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吃吧,還有很多呢,夠你秦叔叔吃的。”


    雲安歌重新掏了一塊雞蛋糕出來,強勢塞到樂樂手裏,然後趕緊穿鞋下炕,要去給沈娟娟、沈家平姐弟四個還有丁敏姐妹倆分雞蛋糕。


    不過這些孩子比樂樂大很多,自然更加懂事,都不願意吃。


    雲安歌硬塞到他們手裏後他們要還迴來,最後還是劉正鋼發話讓他們別客氣,他們才接住默默吃起來。


    “團長,您可太偏心了,這才幾天啊就給老秦蓋了院房子...”這時,齊正氣喘籲籲跑進來,滿臉羨慕地左瞅右看,“嘖嘖,連家具被褥都給備齊了...”


    劉正鋼假裝嫌棄地白了眼齊正,“你要是現在就能娶個媳婦過來,我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給你...齊正,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找不到…既然娶不到媳婦,就別給老子那麽多廢話。”


    “哈哈!”丁興國不顧形象地大笑,也忍不住插刀,“齊正,你趕緊快點去找個媳婦...我告訴你啊,團長家院子裏可是埋著兩壇好酒呢,等你媳婦找到了我就給挖出來...”


    “...”


    見這幾個表麵上威嚴肅穆實則可愛純樸的大男人開玩笑,雲安歌緊繃的心弦在這一刻終於徹底放下來了。


    雖然這裏有趙紅衛那樣家世背景強大的敗類惡霸,還有張美靜那個因愛生恨的瘋批,可是也有像劉團長沈政委他們這樣和藹可親體恤下屬的好人,而且他們的家人也很好。


    所以,她相信,不管在什麽年代,還是善良正直的人多。


    因為秦令年需要靜養,而且雲安歌也要收拾屋子,所以眾人也沒多逗留。


    其實,也是想給他們小兩口留出時間獨處。


    畢竟他們也是新婚燕爾,而且秦令年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搶迴了小命,人家小兩口可不得親熱親熱。


    反正家裏也沒什麽好招待的,雲安歌就沒假客氣要留眾人吃飯,就連感謝的話說出來都顯的多餘,畢竟他們是真心誠意幫忙,根本不需要幾句輕飄飄的感謝。


    來日方長!


    他們的真情,她會銘記在心裏的,日後他們哪家哪個人要是有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竭盡所能的去幫忙。


    當然,她也在盤算著,等過兩天休整好也熟悉了環境,買些食材做兩桌子菜請他們三家人過來吃頓飯。


    為了表達感謝,秦令年不顧眾人的阻撓,也下床出門送客人。


    把人送到院子裏,在眾人的催促下,雲安歌扶著秦令年才迴屋。


    隻是,他們剛走到堂屋門口就聽到劉正鋼不悅的語氣傳來...


    “秦營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能勞神,等他身子養得差不多了大家再來看他。”


    雲安歌好奇地轉迴頭,看到院外突然間湧過來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除了張美靜楊豔秋外,她沒一個人認識。


    沒想到,這倆人如此厚顏無恥,竟然還會過來。


    淡淡掃了眼這倆人,雲安歌便進了屋,然後還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


    這些人裏倒也有幾個是真的來關懷秦令年的,但也有不少是過來阿諛奉承的。


    見劉正鋼、沈青竹親自迎接秦令年,而且之前那加班加點蓋的新房也是給秦令年的,這些心思不純的人便意識到劉團長和沈政委是真的器重秦令年,便想借機和秦令年搞好關係,以此來攀附兩位大領導。


    隻是哪裏想到,這都到家門口了,竟然被劉正鋼給攔住了。


    “劉團長,秦營長身體咋樣了?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受傷了,要是早點知道就去市裏看望他了。”


    “是啊是啊...”


    “脫離危險了,就是需要靜養,所以大家暫時不要去打擾他。”劉正鋼眯眸,不怒自威地淡淡掃了眼眾人,“迴頭大家都把我的話給傳出去,這段時間讓大家夥先不要來探望秦營長...”


