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香這事她也沒放在心上,隻覺得好聞便是了。


    嬤嬤走了後,宴傾渾身舒暢的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倒也不覺得有多累,基本上都在車駕上,現在躺在床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從大風大浪裏一路走了過來,到現在望著滿屋通紅的燭火,不知不覺現在有些感慨那些已經死去的人。


    裴憬正巧迴來,推開門進來,他酒量一向很好,今夜喝了這麽多酒,也隻是小酌而已。


    他進來,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屋子裏的香氣。


    以前裴府很少點香,除非裴憬身上沾了些血腥味,會特地讓孫管家點上。


    說不清和以前用的香有什麽分別,就是不太一樣。


    他不過才往前走了幾步,注意力很快就被床上的身影吸引了。


    宴傾換了一身稍顯單薄的衣服,正臥在榻上,靜靜注視著他。


    隱約有幾分薄透的衣裳下,可見女子身形婀娜,膚白貌美,勝似天仙。


    他往後又退了幾步,反手將門關的嚴實,先將自己身上帶著幾分酒氣的衣服退了下來。


    宴傾想了想,順手便拉了床邊的紅繩,鈴鐺的聲音在側麵的浴室響起,裴憬一愣。


    “怎麽了?”


    宴傾深深一笑,“拽了這根紅繩,浴室的鈴聲一響,熱水便已經送進去了。”


    她緩緩起來,撐著腮幫子看著遠處的男人,薄薄的衣衫從她肩頭滑落,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幾分。


    裴憬不由自主的移開了眸子,轉身便道。


    “我現在去洗洗。”


    他倉皇離開的身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宴傾望著他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


    耳朵指定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真想近距離觀摩一番。


    她重新躺在了床上,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間打了個哈欠。


    奇怪,這一天也沒什麽運動量,居然困了。


    裴憬這一番洗澡有些手忙腳亂,把衣服全都扔到一邊之後,便進了浴桶裏。


    隨便清洗一番之後,聞著自己身上似乎還有一股酒味,便又重新潑著水洗了一番,才覺得好了一些。


    屋裏點著香,把那些酒味都衝淡了許多。


    洗完澡之後,他裹著一身寬大的袍子便出去了。


    沿途一路走去,抬手間輕輕關了幾扇吹風的窗戶,隔絕外麵廊沿下的燈籠光線。


    那一對龍鳳花燭燃燒的正盛,旁邊的香似乎有了形狀,嫋嫋繚繞而上。


    從那裏走過,身邊帶起的一陣風吹散了香,染在了裴憬身上。


    屋內紅燭鼎盛,他輕輕上了床,翻身身壓在了宴傾的身上。


    她迷迷糊糊的倒真小憩了一會兒,眼下是徹底清醒了過來,恍惚之間便迎上了他熾熱的吻。


    灼熱蔓延到了耳後和脖頸,一隻手攀附而上,正在解她腰間衣衫的係帶。


    宴傾並未阻攔,主動的迎合了上去。


    一番雲雨結束之後,宴傾被身後的人緊緊抱在懷中,她額頭遍布細細密密的汗,喘著粗氣。


    摸上自己有些紅的臉,宴傾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發燒了,感覺好奇怪。


    屋內的燭火有些亮,她伸手推了推身後的男人。


    “你要不要去滅掉幾盞蠟燭?”


    在這麽亮的光下,做這種羞羞的事情,什麽東西都看得清,宴傾實在有點不太好意思,都不敢看他了。


    另外一方麵,這麽亮的燈光半點氛圍感都沒了,她早早準備好的驚喜便也失了幾分感覺。


    裴憬不為所動。


    “大婚當夜的紅燭是不能熄滅的,應當徹夜的點,尤其是龍鳳花燭。”


    好吧,也確實是這麽個規矩,吹滅了確實不太好。


    她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有些紅的臉,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奇怪。


    身後的裴憬抬手幫宴傾擦掉了額頭的汗之後,又湊近過來。


    “歇息好了嗎?”


    宴傾挑眉瞪了下眼睛,注意到的卻是他微微有些紅的臉頰。


    “你該不會是晚上喝醉酒了吧?上臉了?”


    裴憬皺眉盯著她,“你在質疑我的酒量?”


    不對勁,他剛迴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宴傾忽然反應過來,“那香有問題!”


    裴憬聞言一愣,詫異的看向了那邊。


    線香的燃燒速度出乎意料的慢,兩種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聞久了確實有點不對勁。


    再往旁邊一看,那一對龍鳳花燭依舊燃燒的正旺,裴憬瞬間變明白過來的,這竟然是孫管家的手筆。


    宴傾經過先前嬤嬤的提示,也猜了出來,瞪著一雙美眸揪住了裴憬的耳朵。


    “該不會是你吩咐下去的吧?”


    裴憬像隻餓狼般盯著眼前這隻小白兔,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深意。


    宴傾悻悻鬆開了手,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


    “遲了。”


    將她手腕徹底禁錮在頭頂之後,裴憬肆無忌憚地迎著她雪白的香肩吻了下去。


    僅此一事,鬧騰了許久都沒停,宴傾得出了一個非常寶貴的實踐經驗。


    千萬不要在關鍵時候惹男人,要是真的生氣,千萬要重重下手,不能像調情一般去輕輕的揪他的耳朵!


    夜裏,孫管家正在水房忙得不可開交,幾口大鍋同時開灶,他挨個開著鍋蓋,看燒到何等程度了。


    每次一開,一口熱氣蒸騰而出,若是不小心,鐵定是要被哈到的。


    孔小管家正在灶頭上燒著柴火,灰頭土臉地探出個頭來。


    “幹爹,你的差事要不然就交給別人做吧,您都已經上年紀了,今日如此勞累,夜裏不能再這麽熬著了。”


    孫管家放下一個鍋蓋,趕緊招唿人來抄了這鍋熱水,聞言隻是笑著抬頭。


    “什麽?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哎……好吧,不說了。


    又一批新的幹柴背了進來,他和旁邊的人換了個位置,繼續燒。


    過去送水的都是嬤嬤,好幾個人才能抬得動一大桶水。


    整個後院就這一路上點著燈,各個忙得不亦樂乎。


    到了後半夜,宴傾四肢發軟的又被抱著去洗了一次,裴憬不太放心,湊近了問她。


    “你先前身體……養好了嗎?我今夜如此折騰你,你可有感到不適?”


    又來了。


    宴傾立馬鬥誌昂揚的攀附了上去,“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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