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在白商枝耳邊低語:“愛妃既然吃味,不如早些就寢,孤在榻上必定寬慰愛妃。”


    他身上自有一陣淡淡的竹韻香氣,白商枝的臉霎時紅了。


    後麵自不必說,隻是白商枝迷糊中覺得蹊蹺,若是太子真這般風流,怎麽東宮納迴來這麽多人,沒一個人能生?


    是夜,月色朦朧,淡淡的月光滲透薄紗灑在榻上,柔和卻清冷。


    容衍微微側身,看見睡顏恬靜的白商枝,眼裏交雜著不明的情緒。


    四皇子的事已經辦妥,連城宮家的人已全數撤換,白家的勢力也上了位。


    連城看起來是個不起眼的小城,可地處交界,北連去往北國的要道,南接宮家勢力聚集之地。


    隻是北國在晉國眼中向來是個小國,因此在軍事上也不甚重視。


    拿下了這個地方,容衍心裏也安定了許多。


    他心裏不知怎麽,對太子妃有幾分莫名的著迷,像是貓兒對獵物的著迷一般。


    但後來想想又釋懷了,也許是少時的懵懂情愫作祟。


    白商枝…


    他輕輕撩開她鬢邊的一縷青絲,麵色平靜了些。


    既是日後的事,那便日後再想,如今,他該好好享受當下才是。


    翌日,白商枝醒來,身旁枕榻已無人,她起身,白芷如常遞進來一碗藥,表情有幾分不安。


    “怎麽了?”


    將藥一飲而盡,白商枝見她神色不安,問了一句。


    白芷看看身後:“今早太子起得晚了些,奴婢端藥放在隔間涼著時被殿下發現,問奴婢說是什麽,奴婢說每日娘娘都要喝的補藥。”


    “當時奴婢低著頭,瞧不見太子殿下的神色,隻是太子沉默了好一會才嗯了一聲離開了,也看不出喜惡,奴婢身後都出了一身冷汗。”


    白商枝淡淡一笑:“沒事,太子是個聰明人,他心裏清楚,既然當下並沒有發作,那便無事。”


    白芷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那便好,奴婢真是嚇得膽顫。雖說太子殿下的脾氣向來是好的,但奴婢總覺得太子殿下總不像外麵那般傳的。”


    白商枝輕笑,那若真是像外麵傳的,太子風流,懦弱無能,她也不必來這東宮等死了。


    “請安的都到了嗎?”


    “到了,正在庭院裏賞花,奴婢伺候您梳妝。”


    劉昭訓的病雖說痊愈了,可整個人的氣質不似從前,身邊的人都有些怕她。


    她容貌是不錯的,不然不會被納入東宮。


    如今受了打擊,人也愈發陰沉起來,倒不似從前那般諂媚輕浮的姿態。


    兩個奉儀給劉昭訓見過禮後便離得遠遠的,低聲交談著。


    須臾,白蘭出來見禮:“各位小主,請。”


    入了正殿,便覺得清涼,兩個奉儀每次來請安都不禁在心裏感慨,果然位分高就是好。


    “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都起來吧。”


    白商枝見了幾迴,覺得劉昭訓是有些轉了性子,不似從前那般諂媚多話,倒陰沉了許多。


    這樣的人也得小心防著,不能小覷,指不定哪日就受了她的陰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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