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詩詞文采並不能代表治世經略，但也能勉強算是一個側麵印證。
而且從蕭別離給的李淩的信息來看，高宣對李淩也是抱有相當的期望的。
“終於到你了，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蕭別離似乎也有些期待，他雖然沒想太多，但是高宣為了李淩特意停留，他也能猜到幾分。
在他看來，李淩當然是越優秀越好，能得到高宣的青睞最好。
李淩輕笑道：“怎麽，你對我就這麽沒信心？”
蕭別離想了想，道：“也不是沒信心，就是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大好機會。”
李淩微微驚訝，“雖然的確是揚名之時，卻也實在不值得這般重視吧？”
在場大佬雖然也有，但以李淩現在的名聲，這也僅僅是錦上添花而已，有當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他當然想不到太子高宣跟陵王高燁都在關注著他，這才是蕭別離重視的點。
“總之，你要盡力為之。”蕭別離叮囑道。
李淩見蕭別離語氣不似玩笑，心中稍微有幾分疑惑，卻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這本就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李淩。”常宜修叫了一聲 。
李淩連忙起身，上前兩步，恭敬道：“老師。”
常宜修笑著伸手道：“今日鍾大人可是特意點了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表現，莫要丟了老夫的臉才是。”
“老師放心，學生當盡力而為。”
鍾甫看著李淩，“你的名頭，老夫近日還真是聽得多了，可不要讓老夫失望哦。”
李淩微微一笑，“學生自不敢辜負刺史大人的期待。”
“李淩...”
一道渾厚的聲音叫住了李淩。
“嗯？”李淩迴頭，正是神情肅然的賀淵庭。
“賀公子，不知有何見教啊？”
賀淵庭咬牙，“我要跟你再比一場。”
再比？
在場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聞言皆是一頭霧水。
楊逢春好奇道：“你們兩人還有過較量？”
常宜修笑道：“年輕氣盛，意氣之爭罷了，讓楊大人見笑了。”
楊逢春笑道：“老太傅說得是，不過年輕人心比天高，不服同輩也實屬正常。”
“無狀失禮，還需多加打磨才是。”
鍾甫道：“淵庭是我外甥，才學如何我最是清楚，但李淩之名，卻也隻是聞名，今日也正好高興，何不讓他們再比試一番？”
“鍾大人也有興趣？”
常宜修微微挑眉，這是還不服氣啊。
鍾甫笑道：“淵庭這孩子心氣高，下官都怕他憋出病來，還請老太傅海涵。”
賀淵庭最近的心情，鍾甫看在眼裏，他將賀淵庭帶來，就是為了讓賀淵庭出口氣。
當然了，能讓賀淵庭順心最好，若是順不得心，鍾甫還有別的辦法對付李淩。
“李淩，你覺得呢？”
李淩微微聳肩，“賀公子有意賜教，學生自當奉陪。”
那怎麽辦嘛，若是拒絕，豈不是更不給麵子？
“好。”鍾甫撫掌大笑，“老夫還真要見識一下老太傅的高徒，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
是不是浪得虛名，你問你外甥啊。
李淩心中頗為無奈，這人怎麽跟自己一樣小心眼啊？
不過事已至此，正好我就是要出風頭，你是硬要當我的墊腳石，可不是我主動要求的啊。
李淩拱了拱手，問賀淵庭道：“那不知賀公子今日又想怎麽比？”
賀淵庭道：“上次你的赤壁懷古的確很好，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輸給你。”
“那，拭目以待？”李淩笑了笑。
我再出一手蘇學士你要如何應對？
究竟誰給你的自信啊？
李淩真的很好奇。
賀淵庭冷哼一聲，對楊逢春道：“大人，學生還有話說。”
“說。”楊逢春淡淡迴應。
“學生不才，卻也代表陵州書院，李淩也是唐安書院的學生，我與他的比試，可並非隻是我們兩人的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楊逢春冷著臉，真沒完了是吧？
賀淵庭冷笑，“學生要為我陵州書院鳴不平...”
