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築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多問,大長老應該是有自己的決斷吧。


    隨著大選落幕,淩雲宗沉寂在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帝敘暫時迴去養傷,是南國派來重兵前來迎接的,裏麵多少有些威脅的意思。


    對此,紳彥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參加大選,受傷是難免的,那日若不是宴傾傷帝敘,就是帝敘把宴傾打的半死不活。


    修仙之途可不是好走的。


    反觀雲閣之上,倒是風光無限好。


    半個月之內,宴傾與祁詔就已日漸熟稔了起來,每日眼巴巴的湊過去培養感情,就等著自己的歡顏丹什麽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但宴傾心中還有個擔心的地方——


    修仙門派極其看重傳承,向來都是師傅傳授弟子,而非父傳子,所以在他們眼中,一日為師等同於終身為父,不可逾越。


    那日若是祁詔親自下去接她,在廣場之上,宴傾是要對祁詔行三叩九拜的拜師大禮的。


    師傅對弟子有生殺大權,隔著一層不可逾矩的封建禮教,否則就是千夫所指,百年來修仙門派不是沒出過這種例子,到最後都是雙雙赴黃泉。


    若都是普通弟子也還好,起碼是平輩的關係,結成道侶是默許的,隻要明麵上別做出什麽有侮辱斯文的舉動就行。


    世人都覺得祁詔既然為天下尊者,就應該清冷自持,統領仙門,以天下百姓為先,就應該絕了一切紅塵愛恨,心中隻留大道。


    而這麽多年以來,祁詔確實就是以此般姿態處世的。


    要是忽然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關門弟子久居雲閣,生了個孩子……


    宴傾簡直不敢想象。


    要解決這一點有個好辦法,就是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帶球跑。


    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之後,孩子一生,任務也完成了,等孩子再大一些生活能夠自理,她就可以脫離位麵。


    這不,還沒和祁詔有什麽實質性進展呢,宴傾就已經在規劃逃跑路線了。


    這雲閣她要是自己下去……估計跌個粉身碎骨。


    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坐著送飯的仙鶴下去。


    想到這裏,宴傾自己都沒忍住笑出聲來了,太荒謬了家人們。


    她坐在涼亭裏,迎麵吹來的風已經有些冷,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要徹底入冬了。


    祁詔正要去找宴傾,手裏拿著替她重新鍛造過的劍。


    這劍就是大長老送的那把,雖說是一把還不錯的仙劍,但到底不太趁手,劍身又厚又沉,不太適合女子使用。


    祁詔重新鍛造了模具,熔了之後放進去重新鍛造,再嵌上靈力充沛的寶石,她對戰之時就有了相當大的助力。


    不過到了偏殿才發現,宴傾竟然不在,而且門大肆敞開著,裏麵的窗戶也沒關,穿堂風把擺飾的玉淨瓶都吹倒一隻。


    他過去關了窗戶之後風就小了許多,又把地上的那些碎瓷片收拾好,直起腰的時候,看到了她桌麵上放置的東西。


    小小的琉璃盞內,是一顆純黑色的丹藥。


    盞的蓋子太薄,風一吹就偏了許多,露出的縫隙裏剛好看到這一枚丹藥。


    祁詔心下疑惑,揭開蓋子,捏起丹藥在自己鼻尖聞了聞。


    他早年跟著師傅也學過煉丹,師兄是最為精通這個的,祁詔當年還給師兄試過藥,但對這丹藥的味道卻很陌生,似乎從未聞過。


    一股淡淡蘭花香散開來,聞過之後倒還有些後勁,總覺得那味道在鼻尖久久不散,聞著空氣都是香的。


    這是什麽?


    他走到門口,迎著日光端詳著。


    係統悄咪咪冒出來,透明的小身板飄到丹藥前方,緩緩伸出邪惡的手指。


    biu,它一彈,這粒歡顏丹直接進了祁詔的嘴裏。


    他猝不及防被這丹藥卡住,趕緊進屋去連喝了好幾碗水,總算是在喉頭化開了藥。


    隻是這藥上自帶的那股蘭花香,也在口中彌漫開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藥有些迷人心性,當即原地打坐。


    半晌之後,祁詔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掌心,確認自己到現在沒有任何變化,像是吃了個糖豆子一般。


    這到底是何物?他擰眉,總覺得怪怪的。


    ……


    這邊的宴傾正吹著風呢,係統忽然出現,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都已經到飯點了,你還不迴去吃飯?】


    宴傾笑出聲來,“喲,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居然還提醒我迴去吃飯?這麽貼心啊。”


    【我是宇宙第一貼心的係統,快迴去吧,我給你準備了個大大的驚喜。】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宴傾立馬起身,轉身的時候順便在係統光滑的腚上摸了一把。


    係統:【……】


    有你好受的!


    也沒辦法,它就是個推動劇情的npc呐。


    宴傾從後門進了自己小院的時候,意外看到門內似乎有一道身影,應該是祁詔來了。


    她從院子裏抄水洗洗手,順便洗了把臉,哼著小歌進去了。


    祁詔有可能是要和她一起用飯,一會兒可得好好表現。


    宴傾進門去,目光驟然觸及那背影的時候,隻感覺自己一時恍惚了一瞬,不受控製的往下看去,目光最後停頓在他的腰上。


    這些日子她才發現,祁詔隻是看起來比較瘦而已,骨架小,實則身體板實。


    他練劍的時候,手臂肘肌和肱肌表麵都是暴起的青筋。


    她忍不住靠近,餘光裏看到已經空了的琉璃盞,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我了個媽嘞,老子那麽大一粒歡顏丹哪去了?帶在身上怕化了,她特地放在這裏供著的!


    祁詔聽到動靜迴過頭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實在不好意思,我好奇你那丹藥的時候,它不知道怎麽跑我嘴裏了……”


    啊?宴傾如遭雷劈。


    祁詔說的倒也是實話,但這種舉動著實不好,他遞來自己的儲物袋。


    “是師尊不好,我也不知你那丹藥是何作用,應該煉不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賠給你,這裏麵都是我幾百年來積攢的東西,全都給你。”


    晚了!宴傾已經不受控製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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