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君隻好另走偏方了,經過幾百年,如今一氣化三清卻是不同了,老君以本源清氣化成太清道人,以自己成聖之機的鴻蒙紫氣中抽出一絲,化成玉清道人,取玄黃塔中玄黃氣一絲化成上清道人,現如今,三清道人化身威力大增,尤其是鴻蒙紫氣與玄黃氣,這二物卻是天地少見的,也隻有老君才有這份本錢來幹這事兒。


    眼看這量天尺威力,太清道人不禁驚訝的很,一指頭頂,隻見玄黃塔如吃了藍色小藥丸一般猛漲,大如百丈大小,那玄黃氣垂下如霧一般黃蒙蒙的,攪得天地都看不清了。


    量天尺正如那刀劈斧砍一般,毫無阻礙的將那玄黃氣所化成的黃霧劈開,接著撞在那玄黃塔之上,很奇妙,二者相撞,連聲聲響都沒有,就這麽平靜的碰在一起,動也不動。


    一旁觀看的了真眼見不對,與那旁邊的孔子等人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裏看出了驚意,頓時眾人如同遇見了什麽十分恐怖的事兒一樣紛紛暴退開來,蓬萊島四人修為最高,退的最快,孔子持春秋輪迴筆向虛空一指,一道金光射出,化作一道金橋,蓬萊島四人先後跳上金橋,瞬間跨過數百裏;莊子與雲中子眼見如此,也是大袖一揮,將人闡二教中人裹進袖子裏,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急退百裏而去。


    眾人剛退不久,隻聞後麵傳來數聲爆響,了真迴頭一看,不禁驚懼的冒出冷汗來,隻見那虛空中如毀滅一般,自量天尺與玄黃塔相接之處,爆出如同波紋一般的氣浪,氣浪擴散開來,玄天道君趕緊將葫蘆頂住在頭上,金光散出,將自身護住。


    那氣浪所過之處,所遇之物紛紛爆開,半點無變,一些星球更是直接泯滅,了真等人不敢停留,繼續奔走,唯恐走的慢了,受其影響。


    氣浪直衝數百萬裏之寬,最後才慢慢消失,所過之處被毀滅的地方又破開,無數地水風火湧出,瞬音再次崩開,俞演俞烈,最後自洪荒中忽然飛來一物,這才將那地水風火定住。


    了真等人這才停下來,迴轉一看,隻見周圍都空蕩蕩的,中間隻有一團金光,與另一團青光還在。


    待金光散去,玄天這才顯出身來,卻是臉色都有些蒼白,那量天尺正在玄天手中提著,上麵本來紫蒙蒙的光芒都有些黯淡,另一方太清道人所立之處如今卻隻剩下了一張圖,一塔,一扁拐,不消說,那塔便是玄黃塔,扁拐是老君的成聖法寶,那圖卻是太極圖。


    “沒想到這招用起來如此費力,好在還有乾坤葫蘆相護,不然非得受傷不可。”玄天心中暗道,卻是先前,他以量天尺使出開天術,與太清道人頭頂玄黃塔相接,卻不想卻是犯了個大錯,那量天尺與玄黃塔本是一對,玄黃塔主防,量天尺主攻,若能得此二者,攻守皆備,端的是一套好法寶。


    可偏偏二者同源卻又對立,剛才相接之時,本來以玄天道君的修為,那太清道人是必輸無疑了,本來玄天道君的修為便要高出太清道人許多,畢竟玄天的修煉方式與老君一氣化三清不同,玄天的三個分身都算是獨立的一體,而老君的化身太清道人卻是那種類似於斬屍化身的存在,加上三清道人才煉出不久,法力根本比不上玄天道君,且玄天道君剛才所使乃是那開天奇術,追求的是技之頂點,威力之大,看名字就知道。


    卻不想二者相接時,突然兩物產生一種很奇怪的聯係,便是玄天道君也控製不住,法力不斷湧出,不受自己控製,饒是以玄天道君的見識也不禁有些驚恐,那邊太清道人更是已經被這等現象給驚呆了,半晌,玄天好不容易才切斷法力的輸出,量天尺與那玄黃塔處卻忽然爆開,威力之在便是玄天道君也是嚇的趕緊以乾坤葫蘆護住自己,好在這葫蘆不愧為最接近先天至寶的頂級先天靈寶,功德金光散出將那氣浪穩穩的防住。


    而太清道人這邊可沒這麽好運了,量天尺與玄黃塔相接後,他也驚慌的抽迴了法力的輸出,待爆炸之後,那玄黃塔卻沒能將太清道人護住,偏偏他又處於距離爆炸的中間之處,太清道人直接就被那氣浪給掀沒了,白玉扁拐卻是比太清道人堅硬的多,遇到這等攻擊卻還沒有碎,倒也不愧聖人成聖法寶的威名。


    最終那地水風火湧出之時,連老君也不得不出麵了,化身被毀倒還是小事,而那湧出的地水風火看樣子要擴散出去,且不算二人爭鬥時找破的那些星球上的生靈,便是讓這地水風火擴散出去,隻怕到時業力不小,還會威及到如今的洪荒,這等罪過便是老君也不敢接下,雖然有玄天平攤來著。


    是以老君這才不顧鎮壓東周國氣運,將太極圖抽迴,這太極圖能定地水風火一切能量,這才將那湧出的地水風火鎮住。


    了真等人已經趕了迴來,見玄天道君在那兒站著,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真上前道:“老師!”


    玄天道君揮揮手道:“無事。”轉頭看向太極圖。


    那太極圖中升起一道虛影,卻是老君的身影,玄天道君笑了笑,道:“道兄安好?”


    那虛影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聲音,但卻能讓人感覺出來他的不爽與心中的憤怒。


    玄天道君不以為意,道:“這一場卻是貧道勝出了,道兄以為然否?”


    虛影看了看迴來的莊子等人,太極圖突然冒出一陣青光,將那莊子等人罩住收了進去,隨後那墨子手中的山河扇一陣跳動,在墨子的驚訝聲中,韓非於其上所設的那些禁製被破開,隻內飛出一道金圈,金圈一抖,落下一物,卻是那韓非的蟠龍印,隨後金光一閃,與那太極圖等物一同飛往天外天八景宮而去。


    韓非拾起蟠龍印,看了看,那元神之間的聯係又迴來了,疑惑的看了看玄天道君,道君笑道:“此間事已了,人闡二教已退,爾等先行下界助那秦君一統南瞻部洲便是,晚些迴來。”又指了指那蟠龍印,道:“老君要取迴那金剛鐲,卻是不敢帶走那蟠龍印,隻得吐出來,不然,我便有理由將那金剛鐲給奪了,可惜啊。”說罷,還連連發出歎息之聲。


    韓非等人不禁麵麵相?,不想這老師在算計別人的法寶來著,打沒了人家一化身,還不想放過人家的法寶,高!


