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1月10日,位於莫斯科的蘇聯科學院人頭攢動,顯得比平常熱鬧了很多,主要是今天這裏將要進行一場別開生麵的辯論會議。


    蘇聯科學院於1724年在聖彼得堡成立,並於1925年更名為蘇聯科學院,是蘇維埃聯盟的最高學術機構。


    蘇聯科學院擁有全蘇聯最著名的科學家,負責協調全國科學活動,是主導全國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基礎研究的中心。


    蘇聯科學院是一個有230多年曆史、世界聞名的大型公共且非營利的科學組織,是世界上重要研究機構之一。


    擁有體係完整的科學機構、一支實力雄厚的科學隊伍,並在很多學科領域取得了世界水平的輝煌成就。


    同時蘇聯科學院同時也是俄羅斯的國家學術機構。


    今天蘇聯科學院的會議室內坐滿了人,這些大名鼎鼎的科學家早早的就來到了會議內,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蘇維埃的瑰寶一點也不誇張。


    能被評為蘇聯科學院院士的科學家,每一個人都是他們所在領域的翹楚,甚至是在世界上都是走在最前列的人。


    今天他們都放下了他們手裏的研究工作,不約而同的衝向了由會議室改造而成的辯論室。


    讓他們放棄廢寢忘食的研究工作,企圖在辯論室內“搶”到一個靠近辯論台的位置的原因是,蘇共領導人瓦西裏同誌決定今天在蘇聯科學院進行一場聲勢浩大的科學辯論大會。


    參與辯論的甲方代表為,反對“基因遺傳性”的李森科代表團隊。


    參與辯論的乙方代表為,支持“基因遺傳性”的朗道院士和300餘名蘇聯科學院院士。


    早上九點鍾辯論正式開始,瓦西裏在一隊克格勃特工的保護之下,坐在了辯論台最中心的位置,等待著甲乙雙方進行這一場注定會被載入曆史的辯論。


    李森科臉色蒼白的站在辯論席上臉上汗如雨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理論能不能站的住腳。


    可是這個辯證台不是他想不想上的原因,他如果不敢應戰那麽他的下場將會十分淒慘。


    自從他向蘇共中央領導人瓦西裏發送了那份研究報告後,他的命運就已經不再是自己能掌控的。


    他對蘇共領導人瓦西裏,可是下過力氣做過一些研究的。


    他研究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瓦西裏同誌特別重視蘇聯的農業問題。


    他曾經多次在公開場合指示要增加蘇聯農副產品的產量,以滿足蘇聯各族人民的吃飯需求。


    於是他便企圖利用瓦西裏對農業的重視程度,以及這個年輕的蘇聯領導人要求增加糧食產出的急切心理,向他發出了給自己招來大禍的《超冷凍春化技術發展綱要》文件。


    他此時特別後悔自己不應該在沒有摸清瓦西裏同誌的好惡之前,就盲目的進行投機試探。


    結果這一次玩大法了,有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這也怪自己樹敵太多了,斯大林在的時候自己在學術界,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己原本也是想和這些科學院的同僚們和平相處,可是誰讓他們總是抓著自己學術上的漏洞不放,拚命的揭露自己是“偽科學”假學問。


    他是知道斯大林同誌的手段的,要是讓斯大林同誌發覺自己是欺騙他的,那他的下場會無比的淒慘。


    為了自己與家人的命運、也為了他獲得更大的權勢,他隻好利用斯大林同誌的多疑,對科學界進行了無比殘酷的“大清洗”。


    按說自己的手段不可為不殘酷,怎麽到了今天還有人敢跳出來反對自己呢?


    難道這些人蘇聯科學院的院士們真的不怕死、不怕被流放,為什麽總要與自己處處作對。


    李森科拿出手帕擦了額頭上的汗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管如何今天必須要想辦法度過這一關,不然等待他的將是......。


    瓦西裏坐在辯論台下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水,時不時的與周圍的科學家院士們交流著。


    當然李森科的狼狽模樣早就被他收入眼簾裏。


    “咚......咚......咚.......”掛在牆上的鍾表連續敲響了九下,台下觀看辯論的科技工作們連忙結束了私下的交談,把視線投向了台前的辯論雙方。


    “肅靜......肅靜......開始進入答辯環節,下麵有蘇聯科學院院士朗道院士進行提問,有李森科院士做答複......。”


    答辯會主持人向答辯雙方一一講明了辯論的規則以及注意的事項。


    “那麽我想問一下李森科院士領導研的“冷凍春化技術”,是怎麽提高百分之30-50的產量的?他的科學依據是什麽?”


