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現影師的采訪續(下)
神啊！請賜給我一個甜蜜男友吧！ 作者：夢幻鋼琴gD2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問題，可能我說出來有點矯情啊！我就往不那麽矯情那方麵說，嗯，事情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總想為愛闊出一次，我就做過這樣的傻事。不過，我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幸運，被一個人撈迴來了。我這個人做派也是挺old school的，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撈我迴來的人，也挺隨性的，他見我也過意不去，就說：‘這個人情你就不用還了，如果你實在不好受，就去幫別人當作還給我吧！’然後我稀裏糊塗地當上現影師了，沒成想過這麽做著做著，後麵成了自己一個糊口的職業。”
彈幕飄過。
“沒有人會舍得曾經愛過的人這樣輕狂。”
“怎麽聽著依稀平常，鼻子卻是酸酸的。”
“主播怎麽播這歌那麽應景。”
晨晨喊冤說：“這是遊戲裏麵的背景音樂而已。怎麽就應景啊！”
“就是應景！”這句話一出，就刷屏了。
忽然在眾多刷屏彈幕裏，有一條：“為什麽要輕生？”這一條特別突出，想裝著看不到都不行。
晨晨岔開那條彈幕說：“我們下一個問題是，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為什麽要輕生？出一個嘉年華，可以說不。”
晨晨看著我尷尬地笑了笑。
直播間忽然沸騰起來。
然後剛剛提問的人，真的直接豪爽地拋下了一個嘉年華。
那個嘉年華炸開時，直播間登時也炸開鍋。
彈幕又飄過。
“這不會是產品宣傳的劇本吧。”
“快說吧，快說，都一個嘉年華了，弄得我都很想知道。”
“別這樣逼人說隱私等同揭人傷疤。”
晨晨說：“這裏先謝謝緊耦合扶額的嘉年華，大家先等等，我們有點事要商量一下，很快迴來。”晨晨，我和吳鑠出直播間，找到在外麵看著直播間的崔亟和顧小雙。
晨晨劈頭就問：“是不是你們操作的，炒熱我直播間的氣氛，好推銷自己的產品。”
“沒有。”崔亟說。
“還有這樣的操作的？！”吳鑠一臉懵逼地說。
“一個嘉年華，我才不會幹這種蠢事。”顧小雙不屑地說。
晨晨看向我，說：“你呢？”
“我，我一直在直播間啊，怎麽做啊？”
“你控製外場啊！”你什麽是時候見我分心拿起手機。
“誰都不可能預知直播間會發生什麽事的啊。而且今天我就隻告訴穀總一個人，隻有他知道我們會來，再說他也未必知道你的直播間啊。”
顧小雙冷冷地說：“穀總沒有可能用一個嘉年華，投進來大海測試水花有多大！”
崔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居然有人出個嘉年華買你一個秘密。”顧小雙不忘補充自己的看法說。
“你的隊友？”晨晨看了看顧小雙說。
“是的。”我無奈地說。
“現在怎麽辦？”晨晨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也不是單單是我自己的事，還牽涉到別人的。”
“一個嘉年華啊，大哥你就酌情看看，敷衍地透露一點，好不好。”
他們幾個都關注著我。這個確實是讓產品和直播間爆紅的契機，這個契機可能轉瞬即逝。始終是隱私，我真的不想自己的事在網絡上流傳。但這幾天下來，我都明白他們有多希望婷序能爆火，這種心情我也能理解，自己一手一腳策劃出來的東西，誰都希望能被大眾接受，誰都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得到認可。但又有多少苦心經營的事埋沒在網絡這片廣闊無垠的海洋裏，滄海遺珠，又有多少人去發掘。
“我試一下吧！但這裏我要聲明一下，露客戶資料，隱私什麽的我不能說。”始終這是一個團隊，我能說自己不在意，但不能辜負他們的努力。
“夏哥，我……！”崔亟還想說什麽。
