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枝枝下意識睜開雙眼,手臂傳來無法忽視的拉扯感,身體仍懸在半空中。


    她定睛一看,原來剛才不是她的幻想,真的是魏邵來救她了。


    “少俠!”趙枝枝感動得快要哭了。


    連著好幾次遇到危險都是魏邵伸出援助之手,她差點就誤會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了。


    魏邵額上滿是密汗,他吃力地說道:“有什麽話等安全了再說,你現在趕緊抓住我的手。”


    聞言,趙枝枝“哦哦”兩聲,趕忙反握住他的手臂。


    如此一來,魏邵就能專心在運功上麵了。


    他咬了咬牙,手臂肌肉繃緊,借助另一條手臂的力量硬生生將體重趕超三個成年男人的趙枝枝帶了上去。


    腳剛踩到實地上,他就鬆開了手,坐在地上暗自調息。


    趙枝枝則是激動得雙手交握在一起,小聲嘀咕道:


    “感謝老天保佑,一次次助我化險為夷。”


    正在恢複體力的魏邵耳朵十分靈敏,聽到這句話後,他朝趙枝枝投去了極為複雜的眼神。


    “少俠,你怎麽在村中後山?”趙枝枝察覺到他的目光,便坐到他身邊,發出心中疑問。


    魏邵當然不會告訴她,那是因為自己在跟蹤她。


    畢竟她身上秘密太多,他想悄無聲息地打探出她的底細。


    思考一個來迴,他就麵無表情地給出一個再敷衍不過的迴答:“散心。”


    趙枝枝:“……”她就差把不信寫在臉上了。


    但她也不敢質疑,畢竟魏邵剛救了她。


    於是,趙枝枝也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一臉真誠地說:“那少俠可真有閑情逸致。”


    魏邵嘴微抽,總覺得這話聽著像讚美,實則是諷刺。


    一番簡短地交談過後,趙枝枝才想起了推她下去的何秀兒,擼起袖子就要迴去找她算賬。


    都打算要她小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不把何秀兒打得跪地就饒,她就不叫趙枝枝。


    魏邵一眼看出她的意圖,淡定開口:“你要上門尋仇,可有證據?”


    趙枝枝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地吼道:“我當然有,她……”


    話還沒說完就愣在了原地,眉頭跟著皺成了毛毛蟲狀,長在她那張圓咕隆咚的臉上,異常喜感。


    沉默片刻,趙枝枝才泄氣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說:“要是這有監控就好了,也不至於讓兇手逃之夭夭。”


    魏邵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麽?監控是什麽意思?”


    趙枝枝心裏“咯噔”一下,腦袋轉得飛快,表情無辜道: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沒說監控啊!”


    緊接著,她又把問題拋了迴去:“監控是什麽?”


    魏邵用審視的眼神盯著她看了會,沒發現她有什麽異樣,隻能作罷,“無事,可能是我聽岔了。”


    趙枝枝表麵懵懂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是大大地鬆了口氣。


    同時在心裏警告自己,一定不能再說漏嘴,不然照這個年代的思想來看,她絕對會被村民當成妖怪,最後再落得個被火燒死的下場。


    雖說沒證據,可趙枝枝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何秀兒。


    正皺著臉想計謀時,走在身旁的魏邵突然說道:


    “趙小姐若是想出口氣,不妨等一等,切勿打草驚蛇。”


    趙枝枝聽這話就知道他有主意,當即不恥下問:


    “少俠可否再多說一些,我這腦子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嚇壞了,一時轉不過來彎。”


    幸好魏邵的自我管控能力很強,不然鐵定破功。


    盡管如此,他還是掩麵輕咳了一聲,這才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何秀兒將你推下崖,那她自然不敢告訴旁人,也會認為你非死即殘,夜間常有猛獸出沒,也能將你吞食進肚。”


    “她聰明些會安靜地待在家中,悄默默地打探你的消息,若是你家中父兄出門尋你,那就表示你兇多吉少。”


    趙枝枝聽得一頭霧水,“然後呢,她就能心安理得地當作推我這事從未發生過?”


    那不還是沒給到她教訓嘛!


    魏邵淡聲安撫:“莫急,聽我把話說完。”


    趙枝枝立馬給嘴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魏邵看不太懂,大概猜得到她是要認真聽的意思。


    “你不是答應給村民找水源嗎,如果她認為你已死,接下來就會對你家人出手,到那時,你再找個合適的時機現身,便可讓她付出代價。”


    趙枝枝還是聰明的,稍微轉換一下思維就明白了。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趙枝枝想到打臉何秀兒的場麵就興奮得不能自已。


    她滿臉真誠地對魏邵豎起大拇指,“少俠,你真是足智多謀,小女佩服。”


    魏邵擺手謙虛:“不敢當。”


    計劃已經成形,趙枝枝自然要改變一下著裝。


    她瞅準了魏邵的黑色長袍,賊兮兮地笑了笑。


    魏邵又一次猜中了她內心所想,無奈歎氣:“趙小姐,不是我吝嗇,不願借你衣服,實在是方才救你時裏衣被荊棘劃破,所以,恕在下難以割舍。”


    趙枝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隻能將即將吐出的話又咽了迴去。


    魏邵從高處瞅見她又皺起了肥嘟嘟的大臉盤子,忍著笑低聲道:


    “或許,我可以帶著趙小姐從屋頂飛落而下,絕不會被人發現。”


    別說在這封閉的鄉下了,就算是在戒備森嚴的宮內,也鮮少有人能跟上他的行蹤。


    恐高的趙枝枝沉默半晌,知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後,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說是那麽一迴事,真上了天,趙枝枝隻覺得自己的魂都快飛了。


    她將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住尖叫,那也緊緊地抱住魏邵的腰身,聽著耳旁的風聲,時不時顫抖一下。


    魏邵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感覺,腰部沉甸甸地很不舒服,但心中反而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


    兩人悄無聲息地迴到了趙家宅院,輕功之深奧,就連趙家父兄都未曾發覺家中來了人。


    趙枝枝睜開雙眼,鬆開魏邵的腰,大眼珠子濕漉漉地眨了眨,口中長長送出一口濁氣。


    她的小心髒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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