    身體瘦弱的朗道院士,並沒有長篇長論的用科學術語向李森科進行問答,而是用普通人也能聽懂的話語,直接了當的問李森科增產的原因。


    “蘇聯科學院院士朗道同誌的已經提出了問題,下麵有蘇聯科學院院士李森科同誌進行迴答說明。”


    主持人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台上的李森科說道。


    “這個技術的嘛......是利用......低溫對種子進行催化,然後使農作物種子可以更加耐寒冷......並利用外部人為幹擾去改變種子的內在結構......然後在冷藏2-3年以後可以增加百分30-50左右的產量,當然這和也會根據當時播種的氣候、土地的肥力會有一個不小的浮動......。”


    李森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應來自付朗道院士的詰問,根據朗道院士提出來的問題,他簡單的迴答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語企圖蒙混過關。


    “李森科院士的話迴答完畢了嗎?要是迴答完畢了,就有朗道院士說明對李森科院士的迴答是否認可。”主持人把發言權又交到了朗道這邊。


    “我非常不滿意李森科院士的迴答,他所謂的迴答等於和沒有迴答沒有區別。


    李森科院士你所謂的迴答我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實際作用,我要的是技術思路、技術原理以及為什麽造成這種情況的技術依據。


    你的迴答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你這是完全不負責的,是一種胡攪蠻纏的行為,如果你不能說明你所謂的技術依據,那麽我就可以認定你的技術研究根本不存在的,這就是你自演自導的一場欺騙。”


    朗道院士被李森科的迴答差點氣歪了鼻子,這他喵的哪時進行辯論迴答啊,這純粹是胡攪蠻纏。


    “還有李森科院士,你對生物基因遺傳性的存在是持否定態度的,您能做一個說明嗎?您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呢?能否做一個簡單的舉例。”


    “我認為生物界所謂的基因遺傳性是根本不存在的,自然界的生物所進行的演變,與他身處的環境有關聯。


    我完全讚同拉馬克先生的理論,也完全堅信生物是進化來的,但這個進化具體是如何發生的?


    我們就拿長頸鹿舉一個例子吧!我認為長頸鹿抻著脖子吃樹葉,天長日久把脖子抻長了,它把這種後天獲得的能力遺傳給鹿寶寶,數代之後......長頸鹿就誕生了。”


    李森科企圖用長頸鹿舉例進行狡辯。


    “謬論......我恰恰認為達爾文先生的進化論才是正確的,我完全不讚同後天能力可以被遺傳的說法,我也用長頸鹿舉一個例子說明我的觀點。


    長頸鹿祖先的脖子應該是有長有短,由於脖子短的那批吃不到樹葉隻能被自然而淘汰,而脖子長的長頸鹿因為吃到了樹葉而存活了下來。


    經過一代又一代的自然選擇,長頸鹿最終才進化出來,完全不是你口裏所謂受後天所影響。”


    朗道院士對李森科所謂進化論,是後天條件造成的進行了嚴厲的駁斥。


    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是在學術界上已經被充分證實的理論,而這個蘇聯科學界的破壞者、陰謀家李森科,竟然還拿這一套被證明是錯誤的思想洗腦那些不明所以的人。


    麵對朗道院士的步步緊逼,李森科越來越感覺難以招架,他把目光投向身後的追隨者,希望他們能主動走出來幫助自己抵擋朗道院士的進攻。


    可是那些平時借著自己名頭耀武揚威的混蛋們,此時一個個的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


    按說,李森科的支持者中其實不乏一些真正第一流的學者。


    比如生物化學家亞曆山大·奧巴林,比如土壤學家威廉斯——如果說威廉斯主要還是為李森科搖旗呐喊,奧巴林則堪稱李森科集團的幹將。


    瓦西裏辦公室內那封由三百多名蘇聯科學家聯名炮轟李森科的聯名信中。


    第一條的要求是撤銷李森科全蘇列寧農業科學院院長職務。


    第二條就是撤銷奧巴林蘇聯科學院生物學部秘書職務。


    但是亞曆山大·奧巴林關於生命起源的研究是無可否認的真正第一流的科研成果。


    現在麵對蘇聯科學界一麵倒的批判,這些跟誰在李森科身後搖旗呐喊的科學界精英,都開始為自己的命運做最終的選擇了。


    是跟著李森科繼續堅持錯誤的理論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把黑鍋丟給李森科一個人去背,此時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有時候不能用“道德、良心”的標準去衡量那些知識淵博的“科技流氓”們。


    見無人願意替自己分擔壓力,無奈之下的李森科隻好應挺著。


    任由朗道對他的發起一輪輪的攻勢,一點一點撕破他的麵具,而他隻能做一些無謂的抵抗。


    “李森科院士,如果按照你所堅持的生物後天進化論,在你不承認基因論的情況下我舉一個例子。


    如果說我們把一代又一代的牛的耳朵都割了,這樣在經過幾代十幾集代之後,最終我們會得到生出來就沒有耳朵的牛?這完全符合你堅持的後天進化論。你迴答是還是不是?”


