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言,都是行兵打仗所必須準備的。


    而這些準備工作,他們幾乎都沒,聽到消息火急火燎的便過來了,自然是擔心中途裴憬提前知道消息,作出反應。


    如此一來,幾倍於裴憬的數十萬兵馬,日後吃穿用度都是問題。


    眼下並非豐收季節,去年更是天冷減產,天下糧倉存糧都不多,調糧何其困難。


    再加上寒冷氣候,越是拖延消耗,對外麵的人越沒有利。


    所以,隻要短期之內不和他們對上,死守城門,桎梏便可破。


    裴憬還有一計,已經連夜吩咐人準備好,這才是此番決勝最大轉機。


    至於城內剩下的人,靠存糧和各家商鋪的大糧倉已足夠存活。


    一年陰沉多日的天,終於撥開雲霧見了太陽,稍微暖和了一些,隻是那雲層又厚又低。


    梁賓抬頭一看,露出笑意。


    “裴大人,這是上天要助我們,要下雪了。”


    裴憬垂眸下令。


    “開始動手吧。”


    宮中,宴傾好似有所感應般抬起了頭,盯著刺眼灼目燈光。


    賢妃走來,身後領著太醫,她心中有些擔憂。


    “姑娘,你如今也是身懷有孕的人,這麽一番折騰下來,腹中的孩子沒事吧?”


    宴傾知道她擔心自己,便乖乖的伸出了手腕。


    “還是把一下脈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太醫立馬上前,他也已經被困在了小院裏麵多日了,整日睡在藥房,真是苦不堪言。


    手一搭上去觸碰到脈搏,太醫有些驚訝。


    “姑娘的身子真好啊,這一番折騰下來,孩子一點事都沒有,胎像十分安穩,連安胎藥都不用喝了。”


    宴傾笑而不語。


    眼下外麵安靜的很,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便是最好的消息。


    如果裴憬被四王圍困真的出事,劉彥肯定早得瑟的不得了了,既然平靜,那便是無大事。


    兩日後,深夜,空中隱約飄著雪花,二王爺帶人第一次逼近南門,吹起了攻城的號角。


    他們越過護城河之後,眼看著雲梯已經搭上城牆,正準備攀爬,上麵唿啦啦的忽然倒下水來。


    大水瓢潑而下,從城牆上淋下去之後,幾息的時間便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裴憬屹立城牆之上,冷靜的觀察著下麵的戰局。


    北方已到了最寒冷的冬季,向來是潑水成冰的,哪怕是猶如小腿般粗壯的水柱,照樣從內而外結成結實的冰塊。


    雲梯沾水,濕滑難爬,難以立穩。


    二王爺看著情況不對勁,立馬讓攻城撞車出來了,為了防止火攻,早就已經提前裹上一層泥漿。


    梁賓垂眸一看,“還是有幾分頭腦的,但不多,畢竟是先帝的兄弟,更是高宗的兒子,他教不出來什麽好兒子。”


    這點裴憬很讚同。


    他在京城手握大權這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這幾個王爺的消息。


    有時頂多不過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大放厥詞,出巡的時候順帶警告一下,能夠安分好幾年。


    撞車輪子防滑,但是真正上前撞到城門的時候,士兵們懵了一瞬。


    裴憬眯著眼睛,遠遠的看著那位王爺,不慌不忙的開口。


    “你不會以為這京城的城門就是兩扇木板吧?”


    剛剛那一擊,城門絲毫未動,因為京城四方門經過幾年前裴憬的加固之後,改成了千斤閘結構。


    城牆上有凹槽,在凹槽內再放置閘門,從而用閘門的起落來控製城門的開關。


    閘門重量都在千斤以上,而且是由鐵皮包裹實木製成,最後在鐵皮表麵還會布滿銅柳丁。


    此後,在設一道內城門,以雙門守一關,想要用這些常見的攻城器械破開,簡直難如登天。


    梁賓側眸,“大人可以迴去了。”


    裴憬心裏有了個底,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轉身便折返。


    這邊的主力大軍都受挫,更別提那邊的節度使們帶來的兵馬。


    城門之下的軍營中,二王爺迴頭看了一眼侄兒,眼神中的這些急切。


    “這可如何是好?”


    少年淡然側身,“試一試投石器吧。”


    二王爺立馬下令,但看著他一臉平常,不免急躁。


    “你怎麽還如此淡定?”


    少年冷眼一掃,“這城門如此堅固,整座城固若金湯,著急就有辦法打開了嗎?”


    二王爺噎住,默不作聲了。


    結果不出所料,投石器也沒用,長安的城牆修得又大又高,多數的石頭就隻能砸到牆體。


    隻有偶爾一兩個使足了力氣才能丟在最上麵,殺傷力一般般。


    在這一番纏鬥之中,天空中飄的雪越來越大,等到這邊鳴金收兵的時候,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雪。


    幹燥的空氣中夾雜著冷意,隨風吹來的雪撲在麵上,猶如刀子般割過側臉。


    在這一夜雪停後,溫度前所未有的巨大滑坡,遙望遠處被大雪覆蓋了一半的營帳,梁家軍士氣大振。


    化雪的時候才是最難過的,表麵上化了的雪一部分蒸發了,底下的那一部分便慢慢積成了水。


    他們的營帳大多單薄,底下積水之後很快變成冰了,連帶著浸潤大帳底部,冷的沒法住人,有些長途跋涉身體不太行的人直接凍死了。


    雪化到第三天的時候,梁賓親自帶著一隊騎兵殺出城去。


    梁家軍非常擅長在這寒冷的雪中作戰,身上穿的鎧甲都是特製的,馬的蹄鐵也會打上特製的蹄釘,防止打滑。


    不過是上千人馬外出衝營,對方便損失了一萬餘人,屍體在那堆著,梁賓臨走前還特地吩咐那位大王爺的世子。


    “都得好好處理了,不得當的話很容易爆發瘟疫的。”


    世子依舊不見喜怒,淡淡點頭之後謝過他。


    大戰告捷,南門依舊緊閉,城內士兵各有住宅、吃食,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宴傾在宮中等了小半個月,沒等到外麵任何消息。


    她是劉彥手中人質,現在周圍也被不少人看著,逃不出去。


    她現在還有40積分,最後肯定要留出10積分買渡劫丹。


    現在買了5積分免傷符+10積分易容丸,逃出去後積分一下子見底了,往後萬一有什麽事,就是艱難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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