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月子,宴傾正惦記著不可描述之事,但趕的不巧,過些日子裴憬剛好有事。


    鹽稅對大夏而言,一直以來都是個頭疼的問題。


    前朝極盛之時,鹽稅收入曾經一度高達總收入的三分之一,這一筆錢財充入國庫,都是留著打仗的時候用的。


    早幾年裴憬頻繁外出,頗花費了一番心思,才管住了其中的不良之風。


    最近大理察覺不出任何動靜,劉衍總擔心其中要出事,剛好緊一緊鹽稅,做好準備。


    巡鹽可不是個好差事,去的人身份地位得高,說話還得管用。


    劉衍遲遲拿不定主意,舊日同僚告知了裴憬此事,他自請前往了。


    四王入京的大亂後,各地節度使徹底換了一波,當初裴憬定下的人選,幾乎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


    這麽多年他穩居京城,從不操心各地方的瑣事,便是因為這些人足夠有能力,且是忠誠的下屬。


    巡鹽的差事,非他不可。


    宴傾也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如今和大理之間情況有些微妙,此事不得不做。


    這一路還有些艱險,裴憬便獨自一人帶著些許府兵去了,宴傾留在家裏。


    此去少說也得兩月,把他送走之後,宴傾萎靡不振的像是丟了魂似的。


    府中的事不要她操心,孩子也有乳母帶著,棋也學不會,裴憬還走了,日子真是越發無聊了起來。


    不過,劉衍這些日子要娶親,幾位高官家的女兒同時進宮為妃。


    她們冊封禮行完之後,後宮的那些瑣事便交給了新封的賢妃打理,她父親是當朝一品大員。


    聽到這封號的時候,宴傾還在感慨。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先帝的賢妃了,包括那時曾經孤身一人出宮的皇後,宴傾也沒有機會得見一麵。


    那時兵荒馬亂,後來好不容易得了大赦,所有的女子都能出宮,也不知她們現在過得如何。


    沒過幾日,後宮中擺起了宮宴,劉衍特地吩咐了賢妃,邀了宴傾入宮。


    說是宮宴,其實來了不少高官家的女眷,宴傾一個都不認識,瞧見人堆裏花枝招展的身影便覺得頭疼。


    本來打算周遊天下的,所以以前壓根沒和這些人建立社交關係,出行的計劃一耽擱便是一年多,到現在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正覺得尷尬的時候,劉衍親自來了。


    宴傾隻在盛大的場合見過這位皇帝幾次,先前產子拜訪一事也有所耳聞。


    裴憬不在,劉衍依舊給足了她麵子。


    除了後宮的妃子以外,幾乎所有的高官家眷都落座在兩側。


    而宴傾的位置高高擺在劉衍旁邊些許,幾乎並列,比這些妃子都要高出許多。


    看著那個惹人注目的位置,宴傾有點社恐,更擔心自己成為這些人的眼中釘,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給她使絆子了。


    包括那些妃子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對勁,似乎把她當成情敵了……


    正尷尬的時候,劉衍走來,恭順道。


    “我既尊裴大人為亞父,夫人您自然就是我的長輩,得家中長輩教導,不敢逾矩,請上座。”


    整個店裏的氣氛一下子便緩和了許多。


    宴傾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兒子”,一時之間哭笑不得,被迫上座。


    席間,不少人都過來敬了酒,宴傾也都沒拒絕,以茶代酒擋了迴去。


    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幾位住的近的夫人一道迴去邀請她一道迴去,途中相談甚歡。


    這些人家中的女兒大多和宴傾一個年歲,見她話少,性格好,也沒什麽惡意,便就當對待家中小輩一般熱絡暖心。


    後來沒過幾天,府中就接到了她們遞過來的拜帖,金針菇有什麽詩會、廟會之類的,都帶著她一同去。


    如此一來,宴傾倒覺得沒以前那麽無聊了,如此打發的日子倒也不錯。


    而且在此期間,裴憬隔三差五的便會讓人送信迴來,寫著一些途中所見所聞,以及一些八卦軼事。


    裴府沒什麽家長裏短的故事可說,有了這些八卦軼事,宴傾和那些個夫人們交談起來,便有了話題了。


    ……


    裴憬是約莫一個半月之後迴來的,彼時黃昏庭院柳啼鴉,院中青翠搖曳,蟬鳴知了叫,是已經入夏的季節了。


    他走的時候隻有一匹馬,隨行的人都是喬裝打扮跟著的。


    而迴來的時候,足足帶了兩馬車的東西。


    天下各地都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裴憬每經過一個地方要停留上幾天的時候,都會出去挑一些帶上。


    長此以往,東西堆的越來越多,到最後隻能如此帶迴來。


    東西卸下來以後放到了偏廳,那邊新修了個涼亭,很是涼爽。


    宴傾將那些東西擺放整齊之後,坐在地上足足拆了一整天。


    而其中有一樣東西,宴傾拿起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途的。


    好像是一塊摸著有些暖意的玉,但又不像玉,哪有玉石類的東西會自己發熱的?


    這東西約摸有手掌那麽長,寬度嘛……和胳膊長的那種擀麵杖差不多,上麵還有一些凸起的紋路。


    宴傾正對著燭光看,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裴憬正巧走來,坐下來幫她搖著團扇。


    宴傾遞給他看,“這是幹什麽的?”


    裴憬笑著,“你猜。”


    宴傾:“……”


    她把東西往原封的錦盒裏一扔,白了他一眼。


    “愛說不說,我才不猜呢。”


    眼見著她就要生氣了,裴憬趕緊湊近去哄,把東西從盒子裏重新拿了出來。


    東西放在了宴傾眼前,裴憬神秘一笑。


    “當真瞧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嗎?”


    啊?


    宴傾迷惑了一瞬,“這不會也是擀麵杖吧?”


    裴憬繼續笑著,不言語。


    呃……宴傾看著這有點眼熟的形狀,瞪大了眼睛對上了裴憬的目光。


    見她總算瞧了出來,裴憬嗤的笑出聲,把耳根通紅的宴傾抱進了懷裏。


    宴傾整個人都呆了,她做夢都想不到,古代竟然也會有這種東西。


    不是說古人都很保守嗎!


    耳邊,傳來裴憬低語。


    “今晚用著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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