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維一把拍了下腦門,難怪自己剛才路上聽到東方名字的時候有一絲熟悉,隻是被紅紅給纏著沒功夫細想。


    “現在書院及至京城都流傳著這次比試的戰報,聽說有一份最珍貴的戰報,價值上千兩白銀,裏麵記載了這次神遊境和禦空境高手的信息,聽說裏麵有一個人叫東方,是大夏書院年輕一代毫無疑問的第一人,指的是不是東方師兄你呀?”


    “除了他還有誰能叫東方!”


    聽說那本冊子,東方心裏又有一絲波瀾了,冊子裏關於雲遠的事太過詳細,加之與岩風那場對戰有些蹊蹺,不知道兩者之間是否有關係,亦或是自己多疑了。


    “那依書中所傳,東方師兄應有天人之資吧。”


    “差不多吧,我就已經很天才了,小遠比我差一點,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從前幾場比試你也能看出。能當我們師兄的不得比我們更天才?”


    又一個驚雷在司維心中炸響。


    看起來最小的紅紅居然比雲遠天賦還強?


    疑惑地看了看紅紅,見司維這樣的眼神,紅紅一下就不高興了。


    “怎麽了?不信呀?不信你問小遠,這幾年來,都是我陪小遠練招的,不然小遠對上比自己強的人,哪兒有那麽豐富的實戰經驗和怪招。”


    “你的意思是你比他強?”司維指了指紅紅,又指了指雲遠,不止是更有天賦,修為還更高?


    “怎麽,我沒告訴你嗎?”


    “你沒有。”雲遠點了點頭。


    “好吧,現在告訴你,我,江星,早就是入室境高手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踏入遠行。”紅紅站起來自豪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今天司維是受了刺激了,自己在黃沙書院裏也算不錯的弟子了,可沒想到在這四個人裏,自己是最弱那一個人。


    一直以為最小的紅紅作為雲遠的師弟,修為也應該是最弱的一個,至少不太可能比自己強吧,結果......


    雲遠、紅紅一左一右地夾著司維來迴搖擺,“不要受打擊,我和小遠呢,你還可以當人看。那家夥。”說著紅紅指了指東方,“你就不要把他當人看了,簡直不是人。”


    東方一眼掃來,紅紅連改口,“不要把他不人看,當神仙看就可以了。”


    畢竟是聽雲遠紅紅說的,沒親眼見過,司維還是想象不出東方能有多天才,依舊麵露疑惑。


    “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你們書院那個什麽吳自有,也不怕你不高興,是肯定比不上我們東方師兄的。”


    “現在吳師兄修為沒東方師兄高深,肯定比不過,可要是同境相爭的話,不一定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時你就知道了。”雲遠也讚同紅紅所說。


    “唉,不對。你就沒見過我嗎?我這樣的天才你居然也不知道。”紅紅一把勒緊了司維的脖子。


    紅紅與司維一樣,都是自來熟的性子,兩個自來熟的人遇到了,那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你也參加了這次武試?”


    “當然!我可是要拿入室境第一的!剛才說的戰報,最貴的你沒買,其餘便宜一些的你也沒買?上麵可有我的名字,隻是裏麵記載的內容亂七八糟,切不可信。”


    “沒買,我對那些沒興趣。”


    “那你也沒去看過入室境的比試?”


    “沒看,反正我又對不上入室境的人,看那些幹嘛。”


    “哈哈,紅紅,看吧,遇到比你活得灑脫的人了吧!”


    第二日一早,雲遠與紅紅才起床洗漱,就聽到院外傳來了嘭嘭嘭的的敲門聲。


    “小遠,紅紅,起床了,有好玩的了!”一聽就知道是司維的聲音。


    “來了,來了,別敲了,再敲門就壞了,小心要你賠!”紅紅急急忙忙地就去開門了。


    開了門一把將司維拉了進來,探出頭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沒其餘人,嘭的一聲重重地將院門關好。


    “怎麽了?紅紅,你是幹了什麽虧心事?老實交待,昨天晚上是不是偷看我們書院哪位女弟子洗澡了?說看的誰!我給你說呀,你要偷看的話不要看哪些師妹,沒什麽看的,要看就要看師姐,那個身材,,嘖嘖嘖。”司維越說越起勁,完完全全的色狼模樣。


    紅紅帶著司維進院的時候雲遠也出來了,司維說得興起沒發現雲遠與紅紅並排站在一起,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靜靜地看著他。


    猛然之間發現不對勁,假裝咳嗽了幾聲,仿佛剛才自己什麽都沒說,“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是發現了有好玩的事,所以急衝衝地就來告訴你們,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太讓我傷心了。”


    雲遠與紅紅相互看了一眼,“果然臉皮很厚,居然當做沒事一樣。”


    “你別裝了,剛才說到偷看師姐洗澡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


    “什麽偷看學姐洗澡,你們聽錯了,我好歹也是讀書人,怎麽會幹這樣的事。”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身材好不好的?”


