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正在大口大口吃肉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後,下意識的把桌子上的肉連忙端到了其他地方,藏了起來。


    易中海這邊,也該賈張氏爭取了一段時間。


    過了一會之後,賈張氏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賈張氏表情有些不滿的說道:


    “秦淮茹,你來幹什麽?”


    秦淮茹頓了頓,當看到賈張氏隆起的肚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想了想,秦淮茹還是把昨天的時候,棒梗身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秦淮茹覺得,要是不讓賈張氏出麵解決,那群小屁孩肯定又會再次欺負棒梗。


    之前也有過這種類似的事情,秦淮茹上門跟他們家長說,然而別人根本就不理她。


    對付這種潑皮無賴的人,還得是賈張氏這種強勢的態度能夠應付。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說的這些話,並沒有表現的很生氣,反而眼睛一亮,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現在賈張氏在易中海家裏吃得好,睡得好,日子過的不知道比以前好多少倍了,所以也對賈家不管不顧了。


    她那麽努力的存錢,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將來老的時候能夠安享晚年,享受生活。


    但是她現在在幹嘛?現在不就是正在安享晚年,享受生活嗎?等到棒梗長大,她還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了。


    所以現在的賈張氏也不指望棒梗了,對棒梗也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但是盡管如此,棒梗依舊是她親孫子,現在親孫子被外人欺負了,賈張氏也不可能坐視不管,而且,這次也是一個機會。


    賈張氏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隨後,秦淮茹又跟賈張氏說明了是誰誰家的孩子,這是她從小當口中問出來的。


    都是在附近住著的,雖然互相之間並不是很熟悉,但也沒有誰不認識誰,而且都是他們學校裏的學生。


    說完一切之後,賈張氏便把秦淮茹打發走了。


    秦淮茹來這裏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看看賈張氏的情況,二是讓賈張氏幫棒梗出頭。


    秦淮茹也看到了賈張氏的情況了,跟外人說的差不多。


    雖然她和賈張氏是婆媳關係,但是秦淮茹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賈張氏了,盡管她們住在同一個大院,這段時間,秦淮茹根本就沒有見賈張氏出門。


    秦淮茹現在也不由得懷疑,四合院裏那些人說的是真的。


    自己的婆婆在一大爺和一大媽沒有離婚的時候,就已經和一大爺搞上了。


    因為賈張氏的肚子,看起來差不多有七八個月大了。


    迴家的路上,秦淮茹頭痛不已。


    她再次後悔,為什麽嫁給賈東旭,為什麽會遇見一個這麽讓人丟臉的婆婆?


    每天幹不完的活,上不完的班,一天天累死累活的,連睡覺都睡不安穩,還淨是破事。


    曾經她無數次想過要逃離,和賈東旭離婚,但是孩子已經有了,離了婚,她更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要不是因為軋鋼廠這份穩定的工作,秦淮茹可能早就帶著孩子迴娘家了。


    但是沒辦法,不工作就沒有錢,沒有錢,連孩子都養活不了,就是當初離了婚,二婚的人,誰會要?


    ……


    隔天一大早。


    賈張氏早早的就起床了,雖然挺著個大肚子,不過賈張氏還是感覺到有些奇怪。


    以前她懷孕的時候,身體會出現各種症狀,腰酸背痛,不舒服,想吐之類的,現在居然一點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肚子大著,賈張氏甚至都會以為她沒有懷孕。


    而且,以前肚子這麽大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都已經有動靜了,而現在呢狗屁動靜都沒有。


    賈張氏在易中海的伺候下,洗漱完吃了頓飯,就出門了。


    她也沒有跟易中海說她幹什麽,獨自一個人走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雖然很想要和賈張氏一起,但是無奈,他還要上班,也隻能任由賈張氏出去了。


    賈張氏來到了四合院外麵的胡同,就看見棒梗一個人,拿著一個木棍在外麵不知道在瞎轉悠些什麽。


    跟做賊似的,時不時這個胡同口看看,那個胡同口看看的。


    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棒梗也沒有去上學。


    賈張氏有些納悶,連忙叫住了棒梗。


    “棒梗,你在這瞎轉悠什麽呢?”