“鍾大人！”楊逢春喝道，“你這外甥，愈發的無禮了。”
鍾甫嗬嗬笑道：“都說了年輕人不懂事，楊大人跟他計較個什麽？今日是高興的日子，淵庭跟同窗友好，為同窗發聲，衝動是衝動了些，不過好在品性尚可，楊大人大人大量，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啊。”
說得好！
李淩聽完，實在是佩服得很。
楊逢春還要說話，卻被常宜修打斷道：“鍾大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楊大人的公務完畢，讓小輩們玩玩倒也無妨，陵州書院與唐安書院都是陵州之地的學府表率，些許爭搶，說不得還是一件好事呢。”
楊逢春這一趴過了，本就到了李淩的時間段了，若是沒個對比，那也太幹了點。
常宜修跟李淩的想法差不多，賀淵庭上趕著來，常宜修還真不想拒絕。
至於兩個書院之爭，那就要牽扯在場的所有人了。
賀淵庭這麽有自信？
還是...常宜修笑眯眯的看向鍾甫，還是你真的這麽蠢？
“還是老太傅明事理。”
鍾甫這個時候也不能後退了，他雖然默許賀淵庭挑釁李淩，但是賀淵庭說出書院之爭這種話，這也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的。
多半，還是賀淵庭對楊逢春的手下留情不滿吧。
既然話說出口，鍾甫也必須給賀淵庭撐著。
“既然大家都這麽有興致...”楊逢春起身對眾人道：“剛剛賀公子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
離得近的當然聽到了，位置遠一些的就沒聽到，但是眾人都應道：“聽清楚了。”
“那好，這位賀淵庭公子，不僅是刺史大人的外甥，也是陵州書院最為出色，才華最盛的學子，由他代表陵州書院，與爾等詩詞較量，你們可莫要丟了唐安書院的臉麵，讓你們楊師蒙羞。”
“是。”
眾人齊聲應道，隨後皆是麵色不善的看向賀淵庭，一個兩個，眼神之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剛剛的事兒咱氣都沒消呢，你還敢來？
刺史外甥又怎麽樣？
刺史外甥就這麽欺負人？
嗯...還真可以這麽欺負，你反抗不得，那就忍著！
見常宜修跟楊逢春都看著自己，又看了看眾人的仇視的目光，鍾甫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沒有表情變化。
而賀淵庭麵對眾人目光，卻是不屑冷笑。
真不是他看不起這些人，他就是陵州人，他能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在場除了李淩，其他人都入不得眼，欺負都隻是順帶的。
“這下有意思了。”
高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高宣也笑了笑，“孤聽老太傅說過，李淩跟賀淵庭有些過節，隻是沒想到這賀淵庭如此不識大體...”
“可不是。”高燁嘿嘿一笑，“鍾甫的臉都綠了，賀淵庭這倒黴玩意，就知道惹禍。
賀淵庭待會贏了便罷，若是輸了，嘖嘖...我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在陵州待。”
“既然已經輸了一次了，這第二次，自然也不好贏。”
高燁卻是搖頭道：“太子哥哥這話卻是說錯了。”
“哦？”高宣有些意外，“你覺得賀淵庭會贏？”
“不好說。”高燁道：“賀淵庭自詡陵州第一才子，人品如何不談，但賀淵庭的才學卻是實打實的，就連謝吟風都說過，賀淵庭不僅在陵州算得上鳳毛菱角，就是放在亳州，那也算是一流，何況這寫詩鬥詞，向來靠的這裏靈光閃現...”高燁點了點腦袋，“李淩的確不錯，卻也並非萬無一失。”
“有理。”高宣也點頭，“但看李淩信心滿滿胸有成竹，想必是一番龍爭虎鬥，看來孤今日還真是來對了。”
蕭別離也迴頭看了一眼高宣，見高宣有些期待的樣子，也是露出微微笑容。
“兄長好像有些緊張。”
謝憐霜見謝憐君有些心不在焉，以為他在為李淩擔心。
“李淩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經書尚可，但詩詞一道，就連爺爺讚歎不已，兄長實在不必擔心。”
謝憐君笑著搖頭，“我不是擔心李淩會輸。”
“嗯？”謝憐霜有些疑惑，“那兄長這是...”
