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現影師的采訪續(上)
神啊！請賜給我一個甜蜜男友吧！ 作者：夢幻鋼琴gD2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踏入八月，婷婷已經辭掉春蕾裏的工作，正式向學校報到，現在正在為開學準備，和新入職老師培訓，或許不叫培訓，但具體什麽內容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現在比在春蕾忙，可能一邊要忙學校的事，一邊答應給姐她的奧數班出教件和課件，過去平日都能見上麵的，現在隻能在周六日，才能見。
這天我和崔亟，顧小雙，吳鑠開會，婷序已經上市，現在討論宣傳事宜。
崔亟語速極快地說：“現在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繁息的銷售勢頭已經開始趨向平穩了，這說明，它的銷售熱度已經降下來，我們必須快點乘勢推婷序，而不是在這裏慢慢地研究怎麽推，想什麽賣點，爆點，記憶點，我們沒時間了。”崔亟有點煩躁。
顧小雙說：“沒時間才要更加要仔細做，急事緩做，才不會錯的。一個產品沒有記憶點，過了熱度誰會想起來啊？”
崔亟揮了揮手，說：“現在時代不同，以前信息傳播不發達，產品口聲相傳，現在一個網紅的短視頻，上千萬百萬的播放量，口碑還沒來得及發酵就可能被其他熱點的掩蓋了。什麽口碑都是鬼扯，隻有流量才是王道。”
我和吳鑠在會議室裏，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在爭吵，這一個急性子和一個愛挑刺，一旦意見不合，就好像對方說什麽都是錯的。看哪兒哪不舒服。
“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的，明明做繁息的宣傳那麽好，現在到婷序，就一直莽著來，你就這麽不待見婷序嗎？”
“我討厭婷序，你說什麽話？”顧小雙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前些天，崔亟工作完，還在微信和我討論婷序到三更半夜，要是他真的不待見，也不會這樣盡心盡力的。
“不是，那你為什麽要做得趕鴨子上架似的啊！”
崔亟拍了拍手，聲音越說越大說：“顧小雙，沒時間，沒時間，你明不明白。”
顧小雙一手拍到桌上，說：“繁息也沒聽你說沒時間，怎麽到婷序就沒時間”
“繁息，功能飲料的固有形象天生和我們公司理念有出入，穀總本就不抱有希望的，所以他才不管不顧，才交給外派的。”他說著，三人看了看我。
崔亟知道說錯話，對我說：“夏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才沒有包袱去想點子對吧？”我緩和氣氛說。
“對，就是這樣啊，”崔亟有點小激動地說，“但這次婷序不同，你知不知道她的意義是什麽，是要建立公司品牌形象的，這次宣傳至關重要的，明不明白。”
顧小雙搶話說：“所以才更加仔細想啊！”
“所以更加要快啊！”
“我覺得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吳鑠忽然插把嘴說。
“你閉嘴。”崔亟顧小雙同時說。
我提醒他們說：“過分了。”
“不好意思。”崔亟向吳鑠說，說著他抓狂地撓著頭發，他現在十分煩躁，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不起。”顧小雙帶著歉意說。
吳鑠尷尬地說：“沒事。”
我鼓勵一番：“我說，你們在這裏爭論，也沒有用的，與其喋喋不休，不如趕緊行動吧！吳鑠也說得沒錯，你們都是為婷序好，一個想趁熱打鐵，一個想做好口碑，這沒有必要二選一。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父母說吃飯還是看電視隻能選一樣，都長大成人了，有能力了，怎麽不能邊煲劇邊吃飯，來努努力，我們來做得又快又好的。”
“你說得輕巧，你倒是做啊！到頭來，還不是我們在做，站著說話不腰痛。”顧小雙冷嘲熱諷一番。
可能受不了她的單打嘲諷，也可能我也想做好婷序，我說：“崔亟，你不是想網紅直播帶貨嗎？有認識的網紅嗎，今天能約上嗎？”
崔亟不敢相信說：“啊，今天。”
“對，今天，不是要快嗎，難道你還想過幾天嗎？”
“我相熟的人，我看看。”崔亟焦急地找微信裏的人。
顧小雙說：“看吧！臨時抱佛腳”
