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外交部答應了!


    然後經公安部層層傳遞,到徐支這的時候,命令已經變成:


    要求立即釋放亨利,並要求嵐山市公安局局長和刑警支隊隊長及所有成員向亨利先生道歉,還需要正式媒體全程跟蹤采訪,全球直播。


    “就他娘的離譜!”徐支跑到簡圖之家裏吐槽。


    “我家有監控。”簡圖之明確的告訴徐偉長。“我是說,我家被監控了。”


    “.......”徐支憋得難受,“要不我給你拆了吧。”


    “?”簡圖之不明所以。


    “這個監控是王局讓我給你安的。”徐支說道,“但你放心,我安了一個不帶聲音的,他們聽不到。”


    “徐哥,你這麽恩將仇報是吧?”唐介拳頭砸在徐偉長身上。


    “沒辦法,我沒有證據證明他的間諜行動或者其他犯罪行為。”徐支邊躲邊說,“他一直蟄伏,除了綁過你。”


    簡圖之迴想起鳶尾草名單,外交部裏有他們的人,所以這些反常行為都可以解釋地通。


    徐偉長把針孔攝像頭給卸了下來。


    唐介瞬間舒服多了。


    “王局怎麽說?”簡圖之問道。


    “他挺奇怪的,”徐偉長咂了咂嘴,“按理來說,他是鳶尾草那邊的,肯定向著那邊啊。結果你猜怎麽著?他拒絕了。”


    身為鳶尾草的人居然拒絕了組織同事的要求。王仲禕也是有故事的人啊。簡圖之眯了眯眼睛。


    “抓捕亨利那天,我們都在場。你以為隻靠臨溟縣刑警大隊的警力就夠啦?我們支隊全出動了。就是王局下的令。”徐支繼續嘟囔。


    還有這隱情?


    簡圖之摸了摸右臉,“那這次大使館的事,王局直接拒絕了,後續呢?”


    “不知道呢。”徐偉長說,“就這樣,我又覺得他不是間諜了。唉。”


    簡圖之心裏突然閃出一個念頭,王仲禕,不會和林易蕭然當年一樣吧?


    “你可以找機會和王局向上建議,讓a國交出二十年前的c國逃犯鍾振邦,就把亨利給他們。”簡圖之笑得很狡猾。


    “這麽便宜他?”徐偉長不甘心。


    “怎麽會,我可還記得一針之仇呢!”簡圖之笑得像一個斯文敗類。


    徐偉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迴警局。


    “正愁沒辦法大海撈針,a國上趕著遞枕頭,不錯不錯。”唐介拍拍簡圖之道。


    “離我遠點,不得勁兒。”簡圖之說。


    唐介一愣,旋即罵道,“小騙子,還給我裝失憶是吧?你還給我留個字條,你記不記得?”


    簡圖之低頭一笑,“真的不記得了。”


    唐介:“......”


    突然發現,簡圖之無賴起來是真的能讓人氣到自閉。


    劉默推開門,打破了這種微妙,“簡隊,高思哲研究出來三代毒品的解藥,都製出了成品。”


    “好事兒啊,以後再不用擔心東莨菪堿成癮或致死了。”簡圖之由衷地開心。他爸爸媽媽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現在終於由高思哲合上了。


    高思哲從後麵閃現,“師兄你還是有些樂觀。如果過量的東莨菪堿,誰也救不了。”


    “那正常啊。”簡圖之看見高思哲,連忙站起來迎接,“就像刀會致人死亡,但不能因此就不生產刀具了吧。你的藥物對於那些想戒斷毒癮的人來說就是靈丹妙藥。”


    “還是沾了蕭然前輩的光。”


    “你們再這麽客氣,我都要懷疑我們還是不是過命的兄弟了,啊?”劉默很鄙視他倆的虛假客套。


    兄弟?高思哲撇了撇嘴,“你姑娘家家的,怎麽這麽喜歡當男人?要不要給你變個性?”


    “滾!”劉默一拳唿過去,高思哲輕巧地躲開,嘴上還不忘毒舌,“每次都是這個招式,你不嫌煩,我都膩了,沒創意。”


    唐介覺得高思哲的腦子肯定是受刺激了,這麽直男還能追到老婆?


    簡圖之捂住眼睛,拒絕看他倆秀恩愛。


    可是,完全不了解情況的劉默還體貼地問,“簡隊,你眼睛不舒服嗎?”


    我能說我隻是不想看你們秀嗎?簡圖之心想。


    突然,簡圖之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劉默要是和高思哲真的在一起了,那就得離開特案組了。


    簡圖之真有點舍不得,這是他的左膀右臂啊,沒了劉默,他就成楊過了。


    要不和領導商量商量,能不能給特案組增加一個名額,把高思哲吸收過來,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得看高思哲的意向。


    想到這兒,簡圖之不禁開始打量起高思哲,那眼光看得高思哲心裏發毛。不會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被劉默的“娘家人”給逮到了吧?


    簡圖之果斷決定,向領導報告,把這個人才吸納進特案組。


    誒,不對,簡圖之轉念一想,如果......,也許特案組存不存在還是一迴事呢。


    又或者特案組還在,而簡圖之不在了也未可知。


    簡圖之小傷感了一下,覺得還是可以向領導推薦一下,如果自己必須離開的話,高思哲可以頂替自己。


    過了幾天,徐支興奮地給簡圖之打電話,說a國大使館同意用鍾振邦換亨利了。


    這個消息不啻於一個驚雷,這麽快就找到鍾振邦了?


    徐支:“據說是鍾振邦聽到消息後主動自首的。”


    簡圖之:“那換完之後,鍾振邦歸誰管?”


    徐支:“不知道。按理來說怎麽也不應該歸嵐山,但我今天偷聽到王局講電話,說什麽特案組現在在嵐山,鍾振邦是一個案子重要證人,必須劃歸嵐山,等候發落。”


    簡圖之:“......”


    王仲禕這個舉動,明顯在幫簡圖之。但是,為什麽呢?


    “簡隊,簡隊?”徐偉長聽不到簡圖之的聲音,有點急。


    “哦,沒事。謝謝你。”


    “客氣。有空迴來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還有我們又截斷了一條特務鏈。”


    “不錯啊。”簡圖之打心眼裏高興。


    “對了,還有,我們給老亨利注射了一管生理鹽水。”徐偉長在電話那頭吃吃地笑,“我們告訴他是生理鹽水。他非不信。哈哈哈哈。”


    這招太損了。充分利用了亨利的做賊心虛的心理,估計這個“心毒”才是真正的無解吧。


    掛了電話,簡圖之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像小時候想的那樣,給父母正名的時候會多激動。


    他望向遠方天空的白雲,隻覺得,正義就像那些雲朵,飄在理想的天空中。


    他無法把它們拽到現實的地麵上。因為正義,隻是因為視角不同而做出的判斷。真相還原後,誰是誰非,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判斷。


    他已不那麽執著了。


    但是,他清楚他隻有一個視角,就是c國民眾。


    無所事事的日子過得飛快。一周後,鍾振邦出現在嵐山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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