謝憐君看向鍾甫，“我總覺得心中不安，鍾甫畢竟是一州刺史，這城府是否太過淺薄了些？就算再寵愛賀淵庭，也不必為他將整個唐安士族都得罪了吧？”
謝憐霜一愣，“兄長是覺得，此事還有內情？”
“我想不出來，隻是覺得有些不安。”謝憐君搖頭。
謝憐霜微微皺眉，“可不過是吟詩弄詞罷了，就算鍾甫有所陰謀，有爺爺在呢，他又敢如何呢？”
謝憐君聞言點頭輕笑，“說得也是，除了爺爺，鍾甫今日也還未必是權勢最大的人呢。”
謝憐霜聞言，四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兄長是說，太子跟陵王嗎？”
找了一圈，謝憐霜一無所獲。
謝憐君嗯了一聲，“既然鍾甫不敢放肆，我也就放心了，這樣來看，今日合該李淩再踩著賀淵庭揚名。”
“如此，爺爺跟兄長的打算，也就能順利許多了。”
“李淩的名聲越大，將來的路邊越好走。”謝憐君微微笑著，“隻是他究竟想怎麽走呢？”
謝憐霜聞言沉默片刻，低聲道：“至少，兄長做的事，別讓李淩牽扯其中，爺爺也不會答應的。”
謝憐君聞言露出震驚之色，看著謝憐霜，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而且從蕭別離給的李淩的信息來看，高宣對李淩也是抱有相當的期望的。
“終於到你了，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蕭別離似乎也有些期待，他雖然沒想太多，但是高宣為了李淩特意停留，他也能猜到幾分。
在他看來，李淩當然是越優秀越好，能得到高宣的青睞最好。
李淩輕笑道：“怎麽，你對我就這麽沒信心？”
蕭別離想了想，道：“也不是沒信心，就是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大好機會。”
李淩微微驚訝，“雖然的確是揚名之時，卻也實在不值得這般重視吧？”
在場大佬雖然也有，但以李淩現在的名聲，這也僅僅是錦上添花而已，有當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他當然想不到太子高宣跟陵王高燁都在關注著他，這才是蕭別離重視的點。
“總之，你要盡力為之。”蕭別離叮囑道。
李淩見蕭別離語氣不似玩笑，心中稍微有幾分疑惑，卻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這本就是我今日來的目的。”
“李淩。”常宜修叫了一聲 。
李淩連忙起身，上前兩步，恭敬道：“老師。”
常宜修笑著伸手道：“今日鍾大人可是特意點了你的名字，你可要好好表現，莫要丟了老夫的臉才是。”
“老師放心，學生當盡力而為。”
鍾甫看著李淩，“你的名頭，老夫近日還真是聽得多了，可不要讓老夫失望哦。”
李淩微微一笑，“學生自不敢辜負刺史大人的期待。”
“李淩...”
一道渾厚的聲音叫住了李淩。
“嗯？”李淩迴頭，正是神情肅然的賀淵庭。
“賀公子，不知有何見教啊？”
賀淵庭咬牙，“我要跟你再比一場。”
再比？
在場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聞言皆是一頭霧水。
楊逢春好奇道：“你們兩人還有過較量？”
常宜修笑道：“年輕氣盛，意氣之爭罷了，讓楊大人見笑了。”
楊逢春笑道：“老太傅說得是，不過年輕人心比天高，不服同輩也實屬正常。”
“無狀失禮，還需多加打磨才是。”
鍾甫道：“淵庭是我外甥，才學如何我最是清楚，但李淩之名，卻也隻是聞名，今日也正好高興，何不讓他們再比試一番？”
“鍾大人也有興趣？”
常宜修微微挑眉，這是還不服氣啊。
鍾甫笑道：“淵庭這孩子心氣高，下官都怕他憋出病來，還請老太傅海涵。”
賀淵庭最近的心情，鍾甫看在眼裏，他將賀淵庭帶來，就是為了讓賀淵庭出口氣。
當然了，能讓賀淵庭順心最好，若是順不得心，鍾甫還有別的辦法對付李淩。
“李淩，你覺得呢？”
李淩微微聳肩，“賀公子有意賜教，學生自當奉陪。”
那怎麽辦嘛，若是拒絕，豈不是更不給麵子？
“好。”鍾甫撫掌大笑，“老夫還真要見識一下老太傅的高徒，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
是不是浪得虛名，你問你外甥啊。
李淩心中頗為無奈，這人怎麽跟自己一樣小心眼啊？
不過事已至此，正好我就是要出風頭，你是硬要當我的墊腳石，可不是我主動要求的啊。
李淩拱了拱手，問賀淵庭道：“那不知賀公子今日又想怎麽比？”
賀淵庭道：“上次你的赤壁懷古的確很好，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輸給你。”
“那，拭目以待？”李淩笑了笑。
我再出一手蘇學士你要如何應對？
究竟誰給你的自信啊？
李淩真的很好奇。
賀淵庭冷哼一聲，對楊逢春道：“大人，學生還有話說。”
“說。”楊逢春淡淡迴應。
“學生不才，卻也代表陵州書院，李淩也是唐安書院的學生，我與他的比試，可並非隻是我們兩人的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楊逢春冷著臉，真沒完了是吧？
賀淵庭冷笑，“學生要為我陵州書院鳴不平...”
