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譚爸後,我便出來。譚爸在忙著搞個人衛生,婷婷被郝媽留下來和她談心。


    我走到管理處,丁姨看了看我,說:“謝謝!”


    “不客氣。”


    丁姨說:“你這個人挺奇怪的,我昨天對你這麽差,你還幫我。”


    “那是因為你的茶好喝啊!”


    “好喝,你多喝一點啊,剛剛的黃金桂,你隻衝了一泡而已。”丁姨說。


    “好!”我正想衝。丁姨已經把衝好的茶放到桌上。


    “謝謝!”我說。我拿起茶杯喝一口。


    我說:“鐵觀音來說,我還是適合喝梅占,黃金桂對於我來說有點刺鼻。”


    “你挺會吹的。你這人喝了多少年茶,還評判起來梅占和黃金桂。”沒錯,我也是看了徐聞俊的資料才裝模做樣的。


    我正喝茶的時候,譚霽走進來。環顧四周,隻見我和丁姨在這裏喝茶。


    她走過來問我:“我爸媽呢?”


    我指了指我的房間,說:“已經入住了。”


    “哦!”


    “對了,你這新娘,今晚不是應該要迴婆家,‘上頭’嗎?”


    丁姨和譚霽看著。


    丁姨發出姨媽笑,說:“還說喝梅占,我看你就應該喝黃金桂的。”


    譚霽也笑了,說:“沒見你幾年,見識高了不少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來做什麽的,婚禮主持,這些婚禮習俗的事,我當然也要略知一二。”


    “我本沒有想過我爸媽會來的,所以沒想要他們幫我做婚禮的事。而且湛茗已經找廠裏最老的那一個嬸嬸幫我做這些婚禮的事了。我爸媽明天過來喝茶,就可以了。”


    “嗯,想得挺周到的。”我說。


    “你是在諷刺我嗎?”譚霽說。


    “我?!”我在諷刺你?!你和我認識六年了吧,六年那麽長,居然再見麵變成陌生人了,現在還說我說話帶刺,雖然做不了情人,也算是親人吧,這樣的說話不會傷人嗎,我看這些年的相處都喂狗了。


    “沒有,沒有。”我忽然覺得這杯黃金桂,入口像香片,有難以言表的苦澀。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孝順?”你就是不孝順,自己結婚,都不通知家人,出嫁,父母來了,不招唿就跑,“上頭”還不讓父母來看,接新娘,父母就隻是做做樣子。有的人恨不得父母出現在他人生所有重要的時刻,你倒好,一點都不在乎的,一點都不珍惜。我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過著過著就變的冷漠了。


    “沒有,沒有。”我別過臉,不去看她,我怕自己衝口而出罵她。


    “你就是覺得我不孝順的是不是?”譚霽喊。


    “我就是。”我還是說了。


    一下子,全世界都變安靜了,安靜得能聽得到掛在牆上的鍾的滴答聲。


    譚霽淚光粼粼,她突然歇斯底裏地說:“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對,我憑什麽,憑有六年感情的前男友,憑剛剛才上契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哥哥嗎,還是一個痛心她家父母的多事陌生人,好像沒有一個身份足以讓我說出責備她的話。


    “對不起,我過分了,你當作沒有聽過。”我誠心道歉。


    “一禕,有說錯了嗎?”譚爸忽然出來罵,“他沒有,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你是譚霽嗎?你是我女兒嗎?”。


    接著郝媽和婷婷也聞聲出來。


    “我們從廣州,來到這裏,又是高鐵,又是汽車,說了你一句,你就跑了,丟下你的父母,你孝順嗎?我就問你這個事,你做對了嗎?”