    那玄天道君看了看幾人,搖搖頭,華光一閃便消失了,看樣子是迴蓬萊島去了。虛空中某些神念也有些遺憾的收了迴去,顯然是覺得這場大戰卻是沒看過癮來著。


    了真等人下界之時,齊軍陣營已經被收拾一空了,待一細問,這才明白老君先前為何會直接退去,卻是先前了真走時,讓李斯等人在他們上界後,便準備好,趁剛勝之時便發動進攻,好一舉擊潰齊軍,卻不想李斯他們更狠,待幾個修為高的人都走空了,便讓王剪開頭,直接攔住那剩下的天兵,李斯與尉繚親自領兵殺出,將齊軍殺的個屁滾尿流。


    王剪大巫之身,自然容易的很,視那十來萬天兵中如無物,化身大巫百丈真身,橫劈豎砍一空,最後那天兵都被王剪的威勢給嚇破了膽兒,紛紛逃迴了天庭。齊軍一無人闡二教修士相助,那天庭之兵又退了,再加上那殺的渾身是血的王剪的威嚇,自然再無士氣,與秦軍相接,雖然秦軍先前受天庭之兵阻殺,損了幾萬,但一番撕殺下來,齊軍卻是被那些仇恨之心大甚的秦軍給殺的敗潰了,齊君田玄無奈之下被親衛護著逃迴了齊都。


    此戰一勝,齊國國力不再,齊軍三百萬士兵隻逃迴數萬軍士,在了真所化孫武的指導下,趁勝追擊,又有儒、墨、法三家弟子相助,齊國再無機會,秦軍直逼齊國都城之下,田玄自殺身亡,秦軍攻入齊國國都,滅了王室全宗,一統南瞻部洲,再無阻礙。


    蓬萊島,都天殿內。


    了真等人助秦國一統南瞻部洲之後,受玄天相召,紛紛趕了迴來。


    蓬萊島六個弟子分成兩列而站,一列以慧心了真等正式弟子為首,一列以韓非墨子二人。


    玄天笑道:“此前你等幾人雖然也清楚他二人的身份,但還是先認識一下。”說罷看了看韓非墨子,二人點頭應是。


    墨子出列上前,玄天一指墨子道:“此乃墨子,你等也知他身份了,他本來道號為素玉,本身乃是開天初時一塊先天玉石之精,當年為師遊走洪荒,正逢他生出靈識,後帶走放在身邊,化形而出後為師收其為記名弟子,按說你等卻該稱唿他為大師的。”


    慧心等人趕緊上前對墨子拜道:“見過大師兄。”


    墨子亦還禮道:“幾位師兄妹無需如此,同為老師門下,不需多禮。”


    玄天又指韓非,韓非上前,玄天道:“此乃韓非,本體乃是一先天庚金屬性的麒麟,當年盤古開天以後,他身上的汗毛卻有的沒有化為天地元氣,經過上百元會的時間,便產生了靈智化成了最開始出現的三種神獸,魚鱗甲類之首龍族,飛禽之首鳳族,走獸則以麒麟為尊。韓非便是當年麒麟一族。”


    “韓非原本道號金麟子,資質也是不凡,三族內亂之時所遇為師,後收其為記名弟子,排在素玉之下,卻是在你等之前了,按說爾等也該稱他為二師兄了。”玄天緩緩道來。


    慧心等人又上前見禮。


    禮畢,玄天道:“此前為師未對爾等說起你們兩位師兄之事,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以你兩位師兄的資質,卻隱於人後,卻是委屈了。”


    素玉、金麟子趕緊上前拜道:“老師待我二人恩重如山,若無老師教導,又豈有今日墨子、韓非?老師如此,自是有老師的安排,弟子自是按老師吩咐便是,豈敢有怨言,豈會委屈?”


    一旁慧心等人也是聽得模糊不已,不知其所為。


    玄天搖搖頭,道:“你二人雖不如此說,但心中想必卻也是有些想法的。”見素玉二人慌忙下拜,玄天阻止道:“非是怪罪你二人,實乃為師有話要說,你二人先起來。”


    二人領命起身,卻是有些擔心。


    玄天緩緩道:“當年為師初時化形而出,自以為是,以自身根角為榮,不識天下英豪,不辯天下是非,仗著修為,卻是做了些糊塗事,後天地時日漸多,其他生靈也相繼化出,便有那三族在內,直到此時為師才知天下是何等之大,以為師當時的修為,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這話說的,下麵幾個弟子都有些驚訝,不想自己老師也有這等言語。


    玄天沒理他們的驚訝,隻道:“當年三族之時便有三族族長,修為高深,便是為師也比不得,更別說三族中還有其他一些隱士,修為更是高深無比,且三族之外,還有一些先天神人,這些神人都是自混沌中而來,得逢機緣而生,有大神通者多得去了,便是而今的道祖鴻均在那時也算不得什麽。”


    未等下麵弟子驚訝,玄天繼續爆料道:“你們也不用驚訝,這等事你問金麟子便知道,素玉當年一心修道,且性格沉悶,不喜遊曆,加上他那時修為還不高,遊曆洪荒根本是找死,金麟子乃是麒麟一族,自然知道族中倒底有多少高手。”


    慧心等人聽玄天如此說,也不禁望向金麟子。


    金麟子見眾人看向他,也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便是當年我麒麟一族族長便是混元散仙境的高手,族中更有幾名長老,修為也不比族長弱多少,以當時情況來說,我麒麟一族是最弱的,但大羅金仙級的高手也有好幾百位,龍族與鳳族更不必說,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有大羅境修為。”


    了真等人一聽,眼中不禁有些驚恐,這等龐大的種群,實力倒底該有多強?如今幾教聖人門下有個幾個大羅金仙都已是不得了了,像自己蓬萊島這等六個準聖的,已經是件天地少有的事兒,便是當年妖族天庭都沒這麽多準聖來著。


    玄天看了看了真他們,道:“你們也不用驚訝,別以為上古天庭時期就弱了,妖族天庭時,表麵上就二帝一師十妖聖,但實際的實力不知道有多大,不然那幾個大教聖人也不用算計他們了,明著出手就能把他們給滅了,雖然個中有女媧的牽扯,但實際上卻是巫妖二族實力太強所至,以巫妖二族的實力連聖人也不敢用強,你等便知當時的情況了,跟你們說一句,那巫妖二族還是太古時期時的小族,當時三族鼎立,巫妖二族隻能算小不點兒來著。”


    玄天繼續道:“三族時期,僅一族都能隨便拉出十個二十個準聖來,便就你們這點兒修為,拿出去就被人家給填海了。”


    一番話說的了真幾人冷汗直冒,準聖啊,真的不要錢啊?


    “當年便是為師也不敢在洪荒惹事兒,三族的實力太強,為師原本靠著根角好,化形早,先期時還能充個大頭,但到後來,為師也不敢再在洪荒中溜達了,因此,素玉當時就更不行了,隻能留他在洞府中修行便是了。”


    “此後,龍漢初劫,羅喉作亂,三族內鬥不休,最終如同那後來的巫妖二族一般,退出了天地主角之爭,這才有了巫妖二族的發展。”


    “經過這些事,為師卻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若要在洪荒中立足,先就得有實力才行,洪荒終是以拳頭來說話,實力強才不至於被人給滅了。”


    玄天這時轉頭對素玉金麟子道:“當年為師不讓你二人出去,卻是怕你二人在洪荒中惹出禍事,雖然你二人不至於卻惹事,但卻怕因果找上門來,再則,以你二人的修為,在那洪荒當中也不算個什麽事兒,沾染上了因果,大劫中時便是為師也護不得你。”


    素玉與金麟子這才明白老師對他二人的安排卻是在保護他們,連連感激拜下。


    “直到為師後來成聖之後卻也不敢讓你二人顯身,一來,也是為了保住你二人。”見幾人疑惑,玄天繼續道:“當年道祖講道,收七人為弟子,便是如今的七位聖人,為師為玄門護教弟子,不能立教,之前又不與其他聖人有過交集,道祖分寶之時又予我重寶,而你二人當時便是準聖修為,若是現身了,卻會招來其他幾個聖人的嫉妒,我不立教,單靠你二人氣運卻不足以保住你們自己,是故也不曾讓你等二人現身。”


    “而後又收慧心了真二兄妹,這番更是為難了,你兩兄妹資質也不凡,倒給為師爭氣,遠超其他幾教弟子的實力,但卻也讓為師有些為難,及至昆侖論道時,你等幾人也明白,當時幾教便在嫉妒我蓬萊島的實力了,若非我不能立教,隻怕他們早已在算計我了,而後截教的後果,便是我蓬萊島的結果了。”


    慧心等人也想起來,雖然有些心驚,但卻是不怕,以他們的修為,封神之時便是其他幾教聯手他們也不怕。


    玄天看了看他們的神情,淡淡道:“爾等不記得那原始?不記得那西方教不曾?”


