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臘八,每一天的日子都“嗖嗖”地過。小年這天,安靜吃過早飯,就開始忙活中午的家宴。平安喜樂他們因為幼兒園得流感的小朋友太多,幼兒園建議家裏有人照顧孩子的,盡量在家,沒幾天就過年了,索性就等過完年再送他們上幼兒園。


    安靜和舒家的幾個妯娌的一起做飯,孩子們在客廳裏聽太爺爺和爺爺,叔爺爺他們說以往過小年的典故。不知是誰先背誦有關小年祭灶的詩,六七十歲的人生也有好勝心的,你一首,我也來一首,成了詩歌朗誦會。


    舒鈞宥:帝京歲暮八詠擬樂府 其二 祭灶(雍正壬子)清 · 弘曆


    鄉村臘廿四,家家祭灶王。


    城中二十三,比戶燈燭張。


    傳言輦轂百神聚,灶君奏事非荒唐。


    灶君奏事向何方,九天之上有玉皇。


    年年此日灶君升,雲旗龍馬宵翱翔。


    且祝家事莫短長,為乞明年安且康。


    我聞作善斯降祥,灶君直奏職所當。


    天君自有定賞罰,陰氏由來費黃羊。


    平平不知道弘曆是誰,就?了?旁邊堂哥的袖子,“哥,弘曆是誰啊?”堂哥壓低聲音說:“就是乾隆皇帝,就是前幾天電視台播放的《戲說乾隆》鄭少秋演的那個皇帝。”


    移寓椿樹胡衕 其一


    清 · 趙翼


    頻年書劍客平津,宣武坊今僦屋新。


    喜有園林教作主,敢誇門戶不依人。


    賃舂尚未偕荊婦,祭灶仍先請比鄰。


    莫笑腐儒家具少,牙簽也自壓雙輪。


    縱筆三首 其三


    北宋 · 蘇軾


    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飽蕭條半月無。


    明日東家當祭灶,隻雞鬥酒定膰吾。


    上曾樞密


    北宋 · 毛滂


    燕齊日暮客不歸,新豐主人豈相知。


    不須買絲繡平原,不用黃金鑄子期。


    會當酸鹹有同好,主簿且須歸祭灶。


    請見臨川太尉公,此語難為俗人道。


    我公悅士甘如肉,萬錢供客飯脫粟。


    讀書始堪屬大事,誰論少文織薄曲。


    眼看齊相不六尺,太史猶忻事鞭策。


    胸中端正在眸子,岩電兩瞳秋漢碧。


    致君堯舜不足驚,升平本付公輩人。


    西郊濃雲含雨色,可勝枯槁懷陽春。


    門前賓客馬如蟻,誰是我公天下士。


    趑趄欲進仍厚顏,紛紛無乃遼東豕。


    蹇驢破帽棲塵坌,曳裾最晚空餘恨。


    草奏猶堪試傔人,無令歸作潛夫論。


    祭灶詩


    北宋 · 呂蒙正


    一碗清湯詩一篇,灶君今日上青天;


    玉皇若問人間事,亂世文章不值錢。


    縱筆三首 其三


    北宋 · 蘇軾


    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飽蕭條半月無。


    明日東家當祭灶,隻雞鬥酒定膰吾。


    答曾存之


    北宋 · 秦觀


    環堵蕭然汝水隈,孤懷烱烱向誰開。


    青春不覺書邊過,白發無端鏡上來。


    祭灶請鄰聊複爾,賣刀買犢豈難哉。


    故人休說封侯事,歸釣江天有舊台。


    寄長沙簿孫昭遠(時以不催積欠被劾)


