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青圭看著林慕義懷中那躺得愜意的甜酉禾,這是她第一次看對方變成貓的樣子還這樣任人擺布……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對林慕義道,“你這孩子真的是好一陣歹一陣,剛剛還懷疑酉禾,不信人呢,現在又抱著他了,哎……真不知道你這心裏怎麽想的……”


    林慕義說:“你不是神仙嗎?你猜我想什麽唄,猜不到嗎?”


    “大部分神仙隻能知過去而不知未來,更何況我還是墮仙,知未來的能力有限,也沒那猜人心的本事了,反倒是你可以。”青圭說。


    “我可以?”林慕義疑惑道,“我怎麽就可以了?我怎麽不知道我可以呢?”


    青圭說:“你沒意識到罷了,其實你一直都有,隻是並不會用,甚至用了也不知道……哎,又扯遠了,我們說到哪了?”


    林慕義說:“說到你沒有性別,你……”


    “哦,對,沒有性別,”青圭坐在林慕義的床邊接著說,“我是邪獸,所以沒有性別,這世間有兩隻邪獸,我原被稱為青圭囚,你不知道這個沒關係,但你知道另一個邪獸就行了,那家夥與你密不可分呢。”


    “你說的是誰?誰跟我密不可分?”林慕義問。


    青圭答道:“赤璋囚。”


    “赤璋囚?”


    “對,赤璋囚。”


    林慕義不解道:“你幹嘛提赤璋囚了又說你?你跟它有關係嗎?”


    青圭笑道:“有關係,它是我異父異母的兄弟。”


    “哇~”林慕義感歎著,然後又無語道,“你直接說它是你朋友唄……”


    “不不不,”青圭說,“它真是我的兄弟,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什麽……”林慕義說,“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講同父同母或者同父異母又或者同母異父?這異父異母哪來的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青圭咯咯笑著,又道,“我沒有說錯,確是異父異母,你聽我解釋吧阿。”


    “我跟赤璋囚都是邪獸,一個誕生青圭大陸,一個誕生赤璋大陸,天為父地為母,可我倆看的不是同一處的天空,站著的也不是同一處的土地,統一又不同一,所以可以說是異父異母……”青圭繼續說道,“我倆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甚至能感應對方的所思所想,因此哪怕從不聯係也能知對方的所有……它喜鬧,我喜靜,我常待在狂森種種地,它愛在皿林地殺殺人,我不喜歡那些血腥,因此我就自己用法斷了與它的感應,誰知一斷便絕斷,待我想知道它近況如何而解除斷聯時,就發現它已經被殺死了,甚至被煉成了法器…….”


    “所有你要為他報仇嗎?”林慕義平靜地問。


    青圭看著林慕義笑,問他道:“如果我說要,你會怎麽樣?”


    林慕義動了動手,將甜甜抱緊了些,冷言道:“你的酉禾在我懷裏呢,你不敢。”


    青圭愣了愣,然後挑了一下眉:“你在這等著我?”


    甜甜喵了一聲,沒有任何意義,他自己又往林慕義懷裏鑽得更近,脖子往林慕義手裏擠。


    林慕義輕笑道:“我要是太簡單了,那我現在才不聽你們講話呢,我會大喊大叫,隻求你們放了我,可我現在這樣平靜地聽你們講事,就說明我有了保命的方法啦。”


    他揉著甜甜的軟軟肉,看著對方盯著自己的貓眼,又對甜甜道:“你覺得我好可怕嗎?我在拿你當要挾呢,雖然對你來說沒有殺傷力,但我在要挾你,失望嗎?覺不覺得我可怕?”


    “喵~”甜甜叫了一聲,接著便迴答道,“喵~(不怕,我喜歡。)”


    瞧呀,人質比綁匪要心大,許是林慕義太弱小,誰都要挾不了,甚至惡心不到任何人……他苦笑著,看向青圭,無奈道:“算了,你繼續說吧……我聽著的……”


    青圭說:“我本來就不會怎麽著你,我說要報仇不過唬你呢。”


    “赤璋的下場如此我是早有預料,畢竟那樣瘋狂的殺人不被除掉都算天沒眼了。”


    林慕義說:“它是你的兄弟,你這樣說它的嗎?”


