時棠也覺得很是唏噓,“生命珍貴,她卻如此敷衍,死在如花的年紀,也太不值得了。”


    不管發生什麽大事,日子還是一樣要過,大家閑來無事談上幾句,該吃苦還是要吃苦。


    這半年來,周時棠沒能見到伍三郎,沒能吃上好吃的,有好幾次她都在夢裏夢到伍三郎在她麵前變成了大肥羊的模樣,然後流了一堆口水。


    周家人的武功也大有長進,隻是沒有藥材泡藥浴,進步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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