我攔截轉移話題說：“好了，不用說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解決眼前問題。”
晨晨突然醒悟說：“對對對，快點進去吧，再不控製的話，就真的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我們仨再次迴到直播間，這一輪說話後，我口幹舌燥，拿起剛盛好的玻璃杯，迴到座位，喝了口綠茶，隨手放到桌麵。
晨晨說：“剛剛，我和郭夏炎商量過了，關於這個問題，他可以告訴大家，但關於他的客戶隱私方麵的問題，他不能泄露，所以，請大家不要逼他。”
我喝了口茶說：“我剛剛說什麽年少輕狂，為愛闊出一次。我也不是說說而已。當時是我的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孩跟我提出分手。或許你們會說隻不過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離開而已，沒什麽值得傷心流淚的。其中她的離開不單單帶走了愛情，還有割掉我來之不易的親情。我想你們大多數人都比我幸福，因為你們雙親健在，還感受過子欲養而親不在的後悔。我在很小的時候，雙親就早早離開我。是這個女孩帶給我愛情的同時也帶給我親情。這女孩的父母待我如親兒子般痛愛，她的離開，讓我再也沒有什麽借口去她家享受她父母寵愛。我就像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親人。所以我承受不了，選擇走這一步，後麵的事也就是剛剛說的那樣。不過事過境遷，我能坐到這裏，是我走過那段黯淡的時光，挺過來了，今天也敢說出口。我很想對大家說一句，有家人在身邊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一件幸福的事，請大家好好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時光。”
彈幕飄過。
“我……”
“說得我一個北漂好想迴家。”
“想不到我過來想要解壓，怎麽現在好想哭。”
“”
“”
我舉起杯，擋著臉，裝著喝水，擋著快要分崩離析的表情，說：“對不起，各位，剛剛才說不講那麽矯情的話，這還是說了。破壞了那麽歡樂的氛圍。”
接著整個直播間都沉靜了。
我職業習慣最怕冷場，於是挑起話題說：“下個問題吧，實在不習慣那麽壓抑。”
晨晨紅了眼睛從恍惚過來，擦了擦眼淚說：“哇，整得人家都快哭了，我們看看下個問題。怎麽才能接到工作的，報酬是多少啊！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我看見吳鑠忽然走過來一番好意給我的空杯倒茶，我感懷地說：“謝謝！”吳鑠擦了擦眼角離開。
我重複晨晨的話說：“怎麽才能接到工作？”
我喝了一口茶說：“嗯，你們不會真的打算要和我爭生意吧！給我留點活路吧！我會感激不盡的。”
彈幕飄過：
“我看這工作有錢途嘛！分享一下嘛！”
“要是能遇上晨晨，我也想做啊！”
“把蛋糕做大，不更好嗎？”
晨晨看了看我，說：“給我來一點吧？”
我指了指我的杯子，說：“我的茶？”
“對啊！不然呢！”
我示意吳鑠。
吳鑠問：“你要青檸綠茶，還是茉莉花茶。”
“肯定不是綠茶。”
吳鑠打開瓶蓋，往晨晨杯子裏倒茉莉花茶。
晨晨喝了一口，迴到訪問中，說：“報酬是多少？能養活自己嗎？”
“不能，如果能的話，大家也不會在這裏看到我推銷產品對吧！”
“你也太打擊那些想入行的人吧！是不是想獨占啊，所以才這樣說。”
“這樣，我說說吧，現在我怎麽當一名合格的現影師的。首先你得看過不下數千部的影視劇，這樣你才能為你的乙方東拚西湊一個符合他的劇本。其次，什麽亂七八糟的書，大約滿滿兩書櫃子，你都必須略知一二。這樣你才能在遊說乙方時，自然而然又衝口而出一個效應，原理，概念來嚇唬他，好讓他覺得你十分有料，放心把活交給你幹；然後你要在辯論比賽中站起來發過言，這樣才能臉不紅耳不赤地反駁乙方的觀點，支持自己的觀點，讓自己站住腳跟。最後，你還得懂得適當時候閉嘴，讓乙方暢所欲言，盡訴心中情。”