吳鑠說：“夏哥，你有認識人嗎？”他的一句話點醒了我，說不定，我還真的認識一名網紅。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我試著聯係。你們現在討論怎麽宣傳，我出去打個電話。”我走出會議室，去到善明堂辦公室外麵，打電話。
他們仨麵麵相覷地看著我。
我走到一個旮旯裏，在微信上找到上次做訪問的網紅。這忙音播了挺久的，那邊才接我的電話。
我客氣地說：“喂，你好！”
“喂，誰啊？”對麵傳來一股東北味的夾子音。
“你還記得兩個月前，你和我做了一個采訪嗎？”
“哦，你還好意思說那個采訪！你曉不曉得，我差點給你整塌房了。”
“不是還沒塌嘛。我看過你的直播間了，現在多了許多粉絲。你看我幫你帶起那麽大的流量。你怎麽也得謝謝我吧！”我胡謅一句，希望猜對吧！
“才沒有呢，這些都是靠人家自己努力的結果啦，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滾蛋。”聽語氣，我是下注賭對了。
“你不會在直播吧！”這東北味的夾子音切換得如此純熟啊！
“沒有啊，怎麽會，人家沒有在直播啦，正常通話中。”
“既然沒什麽話好說，那我掛了。”
“等等，等等，你說吧，有什麽事嘛，你說說看嘛，看看本姑娘的心情吧！”
“就是，我現在做一個產品策劃，需要一個網紅主播帶貨，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人家，很忙的啦，沒興趣。嗯，啊，哦，等等，什麽產品嘛！”
“你真的不是在直播？”
“要是我在直播，我爸媽，不，我今天收不到嘉年華。”
“好毒的誓。”
“說嘛，什麽產品？”
“聽過繁息嗎？”
“沒聽過，怎麽可能，人家沒聽過啦！”這肯定在直播。
“就是繁息的公司，推一個係列產品，叫婷序的，想找你帶貨的。”
“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是一個遊戲主播，不是帶貨主播，你找我來帶貨。”
“不是，我認識的主播不多，想想也就隻有你一個。所以……”
“嘿，你是找不到馬，找我這頭驢對吧！”
“沒有，沒有，第一時間，腦裏第一個印象就是你。”
“什麽產品來著？”
“繁息，不，婷序，婷序，沒錯。”
“又繁息，又婷序的，你們公司起名字挺奇葩的，都膩膩歪歪的。”
“有興趣嗎？”
“嗯，這樣啊，上次你做訪問，才做到一半就跑掉了，你今天來我直播間，我們接著做剩下的一半，這樣我才考慮考慮要不要推你們家的產品。”
“今天？！”這不是正好契合上了。
“不然呢，人家很忙的。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不用急，最緊要快，人家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的。”
“好的，待會見。”
我高興地掛上電話，走到會議室，對大夥說：“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出發，有一個網紅答應給我們帶貨，把婷序係列的產品帶上。我去穀總那裏請示，你們快點。”
“啊，不是，既然答應了，我們可以現在商量怎麽推銷吧。”吳鑠說。
“有網紅應該沒有錯，但人家可能沒有落實，他想先斬後奏。”顧小雙說。
“不管，答應沒有，我們現在就去吧！時間不等人。”
“那貨呢！”
吳鑠，立馬跑出會議室，說：“我去拿。”
“你們倆也積極起來啊！”
崔亟也跑出會議室，匆匆地收拾東西。
我瞄了瞄，顧小雙，說：“無雙姐，可以走了沒。”
“走走走，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她剛出會議室，不忘說：“這麽趕的，真不知道能做出個什麽東西。”
我到穀總那裏通報請示，穀總也是很快批準。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走出善明堂，我看時間趕，叫了輛網約車直飆去目的地。車來了，吳鑠和崔亟，都急急地坐到後排，剩下我和顧小雙。
我對顧小雙說：“你坐前麵吧！”我打開後車門和崔亟他們一起坐。在車上我們商量待會兒到直播間要怎麽宣傳婷序，崔亟說要晨晨直接帶貨，試喝，給出評價。顧小雙不同意，這樣會讓婷序的顯得不高檔，要故事營銷，營造婷序的品牌形象。吳鑠一臉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隻是點頭。雖然我也認同顧小雙的觀點，但臨時抱佛腳要用故事營銷出婷序的賣點，我也一時想不出用什麽故事來營銷。