    青圭說:“沒關係的,畢竟我原是邪獸,邪獸沒有人情隻有自己,所以當我知道它死了的時候並不傷心,也沒想著要給它報仇,反倒覺得它死了就不會再無辜殺人以人為食,天地少了禍害了,覺得它罪有應得?說句實在話,它其實也並不算是死,隻是換了種活法,成為法器,跟著道者行俠仗義,這不是挺好的嗎?”


    林慕義想了想,問她道:“赤璋成為了法器,那你還能跟它感應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青圭說,“你們可是把它一分為三了,我要是感應就得感應三份,可要累死我,所以我就直接將這感應的本事提取出來了。”


    “提取出來?”林慕義問。


    青圭衝林慕義眨了眨眼,說:“我雖再不能與赤璋感應了,但我還是有辦法知道它的所有,知道它的經曆,它成為法器後跟隨三位持法者的經曆。”


    林慕義語氣敷衍:“哦?什麽法子?”


    青圭笑笑,倒問起林慕義話:“你們的晶石是不是指來嗚森?”


    林慕義點點頭:“是呀,怎麽了嗎?”


    “你們要找的那片殘刃在我這呢。”青圭說。


    “在你那?”林慕義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起青圭,“哪呢?”


    “你很想要?”青圭問。


    “不是想不想要的問題,”林慕義說,“我怕它那玩意一下子又鑽過來我這,我又得暈過去好久,又得做夢了……”


    “你是還得做夢,但不是突然啦,”青圭笑笑道,“你知道為什麽不是突然嗎?”


    “我聽不懂你說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是突然。”林慕義說。


    青圭突然捂住嘴,從口中吐出一顆珠子來放在手心,然後將那珠子展示給林慕義看,她還說:


    “因為我把赤璋殘刃跟我提取的東西一塊煉在這珠子裏了,這樣赤璋殘刃不會鑽也不會跑,已經被我固定在這了。”


    “哈?”林慕義疑惑不解道,“你為什麽要煉它?你真的煉了?那它……”


    “那它怎麽還能被晶石感應到?”青圭猜到林慕義要問什麽了,於是接著說,“我雖然煉了它,但它的邪性還是存在的,可見赤璋是多厲害,怎麽著它它還是那麽毒,我之所以煉它呢就是為了讓你知道真相。”


    “我?”林慕義更懵了,“有必要嗎?為了讓我知道真相,你還要把你那被煉了的兄弟再煉了?”


    青圭嗬嗬笑著:“這必不必要的,你要是問我,想問個所以然來,那我的迴答就是我閑得慌吧,這主要的,你該問的,則是你懷裏的人,你的貓。”


    “甜甜?”林慕義低頭看著甜甜,甜甜此時此刻也在看著他,或者說人家一直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為什麽?”


    “喵~(命。)”甜甜迴答道。


    “你說的什麽?我不明白。”


    “喵喵~(所有的真相都在珠子裏,這樣,我就能帶你走了,死心塌地。)”甜甜說。


    “所有的真相?”


    青圭替甜酉禾解釋道:“原本酉禾隻是想帶你迴來,可是你說什麽都不走,他也不想你知道過去那些痛苦的事,隻想跟你快快樂樂的,可是你也知道自己倔得很,就是不走,很多時候禍到臨頭了甚至懵懵懂懂,還要跟了別人走,將自己置身於危難中,我看酉禾對你那樣束手無策,因此才委屈自己,幫他將那片殘刃煉了,同時還在這珠子上注入了些仙力,隻要你吃了這顆珠子,那你就能知道過去發生在你身上所有的事了,當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是死心塌地跟了酉禾的時候了,事情也就了結了。”


    “哇……”林慕義茫然地盯著那珠子,“你說的我有點糊塗。”


