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倦輕輕捏了一下賀北的掌心,問道:「你很喜歡小兔子?」


    賀北抬眸笑笑:「對呀。」


    或許是此時兩人牽手壓街的感覺實在愜意,謝倦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眼神也變得柔軟:「為什麽?」


    賀北忽而用手捏捏謝倦的頰,目光極致寵溺:「因為師兄屬小兔子呀!」


    謝倦低眸,長睫掩住目光裏的悸動。他臉色微微泛紅,若粉櫻。謝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感覺自己被賀北的情意所包裹,已經漸漸習慣與接受賀北對他明目張膽的喜歡。


    「師兄,以後隻能我這麽牽著你的手,其他人不行,年年也不行。」


    謝倦微楞一下,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賀北忽而停下腳步,雙手捏住謝倦的肩,眼神認真,含著熱火,道:「師兄,我們要不要試著在一起?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喜歡,師兄,如果你怕世俗的目光,想保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想讓你做我的私有物,同理,我也是你的私有物。我是個急性子的,上一次我說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到現在,已經夠久了。師兄,你我已經經歷過生死,已經經歷情人之間能做的大部分事,除了那最後一步......師兄,我等不及了,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也更愛你。」


    賀北將謝倦一把擁入懷中,在謝倦耳畔繼續訴說讓謝倦內心澎湃無法平靜的情話:「師兄,我怕你再不答應我,你就被別人搶走了,你這麽優秀,喜歡你的人很多,我怕我擠不過來。」


    謝倦想,自己真有那麽好麽。明明在他心裏,賀北更優秀一些。


    謝倦沒有說話,沉默著,暫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上一次賀北對他正式表白,他的情緒反應激動,與賀北冷戰好幾日,但這一次,他想,他是不是對賀北太不公平了......


    思索一會,道:「寒川,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你說的在一起.....」謝倦停頓許久,最後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起勇氣般:「我們......可以試試。但是,你別告訴師父和年年他們。還有,那種事情,不要做,你知道......我說的什麽。若真的有修成正果那一天.....」謝倦低著頭有些短促的笑了一聲,又道:「說這些太早了,你要把持分寸......」最後的聲音還刻意放冷一些:不要太得意。」


    賀北聽罷謝倦的話,倘若有一頭猛獸在心上瘋狂撒歡,他高興地找不到南北,抱起謝倦的腰肢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


    謝倦被賀北轉的有些暈乎,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待他迴過神來,賀北已經捏著他的下巴,將唇深抵上來。


    謝倦一時間,丟魂抽魄,被這個吻驚得有些錯愕無措。頭腦還有些不大清明,手攀住賀北寬闊的肩,整個人失去重心,陷進賀北的懷中。


    賀北的吻是熱烈急促的,在謝倦口中肆意攻掠著,沒有技巧可言,卻帶著最真摯的情意,是他掩藏兩輩子的情意,一旦湧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來勢洶湧的吻,謝倦的心中簇生著一點點與平日不一樣的火花,使他有些六神無主,有些神識渙散,對方用溫暖將他包裹,將清涼的夜隔絕在外,仿佛置身於岩漿之中,身體向後倒著,腰部全靠賀北用掌心的力量撐著。


    賀北感受到他的緊張,漸漸平穩下來,想要安撫,用手指輕撚著謝倦微燙的耳垂。


    謝倦竟然忘記他們正在隨手都會有人出現的大街上,後來他迴想,盡管當時夜深,幾乎沒有過路人,但凡有一個恰好撞見,看到都會嚇一跳吧。謝倦以前覺得自己是保守的,但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竟然也覺得沒有所謂。


    愛應該是無關乎性別的。


    一吻畢,兩人的唿吸都有些急促,臉色泛著潮紅。謝倦伏在他胸口慌亂喘氣,賀北一下一下溫柔拍著謝倦的後背,安撫他尚未平靜的情緒。


    「師兄,好甜。」賀北還在謝倦已經燃燒的心上又添一把火,羞的謝倦更不敢抬頭。


    「好了,好了,我們迴家。」賀北重新牽起謝倦的手。


    謝倦不語,並肩走時不自覺地與賀北挨得更近一些。賀北身上很暖,味道也很吸引他。


    兩人十指相扣,時而低語時而輕笑,地上鋪著一層不薄不厚的雪櫻花瓣,猶如走在綿綿的雪地上,腳步跟著心情一般輕快。


    這是賀北前世妄想過很多次的畫麵。他不知道他這樣惡貫滿盈的人為何會重生,為何又有資格重新獲得師兄的愛。他上上輩子一定救了很多人吧......幸福的同時,賀北的擔憂也隻增不減。


    擁有的越多,失去時就會更痛。


    他想,若是這輩子再讓他失去一次謝倦,他怕是真的有毀滅整個世間的心思。


    —


    祁年與銀溯相談甚歡,喝了許多酒,有些醉的飄飄然。


    祁年一喝醉,話比平常要多。與銀溯說著說著,激動時,忽而一把拉住銀溯冰涼的手,笑嘻嘻道:「溯兄啊,你知道嗎,我在蘭渚養的豬,可肥了,又壯又肥!別人都沒我養的好!」


    祁年臉上還掛著幾分小自豪,銀溯瞧著惹不住掩嘴輕笑一聲。


    祁年傻乎乎地呆楞一下,幽幽道:「溯兄,你笑起來真好看!」


    銀溯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揚起的嘴角,他可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笑了。


    「我該迴去了,有些累。祁兄,便不奉陪了。」銀溯參加這種宴會最多待半個時辰,第一不愛熱鬧,第二身體遭受不住,這次為了祁年,已經待了將近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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