晨晨開心地笑了笑，喝了口茶說：“這樣的人確實是鳳毛麟角。”晨晨指了指杯子，吳鑠麻利地倒滿一杯。
彈幕飄過：
“天啊！我覺得我很合適，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
“可不是嘛！我都能做到行業翹楚了。”
“哇，你們都這樣說了，我這個大師就不出聲了。”
“晨晨，看來也不像你所說的鳳毛麟角，你的直播間就滿滿一屏”
登時滿屏飄滿。
晨晨掩著嘴笑著說：“有位觀眾老爺問，你有沒有女朋友？”登時又炸開一片比心。
我滿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有。”
公屏上一連串，。
然後又。
“你這麽說，就不怕瞬間掉粉嗎？”
然後全屏，都是，人影都見不了。
我驚恐地說：“反正我也沒幾個，掉就掉吧！”
然後滿屏的是，“脫粉”。
“好了好了，別這樣，隻是他說得，我還是很愛大家，千萬別離開晨晨，愛你喲。”過了一分鍾才停下來。
“好了，接著是說什麽？”
“要不推一下廣告。”
她喝了口茶說：“人家才不要推你的產品，又沒有跟你簽合同。”
然後滿屏打出“綠茶”。
然後，屏幕上打出該主播已經被暫停直播一天。
晨晨茫然地說：“什麽鬼？這樣被禁播了？”外麵傳來，崔亟誇張的哈哈大笑。
晨晨氣憤地指著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你滾出我直播間。”
我和吳鑠走出去。崔亟，笑著走過來，打開手機，展示京東和天貓的婷序銷售數據，直線飆升。不知道剛剛的笑是看晨晨直播間被網關禁閉笑的，還是看到銷售數據笑的。總之他和顧小雙就笑得挺開心。
“夏哥，我們成功了。”崔亟興奮地說。
顧小雙看著我，第一次破例沒有冷嘲熱諷。
這時，晨晨出來了，說：“完了，今天不能直播了。”
我看手機，快到七點了，說：“今天宣傳很成功，我請大家吃飯。”
“要請也是她請吧，今天的流水夠她吃一兩個月了。”顧小雙說。
晨晨看了看眾人說：“沒問題啊，請吃飯而已，上次我也請他喝茶，也不差這一次。”
“不不不，這裏我最大，年紀，我請。我們是來請人家幫忙的怎麽能客人請客。崔亟，吳鑠，收拾東西。”
崔亟吳鑠聞言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
晨晨指了指地上的以紙箱的飲料，說：“那茶的，能留下吧！”
“能啊！當然可以。”
我們收拾好東西，出晨晨的家門，我說：“這一帶，晨晨你熟悉，你帶路。”晨晨主人家，我在客人裏最大的，我陪著她一起走，和她閑聊日常，說她在直播間的趣事。在路上，我在微信上發信息叫婷婷出來慶功。
我們來到一家餐館，晨晨點餐，他們一直說這次直播的事。
“夏哥，我知道你做策劃厲害，沒想過，你的口才還這麽好。”我怎麽說，都是靠這一張嘴吃飯的，怎麽能不好。
“都是混口飯吃而已，你們多講講也能這樣的。”
菜快上來的時候，婷婷就掐著表過來，我欠了欠身，讓她坐在我和晨晨中間。
我站起身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晨晨，主播，顧小雙，策劃，崔亟，宣傳，吳鑠，產品研發。這位是馮婷婷，我女朋友。”
在場的人都驚唿連連。
“我以為你隻是帶氣氛，原來真的有女朋友啊！還這麽漂亮？”晨晨說。
“是嗎，漂亮嗎？”
婷婷瞪了我一眼。
“確實挺漂亮的。”婷婷開心笑了笑。
崔亟吳鑠，噓聲響起。晨晨，顧小雙尷尬地笑。
崔亟說：“我有個猜想啊，你看夏哥的女朋友叫馮婷婷，我們的係列是婷序。這怕不是，策劃最浪漫的表達吧！”
“婷序是我起名字的，好不好。”顧小雙說。
“那也要夏哥點頭才行啊！”崔亟迴懟顧小雙說。
婷婷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也挺巧的。”
“對，挺巧的。可能就是緣分吧！”我訕訕地說。
這時菜上齊了。大家動筷吃飯。
婷婷說：“今天你們幹什麽啦，這麽高興的。”
“夏哥沒有告訴你嗎？”
“他隻是說慶功，叫我過來而已。”
“我們辛苦辛苦工作多天婷序係列產品，今天上市宣傳大獲成功。”