    “你看吧你看吧,”青圭“哼”了一聲,“你又不懂了……”


    青圭接著講:“你不吃這珠子你就不能知道真相,那你就一直想迴去,你迴去就會被利用就會經曆危險,你又何苦呢,再說了,這個珠子裏包含了殘刃,我說過,赤璋的邪氣永存,你都不用在意殘刃會不會到劍裏,畢竟赤璋劍完整能用了也沒人能用,也是廢了的,而且你每次相感都會被邪氣影響,若非酉禾在你身邊幫你壓製你早死了,你不知道所以不懂,你不知道的很多,所以你總是不信任酉禾,就像現在這樣,死循環,不信任所以不願意,不願意則一直不信任,又不明白不懂……”


    “你說的…….”林慕義聽得頭大,他確實不懂這不懂那,隻憑著自己的感覺行事,懷疑這懷疑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懷疑自己的信任哪些是對哪些是錯,全是走一步是一步……


    他常看電視裏的角色愛當謎語人,這不說那不說,甚至臨死時說一半吞一半,急死個人,可如今他經曆了,人家倒是都說了,可他卻難以置信難以接受,消化不了,感慨著這說了不如不說……


    “你是不是想說我說的東西你還是聽不懂呢?”青圭看著林慕義那一臉的悵然,於是又道,“你會明白所有的,隻要你想,事到如今就是要麻煩你把這珠子吞了。”


    她將東西直接遞到林慕義眼前,林慕義嫌棄地撇了撇嘴,根本不想吃。


    “你不想知道真相嗎?”青圭問。


    “倒不是不想,是我怕。”林慕義迴答,“我怕我不是我,你明白嗎?就,我不是我,你是神仙,你應該明白的。”


    “這就輪到我不懂了,”青圭說,“我雖然是神仙,但也不是什麽都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怕什麽,你說你怕你不是你,這個就多慮了,你永遠是你,你若不是你,酉禾也不能跟著你這樣大費周章委曲求全。”


    “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了……”


    “因為你不吃這珠子所以不懂呀。”青圭道。


    “你們給我解釋解釋唄,口訴真相來,這樣我就不一定要吃珠子了。”林慕義伸出手去將青圭遞到自己麵前的東西推開,“哪有人吃珠子的,還是拿殘刃煉的,我總感覺在吃人家骨灰煉的東西,好惡心。”


    青圭聽林慕義那麽說,無奈地笑著:“我現在就在跟你說事,你不也是不信的嗎?或者說不全聽進去,你若全聽進去就不會覺得吃珠子惡心,而是要知道真相……講道理,我不過跟你說這些話罷了,酉禾他一直呆在你身邊,他跟你說過很多話,到底說了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比我說得多,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比跟我待著的多,可你信他說的嗎?我是說一開始,他一開始跟你說的那些真相你信嗎?沒有全信吧,乃至現在你都是半信半疑……既然你連他都不全然信了,我又何必再多費口舌呢,耳聽不信,那你就眼見為實吧。”


    林慕義覺得青圭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他低下頭看向甜甜,甜甜還是盯著他看。


    林慕義咽了口口水,對甜甜說道:“你想我知道所有嘛?那個時候我說,要慢慢來,可你現在就帶我來知道真相了,是等不了還是來不及?你要我知道所有嗎?”


    甜酉禾張著嘴,開始喵喵叫喚,仿佛被人捂嘴太久總算重獲言論自由那般快活:


    “喵喵~喵~喵喵喵~(當初跟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並不是真的打算讓你知道所有真相,我確實撒了一些謊,想借著謊言讓你被真相激起好奇心而跟我走,單純的要帶你走,隻過屬於你我的生活而不去管外麵的麻煩事,可是陪著你待在你姐姐身邊是就越害怕,明明危險接踵而至,你卻依舊選擇留下,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對自己沒信心了,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方法帶你走,我當初對你說的不強行帶你走,要你心甘情願的話隻能不算數了……對不起,我還是用了強硬的法子……)”