    剛剛的一時衝動引來如此大的騷動,我實在想不到。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勸譚爸消消氣,好像我是落井下石的人,不勸,我又怕譚爸年紀大了,要是氣壞了,有那麽個事,就對不起他。


    “譚爸,你別生氣,這種女兒,不值得,你生氣,你不用罵,我來罵。”我安慰譚爸,話鋒一轉,對譚霽說:“你父母養育你這麽大,你一聲不吭和別人結婚,家裏人都不通知一聲,你有沒有錯。出嫁那麽大件事,你好像孤兒一樣,沒讓你父母參與,你有沒有,究竟有沒有,把譚爸,郝媽放在眼裏,我問你,這樣的事,你有沒有錯。”


    忽然,羅湛茗走進來,我,婷婷和丁姨,知道羅湛茗的身份,但譚爸,郝媽不知道,譚霽正背對著羅湛茗,我怕譚霽說錯什麽話,向她搖了搖頭,譚霽怒不可遏,發飆說:“陳一禕,你神經病啊,你什麽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罵我,還有,你女朋友在這裏的,你叫我爸,我媽,什麽。你是不是瘋了。”


    我剛剛好像把自己代入了譚家的一份子了,好像真的有點過了。


    羅湛茗聽了,猶如五雷轟頂,如果我是他我也覺得,有種被雷劈的感覺,自己的妻子的前男友居然叫自己的嶽父嶽母作爸媽,而且妻子的前男友的女朋友,還在其中。但自己妻子的嶽父嶽母,好像是默認了這件事。自己的妻子卻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其實我可以解釋的。”我好心好意地說。真的,我可以解釋的,我剛剛和譚爸和郝媽上契了,原則上,現在我是你半個哥哥。


    “憑什麽,憑一禕是你哥!”突然外麵打起旱天雷,“轟隆”的一聲。


    譚霽,丁姨和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羅湛茗,都雷得外焦內嫩。


    “神經病啊,陳一禕是我哥!”譚霽歇斯底裏地大罵,“我們還什麽,發生關係。”


    這一句更讓,羅湛茗驚掉下巴,一句作孽,在內心不停地呐喊。


    “爸媽,陳一禕是誰的私生子。”譚霽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瘋了,我也差不多了。


    “什麽誰的私生子,譚霽你怎麽說話不幹不淨的,爸爸媽媽在你眼中是這樣的人嗎?”譚爸說。


    “這是你們說的,陳一禕是我哥?你們明明知道,他是我哥,怎麽當初就攔著我們。你們還說我說話不幹不淨,你們才齷齪。”


    “譚霽,夠了,你怎麽這麽說話的,什麽齷齪,譚爸,郝媽,沒有你想的那樣。”


    “還有你,陳一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我哥,你親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我知道了,是我爸,我爸出軌你媽,所以你來報複的,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人。你是魔鬼吧!”什麽鬼,越說越離譜了。


    “譚霽,你發生什麽瘋啊!”郝媽也看不過眼,罵了。


    “不是,譚霽,我可以解釋,你先靜靜。”


    “嗬嗬,怪不得,你上我家那麽殷勤,奉承我爸,討好我媽,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你是不是想我們家,支離破碎的,這樣你就很開心是不是?”


    “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子的,夏夏,都是在幫你們,你居然這樣說他,妄他對你這麽好。”婷婷不知道是看不過眼,火上澆油大罵譚霽。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還有你啊!馮婷婷,你是不是眼瞎耳背了,你沒有聽到我爸說,陳一禕是我哥嗎,你現在還在幫他說話的。你究竟有多腦殘啊!”


    “夠了,譚霽,你怎麽越說越過分的,你現在說話怎麽這麽難聽的。”郝媽說。


    “媽,我才是你的女兒,你怎麽幫外人都不幫我的,陳一禕是爸的私生子啊,你是不是被爸洗腦洗糊塗了。”


    郝媽突然衝上,給了譚霽一個巴掌,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所有人都懵了。


    譚霽踉蹌地退後一步,羅湛茗上前扶著譚霽,他大喊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有病。男的護著私生子就算了,女的還護著私生子的女朋友,這個女朋友更加奇葩,居然是非不分,你男朋友幹的那些事,你看不到嗎。還有你,郭夏炎,我真的沒有看錯,你就是一個爛人,幸好,我叫你過來,不然,譚霽都不知道你得真麵目。”


    “你什麽人啊,在這裏亂罵人,還有,你放手,你抱著我女兒幹什麽,你不知道她已經有丈夫的嗎?”


