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輪武試的時候了,在主持比試之人上場前,有人趕來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說了幾句,聽完點了點頭。


    那人又繼續 說了幾句,聽完他眉頭一皺,但最終也點了點頭。前來之人見他點了頭,躬身離去。


    要自己一會抽簽時將大夏一名叫雲遠的學子安排與岩風一戰,這不是難事。


    如果隻有這一個要求也還算好,反正最後兩邊各自隻有四名弟子參戰了,誰對上誰都有可能,又不是才開始比試的時候,參戰之人實力強弱之分明顯,要是第一輪就遇到實力比自己強很多的,鐵定贏不了。


    現在,能走到這一步的都不是弱者,所以對上誰影響都不大了。


    關鍵是來人說了第二點要求,要是兩人對戰中有時收不了招,讓他可以稍晚一步出手阻止。


    這就有得尋味了!


    讓收不住手時晚一步出手,這到底是要護著誰,又是不要護著誰呢?


    稍加思索就知道了,既然是安排讓這叫雲遠的要對上岩風,自然是對這叫雲遠的不利了。


    前來傳話之人隻是一個普通人,可他身後的人卻不好惹,所以最終他也應了下來。隻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好歹也是主持這比試的先生,要是出了人命,對自己的名聲影響可不好。


    自己既然答應了晚一步出手,但這晚一步到底是晚多少,可是自己說了算。


    雲遠呀雲遠,算你小子倒黴,不過也算你小子命好,你的命我肯定會護住的,其餘的就看老天爺了。心裏打定主意後他收拾好思緒就上了場。


    那前來傳話之人離開後到了一隱蔽之處迴了話,但遲遲未走。


    “說吧,還有什麽想說的。”


    “大人,依我看,他雖說答應了我們,但估計內心裏是不怎麽願意的。就算答應了我們晚一步出手,但他出手可能還是會比我們想的快那麽一絲,那結果就不一定是我們想的那樣了。”


    “嗬嗬,放心,我早有準備,從來就沒把希望放在他一人身上。就是不知道後招有沒有機會出手而已。”


    “大人英明。”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豈止有後招,就連這傳話之人明麵上也不是自己的人,而是黃沙國一大人物門下。又何止於他,就連自己明麵也隻是黃沙國都城一普通商人,又有誰知道他隸屬於大夏暗諜網呢。


    觀戰台上,東方與紅紅坐在一起。“東方,你說這一場小遠能贏不?”


    “不好說,能走到現在這一步的都不弱,剩餘的八人之中,單論修為,小遠是最弱的一個。”


    “那不是輸定了?”


    “一般人多半就輸了,不過小遠經過你和我磨煉這幾多年,修為他是最弱的,但交上手來肯定不是最弱的,就看抽簽他對上誰了。”


    “八人?其實我看不用與那八人相比,隻需與黃沙書院的四人相比就可以了。”


    東方看白癡一樣看著紅紅,直看得紅紅心裏發虛。


    “怎麽?東方,我說錯了嗎?”


    “你是不是傻,你想過沒有,要是這一輪比完剩餘的四個全是我們書院的怎麽樣?或者最後一輪的兩個人都是我們書院的怎麽辦?雲遠就不打了?”


    東方不說紅紅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估計大多人都沒想過,潛意識裏就認為這武試是大夏書院對黃沙書院的,沒想過也可能出現“內鬥”的情況發生。


    “那你說,小遠對上誰贏的可能性更大呢?”


    “從目前他們表現出的實力來說,對上黃沙書院使雙刀的那位和長槍的那位。”


    “神仙保佑,讓小遠對上他們兩人中的一人就可以了。”紅紅雙手合十臨時拜神祈禱。


    可惜,平日裏紅紅主不拜神,現在求神,人家可不搭理他。


    雲遠對上了岩風。


    這是暗自注定的事。


    “呃,小遠對上了那用奇兵的人。這可不好對付吧!”


    “嗯,確實不好對付,不過小遠還是有贏的機會的。平日裏在書院裏一直沒讓小遠展露全部實力,你陪他練了幾年,你應該知道小遠的實力,小遠拚一把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隻能如此了,唉!”


    雲遠第二個上場,第一場很快就結束了,黃沙書院獲勝。


    “小遠,加油了!”


    “我會努力的,師兄。”


    對上岩風,雲遠心裏也沒底。


    見對方打過幾輪了,與他實力相近的人太難對付他了,招式變換毫無規律可循。


    其實前幾日師兄弟間討論如何應對此人時,想出的來辦法有兩種,一是遊走之法,不輕易與他對招,不斷遊走消耗他的功力,待其疲憊或露出破綻之時一擊取勝。


    二是以力破技,全力攻殺,逼得對方與自己角力,對方要是敢分為雙劍,定擋不住自己劈山之力。


    可是,第一種方法要身法遠勝於對方才行,第二種方法要修為遠高於對方才行。而雲遠幾人,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所以得知雲遠對上岩風時,其實大家內心都認為雲遠要輸了。就連雲遠自己的沒底,隻得上了場先交手看下對方實力到底如何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待雲遠上了場,剩餘的三人才歎了聲氣。


