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心眼子真多,短短幾句話透露出來的訊息可不少。


    和宴家嫡子交好、無妻妾、未成家、母親和善、他自己大方的很……


    嘖嘖嘖,言簡意賅卻居心叵測啊。


    她起身,提起有些繁重的紅色繡花裙擺繞過凳子,發髻高盤了簡單樣式,橫插了幾隻金簪,未做過多打扮,但卻恰到好處的彰顯了身份地位。


    繞過屏風走來,魏道諒看清了她,不由得輕輕抿了唇角,屏住唿吸。


    宴兄明明告訴他,家中庶妹是個無才無德又貌醜的女子,無一可拿得出手的,為人又怯懦,兩句話沒說就開始掉眼淚,瞧著就讓人生氣。


    可眼前女子分明明豔大方,氣質堪比嫡出嬌養的小姐,眉眼之間隱隱有種不可高攀的矜貴。


    而最為出挑的,則是她的姿色。


    骨架是江南女子那般的小巧,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細膩,柳眉黛色,朱唇如櫻。


    魏道諒居高,眼看著她走到了自己麵前,又看到她輕輕眨著眼睛,濃密的睫毛恍若撲閃的蝴蝶。


    一襲紅衣嬌豔,穩重又不失敦厚大方,眸底安靜又幹淨,又平添一些已為人婦的風韻,細腰惹眼,身形綽約窈窕。


    他唿吸有些顫,竟然忍不住心動。


    魏桉真是好福氣,娶了旁人眼中貌醜無顏的小庶女,短短月餘,聽說魏家對她極好,竟然養成了如此曼妙美人。


    宴傾察覺了他的失態,淡淡一笑,眼睛裏帶了一些端詳的冷色。


    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魏道諒恍惚著往後退了一步,因為自己的失態自覺尷尬,躲閃著宴傾的目光,低頭頷首。


    “嫂嫂和宴兄描述的不太一樣,一時之間我竟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


    宴傾輕笑。


    “往日在家裏,嫡兄很少正眼看我,如今在魏家的日子順風順水,人自然變化大了些。”


    魏道諒也沒想到她說的如此直白,就差點名了說宴家嫡出的哥姐都曾經羞辱過她,一時不知如何迴她的話。


    宴傾瞧見魏桉走了過來,立馬展露笑顏,小跑著往他那邊去了。


    魏桉緊張的很,“慢些慢些,別摔著!”


    她撲進了魏桉的懷裏,委屈巴巴的抬頭小聲告狀。


    “你這個表弟好生奇怪,不喜歡他這樣……”


    魏桉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冷冷的目光掃向魏道諒。


    “問了族中老長輩才知道,你是祖母遠嫁後得寵,兒子、孫子皆得以從了她的姓氏,你我兩家如此便隔著幾條溝,八竿子打不著,還請表弟自重!”


    魏道諒的祖母和魏桉的祖父,尚且是不怎麽熟悉的堂兄妹,都到了這一代,還有什麽攀親戚的必要?


    此番魏道諒來這裏,目的絕對不簡單。


    他摟緊懷中嬌娥,眼神裏都帶著敵意。


    他的阿傾容貌一絕,隻想私藏起來獨自欣賞,不想給旁人多看一眼。


    魏道諒走來,把手中吊墜往前一遞,態度恭順。


    “表哥見諒,我一時有些唐突了,今日隻是來替嫂嫂的兄長給她送個翡翠小玩意把玩,這是個冰種的通透料子,世間難得的好東西呢。”


    宴傾糾結了一下。


    拒絕了不好,畢竟現在他打著宴家嫡子的旗號,說這是給妹妹的禮物,拒絕了若是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可若是留下,這擺明了就是魏道諒自己的東西,改日他反咬一口說這是特地給她的,又有嘴說不清……


    宴傾還在猶豫的時候,魏桉已經伸手去接,她心中一跳,有些驚訝。


    魏桉這是要幹什麽?打算拿了東西再賣掉?或者是直接拿了再丟?


    餘光裏瞥見他的手,宴傾眼睜睜看到他接了那東西,手上卻沒有用力。


    魏道諒交接沒拿穩,也沒料到有手滑這麽一出,身體的反應跟不上,沒能接住,而魏桉則是故意一動不動。


    翡翠砸在石子上的聲音那叫一個清脆,四分五裂那個瞬間環佩叮當,毫不心疼和慌張的魏桉,淡淡笑著看向魏道諒。


    “好可惜,這麽好的東西掉地上摔碎了,等改日我去京城,一定親自去一趟宴家給嫡兄道歉。”


    魏道諒知道他是故意挑釁的,強忍怒氣反問他。


    “你個邊疆將領,哪有機會隨時去京城?嫡兄的東西壞了就是壞了,你總得當著我的麵道個歉!”


    魏桉不怒反笑。


    “表弟也說了這是宴家人送的東西,又不是你送的,要我給你道歉算什麽?”


    “你!”魏道諒氣的半死,看著他懷裏被緊緊摟著的女人隻露出個發頂,更是嫉妒的發狂,盯著不過看了兩眼,魏桉又將她都整個人遮住了。


    魏道諒氣急,看著地上碎了的翡翠心疼,甩袖直接走了。


    魏桉盯著他背影,冰冷的眉眼染著肅殺之氣,殺伐裏還有狠厲。


    遲早要收拾了他。


    經此一遭,宴傾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見人,在主屋安靜休息了。


    魏桉不想讓任何居心叵測之人接觸到她,以至於宴傾跟被囚禁了一樣,足足等到兩日之後所有人全都散去,才能出去透個氣。


    她站在樹底下摘了個果子放在手裏把玩,一臉怨恨的看著不遠處緊盯她的男人。


    魏桉這人占有欲真的可怕,恨不得讓她以後一個人都見不到,就在無人的屋子裏麵待著等他,隻和他一人接觸。


    老夫人對此也無奈,從未見過兒子這般模樣。


    府裏安靜下來,宴傾學著管理家宅的事情很是上手,老夫人對此讚不絕口。


    沒幾日,有人通報了消息過來,緊接著府裏忙碌了起來。


    宴傾嗜睡,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剛好外麵有了動靜,魏桉扶著醒來的她一道出去。


    院子裏站了九個太監,為首一人衣著繁複一些,後麵把人列兩隊。


    見二人出來,老夫人行至魏桉身側,為首太監笑著道。


    “想必這位就是魏家夫人,還未來得及恭賀大喜,眼前有個要緊事,還請魏大將軍攜家眷跪下領旨。”


    宴傾一臉懵的跪下,仔細聽才知道,這居然是來自京城的一封宣召書,大內陛下遣貼身內監幾人,千裏迢迢而來召魏桉入京。


    與詔書一起的,還有一封聖旨。


    邊疆一戰傷亡慘重卻立下大功,首功當歸大將軍魏桉。


    經多日梳理後陛下終於開始論功行賞,魏桉封冠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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