    宋 · 楊時


    陽城衰晚拙催科,闔寢空慚罪亦多。


    祭灶請鄰君自適,載醪祛惑我誰過。


    猗猗庭有蘭堪佩,寂寂門無雀可羅。


    歸去好尋溪上侶,為投纓紱換漁蓑。


    上曾樞密


    北宋 · 毛滂


    燕齊日暮客不歸,新豐主人豈相知。


    不須買絲繡平原,不用黃金鑄子期。


    會當酸鹹有同好,主簿且須歸祭灶。


    請見臨川太尉公,此語難為俗人道。


    我公悅士甘如肉,萬錢供客飯脫粟。


    讀書始堪屬大事,誰論少文織薄曲。


    眼看齊相不六尺,太史猶忻事鞭策。


    胸中端正在眸子,岩電兩瞳秋漢碧。


    致君堯舜不足驚,升平本付公輩人。


    西郊濃雲含雨色,可勝枯槁懷陽春。


    門前賓客馬如蟻,誰是我公天下士。


    趑趄欲進仍厚顏,紛紛無乃遼東豕。


    蹇驢破帽棲塵坌,曳裾最晚空餘恨。


    草奏猶堪試傔人,無令歸作潛夫論。


    初到杭州寄子由二絕·其二


    北宋 · 蘇軾


    聖明寬大許全身,衰病摧頹自畏人。


    莫上岡頭苦相望,吾方祭灶請比鄰。


    忠子移居


    北宋 · 釋德洪


    忠子壁觀永皇暇,移居自提雙不借。


    借車祭灶非我事,可聽夜舂響西舍。


    人言渠儂大類我,試手作詩便聲價。


    我詞勿學郊島寒,謫仙筆端能造化。


    獻壽詩


    宋 · 孫緯


    麵臉丹如朱頂鶴,髭髯長似綠毛龜。


    欲知相府生辰日,此是人間祭灶時。


    祭灶與鄰曲散福


    南宋 · 陸遊


    已幸懸車示子孫,正須祭灶請比鄰。


    歲時風俗相傳久,賓主歡娛一笑新。


    雪鬢坐深知敬老,瓦盆酌滿不羞貧。


    問君此夕茅簷底,何似原頭樂社神。


    冬日讀白集愛其貧堅誌士節病長高人情之句作古風十首·其十


    南宋 · 陸遊


    卜日家祭灶,牲肥酒香清。


    分胙雖薄少,要是鄰裏情。


    眾起壽主人,一觥瀲灩傾。


    氣衰易成醉,睡覺窗已明。


    農事稍閑有作


    南宋 · 陸遊


    架犁架犁喚春農,布穀布穀督歲功。


    黃雲壓簷風日美,綠針插水霧雨蒙。


    年豐遠近笑語樂,浦漲縱橫舟楫通。


    東家築室窗戶綠,西舍迎婦花扇紅。


    我方祭灶徹豚酒,盤箸亦複唿鄰翁。


    客歸我起何所作,孝經論語教兒童。


    教兒童,莫匆匆,


    願汝日夜勤磨礱,烏巾白紵待至公。


    臘月村田樂府十首 其三 祭灶詞


    不管客廳裏的小年詩比賽,說說一直在廚房裏忙活的安靜,要做文思豆腐 。為了切出細如發絲的豆腐,原本還說話的安靜,就不吱聲了,廚房裏的人看見安靜手起刀落,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豆腐片兒就躍然案板之上。


    被切成薄片狀的豆腐,安靜借用刀的助力,將它們轉了一個方向,用手輕輕地一抹,鋪整均勻,然後再快速起刀,刀起刀落之間,安靜已經把豆腐切好了。


    安靜把切好的豆腐放入水盆,輕輕地抖動水盆,纖細的豆腐絲飄散在水中,拿筷子挑起一根,和細細的白色棉線,沒什麽兩樣。廚房裏的其他人,看到安靜切的豆腐細如發絲,一個個的都歎為觀止。


    安靜又把冬筍、火腿、香菇,都切成細絲,再把熟雞胸脯肉撕成細絲。在灶頭上坐上鍋,燒滾清雞湯,放入香菇絲、冬筍絲、火腿絲、雞絲、青菜葉絲,燒沸,加入精鹽調味,再盛湯碗內。


    再把鍋坐上,燒開清雞湯,放入豆腐絲,少頃工夫,豆腐絲就浮了上來。用笊籬輕輕轉到碗裏,潤滑透亮的湯汁裏,豆腐細絲如雲似霧地漂浮著,根根分明,粗細均勻,猶如一幅“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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