    一句話卻將幾人打落低穀,幾人這才明白過來玄天的意思,以他幾人的修為,若當時再多出素玉與金麟子兩個準聖,蓬萊島六個準聖,隻怕便是蓬萊島再怎麽緊閉也要被其他聖人算計。


    明白過來的素玉與金麟子趕緊又向玄天一拜。


    玄天道:“為師從一開始隱藏你二人,卻也是在積累實力,當年道祖有旨,我不得立教,但卻不能讓他們給把這天地氣運給分了,聖人以天地為棋盤,為師好歹也是玄門護教弟子,盤古正宗,這天地也有我的份,怎能讓他們獨占?如今遣你等立派立學,雖然有部分原因是不得已,但卻也正合為師的想法。”


    那部分不得已的原因幾人也明白,幾教聖人一再欺壓,先是昆侖論道,讓蓬萊島退出這場爭端,後來佛教東進,又想霸占地府,這地府乃是祖巫後土的地方,後土與玄天的關係,幾個弟子雖然不說,但卻是十分清楚的。


    玄天似陷入迴憶當中,半晌,才迴轉對眾弟子道:“如今我蓬萊島傳下四家學說,儒、墨、法、兵四學,如今卻是到了我蓬萊島揚威的時候了。”


    看了看墨子韓非,玄天道:“今日為師正式收你二人為徒,完了你二人的心願。”


    素玉與金麟子一聽大喜,這卻是他們最想要的結果了,等了百萬年,今日終於有結果了,以前雖然也是弟子,但卻隱於人後,便是再平淡,再無為的人都有些怨言,雖然玄天對他們不錯,但卻也不免有些難以理解。


    “謝老師成全。”二人大喜拜下。


    玄天取出一本書,對素玉道:“素玉,你跟我最早,如今你便是我蓬萊門下大弟子,這本‘蓬萊寶典’記錄了我蓬萊島全部的功法,就交由你保管,此物乃為師所煉,需以口訣才能打開,以後門下傳法之事便交由你管理,凡要學者,皆由你手中出,好生保管才是。”說罷將那本書遞給素玉,並傳下口訣。


    玄天又對金麟子也就是韓非道:“你也算跟我比較久了,從今天起你便是我蓬萊門下二弟子。”


    金麟子點頭稱是。


    玄天又轉首對慧心等人道:“爾等便以入門先後安排便是,慧心三弟子,了真四弟子,嫦娥排五,倉頡最小,排最末了。”


    眾人皆稱是,玄天道:“爾等好生扶持你們大師兄管理蓬萊島,平日裏須得團結互愛,我門下若出那等各自為政,互相殘殺,背師叛道之事,為師便親自追迴其修為,將之打入輪迴,永世輪迴不出,受盡輪迴之苦。”


    最後一句玄天的聲音看似k平淡,卻叫眾人聽的有些膽寒,別看那什麽真靈不存啊,元神破滅這等,看似兇狠,但相較起玄天的安排卻是算好的了,真靈不存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但那永世輪迴不出,這才是最痛苦的,輪迴之地算是玄天的地盤了,永世輪迴,至於具體怎麽輪迴全看玄天怎麽安排,若是給你安排個什麽豬啊狗什麽倒還算好,要是什麽螞蟻跳騷之類的,基本上就算完了。


    眾弟子自是稱是,玄天這才道:“爾等先下去吧,秦國之事關係到我蓬萊島氣運,韓非你就多操操心,至於那東勝神洲之事,為師自有主張,爾等且先自行安排便是。”


    眾弟子領命而去,隻剩大殿中的玄天一人獨坐。


    五十三 佛門算計


    那了真化身孫武,金麟子化身韓非,助那秦國一統南瞻部洲,而今最大的敵人齊國已滅,其他的倒是暫時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南瞻部洲,鹹陽城下。


    兩人行走在鹹陽城外的大路上,左邊的身著七星白月袍,右邊的身著一金色長袍,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二者便如同那神仙一般。


    呃,這兩人的確應該算是神仙來著,左邊的便是孫武了,右邊的則是韓非,以二人的修為來看,神仙一詞用在二者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韓非道:“這人間的確是好,怪不得那些聖人們都想要爭這人間道統。”韓非一指那鹹陽城外秀麗的風景道。


    孫武笑了笑,道:“你也不怕老師逮住你,咱老師也是聖人來著,小心老師罰你來著。”


    韓非聽罷,轉首笑道:“你不會告密的,雖然老師是聖人,但也不會沒事兒跑來聽我們說話,這話你知我知,別人又如何知道?”


    孫武疑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會跟老師說?”


    韓非作高深狀,道:“你丫的要敢說,我也去告你去。”


    孫武更是疑惑,道:“我這哪兒有地方讓你告來著?”


    韓非奇怪道:“那日洛邑之戰,你跑哪兒去了?難不成是泡妞去了?”


    孫武恍然道:“哦,原來你以為這事啊。卻是你想錯了。”


    一番解釋之下,韓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日,孫武卻是另有去處。


    時間倒退迴秦齊兩軍在西周都城洛邑對峙之時。


    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旁。


    接引與準提坐於其上,下首三千佛子,正是那從截教渡過來的三千紅塵客,平日裏需受如來的調遣,偶有時間便被接引準提召來,名曰講道,實則是以佛法加固這三千佛子元神中的禁錮。


    忽然二人講道之聲停了下來,準提揮揮手,讓下麵眾人退去,隻剩他二人在場。


    接引麵色疾苦道:“這東方如此多英才,我佛教卻是如何大興才是?”說罷長歎一聲。


    準提也皺眉道:“本以為那東土之上經過封神一戰,道教又衰,合該我佛門大興,卻不想,半途又橫插出蓬萊島一脈。”


    秦齊相爭,雖是民間國家之爭,但卻是關係到幾教氣運之爭,接引與準提自然算得到。


    接引道:“封神一戰,因玄天聖人不曾立教,蓬萊島一脈弟子既有功德,又有修為,當時人闡兩教還要麵對一個偌大的截教,自然不敢與之相爭,若是當時截教有蓬萊島一脈相助,隻怕也未必會是今天這種狀況。”


    準提接道:“如今截教卻也是得了蓬萊島的好處的,四大弟子還餘三人,另外一個雲霄也斬屍成準聖了,雖然在封神一戰中看似實力大損,但經此一役,實力卻是更上一籌。”


    準的皺了皺眉,道:“而且此番截教遭劫,看似三教聯手算計,卻不想,原是通天算計了我們才是。想必他早知自己門下太過繁雜,一心想要將門下雜亂弟子送出去,卻不想人闡兩教之舉正合他意,我佛門恐怕亦遭了他的算計。”


    接引麵色更加愁苦,道:“此前我西方教要東進,不得已聯手人闡二教,與截教結下因果,而原始更甚,不顧闡教名聲,四個弟子俱是送入佛門,想必這也是他算計之內,半推半就與我佛門結下因果,如此這般,待到下一量劫到來之時,隻怕我佛門便要走上這截教的後塵。”


    準提一聽,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道:“隻怕是我佛門到時的情況更加不容樂觀,那蓬萊島一直不曾出手,如今卻是遣下弟子立下四派學說,僅此一見,才知蓬萊島有六名準聖,玄天隱藏如此之深,卻是大有圖謀啊。”


    接引道:“不知那玄天聖人是作何想法,此番卻是給了我佛門機會了,原本若是東土道門合在一起,想來我佛門想要大興卻是不能了,此番蓬萊島入世,一心與人闡二教爭奪氣運,按說以玄天聖人玄門護教弟子之職,卻是不該啊?”