“這些天你熬夜就是因為這個。”
“嗯，是的。”
“不是，不是，嫂子，是我的問題，我的問題啊，我不應該抓住夏哥不放。害他晚上沒空交功課。”
婷婷臉色緋紅尷尬地說：“什麽，我，我不和他住一塊的。”
“對，崔亟，你別胡說，還沒住一塊。”
我們笑著吃飯，今天的飯菜特別可口。
“婷婷，你做什麽工作的？”晨晨說。
婷婷訕訕地說：“老~師~”他們齊刷刷地看向崔亟。
“什麽，別看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夏哥隻是討論工作。”
“我可以作證啊！”我說。
“你們今天的宣傳，是到晨晨直播間嗎？”
“對，對。我得說，這次宣傳，真的，是我見過插入廣告做得最沒有痕跡，一個直播下來沒有宣傳過產品，但處處都顯現著產品，我真的服了，你看看，京東，天貓，銷售額是火箭般直衝雲霄。”
顧小雙淡淡說：“確實。”
“少見啊！顧無雙讚人啊。”崔亟說。
“有什麽好驚訝。”顧小雙說。
“是吳鑠配合得好。”
“我沒有做什麽啊！”
“夏哥，就是沒有做什麽，才夠生活，夠自然。不是吳鑠，真的沒有那種效果。來來來，吳鑠，我們喝一杯，以茶代酒，我們幹了。”
“幹了。”吳鑠舉起杯和崔亟幹了。
“老大，我佩服你眼光，我收迴之前，對你說得所有不敬的話，我敬你。”顧小雙淚水汪汪地，舉起杯。我舉起杯和她碰杯，幹了一杯茶。
要是說崔亟情緒有點掛不住，借著吳鑠分散注意力，那麽顧小雙就是明目張膽的表達情緒，我知道這個項目到這裏已經基本上是完成了，項目完成，那麽這個小組就要拆散了，一起奮鬥過的人，忽然間說要分離總是讓人不舍。我明白，也有體會。
“夏哥，我也敬你。”崔亟紅了眼說，哽咽地說。我和崔亟碰杯。
“老大，我也得敬你。”吳鑠模糊了聲線說。我和吳鑠碰杯。
“他們怎麽啦？”婷婷說。
“沒什麽，太高興都這樣的。”我哽咽說。
“那不差我吧！”晨晨說。我和晨晨碰杯。
“來，別哭哭啼啼的，今天銷售那麽好，婷序算是站穩了，以後你們有段時間要忙了，應該沒什麽空閑好好吃飯，今天得吃個痛快。”
崔亟說：“吃吃吃！必須吃。吃飽好……”我們都瞪著他，崔亟改口風說，“迴家。”
他們向崔亟扔了紙團，在嬉笑中我們開始大快朵頤。
吃完這一頓飯，我們各散東西，我送婷婷迴家，在地鐵上，我有點頭疼。
“你怎麽喝茶都會喝醉的。”
“沒有，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
“你的樣子不像高興。”
“誌同道合的人離別而已，有點頭疼，讓我靠靠。”
婷婷抱著我的頭，枕在她肩上，撫摸著我的頭發，說：“歇歇吧，到站的時候我叫你。”
“有你真好！”
彈幕飄過。
“沒有人會舍得曾經愛過的人這樣輕狂。”
“怎麽聽著依稀平常，鼻子卻是酸酸的。”
“主播怎麽播這歌那麽應景。”
晨晨喊冤說：“這是遊戲裏麵的背景音樂而已。怎麽就應景啊！”
“就是應景！”這句話一出，就刷屏了。
忽然在眾多刷屏彈幕裏，有一條：“為什麽要輕生？”這一條特別突出，想裝著看不到都不行。
晨晨岔開那條彈幕說：“我們下一個問題是，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為什麽要輕生？出一個嘉年華，可以說不。”
晨晨看著我尷尬地笑了笑。
直播間忽然沸騰起來。
然後剛剛提問的人，真的直接豪爽地拋下了一個嘉年華。
那個嘉年華炸開時，直播間登時也炸開鍋。
彈幕又飄過。
“這不會是產品宣傳的劇本吧。”
“快說吧，快說，都一個嘉年華了，弄得我都很想知道。”
“別這樣逼人說隱私等同揭人傷疤。”
晨晨說：“這裏先謝謝緊耦合扶額的嘉年華，大家先等等，我們有點事要商量一下，很快迴來。”晨晨，我和吳鑠出直播間，找到在外麵看著直播間的崔亟和顧小雙。
晨晨劈頭就問：“是不是你們操作的，炒熱我直播間的氣氛，好推銷自己的產品。”
“沒有。”崔亟說。
“還有這樣的操作的？！”吳鑠一臉懵逼地說。
“一個嘉年華，我才不會幹這種蠢事。”顧小雙不屑地說。
晨晨看向我，說：“你呢？”
“我，我一直在直播間啊，怎麽做啊？”
“你控製外場啊！”你什麽是時候見我分心拿起手機。