車來到一個小區，小區挺新的，安保森嚴，我們通報了我們的晨晨的名字，保安通知晨晨，登記身份證。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一棟居民樓，乘電梯到她的房子門前，按下門鈴。裏麵傳來一把女生聲音：“等等。”
過了一小會兒，晨晨打開門，隻見她頭戴發箍，身穿可愛風的悠閑服，整得像少女模樣，然後一開口，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怎麽帶一大幫子人過來。”
“進去再說。”我們一擁而入。
晨晨驚慌失措地大喊：“喂喂，幹啥，當我這裏菜市場啊，想進就進！”
“這次，我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郭夏炎，夏日炎炎，這是崔亟，負責產品宣傳，這是顧小雙，產品策劃，吳鑠，技術支持，很高興和你合作。”
“等等，等等，誰說要合作，我說給你一個機會展現一下，看過你的誠意之後，我才考慮要不要合作的。你怎麽一上來就說合作。”
“我們時間比較趕，這樣先給你看看我們的產品，是百分百純天然，可以看看成分表，”我指了指一罐茶的成分表，說，“沒有食品添加劑的，自然健康。”我攤手向著吳鑠手捧的一紙箱的婷序說，“這些都是先送給你喝喝，如果你覺得滿意，我們再簽合同。因為比較趕的緣故，我們想今天，先做宣傳，合同的事宜日後慢慢說，你看行嗎？”我拿出幾瓶婷序產品給她看看。
“什麽鬼，我都說考慮考慮，你一上來就一股腦說你們產品的事，還帶著一幫子的人，你到底有沒有尊重過人的。”
“對不起，確實是我的問題，但這件事的確挺趕，實屬冒昧，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樣，你看我們產品已經上市了，現在就差宣傳，老板也催的急，要是再拿不出些成績，可能隨時都丟了份工作，對吧？”我向他們仨打了個眼色。
崔亟很配合使勁地點了點頭，吳鑠不解地跟著點頭，顧小雙無奈翻白眼地點頭。
“我叫你們，不，你過來，是讓你給我做訪問的，不是讓我幫你宣傳產品的。“
崔亟說：“其實，你在做訪問的間隙，說一下，我們的產品就好了，不會耽誤事的。”
“我說什麽啊？”晨晨好沒好氣地說。
“這是我給你寫的稿子。”崔亟給晨晨一張紙。
“我平時都不怎麽喝水，一般都是喝……我靠，你是不是想我被網暴。”晨晨生氣地甩下那稿紙，說，“我走的是可愛人設，雖然現在是走偏了一點。但這樣被你們一搞，我豈不是什麽形象都沒有了。“
“我也覺得，這樣的宣傳手法太低裝了，而且還有抄襲嫌疑。”顧小雙說。
“那你說怎麽宣傳啊！”崔亟說。
“我覺得產品融入生活中，才會真實可信的。我們可以一邊直播一邊喝婷序，這喝著有點陶醉。”陶醉就誇張一點。
“我這種小仙女的，平時都是喝奶茶的，怎麽突然會喝紅茶。還有這麽裝13的事，會想破壞我人設的。”小仙女就太過分了，看著就是惡搞嘛！
崔亟有點不客氣地說：“不是，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晨晨一聽後迴懟：“我和你們的，一沒有什麽交情，二沒有簽合同，不是甲方乙方，憑什麽要我配合你們做宣傳。”該死的甲方乙方。
我想了想，討好說：“對對對，確實是挺難為你。要不這樣吧，待會兒我們不是要做訪問嘛！我來喝，這樣就不會破壞你的形象了。你和我做訪問時，我們借一下你直播間的流量，間接地做一個宣傳，這樣一來你並沒有給我們產品做宣傳，觀眾老爺們也不會因為我們產品質量而責怪你，更不會破壞你的人設，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晨晨看著我誠懇的模樣，稍微鬆了口氣說：“還行吧！但這次做訪問，我有個條件，有榜一大哥說了，要見真人，不是聽聲音。你要上我直播間，必須露臉。”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想了想，說：“也行。”這算是我豁出去了，這個做現影師的接那麽多工作，簽了那麽多保密協議，背負了太多秘密，就怕公開露臉，律師信紛遝而至，特別是坑了鄭家那麽多錢，一個不小心泄露什麽，便是傾家蕩產。
“行，我現在進去工作室，準備好就叫你進來。”晨晨說著走進一個房間。
我對他們說：“吳鑠，待會兒跟著我進去打點。”
吳鑠指了指自己說：“我？”
“對，你。”
“不好吧？為什麽是我。”
