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大全套的護膚品,涵蓋全身上下,可不僅僅是養臉,養頭發的都有。


    宴傾特地搞了這麽一套,當著大家的麵拿了出來給老夫人,這群小娘瞪大了眼睛,哪有不想要這一套的。


    宴傾又故意感歎道。


    “我從京城買這些略顯匆忙,店家的存貨都不是許多,所以大全套隻能配三份。”


    “這不,今日整理了嫁妝,給各位姐姐備了一些之後,立馬給老夫人您備齊了。”


    言下之意:我還有兩套,誰來投靠就給誰。


    宴傾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拉攏一個就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隊友。


    哪怕她們收了好處不參與後宅爭鬥,對宴傾來說也是好事。


    老夫人早已高興的合不攏嘴,此生沒怎麽離開過湖城,一輩子都在操心這個家,好東西都隻聽說過,沒有真正見過。


    瞧了一眼這些精致東西,瞥見自己蒼老的手,老夫人又連忙擺手歎氣。


    “這套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這東西價值連城,一兩瓶恐怕都快抵上平常人家一年開銷了,我都已經人老珠黃,哪裏用得上?”


    宴傾不由分說直接蓋上盒子,遞給了老夫人的貼身婢女,又走到她身側,攙上了她的胳膊。


    “主君正值壯年,老夫人怎麽就老了,隻是輩分長而已!我見老夫人比我晏家的嫡母年輕多了,氣度上更是甩了那些一把年紀裝嫩的庸脂俗粉一大截!”


    她笑著把自己手臂湊過去,壓低聲音道。


    “我出嫁時嫡母買的這些贈予我,可花了宴家半數家產!可想而知都是些好東西,我這手臂,就是用了白瓷瓶那個塗抹身體的……”


    她嬌笑一聲。


    “體留餘香,像是體香一般,主君可喜歡了。”


    老夫人一下子開懷大笑,聞著宴傾身上確實有香味,也不推辭了,當寶貝似的趕緊收了。


    她拍拍宴傾的手,眼神都是寵溺,實在喜歡這個女子。


    “以後你也別叫我老夫人了,就跟著桉兒叫我母親!你小娘不在身邊,嫡母也是出了名的善妒,以後我就是你母親!”


    宴傾很會分析眼下情況,點頭應下後,眼眶裏已經閃起淚光,很是感動的喚了一聲“母親”。


    老夫人此生無女,體會不到貼心小棉襖的溫暖,瞧著宴傾如此乖巧,越發心生歡喜。


    而這屋子裏的人,也是紛紛道謝之後才散去,宴傾帶著兩個婢女迴去,老夫人還在撥弄著瓶瓶罐罐,愛不釋手。


    是得好好養一養了,日後還得給桉兒帶孩子呢。


    可別孫子、孫女剛出生,她自己瞧著已經像個七老八十老太婆了。


    旁邊,老夫人的貼身婢女忍不住開口。


    “老夫人,這小娘可不簡單啊,賣了您一個好,又送東西拉攏人心,瞧著可不好對付。”


    老夫人無所謂笑笑,還在撥弄瓶瓶罐罐。


    “她的心思是為了自立。女人生活在後宅也不易,她想要出頭,是個有上進心的,這又有何不可?我反倒喜歡這種。”


    最關鍵的就是,若非她懷孕有子嗣,魏家主母的位置不會給她,她有再大的野心,小小貴妾也翻不起風浪。


    若是真的懷孕、成了魏家當家主母,也總是要有幾分小聰明的,天真的女人不適合掌家。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出了老夫人院子,阿韻看著手中剩下的一個錦盒開口問宴傾。


    “小娘,這份可要現在送到孫小娘院子裏?”


    宴傾搖搖頭,喊了阿靈過來。


    “一會孫小娘迴來之後,阿靈你親自去送,剛剛在老夫人院子裏發生的事情也要原封不動轉述。”


    阿靈腦子轉不過彎來,不知小娘特地提起這些細節有何意思。


    她隻管聽吩咐辦事,懵懂的接了盒子點點頭,“是,一定辦妥。”


    外麵,風吹動宅子裏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梢。


    宴傾站在樹蔭裏,仰頭瞧著縫隙裏細碎的陽光,有些怔愣。


    今夜歡顏丹失效後,魏桉還會和前兩日一樣對她嗎?


    想到此處,宴傾自覺自己想法有些荒唐,嗤笑兩聲,有些自嘲的離開了。


    程雙的事情宴傾也聽到了風聲,他的處置結果宴傾也知道,魏桉下的命令,她不予置評。


    而這邊負責和東郊大營兩邊奔走的校尉位置,很快就有人頂替上來,名叫郝嫻。


    這次不知是不是魏桉故意的,居然是個頗有英氣的中年女子。


    她先前和丈夫一起在魏桉手底下隨軍,隻不過她跟著一位女將,後來女將戰死,魏桉便讓這些女子自行選擇去留了。


    那時郝嫻身上有傷需要靜養,隻能離開軍營。


    如今為了照顧孩子,她特地謀了這份差事,也能賺些銀子補貼家用。


    宴傾關心的一點,是這女子有生產經驗,等懷孕的事情被郎中診出之後,她可得好好做功課。


    雖然有係統在,但第一次生孩子,說不緊張是假的。


    是夜,月黑風高,魏桉終於歸來。


    今日的他仿佛被曬黑了一截,以至於宴傾還在沐浴時,看到他忽然進來,愣了片刻沒忍住笑出聲。


    仲夏一次演武,殺傷力可真不小啊,古代這紫外線也挺強。


    魏桉目光仿佛鎖在了她身上,一刻都舍不得移開,半晌才往前一步,喉結滾動,嗓子幹啞。


    “我臉上有東西?”


    宴傾漫不經心撩著水中花瓣,拾起一片嫩粉色的花瓣聞了聞,垂眸時故意道。


    “沒有,隻是覺得主君今日身上定然都是汗,這水溫度剛好,還泡了花瓣……”


    美人冰肌玉骨,嬌俏美麗,比這花不知勝了幾籌。


    大片春光不加掩飾,乍泄出來,她卻仿佛不自知。


    魏桉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前,不依不饒繼續問她。


    “你要我如何?”


    宴傾紅了耳朵、臉頰,嬌媚萬分,扭扭捏捏說不出口那幾個字。


    臉上笑開了花,暗地裏腳趾都能摳出一座芭比城堡給他十個小妾居住了。


    豈料魏桉窮追不舍,人已經站在了浴桶前,還是故作鎮定問她。


    “你要我做什麽?”


    宴傾發狠,直接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抬頭時笑靨如花,聲音勾人心弦。


    “請主君同浴。”


    小樣,歡顏丹要過期了,趁機拿捏死你個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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