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掙紮,但我渾身像似被定住了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然後聽到了你們的說話聲,我就醒了。”周時野一臉後怕。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差點都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現實。


    周時棠走過去,拍拍周時野的胸膛,輕聲安慰,“夢都是假的,醒來就好了,你的腿也沒事,再過不久你能下床了,再久一點你就能蹦蹦跳跳啦。”


    周時野重重點頭,“還好都是假的,我看著你們被打,我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我真的不想再經曆了。”


    周時牧走進來,安慰,“傷好之後就把你養傷這段日子沒做的活都做迴來,這樣你就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事情了。”


    周時野仰天長歎,“哥,你非要紮我心是吧。”


    “糖糖,等我的傷好之後我也跟著你學武吧。”周時野扭頭看向周時棠,表情認真。


    周時棠搬來一個小凳子坐下,“我之前還想讓你去跟曾伯伯學手藝活,但是二哥今天去了,學得滿手是傷口。”


    “我呢,今天去學武了,學了紮馬步,也很累,我感覺我現在雙腿還是軟的,腳底可能已經起泡了。”


    “練武不比學手藝活輕鬆,不過你想學,那就學吧,總要學了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周時野皺眉,“你的腳底起泡了?你自己處理過了嗎?你上藥了嗎?”


    周時棠搖頭,“還沒有。”


    周時野趕人,“那你現在趕緊去敷點藥,給我上藥這麽積極,到你自己了卻一點也不上心,你要急死我?”


    “快去快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周時野嫌棄揮手。


    周時棠忍不住笑笑,“我說了這麽多,敢情你隻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其他話你沒有聽到嗎?”


    周時野抿了抿唇,“我聽到了,我會努力的,你還是趕緊去上藥吧,不要在我麵前礙眼。”


    周時牧也扭頭看向周時棠,關心道:“你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三弟這裏有我。”


    周時棠點點頭,直接抬手給了周時野一拳,“你自己待著吧,我走了。”


    周時牧坐在床邊,拍拍周時野,“等你傷好了,你也去學一下手藝活,你看看能不能學到一點什麽,然後也要練武。”


    “有些事情可以放棄,有些事情不可以放棄,像練武就不能放棄,在這裏沒有人能保護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亂了,所以我們得自己保護自己。”


    周時野點點頭,“知道了。”


    “但是,我們哪裏有這麽多時間去練武?”周時野皺眉,“聽說一整天都要幹活,幹活之後會很累。”


    周時牧眼神深邃,“晚上有一點時間,能練一點是一點,忍一忍,熬過這段日子,生活或許會好一些。”


    周時野:“……”


    他最近聽到最多的就是忍這個字。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個字?


    周時棠走到隔壁房間,脫掉鞋子襪子,看到腳底長了三個水泡。


    她直接把水泡戳破,然後塗了一點藥,沒什麽大礙。


    周時棠穿好襪子和鞋子,她拿了一株藥材和兩根野蔥,又拿起一朵菌菇,不過她想到這裏的人害怕吃菌菇這些東西,她又把菌菇放下了,留著自己吃。


    她用一塊布包好這些東西揣進兜裏,走去廚房拿起兩個木桶,方才種野蔥用了不少水,得去打水把水缸打滿才行。


    水缸滿了就有滿滿的安全感。


    周時牧走出來,看到周時棠拿著兩個木桶出去,“糖糖,你把木桶給我,我去打水。”


    周時棠迴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哥,我的腳底沒有起泡,還能走,去打水就相當於提前訓練了,以後去幹活別人可不會心疼我,我要提前適應。”


    “你不要阻止我,我心裏有數,能做的事情我就會去做,不能做的事情我不會逞強。”


    “而且,我還有正事要做,我要去跟之前見過兩麵的大娘打聽一些事情。”


    周時牧歎了口氣,“那你注意安全,我去做幾雙筷子出來,免得那小子又吐了。”


    周時棠點點頭,一手拎著一個木桶出門。


    *


    周明義拿著野蔥迴到家,直接進了廚房,看到母親在做飯,笑道:“娘,這是糖糖給我的野蔥,你可以用來炒菜。”


    李氏偏頭看過去,笑了笑,“那丫頭還有點良心,知道念著我們的好。”


    “你放下吧,我待會留下一點種在外麵,剩下的慢慢吃。”


    周明義把野蔥放下,走過去燒火。


    李氏往廚房門口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你今天不是去跟一個人學手藝活嗎?學得怎麽樣?周時牧又學得怎麽樣?”


    周明義歎了口氣,“二弟學得滿手是傷,他學得也很艱難,所以我和糖糖建議他不要學了,我一個人學就夠了。”


    李氏愣了下,隨即笑道:“他周時牧也有學不好的一天,難得啊,以前他處處壓著你一頭,如今好了,他不如你。”


    “等你學好了,他們要做什麽東西,得求著你做。”


    她想想就覺得興奮。


    時清瀟不是很厲害嗎?


    教出來的兒子也不咋樣呀。


    “娘,你在說什麽呢?”周明義抬起頭,眉頭緊皺,“曾師傅是糖糖找的,二弟他不擅長這些又怎麽了?為什麽你非要拿他與我去比較?”


    “我與他擅長的東西不同,我以後學好了,他們想做什麽,我都會幫他們做,因為這是糖糖幫我爭取迴來的機會,我們也是一家人,說什麽求不求的話?”


    “哐當!”


    李氏把手中的碗重重砸下,忍著火氣,“我以前天天被人嘲笑,我現在揚眉吐氣一迴怎麽了?你非要與我作對是不是?你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為什麽要幫著外人說話?”


    周明義看著李氏,覺得他現在與母親真的無法溝通,每次說起這些事情都要大吵一架,他很累。


    還好祖母現在不在家,不然祖母聽到母親這些話該有多生氣。


    周明義:“娘,你先冷靜一下,被祖母聽到就不好了,這些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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