“誰都不可能預知直播間會發生什麽事的啊。而且今天我就隻告訴穀總一個人，隻有他知道我們會來，再說他也未必知道你的直播間啊。”
顧小雙冷冷地說：“穀總沒有可能用一個嘉年華，投進來大海測試水花有多大！”
崔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居然有人出個嘉年華買你一個秘密。”顧小雙不忘補充自己的看法說。
“你的隊友？”晨晨看了看顧小雙說。
“是的。”我無奈地說。
“現在怎麽辦？”晨晨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也不是單單是我自己的事，還牽涉到別人的。”
“一個嘉年華啊，大哥你就酌情看看，敷衍地透露一點，好不好。”
他們幾個都關注著我。這個確實是讓產品和直播間爆紅的契機，這個契機可能轉瞬即逝。始終是隱私，我真的不想自己的事在網絡上流傳。但這幾天下來，我都明白他們有多希望婷序能爆火，這種心情我也能理解，自己一手一腳策劃出來的東西，誰都希望能被大眾接受，誰都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成果得到認可。但又有多少苦心經營的事埋沒在網絡這片廣闊無垠的海洋裏，滄海遺珠，又有多少人去發掘。
“我試一下吧！但這裏我要聲明一下，露客戶資料，隱私什麽的我不能說。”始終這是一個團隊，我能說自己不在意，但不能辜負他們的努力。
“夏哥，我……！”崔亟還想說什麽。
我攔截轉移話題說：“好了，不用說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解決眼前問題。”
晨晨突然醒悟說：“對對對，快點進去吧，再不控製的話，就真的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我們仨再次迴到直播間，這一輪說話後，我口幹舌燥，拿起剛盛好的玻璃杯，迴到座位，喝了口綠茶，隨手放到桌麵。
晨晨說：“剛剛，我和郭夏炎商量過了，關於這個問題，他可以告訴大家，但關於他的客戶隱私方麵的問題，他不能泄露，所以，請大家不要逼他。”
我喝了口茶說：“我剛剛說什麽年少輕狂，為愛闊出一次。我也不是說說而已。當時是我的一個相戀多年的女孩跟我提出分手。或許你們會說隻不過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離開而已，沒什麽值得傷心流淚的。其中她的離開不單單帶走了愛情，還有割掉我來之不易的親情。我想你們大多數人都比我幸福，因為你們雙親健在，還感受過子欲養而親不在的後悔。我在很小的時候，雙親就早早離開我。是這個女孩帶給我愛情的同時也帶給我親情。這女孩的父母待我如親兒子般痛愛，她的離開，讓我再也沒有什麽借口去她家享受她父母寵愛。我就像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親人。所以我承受不了，選擇走這一步，後麵的事也就是剛剛說的那樣。不過事過境遷，我能坐到這裏，是我走過那段黯淡的時光，挺過來了，今天也敢說出口。我很想對大家說一句，有家人在身邊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一件幸福的事，請大家好好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時光。”
彈幕飄過。
“我……”
“說得我一個北漂好想迴家。”
“想不到我過來想要解壓，怎麽現在好想哭。”
“”
“”
我舉起杯，擋著臉，裝著喝水，擋著快要分崩離析的表情，說：“對不起，各位，剛剛才說不講那麽矯情的話，這還是說了。破壞了那麽歡樂的氛圍。”
接著整個直播間都沉靜了。
我職業習慣最怕冷場，於是挑起話題說：“下個問題吧，實在不習慣那麽壓抑。”
晨晨紅了眼睛從恍惚過來，擦了擦眼淚說：“哇，整得人家都快哭了，我們看看下個問題。怎麽才能接到工作的，報酬是多少啊！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我看見吳鑠忽然走過來一番好意給我的空杯倒茶，我感懷地說：“謝謝！”吳鑠擦了擦眼角離開。
