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古塵寰還是沒再執著於釀蜜,倒是收集了滿滿一瓶花粉,不過那些情花卻是被這倆人給毀了。


    第二日臨出發前古木又去大殿將昨晚放出的財物收迴乾坤袋裏。


    小南宮魄見了問:“怎的,過一晚上,你又變迴一頭驢了?”


    古木……


    “你想死嗎?”


    “我已經死了。”


    “放心,你可以再死一次的。而且,這次保管連魂魄渣子都不剩。”


    小南宮魄搖頭歎息:“做個實誠的孩子好難啊!”


    因為趙小顰決定留守巫山,南宮兄妹便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便跟著古木他們一道迴青州。


    蘭州是花的王國,也確實更適合趙小顰這個花仙子。


    夜叉也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昏迷,已經好幾天沒聽到聲音了。


    三叉戟古木決定還是不戴了,那玩意對她來說確實沒啥用,還挺醜,就把他留在假夜叉手裏吧。


    畢竟,咱大佬現在也是注重形象的人。


    綠婉逃了後,宋韻又迴到野人穀。


    有個老野人發現了她,奇怪問:“小韻啊,怎麽沒跟你爹娘一起去青州呢?”


    宋韻道:“去了,有東西忘記拿,爹娘讓我迴來取。”


    “是麽,可大門已經關了,你是從哪裏進來的?”


    “我走的後麵洞穴呢。”


    “哦,那一會你離開的時候記得堵上哈,今後就莫進人了,就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安安生生老死在這裏邊吧。”


    宋韻道:“何必非要等老死呢,現在就死多好!”


    說完在老人的愕然下,無數人馬從她身上衝出將整個野人穀夷為平地。


    之後又放一把火,可憐剛種下的黑熊小樹苗在這熊熊大火之中化為了灰燼。


    宋韻大笑著退出,轟塌了洞口。


    杜幺幺逃出後卻並沒有著急離去,她就在山下等著,一直到等到天黑也沒見綠婉,反倒是看到那個妖嬈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了衣服,那衣服是她死掉的一個手下的,穿在她身上又大又長,半截在地上拖著……


    朗奎和陳武帶著野人們是在兩日後才到達蘭州的。


    在香城住了一晚,次日大早離開,傍晚時抵達青州邊境的其樂城。


    當初他們就是在這裏被南宮兄妹劫走的,故地重來,陳武還是心有餘悸。


    本不想停留,奈何天色已晚,隻能找了間大客棧先住下。


    倒是一夜無事,隻是第二日臨出發時,宋玉良的二女兒宋韻找了上來。


    她穿著一身不合適的男子衣服,鬆鬆垮垮,頭發披散著,光著腳丫,渾身髒兮兮跟個乞丐似的。


    雲端見了流下淚來,跑過去一把抱住她道:“韻兒,你去哪兒了,擔心死娘了!”


    “娘,我在山中轉了兩天才走出來,然後聽說你們要去青州,就一路找來了。”


    “娘,我可以跟你們一道去青州嗎?”


    “這……”


    雲端迴過頭去看了眼後麵的宋玉良,可宋玉良卻站在原地不動。


    見雲端看過來,冷聲道:“既然已經放棄了大夥離開,又何必再迴來?”


    “讓她走吧,我們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宋韻聽了忙跪下道:“爹,我知道錯了!”


    “這幾天我吃了很多苦,還差點丟了性命,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夥,您就原諒我吧!”


    雲端也道:“玉良,女兒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咱們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宋玉良斷然拒絕:“不行,一葉而知秋,關鍵時刻背棄父母、主上、鄉鄰,可見其自私自利、不孝不忠、不仁不義。”


    “此女,斷不能收留。”


    “出發!”


    宋玉良說完轉身離開,野人們陸續跟上。


    沒有人同情宋韻,從她麵前經過時皆是一臉鄙夷。


    朗奎也冷冷看了她一眼,指揮陳武等人將在穀中收獲的各種兵器和大夥的行李搬上了車。


    見眾人如此,雲端也隻好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留下,道:“韻兒,既然你與大家生了隔閡,那跟著走也不會快樂的。”


    “這裏麵有些碎銀子和衣服, 娘一並留給你,你就自謀生路去吧。”


    “娘,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不是娘不要你,是大家都不接受你,娘也無能為力啊!”


    “娘,我是你的女兒啊,我吃了那麽多苦,還替你承受了那糟老頭子的侵犯……”


    “韻兒,”雲端厲聲打斷了她:“你太令娘失望了!”


    “今後,就自己好自為之吧!”


    雲端說完抱著小黑炭轉身追上了前麵眾人。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宋韻緩緩站起身,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想擺脫我嗎,怕是不能呢?”


    “我都這樣了,你們又怎麽可以好好過活呢?你們大家,都應該跟我一樣才行啊!”


    “還有那個敢嫌棄我的男人,我要你……跪舔我的腳趾,欲罷不能!嘻嘻,咯咯……”


    宋韻笑著笑著臉上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低著頭、縮著脖子、像個乞丐似的跟了上去。


    古木迴到第一峰時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己的老巢來。


    他們並未提前通知今日會迴,但一過清風鎮,還是有許多百姓夾道歡迎,並且奔走相告:“教主迴來了、主子迴來了……”


    馬車在山腳停下,福伯將車簾拉開,一襲紅衣的古教主戴著麵紗、紮著兩個長長的麻花辮從車廂裏走出。


    戴麵紗其實是為了掩蓋某些印痕,還有已經紅腫的嘴唇……


    至於兩個麻花辮,則是某人一路上無聊給編的。


    一路的同車共“擠”讓古木看到某人的另一麵,實在是一言難盡……


    而他那大兄弟,也終於在某次情難自禁時得見真容,而後,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精魂暴漲五十縷。


    事後在古木的再三追問下,古塵寰不得不說出了那晚的事情。


    但為了不挨揍,他硬是篡改了某些劇情:“是你強迫我的,你知道,我腿腳不便,又打不過你,根本就反抗不了。”


    古木疑惑:“真是這樣的?”


    “騙你小狗。”


    小狗:“可我為什麽會吃到那蜂蜜呢?”


    “這個嘛、這個……”


    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古木頓時明白,肯定是這廝搞的鬼,於是將他壓倒狠狠教訓起來。


    兩人輪番你教訓我、我教訓,直把走在車旁的雙胞胎羞得麵紅耳燥。


    南宮兄妹雖不是人,但也默默走遠了些。


    大白、小胖和狼王為了耳根清淨選擇出去浪,老參幹脆跳到禿尾巴背上讓它帶自己上天。


    禿尾巴原本不願意,但老參說大家都是兄弟,理應相互成全。


    禿尾巴無奈隻得答應,但不是讓它騎,而是用嘴叼。


    最後,隻留下了福伯依舊慢悠悠架著車往前,反正他們做太監這行的,主子幹啥都得候著。


    況且主子開葷了他比誰都激動:古塵昊能上位,很大部分原因還不是主子那方麵不行,一直沒個子嗣,這才導致很多大臣們選擇裝聾作啞。


    如今主子身體正常了,相信以教主的功力,很快就能生一窩小主子出來,到時候一家殺迴去,亮瞎那些蠢貨們的狗眼。


    福伯想到那一窩小主子嘴都笑歪了,幹脆將車停在路邊,等著他們教訓夠了再走。


    經過反複的教訓,古木精魂到達一百五十縷後就不再上漲,這次總共也就多了五十縷出來,效果減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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