    部隊裏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的,有純粹的戰友情,也有那些彎彎繞繞虛情假意,還有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勾心鬥角。


    其中有幾個人最愛鑽營,劉正鋼就極不喜歡他們。


    見劉正鋼都這樣說了,這些人隻能提著禮品訕訕離開。


    “張紹生,你過來。”


    聞聲,張紹生突然頓住腳步,迴頭見劉正鋼正沉著臉冷冷地盯著他,頓覺有股子不好的預感。


    別說張紹生了,就是張美靜和楊豔秋後背都直冒冷氣。


    楊豔秋還怨恨地瞪了眼張美靜,隻不過她並沒有看到,因為害怕那天的事被她哥知道,嚇得頭都要埋進胸口裏去了。


    這都過去十多天了,他哥一直都不知道她惹怒秦令年的事,看來這事事先並沒有傳到劉團長耳朵裏。


    而秦令年一出院,劉團長就知道了這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雲安歌那個賤人告狀了。


    她可是聽說,劉團長家的老婆子特別喜歡雲安歌,一路上都拉著她的手說話,那親切的勁兒,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雲安歌是劉家的孫女呢。


    所以,雲安歌那個賤人見劉團長家的老婆子這般喜歡自己,肯定以為自己找到了大靠山,小人得誌便告她的狀。


    “是,團長。張紹生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楊豔秋,絞盡腦汁在想自己這段時間犯了啥錯。


    劉正鋼轉身要朝僻靜處走,忽然又扭迴頭,“讓你妹子也過來。”


    “...?!”張紹生越發懵逼了,呆愣兩秒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他異想天開的以為是自個的妹子以前一次又一次向秦令年示好,劉團長應該是怕秦令年的媳婦知道這事後小肚雞腸心裏吃味,所以要教育他妹妹一番,讓她不要再對秦令年有非分之想。


    其實,也不能怪他妹妹對秦令年有非分之想,他對那小子也有非分之想,一直都想讓他當自己的妹夫。


    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縱容他妹妹一次又一次去倒追秦令年。


    而且,他明裏暗裏也在推波助瀾,想給他們倆創造機會,隻是他邀請秦令年來家吃飯十幾次了,他次次都拒絕。


    如果他當時的態度能強硬點,把秦令年硬拉到家裏,把他灌醉然後和他妹妹發生點什麽,那他早就成他妹夫了。


    但說句實話,即便秦令年救過他的命,但他還是打從心底瞧不起這個兩麵三刀隻會拍團長政委馬屁的小人。


    可他深得團長、政委還有參謀長的厚愛,能和他結為姻親,對他也是有助力的。


    隻要秦令年能在這幾位領導麵前說兩句好話,那他很快就能升職的。


    唉,怪就怪他太大意了,沒想到這個不識抬舉的小人不聲不響迴家娶了媳婦。


    還是這麽個嬌俏漂亮的小媳婦。


    “團長,您放心,我早就好好教育過我妹妹了,而且她也保證絕不會再給秦營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哎,怪隻怪美靜年紀太小性格直,再說當時秦營長也沒結婚,所以那也不算啥大事...”


    劉正鋼被張紹生給氣笑了,冷冷嘲諷:“你倒是會心疼會護著你妹子啊?!可是,再心疼再護著,那你也不能失了做人的底線...秦營長的愛人身份有沒有問題,我們團部師部軍部難道不知道嗎?!


    你妹妹當眾公然汙蔑軍屬是壓榨百姓的萬惡資本家大小姐,知道的認為她在汙蔑造謠,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軍區的領導都是一群酒囊飯袋,連個軍屬的身份都調查不清楚...”


    那天沈青竹迴來告訴他這件事,他氣得想把張紹生拉到操練場狠狠踹他幾腳。


    還有趙天柱家那個混不吝的老嶽母。


    隻不過最後把那口惡氣給忍下去了,畢竟多多少少還要給趙天柱幾分薄麵的。


    不過,相較之下,還是張美靜的情況更惡劣,他一直想找張紹生說這事,但當時隻顧著忙蓋房子的事,後麵又去省軍區開了幾天會,便把這事給忘了。


    直到碰到張紹生一家子才突然想起來,他原本隻想批評他們兄妹倆一頓就算了,沒想到這個混球如此護犢子,不狠狠訓誡他一頓,他晚飯都吃不下去。


    張紹生呆愣著琢磨了半天才算明白過來,合著那天他妹妹去看秦令年還鬧了這麽一出不愉快...


    “啪~”張紹生又惱又怕,抬手甩了張美靜一巴掌,“我平時怎麽給你說的...”