    “我就是譚霽的丈夫。”這一句話,讓譚爸和郝媽嚇得不輕。剛剛的那六國大封相,都給這個女婿看到了,這女兒在親家那裏成什麽樣子。


    我還想說什麽時,婷婷就發飆了,說:“誰是爛人,你才是爛人,你借著給妻子擺喜酒,為自己招攬生意,你這種人眼裏,就隻有錢,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譚爸,郝媽聽到後,忽然很是心疼女兒。


    “譚霽,你怎麽會這樣子,喜歡上一個這樣唯利是圖的人。”


    “對於你們這些,三觀不正,奇葩無恥的人,我唯利是圖,怎麽啦?”羅湛茗突然話鋒一轉對譚霽說,“還有你,譚霽,你現在知道,郭夏炎是怎麽的人啊,他不值得你去幫他的,不值得你為他好,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羅湛茗的這一話,讓我,婷婷,譚爸,郝媽,和一個編外人員丁姨,都震驚了。這到底又發生什麽事。


    “郭夏炎,發生什麽事?”一聽這個全稱,就知道是婷婷憤怒到極點了。不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啊?我都好幾年沒有聯係譚霽了。


    “一禕,你,你,和譚霽……”


    “不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真的好冤枉啊!有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什麽事嘛!怎麽這場鬧劇,越說越亂的。


    “對,陳一禕什麽都不知道,但……”譚霽話鋒一轉,對著羅湛茗說:“羅湛茗,你居然監視我。”


    “我沒有監視你,是你太明目張膽了。”


    “郭夏炎,你給我解釋啊!”婷婷毫無征兆地加入戰場。


    我在你麵前,就隻剩一條平角褲了,你還要我解釋什麽?要是你不信我,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


    “我,我解釋不了。”


    “你們別吵啊!”譚霽大喊說:“羅湛茗,什麽叫明目張膽,你說。”


    “你經常關注一個女網紅的直播,是不是?”


    所有人都關注譚霽。女網紅,我怎麽好像有點頭緒。一時,腦裏打了激靈,我脫口而出,說:“晨晨?!”


    所有人,除了譚霽,的目光轉向我。


    “對,你可算是承認了。”我承認什麽啊。


    羅湛茗舉起手機,現在正是晨晨在直播,她一邊喝著的茶,一邊打遊戲。


    羅湛茗,說:“我開始以為,你是蕾絲邊,找我來當掩護的。”


    郝媽驚訝地捂著口,喃喃地說:“蕾絲邊。”她望著譚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是個蕾絲邊。


    “一禕,我們兩老,對不起你。”郝媽說。


    “胡鬧。”譚爸嗬斥郝媽。


    婷婷看我,轉緩和了許多。你們怎麽聽話隻聽一半,沒聽到他說開始以為嗎?


    “羅湛茗,你說什麽啊,我是不是蕾絲邊,你自己不知道的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廠長,你們這些家事,能不能別公開說。”一直當場外觀眾的丁姨,補刀一句。


    “沒你的事。”譚霽和羅湛茗,同時說。


    婷婷走過來,對我說:“今天好多瓜吃。”你剛剛兇神惡煞地要我解釋,現在過來和我一起吃瓜,你究竟有沒有顧及我這個當男朋友的人的心情。


    “幹什麽,想哄我。”我輕蔑地說。


    “沒有,沒有,一起吃瓜嘛!”婷婷牽著我的手,眼神裏盡是祈求原諒。


    我哭笑不得。這罵了我,就這樣想一了百了啊!


    “不是,你們說話網紅的事嘛!”婷婷叫囂說。


    “有你什麽事,你這個三觀不正,腦殘女友。”他們倆又同時罵。


    譚霽說:“你,你男朋友這個德行的,你還在做什麽。你居然還去牽他的手。”


    “我的夏夏什麽德行啊,不用你們來評價。你怎麽不問問,你老公,他在背地裏,監視你啊!”現在我不隻有一個坑弟魔,還有一個坑boygirl,kbg。


    “不用你提,羅湛茗,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麽蕾絲邊,你也不是什麽打掩護的。”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蕾絲邊,你還喜歡你的前男友啊!”羅湛茗突然指著我,說。


