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枝枝認真看著他們,故作不悅,“爹和哥哥們把我當外人了嗎?”


    趙老爹把油布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說什麽傻話呢?”


    趙一木也笑著揉了揉趙枝枝的頭,寵溺道:“這些銀子你留著吧,日後家中再有什麽急事,我們定找你要。”


    無奈,趙老爹同三兄弟死活都不願意動這筆銀子,趙枝枝也隻能把它收了迴去。


    因為沒幫上家裏的忙,趙枝枝迴去房間就坐在床上長噓短歎。


    洛霖怡從屋外走了進來,略顯拘謹地走到趙枝枝麵前。


    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勁,趙枝枝趕忙平了平自己的心緒,柔聲道:“霖怡,怎麽了?”


    洛霖怡抿了抿唇,從懷裏掏出疊了一團破布,送到趙枝枝眼前,“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什了,你看看,能不能拿去當了換些銀子迴來。”


    趙枝枝抬頭瞧了她一眼,接過破布,將它一層層的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塊缺了角的玉佩。


    觀其成色,綠意盎然,由內而外彰顯生機勃勃,就算她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也能看出來這塊兒玉佩十分不錯。


    “你嫁給程老二,還能把這玉佩給保留住?”趙枝枝純屬好奇。


    據她所知,那個程老二什麽本事也沒有,隻知道揮霍家裏的錢財。


    手中一旦沒有銀子了,就迴去家裏翻箱倒櫃,找不到就會對洛霖怡拳打腳踢,發泄怒氣。


    這還都是趙枝枝道聽途說的,實際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


    洛霖怡似是想起了曾經“地獄”般的生活,神色稍顯暗淡。


    趙枝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假意打了自己一巴掌,“霖怡,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洛霖怡搖搖頭,抬起頭淡淡一笑道:“無事,那終歸是我的過去,無論如何都抹不掉,既如此,倒不如坦然麵對,反正我已經重獲新生了。”


    她看著趙枝枝手中的玉佩,眼中氤氳著複雜的情緒,“我身上其他的財物早就被搜刮幹淨了,之所以還能留住它,不過是我用命換來的罷了。”


    聞言,趙枝枝登時就反應過來了,“這枚玉佩是你什麽親人的嗎?”


    洛霖怡詫異道:“你怎麽會知道?”


    趙枝枝捏著下巴,淡定分析:“你的家世富裕,那麽隨便攜帶的東西肯定也都很值錢,其他的你都不在乎,隻有這枚玉佩比你的命還重要,那就隻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洛霖怡點了點頭,眼眶微紅,“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趙枝枝現在捧著這枚玉佩隻覺十萬斤重,她趕忙把玉佩用破布又一層層包了迴去。


    “霖怡,這枚玉佩太重要了,你把它收迴去。”


    洛霖怡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堅定,“不,枝枝,你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被野狗分食了,這枚玉佩是我用命保下來的,用它來幫你也是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也不要誤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就算我給你一輩子當牛作馬也還不起,所以,這隻能算是我住你們家的報酬吧。”


    趙枝枝故作生氣地看著她,“霖怡,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相見恨晚,你現在要跟我分得這麽清楚嗎?”


    洛霖怡慌忙擺手,眼淚已經在眼眶中閃爍了,“枝枝,我不是要跟你分清楚,你就當我自私好了,如果我不做點什麽,實在是心裏難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枝枝也沒法繼續逼她收迴玉佩了。


    轉念一想,她取了個折中的法子,“這樣吧,就當這枚玉佩我先為你保存著,日後你想要了再從我這兒取走便是了。”


    洛霖怡咬住唇瓣,賭氣說道:“反正玉佩我已經給你了,你想怎麽處理它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講。”


    說完,她轉頭就離開了房間。


    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間,趙枝枝好笑地搖了搖頭,扭頭將布包藏在了床褥下麵。


    夜露深重,趙枝枝莫名其妙毫無困意。


    她趴在窗沿上,抬頭望著空無一物的夜空,發出一聲短促又譏諷地笑,接著也不知是在罵誰,紅唇輕吐:“小氣鬼。”


    翌日,魏邵端坐在床上,雙眸緊閉,眉頭蹙成小山狀,紫紅色的紋路從頭部一直往下延伸,很快就覆蓋了整張臉。


    他的雙唇也漸漸失去了原有的血色,遠遠看上去就像個怪物一樣。


    青煙在外叫了好幾遍,發覺房中安靜的異常,當即撞門而入。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驚恐地跑上前,顫抖著聲音小聲道:“公子,你身上的毒不是已經被壓製住了嗎?怎麽現在又……”


    話還沒說完,魏邵就突然吐出了一口泛著紫黑色的血液。


    青煙忙不迭道:“公子,屬下去尋趙姑娘。”


    說完,她轉身就走。


    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一道虛弱卻依舊威嚴的聲音,“站住,不許去。”


    青煙腳步停頓了一下,偏頭哽咽道:“抱歉,公子,這次屬下要抗命了,等把趙姑娘接來,屬下就自去領罰。”


    話落,她再不耽擱,推開門,腳下輕點,飛身而去。


    趙枝枝剛從劉大夫那迴來,針對馬蜂一事被訓了整整三個鍾頭。


    趙枝枝一開始還覺得委屈,為自己辯駁了幾句,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越是迴嘴,劉大夫反而更來勁。


    為了使自己的耳朵早點得救,趙枝枝隻能當鵪鶉,任劉大夫說啥都低著頭不吭聲。


    迴到自個的家,趙枝枝整個人蔫頭蔫腦地往裏屋走,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手還沒碰到門,身後一股風吹起了她的碎發。


    緊接著,她雙腳毫無征兆地騰空而起。


    趙枝枝眨了眨雙眼,下意識低頭瞧了眼地麵,接著便後知後覺地尖叫出聲。


    青煙被她一嗓子差點沒飛穩,從空中掉下去。


    好在她基本功紮實,卻也是滿頭黑線地慢了下來。


    “趙姑娘,別害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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