“崔亟太急躁，說不定會幹什麽事。”這剛剛才得罪人家，我實在不放心。
我接著說：“顧小雙一臉不屑，影響整個直播間的氛圍，所以就你。”
崔亟不敢相信地說：“我，我，能幹什麽事？”
“哧”顧小雙吐出一個音。
“這次拿了什麽口味來了。”
“係列裏麵的全都拿來了。”
我提醒吳鑠說：“你就給我青檸綠茶，茉莉花茶備著。待會兒，如果入鏡時，不用緊張，平時怎麽做，今天就怎麽做，不用刻意討好，也不要太生硬。”
“我不行的，我從來沒有演過戲。”
崔亟爭取說：“夏哥讓我來打下手吧。”
“都說你太急躁了。”
“我盡量控製。”
“不行，我寧願真實一些，也不想第一次落下一個功利的印象。就這樣吧，今天，我就獨斷一點，聽我的。”待會在人家的直播間得罪人家，我可不能想象直播間會怎樣。
晨晨出來，說：“可以了，你進來，其他人在外麵。”
“我想吳鑠跟著進去。”
“為什麽？”
“我想有個人打下手，你也不想我頻繁出鏡的吧。”
晨晨看吳鑠憨厚地提著兩瓶飲料。
“行吧，別隨便入鏡就可以。”
“有空杯子嗎？最好透明玻璃杯。”
晨晨指了指她家的廚房說：“廚房有。”
崔亟急急地找了玻璃杯過來。
晨晨催促說：“行了沒有。”
“可以，我們進去吧。”
晨晨走進直播間，我和吳鑠跟著進去。
隻見這個直播間中間桌上擺放著一台手機連著電源，還有兩台主機，和四個顯示屏，一個顯示屏上是一款網遊，一個顯示屏是這個房間的情況，一個顯示屏是直播間的情況，上麵彈幕正在不停飄過，還有一個顯示屏，是現在數據波動的情況，和彈幕放大和禮物的滾動播放畫麵。
晨晨指著房間裏的顯示器，向我們示意，要注意自己的位置。
吳鑠看著看麵，走到盲區，放下茶飲料和杯子。
晨晨坐迴到她的專屬椅子，說：“哥哥姐姐，觀眾老爺們，晨晨迴來了，啊，是啊，你們期待的現影師也來。”
我走入鏡頭，向鏡頭擺了擺手，到晨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我一坐下來，晨晨就開始一連串的謝謝，比心。有的還送上直升機，我就這樣呆呆地坐了兩三分鍾。
“終於見到真人了，我可沒有騙你們吧！現影師，麻煩和我們屏幕前的哥哥，姐姐們打聲招唿吧！”
“大家好，我是現影師，郭夏炎，夏日炎炎，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大家，大家錢包還好吧，有沒有入不敷出，這個月要吃方便麵吧！”
彈幕飄過。
“我吃上了。”
“我好幾個月一直在吃。”
“我是白象和康師傅混著吃，隻吃一種會膩。”
“我吃的是華豐。”
“出前一丁。”
“統一。”
“康帥傅。”
“這個過分了。”
“人家哪有啊，我還是很愛護各位觀眾老爺的。”晨晨說。
“是的，是的，我也看得出，不然，大家夥剛剛那一波，就直升機滿天飛了。不過方便吃多，會口幹的，記得要多喝水啊。”我向吳鑠示意一下，吳鑠領會，連忙倒了杯青檸綠茶。
彈幕飄過。
“這麽快就廣告時間的了嗎？”
“太硬銷了。”
“雖然我知道，今天有廣告時間，但這也來得太猝不及防吧！”
“真的是現影師嗎？”
“等等等，這是我的遊戲直播間，不是帶貨直播間，沒有貨，沒有貨，他隻是和大家開玩笑的。大家相信晨晨。”她向吳鑠按了按手，示意不要拿出來。
“我本想著，勸大家夏天天氣炎熱要注意健康多喝水的，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晨晨真的太寵粉了，連丁點機會都不給我插針。”這話又一連串比心，晨晨應接不暇。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我們迴到正題吧，今天繼續訪問。大家有什麽想問的，晨晨幫大家問。”
彈幕飄過：
“現影師都接過什麽工作啊？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
“為什麽做現影師的？“
“什麽叫現影師？是驅魔跳大神的嗎？”
“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現影師需要什麽技能？”
“有沒有遇到明星啊！”接著一連串的明星的名字在屏幕上飄過。
“怎麽才能接到工作的，報酬是多少啊！”
彈幕上彈出一連串的問題。
“什麽叫現影師？這個晨晨可以迴答，晨晨上傳過一個視頻，你可以去看看喲，那個視頻就有說到的。”
“這裏我順便推銷一下自己，現影師，是簡稱，全稱是現實生活電影化構造師，可以簡單地說，主要是低成本實現願望的工作。”
“什麽願望都能實現嗎？”