    所有人都看著我。怎麽又關我事。我和譚霽多少年沒見啊。


    “不是,譚霽,你已經嫁人了,怎麽能這樣子?”郝媽說。我也覺得他們這家子人,好奇葩,剛剛才想著我能和譚霽一起,現在就說她見異思遷。


    我立刻馬上抱著婷婷,說:“譚霽,你想都不用想。”


    “陳一禕,誰要和你舊情複燃,還有你羅湛茗,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他。”


    羅湛茗打開一個視頻,他說:“這是郭夏炎做客晨晨的直播間,推銷他的婷序,緊耦合扶額在直播問‘為什麽會輕生?’,然後晨晨說。”


    視頻播出晨晨的聲音:“有些問題太私人了,我們就不討論。我們看看下麵的問題啊?”


    羅湛茗繼續說:“緊耦合扶額,接著問:‘為什麽要輕生?出一個嘉年華,可以說不。’然後你就出了一個嘉年華了。”


    羅湛茗繼續翻找視頻:“這是晨晨訪問一個自稱職業是‘現影師’的人,這個現影師,開始不想接受訪問,但緊耦合扶額出一個直升機,讓晨晨追上這個現影師。還有,提議去找現影師的,也是緊耦合扶額。這個緊耦合扶額就是你注冊,用的昵稱。”


    我們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譚霽。我想不到,這幾個月來一直幫我在網絡上製造熱度和話題的是譚霽。


    “你有什麽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總之,我沒有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每天睡在我旁邊的人,心裏想著是另外一個男人,我是什麽感受,我是什麽感受啊。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你跟我說啊!為什麽要貌合神離。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隻顧著生意,什麽都不理會了。”


    “你不是嗎,剛剛馮婷婷有沒有說錯,你在喜宴的前還,找他過來洽談生意,你敢說你不是看生意,比我重要嗎?”


    “生意的事,隻是幌子,我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讓你魂牽夢繞。”


    “我說了,我和陳一禕,沒關係,你沒看到,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我立刻抱緊婷婷。婷婷好沒好氣地打了我一下。郝媽也笑了笑。譚爸歎了口氣。


    “他沒有女朋友,你是不是就是想複合的。”


    “我沒有想過和他複合,我現在對他根本說不上是男女間的那種。”


    “那你為什麽,這麽關心他,為他做那麽多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不知道,我和他的過去,你不要說話。”


    “我不知道你和他過去,我隻知道,在你最失意的時候,是他把你扔下的。”


    “一禕,怎麽迴事?”郝媽,譚爸說。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一臉懵,我以為當時是譚霽丟下我的,怎麽現在成了,我丟下譚霽,我想是不是我當時不能時時刻刻關注譚霽得情緒。


    “不是,他丟下我,是我丟下他的。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勇氣了,你滿意了嗎?”譚霽蹲下地上大哭。


    婷婷和郝媽走過去,抱著譚霽。羅湛茗被罵得一麵錯愕。我也不知道說什麽。


    “我,我不滿意,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又要跟我迴來。”


    譚霽沒有迴答。


    譚爸羅湛茗問:“你叫什麽?”


    “我?!”


    “羅湛茗”我說。


    “羅湛茗,你先迴去吧!我們的家事,你先不用管。”


    “什麽,你們的家事,我先不用管,你們一家子,是不是有問題,袒護私生子,壓迫親女兒,有你們這樣當父母得嗎?”


    “我們怎麽壓迫女兒了?我從小給最好的她,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連工作,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我怎麽壓迫了。”


    “她不喜歡你給她安排的工作她才逃出來的。”羅湛茗說。


    “我安排事大企業的工作,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啊!”譚爸發火起說。


    “你自己的女兒,你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她不喜歡大企業的爾虞我詐,她不善於應對這種辦公室政治。所以才會抑鬱,才會逃出來。要不是當時我發現她,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麽蠢事。”


    我看向譚霽。


    “夠了,羅湛茗,你不要說了。”


    “我不說?我就要說。你們父母袒護一個私生子,都不關心你,你還幫著他們說話,你們全家人都有問題。”