    準提忽笑道:“他們爭鬥便是,我等卻也可看戲,到時兩敗俱傷,合該我佛門大興。”


    二人對視一眼,卻是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喜意。


    準提忽道:“此番道門人闡二教聯手天庭與蓬萊島相爭,但實力終是不比蓬萊島,平衡不穩,若是讓蓬萊島勝出,到時我佛門東進卻又是一大麻煩,最好是兩方實力對等,這才好爭鬥,兩敗俱傷之局最合我佛門之利。”


    接引道:“人闡二教雖然在封神一戰中大勝,但實際上實力卻並未增強太多,反而弱了不少,天庭亦是如此,雖然這些年天庭威名頗大,但實際上高手卻是沒幾個,不入場麵,兩方聯手,卻不一定是蓬萊島的對手,除非有人相助才行。”


    準提笑道:“他們兩方想要人相幫卻是不能了,不過,我佛門卻是可以出手相助的,一來讓二者好鬥一番,自損實力,二來,我佛門正好借此機會讓那人闡二教與天庭再欠下一個人情,到時我佛門東進,道路卻是平穩許多。”


    接引笑道:“善哉,師弟果然計高一籌。”


    準提大笑,忽然,卻又麵色一愣,隨即有些惱怒,道:“這玄天果然厲害,卻是算準了這步棋啊。”


    接引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看了眼正惱怒的準提,默然無語,長歎一聲。


    那靈山之中,如來與上古七佛之首的燃燈古佛等正在一起商議。


    如來道:“此番東土秦齊相爭,幾位佛祖卻是作何敢想?”


    燃燈看了眼如來,發現他正望著自己,靈光一閃,笑道:“那蓬萊島不知天時,胡亂逆天,我佛門正該出手阻之才是,是以合天道之舉。”


    是如此,但燃燈卻是明白,如來這想法,其實卻是為了保仇來著。地府一戰中,如來與那了真相爭,卻是輸了一籌,大失了麵子,當時如來便是斬二屍的混元真仙,卻輸在了斬一屍混元散仙之手,雖是了真占了法寶相助,但卻也不能挽迴如來的麵子,輸了便是輸了,別人會管你是不是輸在法寶之上?


    而燃燈如此說,卻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一來,是應了如來的意思,不好違背的,二來,他與蓬萊島卻也或多或少有些因果,燃燈對那地府的定海神珠可是眼饞不已,靠著陰陽雙珠之力,他便成就上古七佛之首,便是大日如來佛也不是他的對手,這陰陽珠化兩世界,依此二世界之力,燃燈就能在準聖裏麵排前列,若是將那定海神珠取到手,化成三十六世界,到時便是不成聖人,卻也不懼天下各路英豪了。


    然而燃燈有此想法,卻沒什麽理由去取,那三十六顆定海神珠乃是玄天親手點化的,燃燈雖然有心,但卻也不敢提罪聖人,開玩笑,聖人親手所化,若是讓燃燈給奪了,這可是不死不休的大因果,擺明了削人家的麵子,聖人最重麵皮,要是得罪了聖人,雖然玄天不一定會親自出手殺他,但若是玄天讓蓬萊島門下集齊對他出手,隻怕便是再好的法寶也不成。


    如此一來,燃燈隻有另謀他法,而此次蓬萊島與道門與天庭對立,時機卻是最好不過了,地府名義上卻是天庭的管轄之內,有天庭大義上的支持,燃燈卻是有心謀算那定海神珠了。


    想到這兒,燃燈不禁轉首看了看大日如來佛,這大日如來佛沒入佛門之前本是陸壓道人,卻也蓬萊島有不死不休的因果來著。


    大日如來佛見燃燈望向了他,知道燃燈的意思,卻是埋頭迴憶起來。


    原本他就是陸壓道人,與蓬萊島的因果可謂是仇深似海,先為天庭十太子之時,便有玄天的殺父之仇,因果結上了,不死不休,隻是陸壓卻沒那個能力來了結這場因果,先是玄天被罰北海,出來以後已是聖人,陸壓便是再有心,卻也無力,因果糾纏之下,卻是更深了。


    後封神一戰,陸壓受量劫之力影響,卻得入世完結因果,不想半途遇上了出世的倉頡,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陸壓對付不了玄天,卻是打著殺他弟子報仇的想法,卻不想,這一想法又中了玄天的算計,倉頡借著陸壓手中的斬仙飛刀斬去惡屍,殺父之仇的因果化解了,這因果乃陸壓自己了解的,原是他先動手,因果自然落到了陸壓與倉頡的頭上,倉頡雖然借此斬屍,但卻也將陸壓與玄天的因果接了過去,這場因果算是了結了。


    雖然倉頡斬屍還算是承了陸壓的情,但因果卻是不小,為了以後保命,倉頡更是與蓬萊島慧心兩姐弟聯手,將陸壓的斬仙飛刀給毀了,這一因果又結下了,斬仙飛刀乃是東皇太一為陸壓所煉,算得上是陸壓身為妖族太子唯一的信物了,不想卻是被毀,這因果可大了。


    有了這些因果在內,陸壓k自然會支持此次出手爭鬥,是以燃燈才迴看他來著。


    見燃燈看了他,大日如來也點頭,道:“蓬萊島眾人不知天時,不明大道,我佛門順天行善舉,卻是正明才是。”


    如來心中大喜,此番卻是為報此仇,佛門五個準聖他也隻找了這兩人前來,正是知道這兩人與蓬萊島有因果,才會出手相助,藥師佛與彌勒佛卻是不同,他二人是佛門原般人馬,本就與他三個外來者有些不合,雙方來往不深,與蓬萊島又無因果,卻是不會相助於他。


    如來大喜道:“如此,大善也。”


    五十四 群妖相阻佛門,信仰與國事之爭


    正打算相召人馬出手,外麵卻有佛子慌忙來報,如來道:“何事驚慌?”


    那佛子惶恐的看了眼如來,又看了看在場的燃燈古佛與大日如來佛,不敢說話。


    如來皺眉道:“快快說來便是。”


    佛子緊張道:“迴稟我佛如來,那西牛賀洲之內群妖聚集,那以牛魔王為首的六個大妖集於積雷山之上,鬧個不休,揚言道:‘佛門弟子多殺我妖族,今番群妖聚首,卻要打入靈山,趕那如來下台來。’”那佛子說完,慌忙埋頭拜下,不敢抬頭。


    如來大怒道:“豈有此理。”


    燃燈忽抬眼看了看天外,道:“此事怕是有些蹊蹺。”


    如來一聽,恍然也迴過神兒來,想了想,也明白過來,一旁大日如來佛憤道:“這蓬萊島欺人太甚。”


    如來與燃燈俱是精明之輩,自然也明白過來,知道那西牛賀洲之事怕是蓬萊島安排的,為的就是阻擋佛門阻礙秦齊之事。


    這還正是蓬萊島安排的,那孫武在得知秦齊於那洛邑交戰後,便問過玄天了,玄天讓他到西牛賀洲找那牛魔王,讓他們召集群妖將佛門堵在那西牛賀洲,雖然以牛魔王為首的六大聖自是不比佛門的實力,但卻也將將讓佛門不敢輕舉妄動。