“當然不是的，你要說地球太危險了，要去火星，當火星人；你要有一套一二環的小平房；或者想迴到過去，試著抱你在懷裏，這些真的不能實現，畢竟我能力就隻有吹牛！”
彈幕飄過
“地球真的很危險，全是凹凸曼。”
“一二環的小平房可得了，這些都是窮逼住得地方吧，我才不要。”
“我可沒打算搶周董的歌。”
……
“好了，接下來的問題是，為什麽做現影師？”晨晨說。
這天我和崔亟，顧小雙，吳鑠開會，婷序已經上市，現在討論宣傳事宜。
崔亟語速極快地說：“現在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繁息的銷售勢頭已經開始趨向平穩了，這說明，它的銷售熱度已經降下來，我們必須快點乘勢推婷序，而不是在這裏慢慢地研究怎麽推，想什麽賣點，爆點，記憶點，我們沒時間了。”崔亟有點煩躁。
顧小雙說：“沒時間才要更加要仔細做，急事緩做，才不會錯的。一個產品沒有記憶點，過了熱度誰會想起來啊？”
崔亟揮了揮手，說：“現在時代不同，以前信息傳播不發達，產品口聲相傳，現在一個網紅的短視頻，上千萬百萬的播放量，口碑還沒來得及發酵就可能被其他熱點的掩蓋了。什麽口碑都是鬼扯，隻有流量才是王道。”
我和吳鑠在會議室裏，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在爭吵，這一個急性子和一個愛挑刺，一旦意見不合，就好像對方說什麽都是錯的。看哪兒哪不舒服。
“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的，明明做繁息的宣傳那麽好，現在到婷序，就一直莽著來，你就這麽不待見婷序嗎？”
“我討厭婷序，你說什麽話？”顧小雙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前些天，崔亟工作完，還在微信和我討論婷序到三更半夜，要是他真的不待見，也不會這樣盡心盡力的。
“不是，那你為什麽要做得趕鴨子上架似的啊！”
崔亟拍了拍手，聲音越說越大說：“顧小雙，沒時間，沒時間，你明不明白。”
顧小雙一手拍到桌上，說：“繁息也沒聽你說沒時間，怎麽到婷序就沒時間”
“繁息，功能飲料的固有形象天生和我們公司理念有出入，穀總本就不抱有希望的，所以他才不管不顧，才交給外派的。”他說著，三人看了看我。
崔亟知道說錯話，對我說：“夏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才沒有包袱去想點子對吧？”我緩和氣氛說。
“對，就是這樣啊，”崔亟有點小激動地說，“但這次婷序不同，你知不知道她的意義是什麽，是要建立公司品牌形象的，這次宣傳至關重要的，明不明白。”
顧小雙搶話說：“所以才更加仔細想啊！”
“所以更加要快啊！”
“我覺得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吳鑠忽然插把嘴說。
“你閉嘴。”崔亟顧小雙同時說。
我提醒他們說：“過分了。”
“不好意思。”崔亟向吳鑠說，說著他抓狂地撓著頭發，他現在十分煩躁，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不起。”顧小雙帶著歉意說。
吳鑠尷尬地說：“沒事。”
我鼓勵一番：“我說，你們在這裏爭論，也沒有用的，與其喋喋不休，不如趕緊行動吧！吳鑠也說得沒錯，你們都是為婷序好，一個想趁熱打鐵，一個想做好口碑，這沒有必要二選一。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父母說吃飯還是看電視隻能選一樣，都長大成人了，有能力了，怎麽不能邊煲劇邊吃飯，來努努力，我們來做得又快又好的。”
“你說得輕巧，你倒是做啊！到頭來，還不是我們在做，站著說話不腰痛。”顧小雙冷嘲熱諷一番。
可能受不了她的單打嘲諷，也可能我也想做好婷序，我說：“崔亟，你不是想網紅直播帶貨嗎？有認識的網紅嗎，今天能約上嗎？”
崔亟不敢相信說：“啊，今天。”
“對，今天，不是要快嗎，難道你還想過幾天嗎？”
“我相熟的人，我看看。”崔亟焦急地找微信裏的人。
顧小雙說：“看吧！臨時抱佛腳”
吳鑠說：“夏哥，你有認識人嗎？”他的一句話點醒了我，說不定，我還真的認識一名網紅。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我試著聯係。你們現在討論怎麽宣傳，我出去打個電話。”我走出會議室，去到善明堂辦公室外麵，打電話。
他們仨麵麵相覷地看著我。