    “喵~喵~喵~喵喵喵~(溪兒今天見的那些鳥完全是衝著你去的,你還記得那隻在‘忘家’咬你手的麻雀嗎?在嶽家推你進幻境的胡方士嗎?那個胡方士就是麻雀,他要害你,今天那些鳥也是他指示著衝你去的……你的那個刑師尊,你的姐姐都知道胡方士今天會有所行動,他們相約見麵就是為了說這事,而我之所以知道事實卻不跟溪兒你說,就是覺得他們應該會保護你會告訴你危險,會對即將麵臨的事情有所提防,可是他們卻說什麽少兒不宜不讓你知道,我因此倒想看看他們接下去會如何行事,所以也瞞著溪兒你了,隻是沒想到人心實在不堪,他們居然選擇放任,甚至給那個胡方士下手的機會,急著讓你進嗚森……我說你被當做誘餌就是這個原因……)”


    “喵喵~喵~喵喵喵~(真的好巧,我跟你姐姐他們掉到一處去,唯獨溪兒你被單開了,若不是我老早跟青圭說讓她跟著你,你真就吊在那樹上,被那些從洞窟跑出來的鳥啄死了……青圭也幫你姐姐他們抓了那個胡方士,還記得她變成你姐姐的模樣進到洞窟黑暗處的事嗎?那個時候就是她在抓人,土豆是在幫溪兒你,它也是我派過去的,它不是要打你,隻是它沒有手,推不了你走,隻能撞你,你別氣,我迴去就說道說道它,讓它以後下手輕點,或者我再給它安上手……你掉下去的時候也是土豆護著你的,青圭將胡方士那鳥樣扔給刑霧後才告訴我事情解決了,我那時還在跟你姐姐他們講道理,拆穿他們的虛偽後才能來找溪兒你的,隻是沒想到你在醒來後又嚇了那些驚……實在對不起……”


    林慕義聽得雲裏霧裏的,他睜大著雙眼,即震驚又很迷茫,一下子知道太多東西確實頭疼頭暈……


    “你還是不信對嗎?”青圭問。


    林慕義搖搖頭,沉默不語。


    “喵……”


    甜甜動著身子,他用腦袋蹭著林慕義的下巴,像是在安慰對方:聽不懂就別想太多了;也像是在催促對方:快點知道所有真相吧…….


    林慕義呆愣了好久才重新看向那陪著自己一塊沉默的青圭和甜甜。


    “如果我不吃那珠子,你們會怎麽對我?”林慕義問。


    青圭迴答道:“你可以選擇當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快樂的傻子,隻是我們不會讓你迴到你姐姐那了,或者說酉禾不想你迴去,我會幫他不讓你迴去。”


    “你怎麽幫他不讓我迴去?”林慕義特別冷靜地問。


    “額……”青圭想了想,笑笑道,“就把你關在這裏?反正你出去就會遇到鬼,不被嚇死都算老天顯靈了。”


    “甜甜不會想關著我的,”林慕義看向自己懷裏的甜甜,“你要關我嗎?”


    “喵~喵~(溪兒想去哪我都陪著,不關你,但我也不想讓你去找你姐姐,我會阻止你。)”


    “那這算什麽我想去哪都陪著呢?”林慕義歎了口氣,又抬起頭來問青圭,“如果我吃了那珠子知道真相了還想走怎麽辦?你還打算關我嗎?到時候你們會讓我走嗎?畢竟我的心不在你們這,而且我去意已決。”


    “喵……”


    甜甜伸長脖子將臉湊上林慕義的臉,它伸出自己那粗糙的舌頭,舔著林慕義的臉蛋,然後又喵喵叫喚道:


    “喵喵……喵……(溪兒如若真的意已決,知道真相還是要離我而去,那我會放手,給你你想要的自由,隻是到時候的我不再像現在這般待在你身邊了,但是放心,我依舊會保護你,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是我對你的承諾……)”