“鍾大人！”楊逢春喝道，“你這外甥，愈發的無禮了。”
鍾甫嗬嗬笑道：“都說了年輕人不懂事，楊大人跟他計較個什麽？今日是高興的日子，淵庭跟同窗友好，為同窗發聲，衝動是衝動了些，不過好在品性尚可，楊大人大人大量，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啊。”
說得好！
李淩聽完，實在是佩服得很。
楊逢春還要說話，卻被常宜修打斷道：“鍾大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楊大人的公務完畢，讓小輩們玩玩倒也無妨，陵州書院與唐安書院都是陵州之地的學府表率，些許爭搶，說不得還是一件好事呢。”
楊逢春這一趴過了，本就到了李淩的時間段了，若是沒個對比，那也太幹了點。
常宜修跟李淩的想法差不多，賀淵庭上趕著來，常宜修還真不想拒絕。
至於兩個書院之爭，那就要牽扯在場的所有人了。
賀淵庭這麽有自信？
還是...常宜修笑眯眯的看向鍾甫，還是你真的這麽蠢？
“還是老太傅明事理。”
鍾甫這個時候也不能後退了，他雖然默許賀淵庭挑釁李淩，但是賀淵庭說出書院之爭這種話，這也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的。
多半，還是賀淵庭對楊逢春的手下留情不滿吧。
既然話說出口，鍾甫也必須給賀淵庭撐著。
“既然大家都這麽有興致...”楊逢春起身對眾人道：“剛剛賀公子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
離得近的當然聽到了，位置遠一些的就沒聽到，但是眾人都應道：“聽清楚了。”
“那好，這位賀淵庭公子，不僅是刺史大人的外甥，也是陵州書院最為出色，才華最盛的學子，由他代表陵州書院，與爾等詩詞較量，你們可莫要丟了唐安書院的臉麵，讓你們楊師蒙羞。”
“是。”
眾人齊聲應道，隨後皆是麵色不善的看向賀淵庭，一個兩個，眼神之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剛剛的事兒咱氣都沒消呢，你還敢來？
刺史外甥又怎麽樣？
刺史外甥就這麽欺負人？
嗯...還真可以這麽欺負，你反抗不得，那就忍著！
見常宜修跟楊逢春都看著自己，又看了看眾人的仇視的目光，鍾甫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沒有表情變化。
而賀淵庭麵對眾人目光，卻是不屑冷笑。
真不是他看不起這些人，他就是陵州人，他能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在場除了李淩，其他人都入不得眼，欺負都隻是順帶的。
“這下有意思了。”
高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高宣也笑了笑，“孤聽老太傅說過，李淩跟賀淵庭有些過節，隻是沒想到這賀淵庭如此不識大體...”
“可不是。”高燁嘿嘿一笑，“鍾甫的臉都綠了，賀淵庭這倒黴玩意，就知道惹禍。
賀淵庭待會贏了便罷，若是輸了，嘖嘖...我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在陵州待。”
“既然已經輸了一次了，這第二次，自然也不好贏。”
高燁卻是搖頭道：“太子哥哥這話卻是說錯了。”
“哦？”高宣有些意外，“你覺得賀淵庭會贏？”
“不好說。”高燁道：“賀淵庭自詡陵州第一才子，人品如何不談，但賀淵庭的才學卻是實打實的，就連謝吟風都說過，賀淵庭不僅在陵州算得上鳳毛菱角，就是放在亳州，那也算是一流，何況這寫詩鬥詞，向來靠的這裏靈光閃現...”高燁點了點腦袋，“李淩的確不錯，卻也並非萬無一失。”
“有理。”高宣也點頭，“但看李淩信心滿滿胸有成竹，想必是一番龍爭虎鬥，看來孤今日還真是來對了。”
蕭別離也迴頭看了一眼高宣，見高宣有些期待的樣子，也是露出微微笑容。
“兄長好像有些緊張。”
謝憐霜見謝憐君有些心不在焉，以為他在為李淩擔心。
“李淩的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經書尚可，但詩詞一道，就連爺爺讚歎不已，兄長實在不必擔心。”
謝憐君笑著搖頭，“我不是擔心李淩會輸。”
“嗯？”謝憐霜有些疑惑，“那兄長這是...”
謝憐君看向鍾甫，“我總覺得心中不安，鍾甫畢竟是一州刺史，這城府是否太過淺薄了些？就算再寵愛賀淵庭，也不必為他將整個唐安士族都得罪了吧？”
謝憐霜一愣，“兄長是覺得，此事還有內情？”
“我想不出來，隻是覺得有些不安。”謝憐君搖頭。
謝憐霜微微皺眉，“可不過是吟詩弄詞罷了，就算鍾甫有所陰謀，有爺爺在呢，他又敢如何呢？”
謝憐君聞言點頭輕笑，“說得也是，除了爺爺，鍾甫今日也還未必是權勢最大的人呢。”
謝憐霜聞言，四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兄長是說，太子跟陵王嗎？”
找了一圈，謝憐霜一無所獲。
謝憐君嗯了一聲，“既然鍾甫不敢放肆，我也就放心了，這樣來看，今日合該李淩再踩著賀淵庭揚名。”
“如此，爺爺跟兄長的打算，也就能順利許多了。”
“李淩的名聲越大，將來的路邊越好走。”謝憐君微微笑著，“隻是他究竟想怎麽走呢？”
謝憐霜聞言沉默片刻，低聲道：“至少，兄長做的事，別讓李淩牽扯其中，爺爺也不會答應的。”
謝憐君聞言露出震驚之色，看著謝憐霜，一時不知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