我重複晨晨的話說：“怎麽才能接到工作？”
我喝了一口茶說：“嗯，你們不會真的打算要和我爭生意吧！給我留點活路吧！我會感激不盡的。”
彈幕飄過：
“我看這工作有錢途嘛！分享一下嘛！”
“要是能遇上晨晨，我也想做啊！”
“把蛋糕做大，不更好嗎？”
晨晨看了看我，說：“給我來一點吧？”
我指了指我的杯子，說：“我的茶？”
“對啊！不然呢！”
我示意吳鑠。
吳鑠問：“你要青檸綠茶，還是茉莉花茶。”
“肯定不是綠茶。”
吳鑠打開瓶蓋，往晨晨杯子裏倒茉莉花茶。
晨晨喝了一口，迴到訪問中，說：“報酬是多少？能養活自己嗎？”
“不能，如果能的話，大家也不會在這裏看到我推銷產品對吧！”
“你也太打擊那些想入行的人吧！是不是想獨占啊，所以才這樣說。”
“這樣，我說說吧，現在我怎麽當一名合格的現影師的。首先你得看過不下數千部的影視劇，這樣你才能為你的乙方東拚西湊一個符合他的劇本。其次，什麽亂七八糟的書，大約滿滿兩書櫃子，你都必須略知一二。這樣你才能在遊說乙方時，自然而然又衝口而出一個效應，原理，概念來嚇唬他，好讓他覺得你十分有料，放心把活交給你幹；然後你要在辯論比賽中站起來發過言，這樣才能臉不紅耳不赤地反駁乙方的觀點，支持自己的觀點，讓自己站住腳跟。最後，你還得懂得適當時候閉嘴，讓乙方暢所欲言，盡訴心中情。”
晨晨開心地笑了笑，喝了口茶說：“這樣的人確實是鳳毛麟角。”晨晨指了指杯子，吳鑠麻利地倒滿一杯。
彈幕飄過：
“天啊！我覺得我很合適，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
“可不是嘛！我都能做到行業翹楚了。”
“哇，你們都這樣說了，我這個大師就不出聲了。”
“晨晨，看來也不像你所說的鳳毛麟角，你的直播間就滿滿一屏”
登時滿屏飄滿。
晨晨掩著嘴笑著說：“有位觀眾老爺問，你有沒有女朋友？”登時又炸開一片比心。
我滿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有。”
公屏上一連串，。
然後又。
“你這麽說，就不怕瞬間掉粉嗎？”
然後全屏，都是，人影都見不了。
我驚恐地說：“反正我也沒幾個，掉就掉吧！”
然後滿屏的是，“脫粉”。
“好了好了，別這樣，隻是他說得，我還是很愛大家，千萬別離開晨晨，愛你喲。”過了一分鍾才停下來。
“好了，接著是說什麽？”
“要不推一下廣告。”
她喝了口茶說：“人家才不要推你的產品，又沒有跟你簽合同。”
然後滿屏打出“綠茶”。
然後，屏幕上打出該主播已經被暫停直播一天。
晨晨茫然地說：“什麽鬼？這樣被禁播了？”外麵傳來，崔亟誇張的哈哈大笑。
晨晨氣憤地指著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你滾出我直播間。”
我和吳鑠走出去。崔亟，笑著走過來，打開手機，展示京東和天貓的婷序銷售數據，直線飆升。不知道剛剛的笑是看晨晨直播間被網關禁閉笑的，還是看到銷售數據笑的。總之他和顧小雙就笑得挺開心。
“夏哥，我們成功了。”崔亟興奮地說。
顧小雙看著我，第一次破例沒有冷嘲熱諷。
這時，晨晨出來了，說：“完了，今天不能直播了。”
我看手機，快到七點了，說：“今天宣傳很成功，我請大家吃飯。”
“要請也是她請吧，今天的流水夠她吃一兩個月了。”顧小雙說。
晨晨看了看眾人說：“沒問題啊，請吃飯而已，上次我也請他喝茶，也不差這一次。”
“不不不，這裏我最大，年紀，我請。我們是來請人家幫忙的怎麽能客人請客。崔亟，吳鑠，收拾東西。”
崔亟吳鑠聞言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
晨晨指了指地上的以紙箱的飲料，說：“那茶的，能留下吧！”
“能啊！當然可以。”
我們收拾好東西，出晨晨的家門，我說：“這一帶，晨晨你熟悉，你帶路。”晨晨主人家，我在客人裏最大的，我陪著她一起走，和她閑聊日常，說她在直播間的趣事。在路上，我在微信上發信息叫婷婷出來慶功。
我們來到一家餐館，晨晨點餐，他們一直說這次直播的事。