    劉正鋼嗬斥道:“張紹生,動手打女人,你真是能耐了啊?!去操練場跑50圈,再寫一萬字檢查。”


    “是,團長。”張紹生壓著一腔火氣,灰頭土臉敬了個禮齊步朝軍區那邊跑走了。


    劉正鋼搖頭,冷冷瞅了眼張美靜,“張美靜同誌,你寫兩千字檢查,另外再寫給秦令年的愛人寫五百字書麵道歉信,明天早上交給丁參謀長的愛人,讓她轉交給秦令年的愛人。”


    “劉團長,我知道了。”張美靜捂著紅腫又麻又痛的左臉,把所有的委屈憤怒都壓在心裏,重重地點頭。


    等劉正鋼他們離開,張美靜才敢抬起頭,望著秦令年家的院子,噙滿淚水的眼底夾著滔天的憤怒,仇恨...


    她狠狠咬了下嘴角,揚手抹了把眼淚,拔腿朝家的方向跑。


    “美靜,你怎麽了?”


    張美靜悶著頭跑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美靜才抬頭,撇著嘴一把抱住謝曉柔,把頭埋在她肩膀上,哭得更大聲了。


    謝曉柔盡管打從心裏厭惡張美靜,但表麵卻裝得很是關心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張美靜又哭了一會兒,抬頭用力抹著眼淚,四下裏看了看,見人來人往有不少人都在盯著她看,遂拉了謝曉柔的手朝自己家跑。


    “雲安歌那個賤人去劉團長麵前告我狀了!”剛進院子,張美靜便低聲吼道。


    “...就為了那麽幾句話,她竟然跑到劉團長那裏告你狀,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說著,謝曉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哎呀,壞了,趙主任的姥娘在火車上也和雲安歌發生過摩擦,那她會不會也去告狀...”


    張美靜擤了把鼻涕狠狠甩在地上,剛想張嘴說話,卻聽謝曉柔又道:“我覺得,那個賤人就是欺軟怕硬,她覺得你好欺負,你哥的軍職也不高,才敢借著劉團長的勢來打壓你們...


    但是,趙紅衛的姥娘可是有趙師長護著的,別說雲安歌和秦令年了,就是劉團長見了那老太太都要禮讓三分...”


    “對對...那個賤人就是欺軟怕硬...哼,我張美靜是軟柿子可以任她隨便捏,但有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經謝曉柔提點,張美靜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雲安歌和牛大花也有過節,那天迴軍區牛大花罵罵咧咧了一路,可想而知有多恨雲安歌了。


    這個老婆子一看就是個老潑婦滾刀肉,如果由她出馬,再加上有趙師長和趙紅衛給她助威,那她肯定能弄死雲安歌...


    這邊,熱氣彌散的屋裏。


    氣氛一下安靜下來,靜得讓男人和女人隱隱有點兒不知所措。


    在醫院共同生活了十二天,雲安歌對秦令年雖然年完全消除了陌生感,但是在醫院即便朝夕相處生活在同一間屋子裏,可那個環境下她想的隻是好好照顧他,並沒有任何的雜念。


    如今在這屬於他們的家裏,環境不一樣,心境也就不一樣了。


    而且在醫院時不時還會有齊正、小滿以及醫護人員過來,空間並不私密,如今這是他們的家有了私密性,所以,雲安歌有那麽一絲莫名的緊張。


    別說雲安歌了,就是秦令年都有一點點無措。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


    倒也不是因為陌生,而是因為對彼此的感情發生了質的變化,明明很想靠近對方,但又怕操之過急...


    “要不,你躺著睡一會,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食材,做點吃的。”雲安歌先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剛才參觀房子時,她看到西裏間的煤爐子也升起來了,裏麵的東西也很齊全,應該開火就能做飯了。


    “我身體沒啥事,我陪你一起...”秦令年擔心自家小媳婦不會做飯,怕她等下切到手或者燙到手,哪能安心躺下來唿唿睡大覺啊。


    說完,秦令年先走了出去。


    雲安歌也沒拒絕,雖說男主外女主內,但男人要是自願分擔家務,那她也不會當大包大攬的女強人,要不然時間久了,男人自然而然認為他不應該做家務。


    所以,男人也不是天生就當甩手掌櫃的,都是被母親和媳婦慣的。


    她不會像原主那樣懶得啥活都不幹,但也不會慣著秦令年,讓他當甩手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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