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打開網頁查看,翻出來的結果令我抓狂,竟然和他說的一般無二,而且網友們描述得更加玄乎。


    “嚶嚶,我是真正的唯物主義,無所畏懼。”我放下手機,安慰著自己,卻怎麽也睡不著。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看一眼,是他打過來的,我惱火地打開接聽。


    “你真討厭!你幹嘛嚇我啊!”


    “沒有啊,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說。”他很無辜。


    “你不說我就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半夜一隻手臂箍著你脖子……”他壓低聲音,故意弄得空靈。


    “討厭!”我快被他嚇哭了。


    “小兔乖乖,把門開開。”他得意。


    這麽說他已經到了門口!我非得給他拍一鞋底!


    我赤著腳下地,從地上撿起拖鞋,咬牙衝到門口,把門打開,舉起拖鞋就揍他。


    “啊哈哈!”他跳起來躲閃,防不勝防地已經擠進我房間。


    “姓林的!你這個壞蛋!”我追進來,滿屋子追著他打。


    這家夥抱頭笑著滿屋子躲閃,平時冷峻的模樣蕩然無存,根本就是個大孩子了。


    “讓你嚇唬我!我揍你!”我追著追著,也忍不住笑了,眼看著就要打到他後背,他忽然急刹停下,我直接撞在他背上。


    他轉身,抱著我倒在床上,讓我睡在他的身上。


    “二姐,你這是有多饑餓?”他看著我,似笑非笑。


    這姿勢,這笑容,這話語,又讓我傻了。


    似曾有過,卻又在記憶庫裏無從搜尋。


    “別想,別想,不然又會頭疼。”他看出我臉色不對,忙撫著我的背,柔聲說。


    “為什麽我總覺得,和你在一起的場景,一個個都似曾經曆過。”我馬上打住思維,疑惑地看著他問。


    他手指梳理著我的頭發,看著我說:“因為我和林林,本來就是你丟失的記憶。”


    我驚愕地看著他,搖頭說:“不可能,我媽媽說我從前並沒有和任何男人有瓜葛!”


    他看著我沉默一會,柔聲說:“從前,你並不是葉薇薇,你叫周薇……”


    他說,我便想順著他所說的,去我腦子裏搜尋,但是想不起來,我便焦躁了,頭隱隱作疼,我痛苦皺眉。


    “不說,我們不說,別想了,我隻是和你編故事的。”他趕忙打住,抱著我說。


    我痛苦地按著太陽穴,喃喃說:“我媽媽說了,我是葉薇薇,我在曼穀長大,我沒有男朋友……”


    “是,你是葉薇薇,你在曼穀長大,你沒有男朋友。”他撫著我的額頭,心疼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疑惑又無助,“可是為什麽……”


    他想了想,揚唇微笑,“我知道了!其實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也許我們是前生的戀人吧。”


    我皺眉,不太相信地看著他:“真的有前生嗎?”


    “是的,你在前生和我們父子走失了,然後我帶著林林,追來今生。”他捋著我額前的發絲,很認真地說。


    “真的?”我盯著他,很不相信。


    “真的,所以我對你很熟悉,我知道你穿多大碼的衣服,多大碼的鞋子,知道你最愛吃酸辣魚,知道你胳膊上有個胎記,知道你左邊耳朵失聰,知道你背上有燙傷的傷疤……”


    他越說我越驚懼,掙脫開他的手臂,從他身上滾下來,坐起來指著他嚷嚷:“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偷看我洗澡嗎?”


    “我偷看你洗澡?哈!哈哈!哈哈哈……”他似乎被我這句話雷到了,盯了我兩秒後,笑得差點岔氣。


    “不許笑!”我爬起來,用腳丫踢他。


    “對!對!我偷看你洗澡了,哈哈,哈哈哈……”他任由我踢著,笑得揉肚子。


    “林壞蛋!”我抓起枕頭打他。


    他抓著我的手臂,輕輕一帶,我又摔在他身上。


    “叫我雋睿。”他抱住我,在我耳邊魅惑低語。


    “雋睿?”這個名字如此熟悉,直擊心髒,我怔怔地看著他。


    “對,雋睿,我是前生尋你而來的雋睿,你什麽都別想了,和雋睿迴家就好。”他手掌摩挲在我臉上,目光溫柔。


    “雋睿,雋睿,雋睿……”我重複著他的名字,似乎真的看到了前生的戀人,我伸出手指,指尖畫他的眉。


    他微笑,手指梳理我的發絲。


    “薇——”


    “雋睿。”