“夏哥，我知道你做策劃厲害，沒想過，你的口才還這麽好。”我怎麽說，都是靠這一張嘴吃飯的，怎麽能不好。
“都是混口飯吃而已，你們多講講也能這樣的。”
菜快上來的時候，婷婷就掐著表過來，我欠了欠身，讓她坐在我和晨晨中間。
我站起身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晨晨，主播，顧小雙，策劃，崔亟，宣傳，吳鑠，產品研發。這位是馮婷婷，我女朋友。”
在場的人都驚唿連連。
“我以為你隻是帶氣氛，原來真的有女朋友啊！還這麽漂亮？”晨晨說。
“是嗎，漂亮嗎？”
婷婷瞪了我一眼。
“確實挺漂亮的。”婷婷開心笑了笑。
崔亟吳鑠，噓聲響起。晨晨，顧小雙尷尬地笑。
崔亟說：“我有個猜想啊，你看夏哥的女朋友叫馮婷婷，我們的係列是婷序。這怕不是，策劃最浪漫的表達吧！”
“婷序是我起名字的，好不好。”顧小雙說。
“那也要夏哥點頭才行啊！”崔亟迴懟顧小雙說。
婷婷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也挺巧的。”
“對，挺巧的。可能就是緣分吧！”我訕訕地說。
這時菜上齊了。大家動筷吃飯。
婷婷說：“今天你們幹什麽啦，這麽高興的。”
“夏哥沒有告訴你嗎？”
“他隻是說慶功，叫我過來而已。”
“我們辛苦辛苦工作多天婷序係列產品，今天上市宣傳大獲成功。”
“這些天你熬夜就是因為這個。”
“嗯，是的。”
“不是，不是，嫂子，是我的問題，我的問題啊，我不應該抓住夏哥不放。害他晚上沒空交功課。”
婷婷臉色緋紅尷尬地說：“什麽，我，我不和他住一塊的。”
“對，崔亟，你別胡說，還沒住一塊。”
我們笑著吃飯，今天的飯菜特別可口。
“婷婷，你做什麽工作的？”晨晨說。
婷婷訕訕地說：“老~師~”他們齊刷刷地看向崔亟。
“什麽，別看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夏哥隻是討論工作。”
“我可以作證啊！”我說。
“你們今天的宣傳，是到晨晨直播間嗎？”
“對，對。我得說，這次宣傳，真的，是我見過插入廣告做得最沒有痕跡，一個直播下來沒有宣傳過產品，但處處都顯現著產品，我真的服了，你看看，京東，天貓，銷售額是火箭般直衝雲霄。”
顧小雙淡淡說：“確實。”
“少見啊！顧無雙讚人啊。”崔亟說。
“有什麽好驚訝。”顧小雙說。
“是吳鑠配合得好。”
“我沒有做什麽啊！”
“夏哥，就是沒有做什麽，才夠生活，夠自然。不是吳鑠，真的沒有那種效果。來來來，吳鑠，我們喝一杯，以茶代酒，我們幹了。”
“幹了。”吳鑠舉起杯和崔亟幹了。
“老大，我佩服你眼光，我收迴之前，對你說得所有不敬的話，我敬你。”顧小雙淚水汪汪地，舉起杯。我舉起杯和她碰杯，幹了一杯茶。
要是說崔亟情緒有點掛不住，借著吳鑠分散注意力，那麽顧小雙就是明目張膽的表達情緒，我知道這個項目到這裏已經基本上是完成了，項目完成，那麽這個小組就要拆散了，一起奮鬥過的人，忽然間說要分離總是讓人不舍。我明白，也有體會。
“夏哥，我也敬你。”崔亟紅了眼說，哽咽地說。我和崔亟碰杯。
“老大，我也得敬你。”吳鑠模糊了聲線說。我和吳鑠碰杯。
“他們怎麽啦？”婷婷說。
“沒什麽，太高興都這樣的。”我哽咽說。
“那不差我吧！”晨晨說。我和晨晨碰杯。
“來，別哭哭啼啼的，今天銷售那麽好，婷序算是站穩了，以後你們有段時間要忙了，應該沒什麽空閑好好吃飯，今天得吃個痛快。”
崔亟說：“吃吃吃！必須吃。吃飽好……”我們都瞪著他，崔亟改口風說，“迴家。”
他們向崔亟扔了紙團，在嬉笑中我們開始大快朵頤。
吃完這一頓飯，我們各散東西，我送婷婷迴家，在地鐵上，我有點頭疼。
“你怎麽喝茶都會喝醉的。”
“沒有，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
“你的樣子不像高興。”
“誌同道合的人離別而已，有點頭疼，讓我靠靠。”
婷婷抱著我的頭，枕在她肩上，撫摸著我的頭發，說：“歇歇吧，到站的時候我叫你。”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