    靈山近些年來打著普渡眾生的名義,沒少找那西牛賀洲群妖的麻煩,西牛賀洲荒蕪,人族稀少,大山群集,妖怪倒是不少,自巫妖退出天地以來,因人妖二族有世仇,妖族卻是不被人族所喜,到哪兒都是喊打喊殺的,雖然這些妖怪不怕,但人多了,卻也是麻煩無比,如此,大部分妖怪都呆在北俱蘆洲,一部分或是不願去北俱蘆洲的,一部分或是受人所遣,反正或是不願,或是受意,西牛賀洲卻成了又一個北俱蘆洲了。


    佛門教義就是普渡眾生,雖是如此,但卻是將重點放在人族,這些西牛賀洲的妖怪多喜血食,多有拿人族來填嘴的,佛門正是借此,打殺或是捉拿妖怪,一方麵給佛門營造一個良好的名聲,另一方麵則借機增強佛門的實力,這些妖怪大多修為都不高,便是作為炮灰也可。


    久而久之,佛門在西牛賀洲的名聲卻是不好,呃,在妖族中的名聲不怎麽好。


    此番受孫武之請,牛魔王自不敢怠慢,他也知道自己雖然名義上是逃出來的,但實際上卻是通天教主暗中將他放出來的,畢竟以他的修為,在這西牛賀洲闖出了偌大的名聲,通天教主卻未將他傳迴,這自然是有安排的,以蓬萊島與截教的關係,牛魔王自是當蓬萊島人為自己人,得了孫武的請求,未敢停留便請來了其他一些大妖王。


    自是有那鮫魔王等五大聖在內,鮫魔王也算是蓬萊島一脈的,自然也得到了俞令,暗中配合牛魔王之舉,倒將牛魔王推到了前台,自己則隱藏起來,雖然這些年六大聖名聲在外,但他鮫魔王卻有點兒類似於名聲不顯一類。


    這些妖王再次相聚積雷山,在鮫魔王的刻意引導和誇大下,佛門幾乎與妖族成了不死不休的大仇,群妖憤怒之聲四起,牛魔王乘機扯上大旗,要攻打靈山,並在積雷山演兵瀆武,磨刀霍霍,準備出手。


    有了這些妖怪的牽扯,如來也不敢妄動,雖然知道這是蓬萊島的安排,卻也不得不暗歎一聲手段高超,打著這層關係,既撇清了事實,又將佛門給堵在了家門外,好他自己行動不受阻礙。


    這些妖怪雖然並不成什麽氣候,但卻叫人不得不小心,以佛門的實力而論,佛陀羅漢一大堆,這些妖怪中,也就是那六大聖修為還高點兒,俱有太乙金仙的修為,實際上也就是佛門那些羅漢一類,這倒也不可怕,雖然那六大聖背後的勢力不小,但本身這幾個勢力就與佛門有隙,也不怕他們來著。


    唯一讓如來等人忌憚的,卻是那西牛賀洲當中隱藏起來的實力,雖然西牛賀洲算得上是佛門之地,但也是靠得近的原因,以西牛賀洲的狀況,內中妖怪多的是,不乏有些大妖巨擎,雖然平日裏不怎麽瞧見,但若是真讓那六大聖鬧將起來,到時要鑽出那麽一兩個高手來,佛門怕是要得吃個大虧。


    如來等人無法,卻隻得被堵在靈山裏,那些妖怪鬧的兇,卻隻是一時的小事,過會兒就沒了,以後自會有計較,雖然不甘,卻也隻得如此。


    孫武正是辦完了這事兒才迴去支援的,以至於後來所發生的事兒都已經說過了,這便不再細述了。


    卻說秦國有兵家弟子之助,行軍打仗之事自是無憂,又有儒墨法三家弟子相助,南瞻部洲很快統一,秦國定都鹹陽,秦君稱帝,追封贏政為始皇,到是還了秦始皇的名聲。


    隨著秦國的一統,卻是麵臨了兩件事情,一則是關於秦國內部信仰的問題,另一則是人族一統大業之事。


    秦國本是在贏政手中發揚光大的,內裏又有大巫的相助,有白起在時,秦國國民便如那巫族一般,不拜天地,不理神明,而後白起欲召起十二祖巫靈記,助贏政成就神通,發生了那奪魂取魄之事,後受天庭算計,贏政與白起俱被封印,使得秦國一時間失去了龍頭,幸得有法家弟子李斯相助,這才保持了秦國沒有滅亡之舉。


    而今秦國一統南瞻部洲,一來卻是有了贏政時期的影響力,二來又有了蓬萊島的相助,秦國一時間信仰就成了問題,兩兩矛盾,自然信仰有些混亂,但好在贏政白起已去,巫族信仰倒是不懼,再加上蓬萊島的實力,秦國的信仰倒是好解決,關鍵是,蓬萊島四家學說,這倒有些亂了。


    最終在一番商議之下,秦國還是以法家為首,畢竟法家弟子布滿朝廷之內,李斯又獨攬大權,是故法家為先,儒墨次之,兵家隻掌兵,倒也無事,隻是李斯心狠,下令將那秦國之內其他學說一概去除,原本秦始皇的“焚書坑儒”之事卻是變成了李斯的“焚滅百家”。


    有此一事,秦國中其他學說再不得好,隻得紛紛退出秦國,尤其是那莊子與雲中子等人留下的東西都被清除了,人闡二教也不敢說什麽,此一時彼一時,隻得退迴東勝神洲之地。


    至於那縱橫一派,陸壓道人與鯤鵬道人更是無法,畢竟二人勢孤力單,見勢不可為,隻好跟著退去,暗箱操縱,留下個傳人之類便退去了。


    這一問題解決了,卻又麵臨另一個問題,還是老生常談,是那人族正統的地位。


    原本就因背後勢力的不同,周朝分為兩個朝廷,東周與西周,東周有人闡二教支持,占據東勝神洲,西周背後混亂,但卻有那九龍星辰冠作為人皇正統標誌,這九龍星辰冠大義在此,人族多信西周這邊,東周王室無法,最後還是以老君太極圖鎮壓國運,這才避免國脈所失。


    兩者一是人教正統,天地大義,一則是三皇所誓,民心所向,雙方俱不肯相服,糾纏多年,原本倒還好,不管東周還是西周,但到底是源自同一脈,不管怎麽爭,好歹多有牽連,國運不失。


    而今秦國一統南瞻部洲,又兼有那九龍星辰冠在手,民心所向,而原本又有太極圖鎮壓國運,倒還相安無事的東周至上次洛邑一戰之後,老君將太極圖撤迴,致使東周再無鎮運之物,氣運已失,與如今國運正盛的秦國相比,自是不敵。


    但老君扯迴了太極圖,卻不表示撤迴了對東周的掌控,秦國若要進入東勝神洲,自然導致蓬萊島與人闡二教的再次相爭,此乃關係到兩方氣運之爭,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雙方誰也不敢先動手,是以造成了現在對峙的局麵。


    蓬萊島,都天殿內。


    平常都有些冷清的殿內今日多了一人,蒲團之上,玄天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兒,右首另一方,與玄天齊平之處又坐一人,身著九宮八卦道袍,鶴發童顏,顯的挺精神的一老頭兒,卻是人教教主、混元無極太上聖人太上老君。


    老君來此目的卻也是奇怪,自進來坐下以後,便與玄天一般,雙方閉目養神,互不開口,以致於二人已經半天沒說話了。


    半晌,還是老君先開口了,不得已,求人便輸己。


    “你我終是盤古正宗,總是一家,又何需如此?”老君卻是想打感情牌來著。


    可惜老君平日裏一向冷淡,這張牌若在通天身上打出倒還可行,但打在早知他性格的玄天身上,基本上就是打水漂了。


    玄天忽笑一聲,道:“道兄所言及是,總是一家相親啊。”隻打哈哈不說實事。


    老君撇了一眼玄天,心中暗罵,嘴上卻道:“你我聖人,無需作此,直言便是。”