    棒梗聽到聲音以後轉過了頭,看到是賈張氏後,棒梗什麽話都沒說,惡狠狠的瞪了賈張氏一眼,然後迅速的跑了。


    這一行為讓賈張氏很是納悶,不過也有些生氣。


    賈張氏朝著棒梗離開的背影喊道:


    “見到我連聲奶奶都不喊嗎?你這孩子什麽態度?”


    聽到這句話的棒梗立刻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賈張氏嘶吼道:


    “你才不是我奶奶!我沒有你這樣的奶奶!”棒梗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帶著哭腔,說完,迅速的跑開了。


    賈張氏皺了皺眉,對於棒梗這種態度,賈張氏很不開心,自己怎麽說也是看著棒梗長大的,養了這麽多年了,結果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現在看來,要是靠著這小子養老,簡直是不可能的。


    ……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賈張氏的名字,在這附近算是徹底的出名了。


    她扛著個大肚子,挨家挨戶的登門拜訪,但是昨天欺負棒梗的,她都站在人家大門口罵,把人家祖宗18代問候了個遍,周圍的街坊鄰居可有不少看熱鬧的。


    而那些被罵的人的家裏,本來挺生氣的,想要出來給賈張氏一點顏色看看。


    但是當他們都看到賈張氏大著肚子的時候也都愣住了。


    賈張氏挺了挺肚子,冷笑說道:“怎麽?你們還想對一個孕婦動手?”


    這一句話,讓他們乖乖住手。


    賈張氏可不害怕別人打她,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就能找各種理由訛的別人傾家蕩產。


    賈張氏倒是挺希望這些人出手打她的。


    而那些欺負棒梗的家裏,要麽就是忍受著賈張氏謾罵,要麽就是掏錢息事寧人,不過這些人大部分都選擇了後者。


    而且那些人,賠完錢迴到家之後,都把自己的倒黴兒子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一時間,胡同裏亂成一團。


    快到中午的時候,賈張氏又來到了胡同裏的一戶人家,這也是最後一家了。


    而且這一家的孩子,就是前天的時候,帶頭欺負棒梗的人。


    叫什麽李小山,他父親叫李大山。


    來到門口之後,賈張氏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們住的房子。


    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不像是什麽有錢的人家。


    雖然也算是城裏人吧,但也隻是城裏窮人中的窮人。


    不過,賈張氏並沒有因此就放過他們。


    “砰砰砰!”賈張氏用拳頭狠狠的砸著那破舊的木門。


    沒一會兒,從屋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誰啊誰啊?”


    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打開了門。


    當看到是賈張氏之後,中年婦女眉頭一皺,表現有些不自然。


    以前的時候,賈張氏也來過他們家裏,隻不過賈張氏訛的人太多了,可能不記得了,但是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賈張氏是在附近出了名的潑婦。


    見對方來者不善,中年婦女心裏感到些許不安。


    中年婦女開口說道:


    “你來幹什麽?”


    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開口就是一頓臭罵:


    “我來幹什麽?你說我來幹什麽?我閑著沒事來你這破家裏,我來肯定是找你家算賬的!”


    中年婦女沉默片刻,像是猜到了什麽。


    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


    “算賬?算什麽賬?”


