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你在看什麽書?”


    黃蓋倫將書拿起,華鬱看了書名點點頭。就知道黃蓋倫的品味了。他在看一本國外的詩集,那本詩集就像《詩經》一樣記載著文藝複興時期的大量詩文作品。


    “我去找書,你先看吧。”華鬱說道,露出禮貌式的笑容。轉身朝書區走去。


    隨著人漸漸遠去,黃蓋倫將書立起。眼尾望向遠處的身影,走走停停穿梭在書櫃中間。


    他的慢慢從書本裏脫離出來。眼睛跟著華鬱開始移動。


    “好美。”他心中的聲音響起,腦海中隨即閃過初次隨父親踏入戰場,眼前是黑煙,火坑,碎石,溝壑,泥水,一切都暴露在烈日之下。


    這就是現在華鬱帶給自己的感覺如廝殺過後的戰場,張開懷抱擁抱熱血。這是在尋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樣子,那些胭脂俗粉,像屍體一樣的腐爛。


    勝者或者是救世的英雄。有兩件事物缺一不可,一曰:精神。二曰:佳人。


    隻有腳下的戰場才能陪伴勝者。


    黃蓋倫看的癡迷,他的眼鏡反射出華鬱的模樣。一雙高跟的長筒皮靴,格子的呢子大衣,就像畫裏的外國女將軍。她踮起腳尖去拿上麵的一本書,傲挺的胸部隨即顯露,腰間被一根深色的皮帶勒著,將腰勒的纖細巧妙地凸現處本就傲人的臀部,高筒靴呈著腿部更長。


    他的手緊握著書,靜靜地看著,腳卻不時地踮起又放下。像是在踏著節拍一樣。


    “咚,咚,咚,咚。”戰鼓的聲音。那是戰鼓的聲音。在腦海裏想起。


    黃蓋倫好久都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了,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好美。”黃蓋倫覺得華鬱就像一個寶藏一樣。每一次見到都能發現新的東西。


    眼鏡裏的華鬱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她站在那裏,靠在了窗戶前麵,身邊是一盆秋菊。金燦燦的秋菊,和金燦燦的陽光同時映襯著華鬱。將她的側顏照的美不勝收。細細看華鬱的側顏,首先一定是綿滑,捏著手感一定很棒。她的臉型是瓜子臉但又不嫌的幹瘦,臉部肌肉極為勻稱的分部在她的臉上。臉蛋的位置噗噗的彈動。鼻梁中等高度,嘴角揚起的弧度也不特別。但是她的眼睛是美的,像是從指揮部的窗戶去看外麵的雪景,大雪紛飛,將土地掩埋,戰場上皚皚白雪閃著晶瑩。丹鳳眼,透著隱藏極為深的嫵媚。單看那雙眼睛就已經夠了,就已經能直接沉醉了。但上天還不僅限於此,他還要為她在加上中等的鼻梁,中等的嘴巴。想要降低眼睛的美,但是這組合恰巧是最完美的組合。


    “好美,好美,好美。”黃蓋倫的腳節奏踩的更穩了,力度也更大了。


    耳邊戰鼓的聲音參雜著軍號。更加的熱血沸騰。


    眼鏡裏的華鬱起身了,她手裏拿著兩本書,不厚,看上去有百頁吧。黃蓋倫在盤算時間,他在想華鬱什麽時候才能看完著兩本書。


    眼鏡裏的華鬱消失在眼鏡裏。黃蓋倫突然站了起來。整間書店響起木椅摩擦地麵和碰撞牆壁的聲音。本來靜悄悄的書店。目光部看向黃蓋倫。


    華鬱從書櫃走出來,疑惑地看向黃蓋倫。黃蓋倫輕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領子。將已經翻到了木椅子放好,重新坐在上麵。目光也從華鬱的身上移迴了書裏。


    華鬱走到黃蓋倫對麵,拉把椅子坐在上麵。


    “怎麽了剛才?”華鬱問道。


    黃蓋倫愣了一下,才從書中抬起頭“看的太入迷了。這詩寫的直扣人心,讓我熱血沸騰。”


    華鬱捂著嘴輕笑。低下頭,翻開自己的書。


    兩人對立而坐,黃蓋倫能嗅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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