    此時已經陷入快要宕機的李森科,根本意識不到這個是朗道院士的圈套。


    他幾乎沒有多做思考就迴答道“是這樣的。”


    “很好......”朗道院士恍然大悟,“既然如此......為啥每個女性生下來都膜呢?”


    辯論現場先是陷入一片沉寂,眾人在迴味過來朗道院士話裏代表的含義後,紛紛起身對朗道院士的發言鼓起掌來。


    雖然朗道院士這犀利的一擊很有點流氓,但話糙理不糙啊,確實是沒有比這這比喻更貼合實際、更恰當的。


    用人類延續以來數千年的曆史來辯證。


    按照李森科否認基因的存在、否認基因的遺傳來講,那麽但凡自然生育過上女膜都不能是完整的。


    那麽為什麽新出生的女性是完整的?不能說經過人類幾千年的後天演變還無法改變吧!


    就在李森科被這雷霆一擊,擊的暈頭轉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的時候,朗道院士又對他進行了一次補刀。


    “那麽.....李森科院士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按照你的遺傳基因否定論來說,為什麽你的“兒子”長的不像與你妻子在一起長期工作的同事?而是像你這個平時不怎麽迴家的父親呢?這完全無法按照你堅持的理論解釋的通......。”


    “按說生孩子這事兒也要講階級覺悟,如果孩子長得像李森科院士,那就是用資產階級的遺傳理論生出來的。”


    “按照我們無產階級的“李森科遺傳學”,您孩子長得應該像與母親共同勞動的單位同事。”


    “李森科院士,不知道我這樣解釋您是否滿意呢?


    當初斯大林同誌還在的時候,你就是按照這個理論,對蘇聯科學界的同誌們進行迫害的 。


    凡是反對“李森科遺傳學”的同誌們,都被你和你那些走狗們打上了資本主義的標簽進行了殘酷的迫害。


    而支持你所謂的“偽科學”的走狗們則可以高枕無憂,甚至一步步得以高升。


    朗道院士的話語像一把尖刀直刺李森科的心髒,他終於支撐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仰麵倒在了辯論台上。


    蘇共中央總書記瓦西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朗道院士精彩的發言鼓起掌來。


    隨後瓦西裏又來到發言台上做了簡短的講話,提倡學術界應該遵守“學術自由”、“實事求是”、“堅信真理”的科學發展觀。


    杜絕再次出現像李森科這樣的科技界敗類,給黨、國家帶來不可挽迴的巨大損失。


    至於李森科與他的那些狗腿子的命運,那自然會得到他們應有的處罰。


    殺他們確實是很簡單隻要一句話而已,可是瓦西裏卻不準備對他們處於極刑。


    “同誌們,科學問題應該不受政治環境所約束,應該保持著獨立冷靜的研發頭腦,科學技術是武裝蘇維埃的強大武器,這一點一定要引起同誌們的重視。


    在不同的科學領域我們應該積極的去探討,你可以堅持你的理念,但不能把你的理念強加給別人,尤其是以政治的手段去幹預,曆史的教訓我們一定要去吸取。


    我們蘇聯共產黨是社會主義國家的一麵旗幟,我們一定要走科技興國的道路,但是這一條道路絕對不是一帆通順的,而是一條充滿誘惑、泥濘、陷井的道路。


    我們不是神,是人,是人都會犯錯誤,而錯誤要看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尊重科學技術、敬畏科學技術,科學技術的理論對錯絕對不能用強權去幹涉,而是要拿出來經得起驗證、辯論的理論。


    對於李森科與他的同夥所犯的錯誤,經過辯證是清晰的、明確的,但是我們本著治病救人的理念,應該給予李森科一些將功補過的機會,讓他的和他的追隨者去西伯利亞吧,去那裏研發耐寒高產玉米或者別的農作物吧物吧!”


    犯下了這麽大的罪過就這麽死了,那簡直是一種恩賜根本不是處罰,相信在西伯利亞廣袤的荒野裏,會有他們這些“蘇聯科技界敗類”的容身之地。


    瓦西裏擔心會矯枉過正,會再次引發對李科森主義的政治清算,甚至會擴大化這種清算,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要知道李科森能夠統治蘇聯科技界二十多年,倒向他的“無恥之徒”會有多少?


    不管這些人是向李森科繳納投名狀並助紂為孽,還是出於自保不得不表麵屈服,一旦上綱上線進行徹查這對蘇聯的科技界將會是一場大地震。


    無異於又是一場科學界的“大清洗”,瓦西裏絕對不會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那麽對李森科團夥的處罰隻能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但也不能就這樣便宜李森科,必須要做出懲罰。


    於是瓦西裏綜合考慮了一下利弊之後,決定剝奪他三院院士的頭銜與職務,讓他和他的團隊去西伯利亞研究耐寒高產玉米,如果能突破這個技術的話最好,突破不了的話那就永遠留在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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