    玄天一聽這話,卻是麵不改色,停頓一下,道:“如此,吾便說了。”


    “秦國國運強盛,民心所向,合該入東勝神洲,一統人族,道兄認為然否?”玄天淡淡道。


    老君皺眉道:“西周王室k雖滅,但東周王室猶在,周朝乃正統地位,自是不該滅亡。”


    玄天暗道:這老君卻是不想放棄人教正統,也罷,我也讓他一步,總是他承我情,以後好說話。


    “如此雖好,但兩國總該一統,吾觀那下界紫氣升起,總有一家有人皇之氣,合該成就人皇之位。”玄天信口說道。


    老君眼睛一眯,卻是明白過來,玄天的意思是兩方各退一步,另起一家。


    五十五 兩家之謀,漢家一統


    玄天的話卻是讓老君不得不靠慮一下了,玄天這話說的,也就是擺明了另換一家一統人族,人皇之位改名換姓,這卻是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本身兩地秦國與東周不同,若讓哪一家一統天下另一家都不會同意,若是如此,便隻能再鬥一場,但如今佛門大興之勢已定,蓬萊島勢力再大,但終究是不立教,老君也不怕他做大,但卻不好在此時與玄天再扯皮,到時鵒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隻有另起爐灶,另立一家,這才能最大的保證兩方利益。


    “如此卻也好,隻是那凡人愚昧,卻還需我等教化才是。”老君轉眼便開始還價,老君自是不會放過道教正統的地位。


    玄天看了看老君,道:“我為玄門護教弟子,自該有所作為才是。”


    玄天也在談價錢,反正不管如何,他總得有一份兒才是。


    老君默然不語,半晌才道:“法家過剛,於民不合,墨家蠃弱,善守卻不利於國家,兵家隻掌兵事,不問民生,儒家忠孝禮義全具,合乎民生國計大事。”


    老君這些話卻也是有考慮的,法家重法,不利於道教傳道,墨家雖好,但卻不利於國家之事,兵家隻掌兵權,於民生大計不合,此三者無論是哪一方麵,或是不適合國政,或是不適合道教發展,反正老君都認為那儒家的中庸之道最是合適。


    玄天心中暗暗已經答應了,聽得如此,隻道:“道家國教,儒家治國。”這話卻是將兩家地位分清了,算是劃分勢力了。


    老君點點頭,沒說話,身形一閃便消失了,隻剩玄天一人,大殿當中聲音迴轉,喃喃道:“這算什麽?分贓還是怎麽的?”


    凡天下事,其實有時候也挺明白的,沒有永恆的敵人,這話說的好,便是如今,這東南兩洲之民的命運便被老君與玄天二人一番商議下給定了下來,聖人,果大盜也!


    下界南瞻部洲之內,秦國一統不過十幾年,忽一日,地界之上紫氣升起,紫微帝星下落,降生於地界秦國沛郡之上。


    時年,秦國內亂,丞相李斯借機退隱,國中法家弟子紛紛退出朝政管理,國中奸臣四起,宦官趙高把持朝政,另立新君,大施暴政,欺上瞞下,搞得秦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早年,沛縣之地生一子,生於劉家,取名邦,出生之時,天外紫氣大甚,正是那紫微帝氣之象,此子生後聰穎異常,三月能走,一歲能言,性格稟異於人,幼時性格豪爽,不喜詩書之文,卻好交結江湖朋友,待人寬容。


    時年長,封泗水的亭長(亭長是管十裏以內的小官),某日,與鹹陽一帶路遇秦皇軍馬,心甚羨之,脫口而出道:此乃真丈夫也!


    劉邦取妻呂氏,名雉,此女亦是有才之輩,野心不小,時年秦末農民起義爆發,呂氏多促劉邦起義反秦,卻不為所喜。


    忽一日,劉邦以亭長的身份為沛縣押送徒役去酈山,徒役們有很多在半路逃走了。劉邦估計等到了酈山也就會都逃光了,所以走到豐西大澤中時,就停下來飲酒,趁著夜晚把所有的役徒都放了。


    劉邦說:“你們都逃命去吧,從此我也要遠遠地走了!”徒役中有十多個壯士願意跟隨他一塊走。劉邦乘著酒意,夜裏抄小路通過沼澤地,讓一個在前邊先走。走在前邊的人迴來報告說:“前邊有條大蛇擋在路上,還是迴去罷。”


    此時劉邦已醉,說:“大丈夫走路,有什麽可怕的!”於是趕到前麵,拔劍去斬大蛇。大蛇被斬成兩截,道路打開了,繼續往前走了幾裏,醉得厲害了,就躺倒在地上,後邊的人來到斬蛇的地方,看見有一老婦在暗夜中哭泣。有人問她為什麽哭,老婦人說:“有人殺了我的孩子,我在哭他。”


    有人問:“你的孩子為什麽被殺呢?”老婦說:“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變化成蛇,擋在道路中間,如今被赤帝之子殺了,我就是為這個哭啊。”眾人以為老婦人是在說謊,正要打她,老婦人卻忽然不見了。後麵的人趕上了劉邦,劉邦醒了。那些人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劉邦,劉邦心中暗暗高興,更加自負。那些追隨他的人也漸漸地畏懼他了。


    時秦三世皇7年,換過來也就是公元前209年,秦國忽然爆發一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起義迅速遍及南瞻部洲,東勝神洲也受其影響,起義如那草原上的野火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有陳勝、吳廣率領起義軍攻占了陳(現在河南淮陽)以後,陳勝建立了“張楚”政權,和秦朝公開對立。


    這時,沛縣的縣令也想響應來繼續掌握沛縣的政權,蕭何和曹參當時都是縣令手下的主要官吏,他們勸縣令將本縣流亡在外的人召集迴來,一來可以增加力量,二來也可以杜絕後患。縣令覺得有理,便讓劉邦的摯友樊噲把劉邦找迴來,劉邦便帶人往迴趕。這邊的縣令卻又後悔了,害怕劉邦迴來不好控製,弄不好還會被劉邦所殺,等於是引狼入室。所以,他命令將城門關閉,還準備捉拿蕭何和曹參。蕭何和曹參聞訊趕忙逃到了城外,劉邦將信射進城中,鼓動城中的百姓起來殺掉出爾反爾的縣令,大家一起保衛家鄉。百姓對平時就不太體恤他們的縣令很不滿,殺了縣令後開城門迎進劉邦,又推舉他為沛公,領導大家起事。劉邦便順從民意,設祭壇,自稱赤帝的兒子,領導民眾舉起了反秦大旗。這一年已經是秦二世元年(前209年)的九月,劉邦已經有四十八歲了。


    開始時,劉邦也不太順利,但經過幾次戰役,劉邦步步西進,大破秦兵。


    公元前206年十月,劉邦率大軍到達了鹹陽東邊不遠處的灞上(今陝西省西安市東),秦王嬴子嬰見大勢已去,隻得獻城投降,將玉璽親手交給了劉邦,秦王朝至此滅亡,共立國二十五載。


    秦末農民戰爭中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這就是原來楚國貴族的後代項籍和叔父項梁,他們在吳中(現在江蘇的吳市)起兵,兵力很快達到了近萬人。在項梁死後,項羽決定和劉邦一起西進關中。