    “什麽私生子,你一而再,再而三,說,一禕,不是我,或者,文佳的私生子。”


    “是你說,陳一禕是譚霽的哥的。”


    “我和文佳剛剛認了一禕幹兒子,一禕是不是譚霽的哥。”


    譚霽聽後,哭聲訝然而止,還笑了幾聲。


    “譚霽,你怎麽了?”郝媽說。


    “譚霽,郭夏炎不是你親哥,你就這樣子,你還敢說,你和他沒有關係。”


    “就是沒有。”譚霽突然駁斥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是覺得當年拋棄他,對不起他,才去做這些事的。和男女之間的感情沒有一點關係。”


    羅湛茗看了看我。


    “我很愛婷婷的,我也就把譚霽當成妹妹看待而已。你看,六年的感情,總要找個地方落腳的,既然沒了愛情,又不是彼此憎恨的,我想最有可能是親情吧。你同意吧,譚霽。”


    “我不想和你說話。”譚霽說。


    “那麽妹夫,你同意吧!”


    “我要消化一下。”羅湛茗說。


    “那個,羅湛茗,你現在可以先迴去嗎,我們要說說家事。”譚爸說。


    “譚霽,你今晚?”


    “我留在婆家!”


    “那,我叫人把婚禮的東西,都送過來這裏。”


    “嗯。”


    “那麽,嶽父嶽母,哥,我先走了。”哇,這轉變得太快了。


    “記得,明天,把利市帶夠了,不然,進不了門的。”


    “哦,好,謝了,謝了!”羅湛茗語調輕快地說。


    譚爸等羅湛茗走後說:“譚霽,出了那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和我說,你不喜歡大企業工作,你可以和我說。”


    譚霽怯生生地不敢說話,像極了以前和譚爸說起她想做自媒體時候的樣子。我想那時候,如果,我能站在她身邊一起去對抗父權,是不是今天又是另外一個樣子,怕且怕我當時是真的有很多地方是倚重譚爸,以致一直在向譚爸靠攏,沒來得及照顧譚霽。


    “譚爸,事情都過去了,譚霽上了人生的一課,也找到一個愛她的人,以前的所有對錯,都是鑄就今天生活的基石,我們就不用計較誰對誰錯了,以後譚霽,迴來了,你也多了我半個兒子,一個兒媳,一個女婿,不是很好嗎?”


    “我什麽時候成了兒媳了。”


    我們幾個都笑了。


    “譚霽,說話的本領,你還得跟一禕學學。”


    “他就算了吧!不是我,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站在這裏。”譚霽不屑一顧地說。


    “是的,都是你在幕後操刀。”譚爸說,“現在,你也可以獨擋一麵了,我也放心了。”


    譚霽看著譚爸欲言又止,說:“謝謝你,爸爸。”


    譚爸,說:“這才是我印象中的譚霽。”


    譚霽又笑了。是的這個確實是以前的譚霽,一個懦弱懵懂,隨波逐流的千金小姐,或許現在這樣的一麵依然在性格中,不過她更多呈現給大家看的是應該是現在這個敢向強權發聲的樣子。有那麽一個一夜之間,我們都變了,變成另外一個自己,雖然外麵的人可能看不出變化,但隻有自己明白,在那一瞬間,世界完全不同。


    晚餐,我們五人到昨天的那個拽拽的老板的那家店吃。


    晚飯後,羅湛茗已經把婚禮的東西全送過來,還有之前一直幫譚霽準備婚禮的嬸嬸也跟著過來,現在這間招待所儼然成為譚霽的婆家了。


    五個女人,包括湊熱鬧的管理員丁姨,都擠到郝媽的房間,為譚霽裝扮。我們兩個男人,本想談一下生意經的,但在這種氛圍下談生意經好像,有點不合時宜,於是到大廳喝茶,閑聊。我們在大廳喝茶時,便聽到她們五人在房子裏歡聲笑語。我總算知道,這裏的隔音真的很差,真的不能男女同房。


    我明明是男家請來當主持的,不去男家當兄弟,留在女家當姊妹,也是夠奇葩的。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更奇葩的事,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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