我走到一個旮旯裏，在微信上找到上次做訪問的網紅。這忙音播了挺久的，那邊才接我的電話。
我客氣地說：“喂，你好！”
“喂，誰啊？”對麵傳來一股東北味的夾子音。
“你還記得兩個月前，你和我做了一個采訪嗎？”
“哦，你還好意思說那個采訪！你曉不曉得，我差點給你整塌房了。”
“不是還沒塌嘛。我看過你的直播間了，現在多了許多粉絲。你看我幫你帶起那麽大的流量。你怎麽也得謝謝我吧！”我胡謅一句，希望猜對吧！
“才沒有呢，這些都是靠人家自己努力的結果啦，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滾蛋。”聽語氣，我是下注賭對了。
“你不會在直播吧！”這東北味的夾子音切換得如此純熟啊！
“沒有啊，怎麽會，人家沒有在直播啦，正常通話中。”
“既然沒什麽話好說，那我掛了。”
“等等，等等，你說吧，有什麽事嘛，你說說看嘛，看看本姑娘的心情吧！”
“就是，我現在做一個產品策劃，需要一個網紅主播帶貨，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人家，很忙的啦，沒興趣。嗯，啊，哦，等等，什麽產品嘛！”
“你真的不是在直播？”
“要是我在直播，我爸媽，不，我今天收不到嘉年華。”
“好毒的誓。”
“說嘛，什麽產品？”
“聽過繁息嗎？”
“沒聽過，怎麽可能，人家沒聽過啦！”這肯定在直播。
“就是繁息的公司，推一個係列產品，叫婷序的，想找你帶貨的。”
“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是一個遊戲主播，不是帶貨主播，你找我來帶貨。”
“不是，我認識的主播不多，想想也就隻有你一個。所以……”
“嘿，你是找不到馬，找我這頭驢對吧！”
“沒有，沒有，第一時間，腦裏第一個印象就是你。”
“什麽產品來著？”
“繁息，不，婷序，婷序，沒錯。”
“又繁息，又婷序的，你們公司起名字挺奇葩的，都膩膩歪歪的。”
“有興趣嗎？”
“嗯，這樣啊，上次你做訪問，才做到一半就跑掉了，你今天來我直播間，我們接著做剩下的一半，這樣我才考慮考慮要不要推你們家的產品。”
“今天？！”這不是正好契合上了。
“不然呢，人家很忙的。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不用急，最緊要快，人家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的。”
“好的，待會見。”
我高興地掛上電話，走到會議室，對大夥說：“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出發，有一個網紅答應給我們帶貨，把婷序係列的產品帶上。我去穀總那裏請示，你們快點。”
“啊，不是，既然答應了，我們可以現在商量怎麽推銷吧。”吳鑠說。
“有網紅應該沒有錯，但人家可能沒有落實，他想先斬後奏。”顧小雙說。
“不管，答應沒有，我們現在就去吧！時間不等人。”
“那貨呢！”
吳鑠，立馬跑出會議室，說：“我去拿。”
“你們倆也積極起來啊！”
崔亟也跑出會議室，匆匆地收拾東西。
我瞄了瞄，顧小雙，說：“無雙姐，可以走了沒。”
“走走走，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她剛出會議室，不忘說：“這麽趕的，真不知道能做出個什麽東西。”
我到穀總那裏通報請示，穀總也是很快批準。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走出善明堂，我看時間趕，叫了輛網約車直飆去目的地。車來了，吳鑠和崔亟，都急急地坐到後排，剩下我和顧小雙。
我對顧小雙說：“你坐前麵吧！”我打開後車門和崔亟他們一起坐。在車上我們商量待會兒到直播間要怎麽宣傳婷序，崔亟說要晨晨直接帶貨，試喝，給出評價。顧小雙不同意，這樣會讓婷序的顯得不高檔，要故事營銷，營造婷序的品牌形象。吳鑠一臉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隻是點頭。雖然我也認同顧小雙的觀點，但臨時抱佛腳要用故事營銷出婷序的賣點，我也一時想不出用什麽故事來營銷。
車來到一個小區，小區挺新的，安保森嚴，我們通報了我們的晨晨的名字，保安通知晨晨，登記身份證。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一棟居民樓，乘電梯到她的房子門前，按下門鈴。裏麵傳來一把女生聲音：“等等。”