    “這還用問?平日裏難道看不到嗎?我們黃沙國終年無冬,所以從來也沒有人穿貂著棉的,誰的身體怎麽樣走在街上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嗎。”


    見紅紅還欲與司維爭論,雲遠打斷了紅紅,“算了算了,紅紅,以他的無恥程度,你怎麽說都沒用的。”


    聽雲遠這麽說,司維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得意地向紅紅挑了挑眉。


    “對了,司維,你說有好玩的事要告訴我們,快說,到底什麽事呀?”雲遠一邊帶司維進屋一邊問。


    司維正要開口,紅紅打斷了,“等會,差點忘了我的事了。”


    “你什麽事?”司維問。


    “你以為我願意來給你開門呀,要不是與我相關,我才懶得來給你開門呢。”


    雲遠一想也是,平日裏有人上門紅紅一般可不會去開門,大多都是雲遠去。今天紅紅可是急急忙忙地就衝了過去,還真像有事一樣。


    “我可告訴你,以後不準在外麵叫我紅紅,特別是有其餘外人在的時候,否則的話。”


    剩餘的話紅紅沒說,隻是伸出右手張開手掌,一根一根手指地把手掌捏成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臉皮沒你厚,可我拳頭比你硬,就是不知道是你臉皮更厚還是我拳頭更硬!要不要試試?”紅紅做出一副狠狠的樣子盯著司維。


    “那當然是你拳頭硬,這個就不用試了。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在外人麵前叫你紅紅的。”


    “嗯,這還差不多!”紅紅滿意地點了點頭,總算扳迴了一局。


    “不過,你為什麽叫紅紅呀?”司維討打地問了問紅紅,又轉向雲遠,“小遠,他不願意說,你給我說說唄!”


    才問完司維就飛出了院子,紅紅還保持著出拳的姿勢,隨後就聽到有什麽跌落地麵的聲音。


    嗑嗑嗑,伴隨著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司維自行推開了院門,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拍著身上的塵土走了進來。


    “紅紅,你玩真的呀!”司維一臉委屈。


    “不不不,這算什麽玩真的呀,不是看你是朋友的份下,剛才那一拳已經讓你起不來了。你現在不是挺好嗎。”


    “行,那我還得謝謝你把我當朋友看,沒讓我又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了。”


    “不用謝。對了,現在說吧,你有什麽好玩的事要告訴我了。”


    司維也順過了氣,知道剛才紅紅確實沒出全力,隻是與自己開個玩笑而已,當然也不排除有扳迴麵子的嫌疑,但誰在乎呢,紅紅都把自己當朋友了,沒什麽大礙。


    “是這樣的,還記得昨天我們書院有人說要寫文章討伐我嗎,叫什麽《伐司維檄文》。”


    “記得呀,怎麽了?還真有人寫呀。”雲遠一邊洗漱一邊問。


    “你還真猜對了!”


    “哦?你怎麽知道的?”雲遠還是很驚訝的,居然有人對同門寫這個。


    “因為我看見了呀。”


    “這樣的文章能讓你看到?”


    一般寫完這種文章都是私下幾個傳閱,怎麽可能讓當事人知道,又不是古代討伐敵人。


    “怎麽不能?”說完司維解釋道,“我們書院有一麵牆,叫‘言之牆’,誰都可以在上麵留下自己想說的話,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找人,說我被掛牆了上。這可是有意思的事,我連臉都沒洗就去看了,你別說,寫得還真不錯,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


    “‘言之牆’?你們居然有這種東西?聽著好像挺有意思的。上麵真的什麽都能寫嗎?”紅紅對這個很感興趣。


    “也不是什麽都能寫吧,正常的言談都可以寫,太過偏激的就算了,定期書院還是有人清理的。”


    “那都有些什麽?”雲遠則是對上麵的內容感興趣。


    “有對先賢文章見解,平日學習所感所悟,自己寫的詩詞文章。還有喜歡誰誰誰,揭露誰誰誰又幹了什麽壞事什麽的。”


    “有意思,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紅紅拉著剛剛洗漱完的雲遠就走。


    在路上,司維問道,“怎麽?你們來我們書院這麽久,沒去過言之牆?”


    “沒,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雲遠搖了搖頭。


    “不對呀,這言之牆在我們書院可是很出名的,怎麽會沒人給你們說。”


    “是不是上麵對於我們寫了太多壞話,不好意思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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