    青圭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說林慕義,還是在說甜酉禾,“哎……這又是何苦呢……”她重重地歎了口氣,像是要把自己的魂都歎出口,“小溪你就當個快樂的傻子不好嗎?你若選擇留下,其實不知道那些東西也無妨,就是因為你要走,所以我們隻能用這個法子留你,你又何必呢……”


    林慕義迴道:“如果我本來就是傻子的話我願意繼續當下去,可我不是,沒有一個正常人想去當傻子,再者,你口中的快樂傻子根本不可能存在,我做不到那樣大義凜然地離開我姐姐,就當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們一樣,跟你們快活,我辦不到,我會想,我會想他們,我甚至會想知道他們到底怎麽著我了,他們也會找我的……可是,我也害怕知道真相,我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真相給我帶來的衝擊力,就像你們剛剛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我不是不懂,而是難以消化,甚至不想消化,我有點害怕……”


    林慕義是個懶人,他討厭麻煩事,也討厭選擇,因為選擇意味著麻煩的轉移而不是消失,將原本的麻煩事變成別的麻煩事,那這個“別的麻煩事”到底有多麻煩他不知道,不知道是比沒轉移的麻煩事輕鬆些還是更麻煩些,他討厭未知,所以總是在思考過後擺爛,想著走一步是一步,畢竟是未知,多想無益,平添煩惱。


    此時此刻的他多想擺爛,你可能會說既然選擇擺爛那就當個快樂的傻子唄,但其實當個快樂的傻子也是個選擇,也是將麻煩事轉變成別的麻煩事……


    他現在十分想要時間靜止,不想讓事情再發展下去了,他隻想逃避,他甚至想自己現在再猝死過去,真正的死過去,這樣一勞永逸不用多想……


    “我就知道沒那麽大便宜……”林慕義自言自語。


    他看向青圭手中的珠子,問道:“吃了那東西能夠睡過去嗎?畢竟知道真相是個長久的過程。”


    “你現在想吃了嗎?”青圭問。


    “我問問。”林慕義說。


    “知道真相確實是長久的過程,你會睡很久,但再久不會超過七天。”青圭說。


    “你說我最長可能要睡七天?那我不是不吃不喝嗎?不會餓死渴死嗎?”林慕義問。


    “酉禾知道怎麽讓你活著,畢竟你睡過更長的時間。”青圭笑笑道,她又看見林慕義露出疑惑的神情,“當我沒說……”


    她又接著道:“你不會渴死餓死的,放心吧,我們這沒有任何人會讓你出事的,畢竟我們還要等你知道真相後的選擇呢。”


    林慕義木訥地點了點頭。


    睡覺也是一種逃避,隻是睡的途中要經曆許多,醒過來後比較痛苦就是了……林慕義如是想著,他伸出手去:“給我吧。”


    “珠子?”青圭將那珠子遞給林慕義,放在他的手掌心。


    “喵……(溪兒真的要吃嗎?)”甜甜問。


    林慕義看著手掌心那圓潤的“白珍珠”,歎了口氣。


    他在那不長的二十年人生裏歎的氣都沒來這異世界後歎的氣多……


    “我要怎麽吃?這玩意會噎死我的吧?”林慕義苦笑著問。


    “你張開嘴吸氣,這東西就會自己像煙一般跑進去。”青圭說。


    林慕義從“被子窩”鑽了出來,甜甜也從中跑出變成人的模樣再次坐在林慕義的床邊。


    隻見林慕義平躺下身,他看向甜甜,對他道:“我睡了,記得幫我蓋被子,我不喜歡給自己攤被子。”


    說完話,他也不給甜甜反應的機會,將那珠子吸進嘴裏,猶如紅樓夢裏尤三姐吞金那般決絕。


    “溪兒!”


    甜酉禾看著林慕義慢慢閉上雙眼,他雙手手掌交叉放在肚子上,雙腿也是交叉著的,臉上的神情是餘臨溪當初躺在這張床上永久沉睡時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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