過了一小會兒，晨晨打開門，隻見她頭戴發箍，身穿可愛風的悠閑服，整得像少女模樣，然後一開口，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怎麽帶一大幫子人過來。”
“進去再說。”我們一擁而入。
晨晨驚慌失措地大喊：“喂喂，幹啥，當我這裏菜市場啊，想進就進！”
“這次，我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郭夏炎，夏日炎炎，這是崔亟，負責產品宣傳，這是顧小雙，產品策劃，吳鑠，技術支持，很高興和你合作。”
“等等，等等，誰說要合作，我說給你一個機會展現一下，看過你的誠意之後，我才考慮要不要合作的。你怎麽一上來就說合作。”
“我們時間比較趕，這樣先給你看看我們的產品，是百分百純天然，可以看看成分表，”我指了指一罐茶的成分表，說，“沒有食品添加劑的，自然健康。”我攤手向著吳鑠手捧的一紙箱的婷序說，“這些都是先送給你喝喝，如果你覺得滿意，我們再簽合同。因為比較趕的緣故，我們想今天，先做宣傳，合同的事宜日後慢慢說，你看行嗎？”我拿出幾瓶婷序產品給她看看。
“什麽鬼，我都說考慮考慮，你一上來就一股腦說你們產品的事，還帶著一幫子的人，你到底有沒有尊重過人的。”
“對不起，確實是我的問題，但這件事的確挺趕，實屬冒昧，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樣，你看我們產品已經上市了，現在就差宣傳，老板也催的急，要是再拿不出些成績，可能隨時都丟了份工作，對吧？”我向他們仨打了個眼色。
崔亟很配合使勁地點了點頭，吳鑠不解地跟著點頭，顧小雙無奈翻白眼地點頭。
“我叫你們，不，你過來，是讓你給我做訪問的，不是讓我幫你宣傳產品的。“
崔亟說：“其實，你在做訪問的間隙，說一下，我們的產品就好了，不會耽誤事的。”
“我說什麽啊？”晨晨好沒好氣地說。
“這是我給你寫的稿子。”崔亟給晨晨一張紙。
“我平時都不怎麽喝水，一般都是喝……我靠，你是不是想我被網暴。”晨晨生氣地甩下那稿紙，說，“我走的是可愛人設，雖然現在是走偏了一點。但這樣被你們一搞，我豈不是什麽形象都沒有了。“
“我也覺得，這樣的宣傳手法太低裝了，而且還有抄襲嫌疑。”顧小雙說。
“那你說怎麽宣傳啊！”崔亟說。
“我覺得產品融入生活中，才會真實可信的。我們可以一邊直播一邊喝婷序，這喝著有點陶醉。”陶醉就誇張一點。
“我這種小仙女的，平時都是喝奶茶的，怎麽突然會喝紅茶。還有這麽裝13的事，會想破壞我人設的。”小仙女就太過分了，看著就是惡搞嘛！
崔亟有點不客氣地說：“不是，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晨晨一聽後迴懟：“我和你們的，一沒有什麽交情，二沒有簽合同，不是甲方乙方，憑什麽要我配合你們做宣傳。”該死的甲方乙方。
我想了想，討好說：“對對對，確實是挺難為你。要不這樣吧，待會兒我們不是要做訪問嘛！我來喝，這樣就不會破壞你的形象了。你和我做訪問時，我們借一下你直播間的流量，間接地做一個宣傳，這樣一來你並沒有給我們產品做宣傳，觀眾老爺們也不會因為我們產品質量而責怪你，更不會破壞你的人設，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晨晨看著我誠懇的模樣，稍微鬆了口氣說：“還行吧！但這次做訪問，我有個條件，有榜一大哥說了，要見真人，不是聽聲音。你要上我直播間，必須露臉。”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想了想，說：“也行。”這算是我豁出去了，這個做現影師的接那麽多工作，簽了那麽多保密協議，背負了太多秘密，就怕公開露臉，律師信紛遝而至，特別是坑了鄭家那麽多錢，一個不小心泄露什麽，便是傾家蕩產。
“行，我現在進去工作室，準備好就叫你進來。”晨晨說著走進一個房間。
我對他們說：“吳鑠，待會兒跟著我進去打點。”
吳鑠指了指自己說：“我？”
“對，你。”
“不好吧？為什麽是我。”
“崔亟太急躁，說不定會幹什麽事。”這剛剛才得罪人家，我實在不放心。
我接著說：“顧小雙一臉不屑，影響整個直播間的氛圍，所以就你。”
崔亟不敢相信地說：“我，我，能幹什麽事？”
“哧”顧小雙吐出一個音。
“這次拿了什麽口味來了。”
“係列裏麵的全都拿來了。”
我提醒吳鑠說：“你就給我青檸綠茶，茉莉花茶備著。待會兒，如果入鏡時，不用緊張，平時怎麽做，今天就怎麽做，不用刻意討好，也不要太生硬。”
