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愣在當場,“怎會……”


    誰人不知,二十二那年,太醫已經斷言他此生難有子嗣。


    其他人沒聽見,坐在兩人身後的文嫋嫋卻聽得一清二楚,猛地站起來。


    “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有孕,說,阮棠棠你與誰私通,這是誰的孩子……”


    “文側妃,謹言。”


    阮棠棠冷聲開口,從元寒懷中起身,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殿下的血脈,又如何能由你侮辱。”


    她剛吐過,嗓子還幾分沙啞,一字一句卻是擲地有聲。


    文嫋嫋看向景帝,“父皇,正因是皇家血脈,嫋嫋才心存疑慮,這民女入太子府不足兩月,怎就有身孕了。”


    除了文嫋嫋,此時最不願相信的便是三皇子一黨,元昭眉頭緊擰,怎麽可能,元寒明明是無嗣之症。


    下有大臣開了口,“皇上,此事確實存疑,當年太醫如何說的,皇上您是清楚的。”


    景帝怒目瞪去,“閉嘴!這無你說話的份。”


    有些事縱使所有人心知肚明,卻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說,元恆天豈會讓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的太子無嗣。


    元寒將阮棠棠拉至身邊,冷冷笑了一聲,“是否是孤的孩子,你們倒是知道了,孤難道自己不知!”


    最後幾個字,如同淬了冰霜,讓在場的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阮棠棠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殿下稍等。”


    她走至中間空地,規規矩矩跪了下去。


    “皇上明鑒,民女以命擔保,腹中孩兒定是殿下的。”


    景帝看著她,遲遲未開口,眼中卻不似之前那般嚴厲,“你如何知道自己有孕,又如何能擔保。”


    “民女自小學習醫術,算得上頗有天賦,也曾受到高人指點,在醫術上有幾分心得。前幾日給自己摸脈時,便知道,但民女心知自己身份與殿下天壤之別,故猶豫著還未曾說出。”


    她歉意看了一眼元寒的方向,柔弱無力的目光頓時令人憐惜。


    文嫋嫋看著她和殿下眉來眼去,怒火蹭蹭往上冒,哼了一聲,“你說你會醫術就會醫術啊,誰信!”


    阮棠棠眉梢輕輕挑起,文嫋嫋莫不是友軍,她想幹嘛,總是及時遞刀,她看向四周,溫聲道,“請皇上恕民女失禮。”


    還未說話,元寒先走上前,欲將她扶起,“父皇,棠兒身子骨弱,莫讓她再跪著。”


    景帝沉吟片刻,揮了揮手,容她起來。


    “謝皇上,”阮棠棠謝禮,被元寒扶著站起,她莞爾一笑,示意自己無事。


    “莫累著,孤自會護你,”元寒的話輕聲落在她耳邊,讓人心口溫暖。


    阮棠棠拍拍他的手,然後緩緩從在場的人麵前走過,路過將軍府幾人,莫名覺得他們眼中有一點擔憂。


    她最後在剛剛質疑自己的大臣前站定,溫聲道,“這位大人,可有腰膝酸軟,失眠多夢,易怒易躁等症狀。”


    那大人是禮部尚書,小女兒入了三皇子府上,是他側室,此時自然是不能應了阮棠棠的話,嘴硬道,


    “不曾,老臣身體康健,你說的這些,一點都無,皇上明鑒。”


    阮棠棠搖了搖頭,“此乃腎虛之症,以大人這年紀,切記不宜過多房事,修身養心方為養身之道。”


    “你!!你一派胡言!”


    禮部尚書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差點就忘了什麽叫禮,大聲嚷嚷起來。


    周圍傳來隱忍的笑聲,連景帝都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阮棠棠抬步就走,走出兩步又迴了頭,“哦,腎虛之症還會導致脫發,真心建議,若不收斂,大人頭發會掉光光的。”


    說完,一陣大風突然吹來,直直從禮部尚書頭上穿過,原本束起的發被掀開。


    一團烏黑的頭發從頭上落下,露出光禿禿的頭頂,在宮燈下油光鋥亮。


    “誒,老夫的頭發!!”


    這下再也顧不上禮儀,他一步跨出案幾,趴在地上撿起那可憐兮兮的頭發,死命往頭頂按去。


    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起來,隻有景帝為了保持威嚴,一個勁得忍耐。


    元寒看著自家小棠兒的模樣,唇角輕勾,平日裏看著乖乖巧巧,竟是這般調皮。


    那風自然不是恰好吹起的,阮棠棠看著減少的五百積分,肉痛。


    她背著小手,慢吞吞走到下一個人身前,看著無病便略過,直到停在文靜慈身前。


    “夫人心思鬱結,思慮過多,定然時常頭疼不適,還有舊疾纏身,切勿諱疾忌醫。”


    忍了忍,又添了一句,“守得雲開,終會見明月”


    文靜慈眼中微微濕潤,每逢這樣的中秋家宴,她心中便會加倍思念丟失的女兒,若長大了,定也同身前這女子一般了。


    她溫柔笑道,“多謝。”


    阮棠棠再走一步,看著自己的爹,“寒腿之症,記得每日泡泡腳,莫要逞能,風裏來雨裏去。”


    阮大將軍臉一黑,胡子一瞪:???這是在訓我。


    “本,本將軍……@%%@&……%@%@*……”


    阮棠棠伸手比在唇上,“噓,將軍莫要不聽,身子病痛,家人最為牽掛憂心,要懂事。”


    竟有人教大將軍懂事,哈哈哈哈。


    今日真是什麽都開眼了。


    看了幾個,也夠了,阮棠棠站迴元寒身邊,看向景帝。


    “皇上秋日多咳,定然胸悶難忍,夜裏輾轉難以入睡,也當早日調理,保重龍體。”


    皇帝的病症不宜在這樣的場合多說,但夜間是否難以入睡,隻有他自己知曉,點到為止便可。


    景帝的目光變了又變,這女子看來真有幾分醫術,不,不止幾分,似比太醫院的那些老東西還一針見血。


    阮棠棠輕聲道:“殿下隻是子嗣艱難,並非無嗣。”


    “民女得高人指點時,命在旦夕,被喂下一枚丹藥,改了體質,也是這般,才能孕育殿下的子嗣。”


    這話是阮棠棠瞎編的,總之就隻有她能為殿下生下孩子~


    景帝半信半疑,“竟還有這般丹藥。”


    “民女也不甚清楚。”


    橫裏走出一人,激動道:“莫不是朱果丹。”


    阮棠棠:???


    那人滿頭銀絲,撫著山羊胡,轉身看向景帝。


    “皇上,老臣聽了的許久,這姑娘未曾把脈,便將幾位的病症說的一絲不差,確實有醫術伴身。”


    景帝揮揮手,“薛太醫莫要囉嗦,先為她把脈。”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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