    “唉,都怪我,第一場就輸了,我們這輪比試要贏就難了,就連想打平也要靠兩位師兄加把勁了。”第一輪輸了的人滿是愧疚之情。


    “師弟莫要自責。我們本來就是前來訪學的,輸贏不必過於在意,盡力即可。”


    “不錯,師弟不必過於在意輸贏之事。況且雲師弟是否會敗還不好說呢,雲師弟修為並不強,可屢屢取勝,定有過人之處,萬一他有破敵之法也不一定的。”


    “我想很難,平日在武院裏雲師弟的實力大家都見過,就算有所隱藏,但要勝對方也很難。”


    “就算雲師弟輸了對我們也不全是壞事。雲師弟是我們幾人修為最弱的,師弟止步於此總比止步於下一場好吧。”


    這倒也是,現在用己方修為最弱的雲遠對上對上最難纏的對手,總比其餘對上好一些。


    “好了,不說了,大家還是出去觀點,為雲師弟加油鼓勁吧。”


    “嗯。”


    在場上,主持的先生照例講著比試的規則,岩風先開了口。


    “我叫岩風,你叫雲遠對吧?”


    雲遠也想不到對方會在這個場合與自己聊天。


    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雲遠並不意外,大夏書院已經來了黃沙國幾天了,武試都進入第三輪了,不說外麵有那出售的戰報,就算沒有,對於進入第三輪的人對方肯定也會認真打探的。不過一般上場的人不會怎麽閑聊,都不熟識也沒什麽可聊的。


    雲遠意外的人對方準備與自己聊什麽,“是的,岩師兄,我叫雲遠。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沒什麽,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同時也讓你知道我的名字罷了,一會可要小心了,我不是那麽好應對的。”岩風笑著說。


    “謝師兄提點,我會小心的。”


    雲遠被搞得一頭霧水,什麽叫隻是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同時也讓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就算不正式介紹,大家提前肯定都知道了對方姓名的。


    其實,岩風隻是想讓雲遠記住,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中,不想讓雲遠死了還當糊塗鬼。


    隨著先生的一聲“開始”,兩人衝向了對方。


    第一招岩風沒準備用兵器之利占雲遠便宜,雙手緊握劍柄低喝一聲全力斜劈向雲遠,就是要掂量掂量雲遠的絕招有多強。


    岩風是知道雲遠有秘技可以提升戰力的,剛入書院時那以一敵六之事,可是隨著雲遠武試走得越遠,傳得越廣。


    岩風的重劍可以分兵為雙劍,所以合為重劍之時是比普通的重劍更重一些,所攜的力道自然也更重一些。


    雲遠使的是單手劍,如若與重劍硬碰硬是討不到好處的,可雲遠也想借此機會試下岩風力量到底有多大,於是在衝向岩風的時候,本已出鞘的利劍雲遠又收入了鞘中,雙手連劍帶鞘擊向了岩風的重劍。


    兩兵兩接轟的一聲,雲遠遠遠地滑了開去,岩風重重地退了一步也定住了身形。雲遠的劍鞘已經沒了,剛一接觸對方的重劍,就被劈得四散而飛。


    “好!”


    觀戰台上傳來了雷鳴般的唿聲。


    太精彩了,兩人剛一交手就全力以赴,不像前麵的比試,雙方都會先行試探對方深淺,逐漸才會展露全力。


    而雲遠岩風兩人沒有試探一說,第一擊就劈碎了雲遠的劍鞘,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


    “怎麽感覺岩師兄這一場與前幾場不一樣呀?剛上場就使了這樣的招式,對功力消耗很大的。”


    “你懂什麽,前麵兩場對於岩師兄來說就是鬧著玩,這最後三輪比試才是師兄真正看重的比試,自然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了。”


    “說得有道理,前麵兩場,估計就這一招就能讓對方直接認輸了。”


    “不過這大夏書院的弟子也不錯呀,收劍速度很快,也很聰明,單比兵器他是比不過岩師兄的,知道用上劍鞘增加兵器重量,更好地應對師兄的重劍之勢,同時也能利用劍鞘碎裂之勢分散師兄的一劍之力,這樣也能探知師兄的底細。”


    “你是說他們第一擊其實是想相互探底的?還不是真的交手?”


    “當然。”


    “你剛才說那大夏弟子是用劍鞘碎裂之勢卸力?他知道自己擋不住岩師兄的一劍,隻是想借此試下岩師兄力道如何?”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所以我說他很聰明。”


    雲遠確實是如此想的,得先知道了對方重劍有多重,雙劍有多活才好思考應對之法嘛。


    通過第一招,雲遠大概知道了對方有多強,如果單拚力道,自己也用重劍的話,加上平川這力,自己應該比對方弱不了多少。


    可是對戰之事,從來不是單拚力道的。


    “好,再來!”岩風吸了一口氣,單手拖劍又向雲遠衝了過來,刀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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