    漢王元年(公元前206年)十月,劉邦滅秦後在關中稱王。十二月,項籍揮軍破函穀關,想消滅劉邦軍。劉邦自知不敵,親赴鴻門(今陝西臨潼東北)謝罪。不久,項籍入鹹陽,燒阿房宮、殺秦王嬴子嬰。春,項籍表麵上尊楚懷王為義帝,實際卻將其發配到了江南,自立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今江蘇省徐州市),同時分封18諸侯,封劉邦為漢王,領巴蜀及漢中地,並故意封秦降將邯、司馬欣、董翳(意)為雍王、塞王、翟王,領關中地,以扼製劉邦。劉邦隻好忍氣吞聲接受封號,於四月領兵入漢中、並燒毀棧道(用木板架在懸崖上鋪成的道路),表示再也無意出兵,以麻痹項籍。項羽亦率軍東歸。五、六月,齊國貴族後裔田榮不滿分封,趕走齊王,殺膠東王,自立為齊王。劉邦乘亂重返關中,擊敗邯,迫降司馬欣、董翳,並用計欺騙項籍,使其相信自己取得關中後已心滿意足,再也不會東進了。項籍放心去攻打田榮,對西邊沒有加強防範。十月,劉邦揮軍東出,拜韓信為大將,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今陝西省寶雞市東),名為義帝發喪,派人聯絡諸侯,公開聲討項籍,拉開了楚漢戰爭的序幕。


    四月,劉邦乘項籍在齊國停留的機會,率領諸侯聯軍56萬一舉攻占彭城。項羽聞之,急率精兵3萬奔襲,殲聯軍30餘萬,劉邦僅率數十騎逃脫,反楚聯盟瓦解。


    五月,劉邦到達滎陽,擊敗了楚追兵,得以端息,穩住了陣腳,遂重整軍隊,依托關中基地和有利地勢與項羽長期抗爭。六月,劉邦派兵攻廢丘,迫邯自殺,解除了後顧之憂;派人說服英布反楚,聯絡彭越擾楚後方;派韓信開辟北方戰場,攻魏俘魏王豹,破代,滅趙殺陳餘。三年冬,項羽發動反攻,圍困滎陽,形勢十分危急。劉邦用陳平反間計,使項羽懷疑範增,不用其謀,迫使範增怒而歸鄉。劉邦又派紀信裝扮成自己去楚軍詐降,乘機逃出滎陽。項籍加緊圍攻滎陽,並奪取成皋。


    為了減輕楚軍對滎陽的壓力,劉邦率軍經武關、宛(今河南南陽)、葉(今葉縣南),想引誘項籍南下。為配合漢軍行動,此時韓信也率軍到達黃河北岸,聲援滎陽。彭越正在進攻下邳(今江蘇邳縣南)。項籍被迫率軍迴救,劉邦乘機收複成皋。六月,項籍以淩厲攻勢拔滎陽,再奪成皋。


    霸王別姬劉邦一麵命漢軍在鞏縣一帶堅守,阻擊楚軍前進,一麵命韓信組建新軍擊齊,派人入楚腹地協助彭越進攻雎陽(今河南商丘南)、外黃等地,再次迫使項羽迴救。四年十月,劉邦用計再次收複成皋。


    項籍在擊敗彭越後,尋漢軍主力決戰不成,屯兵廣武(今滎陽北)與劉邦形成對峙。不久,韓信在濰水之戰中殲滅齊楚聯軍,完成對楚側翼的戰略迂迴,又派灌嬰率軍一部直奔彭城。項籍腹背受敵,兵疲糧盡,遂與漢訂盟,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東歸楚,西歸漢。九月,項籍引兵東歸。


    楚、漢訂盟後,劉邦本想退兵,在張良、陳平提醒下,下令全力追擊楚軍。五年十月,兩軍戰於固陵(今淮陽西北),項羽小勝。劉邦以封賞籠絡韓信、彭越、黥布等,垓下一戰重創楚軍,逼項籍自刎於烏江(今安徽省和縣境),終於結束了為期四年的楚漢戰爭。


    在公元前202年的正月,劉邦兌現了先前的諾言,封韓信為楚王,彭越為越王。受封的韓信和彭越聯合原來的燕王臧荼、趙王張敖以及長沙王吳芮共同上書劉邦,請他即位稱帝。劉邦開始假意推辭,韓信他們說:“大王雖然出身貧寒,但能率領眾人掃滅暴秦,誅殺不義,安定天下,功勞超過諸王,您稱帝是眾望所歸。”劉邦順水推舟地說:“既然你們大家都這樣看,覺得有利於天下吏民,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公元前202年二月初三,劉邦在山東定陶汜水之陽舉行登極大典,定國號為漢。


    公元前208年三月初三,東周王室向劉邦繳械,定北地稱王,劉邦順勢遷都東勝神洲,從此兩洲一統,人族安定。


    時劉邦死後,又經“文景之治”,漢朝國力日漸強盛,景帝死後,劉邦曾孫劉徹即位,是為漢武帝。武帝在位期間(前141年-前87年),采取了一係列改革措施,銳意進取,使k得漢朝的政治、經濟、軍事變得更為強大。在政治上,武帝加強皇權,采納主父偃的建議,施行推恩令,削弱了諸侯王的勢力,從此,諸侯王的勢力不再能夠對中央構成威脅;後又以諸侯獻上的黃金成色不純為由,取消了百餘位列侯的爵位,即史書上所稱的“酎金失侯”事件。


    經此二次事件後,中央集權得到了大大的加強。文化上,廢除了漢朝以“黃老學說、無為而治”治國的思想,積極治國;並采納董仲舒的建議,開始重用儒術。盡管武帝時期兼用儒、法、道、陰陽、縱橫等各家人才,漢朝也一直“霸王道雜之”,但武帝時期對儒家的采用,使得儒家思想得到重視,並在以後逐漸成為中國曆經二千年的主流思想。


    有此一助,蓬萊島與人闡二教正式聯手,立下漢家正統地位,人皇正統與人教正統終於重歸一處。此後,整個東勝神洲的地麵局勢便開始了以道家信仰為主,儒家治國,其他百家為附的局麵。


    五十六 天數如此,西方終要入東土


    至封神一戰之後,西方教更名佛教,接引另立沙門,重化一方世界,稱之為極樂世界,天道之下,沙門便與玄門相當,地位相符,隻那接引不如鴻均,於道之一途相比鴻均卻是千差萬別,是故,沙門雖有接引準提二位聖人教主,但卻氣運終是不足,比不得玄門正統。


    自鴻均講道以來,三清便占的盤古正宗之名,天地正統,又為玄門正宗,一心向道,心中有鴻均,是故道教一直為天地之尊,是為正統,便是已近滅的截教也是如此,天數之下,便是當初人闡兩教與西方教聯手相抗截教卻也不敢滅了截教。


    鴻均合天道,以人族為天地主角,通天成聖,以“截取天道之下一線生機”為截教立教根本教義,習得道法,衍化天機,取一線生機以救自身,通天自身驕狂,欲學道祖“有教無類”,截教廣收門徒,通天講道,為那天地眾生大開方便之門,卻又看不起那人族後天所生之民,截教門下多為妖族,雖然看似“有教無類”,但從根本上卻沒有做到道祖所定,人族為天地主角是為天數,通天有心逆之,且不聞,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是故,通天便是本事再大,卻也挽迴不了截教的敗局。


    雖然看似截教之敗是在於沒那鎮壓至寶,但實際上這些卻不是根本原因。


    盤古開天地,理陰陽清濁,天地初生,秩序混亂,鴻均有天命,成聖以教化眾生,理清天地因果,掌握天道運轉,以紅雲為棋子,化為天地因果之由,至此天地間因果迴歸正道。


    天道之下九為數之極,是故有九聖,先有七聖出,女媧稟呈天命,仿盤古之身造人族,得成正果,人族一生便是先天道體之形,合乎天地至理。想那盤古,得大道顯化而成,受命開天,其身稱之為道體,天地開劈之後,凡後天所生之物無不先要將身體轉化為道體之後才可修得大道,別看人族弱小,但有此先天道體之身在,又豈是弱者?此間又豈無貓膩?