    他摟著我,翻轉身子,吻帶著他唇灼熱的溫度,一路綿延……


    內心的渴望如決堤的湖水,洶湧澎湃得令我有些害怕。


    我感覺這一切似乎早已經曆過,如水到渠成,我和他融合在一起。


    沒有傳說中的痛楚,隻有兩人瘋狂不盡的索取……


    狂風暴雨終於停歇,我們汗水淋淋,大口喘著氣凝望。


    “薇!”他從我身上下來,和我抱在一起。


    “雋睿——”我移開一點身子,傻乎乎地去看床單。


    並沒有什麽渲染的紅玫瑰……


    我又傻傻地看著他,支吾著解釋:“我……我……沒有男朋友……”


    他摟著我,啞然失笑,在我耳邊說:“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男人,前生是,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來生還是。”


    他的話那麽動聽,我聽著心裏極其熨帖,我愣愣看著他,依偎在他結實強勁的胸懷,特別安全又舒適。


    “林林,是怎麽來的?”我傻乎乎地問。


    他想了想,柔聲說:“和我從前世一起穿越而來。”


    “……”這世上真有這麽玄乎的事情?


    “你是他媽媽。”他很認真地說。


    “我真的是他媽媽?”我並不排斥這個事實,因為我見到林林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親,特別喜歡。


    “真的。”


    我想坐起來,好好思考一下,但他壓著我躺下,吻了吻我的額頭說:“別想了,會頭疼的,睡吧,乖。”


    “我……”


    “噓!睡覺!”他手指壓在我唇上。


    “……”


    他起來,細心地清理,我是累殘了,腦子裏反正也是一片空白,不知不覺便恍然入夢。


    莊嚴的教堂,我身穿白紗,他一襲純白西裝,我們麵對神父許下誓言,互相交換戒指。


    他笑顏傾城,張開懷抱,卻就在我投入他懷抱的一瞬,忽然一聲槍響,血色蔓延,他胸口的血噴濺在我的白紗,觸目驚心!


    “雋睿!”我猛地尖叫,坐了起來,脊背冷汗涔涔。


    “薇!我在!怎麽了?做惡夢了嗎?”男人在身邊,已將我抱入懷裏。


    “雋睿,雋睿……”我喃喃地重複,想要記起什麽,卻什麽都記不起來。


    他把台燈打亮,摟著我輕拍後背安慰,“我在,我在。”


    我看向他胸膛,手指顫抖著,撫在他胸口的傷。


    “為什麽會受傷?”我問。


    “已經痊愈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傷,不怕。”他柔聲迴答。


    我的手貼在他胸膛,他胸膛溫熱,我鬆了口氣,我忽然害怕他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隻剩下歲月靜好。”


    我依偎著雋睿,默默點頭。


    在他的溫存之下,我複又睡著,後半夜倒是安穩,一覺醒來時,太陽都曬屁股了。


    他不在,我爬起來,隻覺兩腿酸痛,走路困難。


    門打開了,他晨跑迴來,看著我的傻樣,咧嘴笑了。


    “你還笑,都是你害的!”我白眼他。


    “這是久不鍛煉的結果,以後經常鍛煉就好了。”他過來摟著我說。


    “討厭!誰和你鍛煉!”我捶他。


    “你和我鍛煉。”他摟緊我,在我額頭“吧”了一口。


    我們膩歪一會,我去洗漱間洗漱,出來的時候,有人給我送來了他訂的衣服和鞋。


    “快換上,我們去吃早餐。”他坐在沙發,微笑看著我。


    我看看裙子,白色的無袖小上衣,海藍及膝韓版裙子,很青春,質感也非常舒適。


    我穿出來後,笑著在他麵前轉了個圈,他眼中的笑意便更濃更寵了,這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甜蜜。


    “我的小公主。”他過來,抱著我又轉了個圈,又重重親了一口。


    我抱住他的腰,看著他傻傻問:“真的可以永遠這樣幸福嗎?”


    “那當然。”他篤定地捏捏我的鼻尖。


    ……


    在醫院觀察兩天後,醫生宣布可以出院。


    我們開心地相視一笑,我剛好削了一個梨,拿著水果刀哢擦切成兩半,笑著拿了一半給他,開著玩笑說:“不能幹杯,我們幹了這塊梨!”


    他一把將兩塊梨都搶了去,唿啦幾口吃掉,對我說:“傻,以後不許分梨!”


    我吐吐舌,我真沒想到這個……


    “我吃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他笑著摟住我。


    我看著他,感覺到他想和我一生一世的心,似乎比我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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