    賈張氏惡狠狠的說道:“前天,你家孩子和幾個半大的孩子一塊把我孫子打了,我孫子剛剛才從醫院裏出來,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賈張氏也是故意說的這麽嚴重,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能多訛一筆錢。


    中年婦女心裏一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男人外出打工去了,現在他一個人在家裏,麵對賈張氏,她也拿不出來主意。


    就在這時,在外麵瘋玩的李小山迴來了,因為到了中午要迴家吃飯。


    然而,剛一進家門就看到了賈張氏站在大院裏,正對著母親一頓臭罵。


    “媽!”李小山跑了過來,護在了母親的跟前,惡狠狠的瞪著賈張氏。


    他認識賈張氏,棒梗的奶奶,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在外麵欺負棒梗的時候,經常被賈張氏追。


    “嗯?”賈張氏也認出了這個人。


    “怎麽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好啊好,又是你欺負我家棒梗是吧?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李小山呲牙咧嘴的看著賈張氏。


    這時,中年婦女走上前來,護住了李小山。“有話好好說,孩子還小,別對孩子動手。”


    “媽!”李小山對於母親護住他的行為很是不解,他都已經做好了,跟賈張氏打架的準備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他,別看賈張氏那麽大的一個噸位放在哪裏。


    可他李小山壓根就沒有害怕的意思。


    中年婦女擋在賈張氏前麵,賈張氏很不開心,這才用手推了她一下,推的他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差點就倒在地上。


    畢竟兩者之間的體型差的不是一點,賈張氏胖的跟個豬似的,中年婦女看起來又有些瘦弱,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麵色看起來都有些蠟黃。


    李小山頓時就怒上心頭,衝了過來。


    “你幹什麽?!不準打我媽!”


    說著,李小山兩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賈張氏。


    然而,賈張氏就如同一座小山屹立不倒。


    然而,這一下可把賈張氏給惹惱了。


    “你個死毛孩子!還敢動手打人了!”


    說著,賈張氏掄起大耳巴子,好準備往李小山臉上打去。


    還是中年婦女出麵擋下了這一巴掌。


    然後又拉住了李小山,李小山在母親懷裏不斷的掙紮著,他麵色通紅,眼睛裏布滿血絲,呲牙咧嘴的看著賈張氏。


    “你個死老太婆,你敢打我媽,小爺我今天弄死你。”


    賈張氏冷哼一聲,啐了一口,然後臭罵道:“你罵誰死老太婆呢?沒教養的死毛孩子!”


    李小山反駁道:“你才是死毛孩子,你全家都是死毛孩子,我c你大爺,我c你全家*、&¥。”


    賈張氏氣的青筋暴起,掄起巴掌準備再次打來。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如意,中年婦女把李小山連忙拉到了一邊,擋在了他的前麵。


    中年婦女看著賈張氏說道:


    “咱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非得動手。”


    而且,賈張氏挺著個大肚,中年婦女害怕自己的兒子正把對方不小心推倒,然後出了什麽意外,到那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隻能是語言上的和平解決。


    胡同裏本來就住著許多人家,所以這邊的動靜立馬就吸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眾人一個個站在門口,好奇的腦袋朝裏麵看去。


    看到是賈張氏之後,其中一個人認出來了。


    “這不是住在前麵大院裏的賈張氏嗎?她怎麽來了?”


    一旁的一個年輕人問道:“賈張氏,那是誰啊?”


    那個人解釋道:“一個潑婦,出了名的潑婦,不講道理,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胡同裏了。”


    ……


    “行,你們家賠錢這件事就這麽算了,賠我孫子醫藥費。”賈張氏說道。


    李小山一聽,立刻就不樂意了。


    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棒梗,是棒梗衝過來打他們的,而且也隻不過摔了兩跤,還是在土地上,頂多就弄了一身的土,怎麽可能受傷?


    賈張氏明顯是想來他們家訛錢的。


    李小山露出兇狠的表情,很是生氣的說道:


    “你放屁!我們根本就沒有打他!不信你去問他們幾個,你說慌,棒梗也沒有住院,剛剛我還看見他在胡同外麵玩呢。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來我們家訛錢。”


    被一下子揭穿的賈張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死孩子,你說沒打就沒打?”


    被揭穿了,賈張氏也隻能繼續耍無賴下去了,要不然還怎麽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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