    天數演化,三清等人借教化蒼生功德以成聖,皆有因果於天地蒼生,那老君道行高深,於鴻均之道最是貼近,先行一步,借人教以成聖,先就占優,又奉自然無為,道生萬物而不加以主宰,演化萬物而不加以幹涉,順其自然而然,是故老君最合乎於此舉,人教氣運強盛,老君自然不憂。


    原始得老君人教啟發,立闡教以教化蒼生,雖不占人族之優,但所收之徒大部分是人族,貼合鴻均教義行事,是故闡教氣運不衰,也可長存。


    西方教二人不得正宗之名,便是立教也差人一籌,而又最後立教,大教者,以教化蒼生為己任,蒼生信仰,隻有功德加身,西方教本就旁門左道,無有正名,天地蒼生以盤古為先人,鴻均為指引,西方教無人肯信,加之接引準提二人成聖功德,這立教功德又不足,無奈之下隻好立下宏願,借機成聖,隻是此法總是旁門,不為正宗,卻不比三清來的逍遙。


    女媧雖不立教,也不屬盤古正宗,但卻造出人族,以此便可據一分優勢,借此以永恆;那玄天更身具三門大道在身,又與人族有因果相存,更兼有“玄門護法”之職,盤古正宗,天地永恆自是不必說。


    截教取天道之下一線生機為根本,通天性格孤傲,欲學道祖教化天地眾生之舉,“有教無類”,為天地眾生大開方便之門,此舉本就算是逆天之舉,幹攏了天道運轉,其截教弟子又多為妖族,與道祖所定相駁,雖有誅仙劍陣不足以鎮壓大教氣運之說,但總的來說,卻是因此而遭災,好在通天明悟過來,隻是時機已晚,若按原本進程截教注定是要覆滅的,好在此時有玄天在,通天借玄天之手救下部分教眾根基,背截教而不出,悟得“破而後立”之道,關門閉戶,以待天時再開截教,行那教化之事。


    而封神之戰,通天悟得“破而後立”之道,借機以整截教,便再合道祖之舉,其本身也為盤古正宗,便是四聖聯手也不敢覆滅截教,滅其道統已是大因果,截教雖名亡但卻還有機會再興。


    轉過頭來,這接引另立沙門,大教之下一無鎮運至寶,二無永恆神通,雖是名聲來的大,但實際上卻是飲鳩止渴,畫餅充饑之舉,終是不得永恆,隻是接引身化阿彌陀佛,與沙門同存,自是不肯甘心,另立極樂世界為本,以“佛”為信仰,以天地蒼生為基礎,以求永恆唯一。此舉雖好,卻未免太過霸道,幹涉了其他聖人的利益,總是不妥。


    是故,此番玄門三聖聯手,玄天與老君同盟,立下漢朝大業,以東勝神洲為基,兩家直掌漢國國脈,以人族正統自居,餘者皆屬旁門,西牛賀洲人煙稀少,又為蠻夷之民,便是阿彌陀再教化卻不能供得沙門大興,這是玄門眾聖設下的局,是為明謀,便是阿彌陀也不得不重視。


    隻是,大道之下,萬物所生,自有其根源,有其發展,其滅亡……


    沙門注定要大興……


    那地星之上,華夏之土,有一漢室而立,此為地仙界的投影,自地星建立以來,地仙界所發生的事兒地星之上便也有,劉邦於地仙界立下漢國,這地星之上便也有一個漢國。


    曆時二百餘年……


    漢哀帝自元壽二年六月(公元前1年)去世後,九歲的漢平帝即位,元後臨朝稱製,以王莽為大司馬。


    王莽是漢元帝皇後王政君之侄。漢成帝時前22年,王莽初任黃門侍郎,後升為射聲校尉。


    永始元年(公元前16年)封新都侯,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綏和元年(前8年)繼他的四位伯、叔之後出任大司馬,時年38歲。翌年,漢成帝崩。漢哀帝繼位後其祖母傅太後、母親丁太後的外戚得勢,王莽退位隱居新野。其間他兒子殺死家奴,王莽逼其兒子自殺,得到世人好評。


    前2年王莽迴京城居住。前1年漢哀帝無子而崩。王政君掌傳國玉璽,王莽任大司馬,兼管軍事令及禁軍,立漢平帝,得到朝野的擁戴。1年王莽在推辭再三之後接受了“安漢公”的爵位,將俸祿轉封兩萬多人。3年王莽的女兒成了皇後。元始四年(4年)加號宰衡,位在諸侯王公之上。大力宣揚禮樂教化,得到儒生的擁戴,被加九錫。


    年,漢平帝病死,立年僅兩歲的孺子嬰為皇太子,太皇太後命莽代天子朝政,稱“假皇帝”或“攝皇帝”。居攝二年(6年)有人不斷借各種名目對王莽勸進。初始元年(8年)王莽接受孺子嬰禪讓後稱帝,改國號為新,改長安為常安。


    此子本為佛門弟子阿難聞佗多所化,地仙界之內,東勝神洲由玄門直接掌握,便是天數在佛門卻也不行,阿彌陀想要大興佛門,卻也走不通這條道路,是故,佛門將眼光打到了地仙界的投影地星之上,那阿難聞佗多受如來之命降生地星之上的漢朝,所化王莽,意為擾亂朝綱,以掌皇權,改立佛門為國教,半途卻為玄門弟子識破,王莽篡政未成,漢朝中興,再立東漢之國。


    隻佛門卻並未死心,先後降下佛子轉世化為宦官,篡奪皇帝權勢,道教自是不甘,又化出弟子出山,結姻皇室,是為外戚,兩方互相爭奪權柄,始有外戚宦官之亂,二者相互傾軋,搞得漢室烏煙瘴氣。


    這期間,蓬萊島勢力代表的儒家卻是一直未有大事,不與兩方相爭,也不偏頗二者,隻求忠義二字,卻是名聲猶勝二者。


    其後,宦官專權日益嚴重,外戚勢力不比此方,加之兩方爭鬥,道家聯盟儒門卻一直未有表示,是故,道家便開始懷疑起了盟友,終在公元前184年,道家遣下弟子化身張角,發起起義,打算另起爐灶,終是準備不足,此番起義不成反為亂,在其他兩家打擊之下起義被鎮壓,道門無奈之下另選他人。隻是漢家衰敗之下,佛門見事不可為,也拋下衰敗的漢室,另立他人為代表,與之爭奪天下。


    漢室將傾,大廈不成,天地大亂,佛門起狼子野心,遣下弟子相助,終至一人脫穎而出,是為曹操,字孟德,小名阿瞞、吉利,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此人心狠手辣,常以殺人為樂,華夏百姓多受其苦,有佛門暗中相助,曹操迅速崛起,於北地建立陣營。


    道家無精英弟子可用,勢力大減,三番四次選人不妥,後得立下江東孫策,後於戰中又死,無奈立下孫策之弟孫權。


    此前又有蓬萊島出手,以儒家為代表,以“擁護漢室,維護華夏正統”為己任,於那蜀中之地立下漢室宗親劉備,此時三方俱成鼎立之勢,便是三國的由來了。


    北方曹營由佛門支持,吸取了當年李斯的教訓,挾天子以令諸候,爭霸於天下,得占大勢;江東孫權自能自守,不足攻勢;蜀中劉備有心複漢卻無力,空餘歎息之聲。(三國之事不詳述,大家有空有想法的看三國去,這兒隻是因文需要來說的,其實作不得數)


    地仙界,東海之上蓬萊島。


    都天殿內,玄天睜開眼睛,瞳仁中似有混沌衍化,黑色的瞳孔似要將萬物都吸納進去,半晌,才恢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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