“我不行的，我從來沒有演過戲。”
崔亟爭取說：“夏哥讓我來打下手吧。”
“都說你太急躁了。”
“我盡量控製。”
“不行，我寧願真實一些，也不想第一次落下一個功利的印象。就這樣吧，今天，我就獨斷一點，聽我的。”待會在人家的直播間得罪人家，我可不能想象直播間會怎樣。
晨晨出來，說：“可以了，你進來，其他人在外麵。”
“我想吳鑠跟著進去。”
“為什麽？”
“我想有個人打下手，你也不想我頻繁出鏡的吧。”
晨晨看吳鑠憨厚地提著兩瓶飲料。
“行吧，別隨便入鏡就可以。”
“有空杯子嗎？最好透明玻璃杯。”
晨晨指了指她家的廚房說：“廚房有。”
崔亟急急地找了玻璃杯過來。
晨晨催促說：“行了沒有。”
“可以，我們進去吧。”
晨晨走進直播間，我和吳鑠跟著進去。
隻見這個直播間中間桌上擺放著一台手機連著電源，還有兩台主機，和四個顯示屏，一個顯示屏上是一款網遊，一個顯示屏是這個房間的情況，一個顯示屏是直播間的情況，上麵彈幕正在不停飄過，還有一個顯示屏，是現在數據波動的情況，和彈幕放大和禮物的滾動播放畫麵。
晨晨指著房間裏的顯示器，向我們示意，要注意自己的位置。
吳鑠看著看麵，走到盲區，放下茶飲料和杯子。
晨晨坐迴到她的專屬椅子，說：“哥哥姐姐，觀眾老爺們，晨晨迴來了，啊，是啊，你們期待的現影師也來。”
我走入鏡頭，向鏡頭擺了擺手，到晨晨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我一坐下來，晨晨就開始一連串的謝謝，比心。有的還送上直升機，我就這樣呆呆地坐了兩三分鍾。
“終於見到真人了，我可沒有騙你們吧！現影師，麻煩和我們屏幕前的哥哥，姐姐們打聲招唿吧！”
“大家好，我是現影師，郭夏炎，夏日炎炎，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大家，大家錢包還好吧，有沒有入不敷出，這個月要吃方便麵吧！”
彈幕飄過。
“我吃上了。”
“我好幾個月一直在吃。”
“我是白象和康師傅混著吃，隻吃一種會膩。”
“我吃的是華豐。”
“出前一丁。”
“統一。”
“康帥傅。”
“這個過分了。”
“人家哪有啊，我還是很愛護各位觀眾老爺的。”晨晨說。
“是的，是的，我也看得出，不然，大家夥剛剛那一波，就直升機滿天飛了。不過方便吃多，會口幹的，記得要多喝水啊。”我向吳鑠示意一下，吳鑠領會，連忙倒了杯青檸綠茶。
彈幕飄過。
“這麽快就廣告時間的了嗎？”
“太硬銷了。”
“雖然我知道，今天有廣告時間，但這也來得太猝不及防吧！”
“真的是現影師嗎？”
“等等等，這是我的遊戲直播間，不是帶貨直播間，沒有貨，沒有貨，他隻是和大家開玩笑的。大家相信晨晨。”她向吳鑠按了按手，示意不要拿出來。
“我本想著，勸大家夏天天氣炎熱要注意健康多喝水的，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晨晨真的太寵粉了，連丁點機會都不給我插針。”這話又一連串比心，晨晨應接不暇。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我們迴到正題吧，今天繼續訪問。大家有什麽想問的，晨晨幫大家問。”
彈幕飄過：
“現影師都接過什麽工作啊？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
“為什麽做現影師的？“
“什麽叫現影師？是驅魔跳大神的嗎？”
“現影師能賺頓飯錢嗎？”
“現影師需要什麽技能？”
“有沒有遇到明星啊！”接著一連串的明星的名字在屏幕上飄過。
“怎麽才能接到工作的，報酬是多少啊！”
彈幕上彈出一連串的問題。
“什麽叫現影師？這個晨晨可以迴答，晨晨上傳過一個視頻，你可以去看看喲，那個視頻就有說到的。”
“這裏我順便推銷一下自己，現影師，是簡稱，全稱是現實生活電影化構造師，可以簡單地說，主要是低成本實現願望的工作。”
“什麽願望都能實現嗎？”
“當然不是的，你要說地球太危險了，要去火星，當火星人；你要有一套一二環的小平房；或者想迴到過去，試著抱你在懷裏，這些真的不能實現，畢竟我能力就隻有吹牛！”
彈幕飄過
“地球真的很危險，全是凹凸曼。”
“一二環的小平房可得了，這些都是窮逼住得地方吧，我才不要。”
“我可沒打算搶周董的歌。”
……
“好了，接下來的問題是，為什麽做現影師？”晨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