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昏迷不醒的段亦陽全身的陰寒之氣已經被吸盡,整個人沉浸在指環帶來的溫暖中。但是丹田處卻越來越熱,到後來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讓他如同處在桑拿房一般。


    丹田在膨脹,經脈在噴張。丹田裏的熱流在亂竄,卻因為得不到引導而被堵塞在神闕穴,熱流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神闕穴,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堵住,不得寸進。


    丹田中的熱流越來越多,越來越急切的四處亂撞,導致段亦陽的丹田仿佛氣球一樣開始膨脹,眼看丹田就要爆炸。


    而段亦陽對這一切絲毫無察覺,依然在沉睡,對於劉爺發泄似的一腳絲毫沒有抵擋,劉爺這大力的一腳毫無懸念的結結實實踹在段亦陽的肚子上。


    這一腳正好踹在段亦陽的神闕穴上,頓時,那股熱流借著這一腳的衝擊力突破神闕穴,衝向段亦陽的任督二脈。


    段亦陽不知道的是,如果這股熱流衝不破神闕穴,他的丹田將會被這股熱流燒毀而破壞,以後將成為廢人一個。


    而劉爺不知道的是,他這泄憤的一腳,卻讓段亦陽不僅丹田重塑,而且還打通了任督二脈,實力大增。要是知道,他打死也不會賞段亦陽這一腳了。


    也許是這一腳用力過猛,段亦陽居然疼醒了,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頓時精芒一閃。段亦陽此時覺得渾身舒坦,身體輕盈有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之前被那特使打傷的地方也奇跡般地痊愈了。


    再看全身,已經是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我去,這怎麽迴事,指環兄又給我洗經伐髓了?段亦陽不由得大窘,還好沒有第一次被指環釋放磁場帶來的身體雜質多,看起來不是那麽明顯。


    感受完了身體的變化,他這才猛地想起自己在哪裏,得月樓的貴賓房裏!剛才自己被一掌打暈,然後自己就昏死過去了,不會又像那次車禍一樣又穿越了吧。


    他疑惑的看看四周,還是那個貴賓房,才長舒一口氣,沒被指環帶著再次穿越就好。


    就在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隻鞋底在停在半空一動不動,他好奇的歪過頭往上看去,就見到大塊頭劉爺那張哭笑不得的大臉,那條猙獰的刀疤似乎也在蠕動。


    段亦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問劉爺道:“姓劉的,你這是想踹我?”


    劉爺驚駭一邊後退一邊連連搖頭,嘴裏連聲道:“沒有沒有沒有。”


    段亦陽見到劉爺這副慫樣也懶得管他了,朝著還在發呆的眾人冷笑一聲,徑直走到進衛生間,還好,裏麵有淋浴和浴缸,於是他就隨便洗了個澡,順便把衣服也洗了,最後穿上還濕漉漉的衣服就出了衛生間。


    衛生間外,兩個倒地的人被扶在沙發上躺著,而一群人各持武器守在衛生間門外,虎視眈眈的盯著衛生間。


    段亦陽一出來,就看到二十多人拿著砍刀棍棒齊刷刷的對著自己,老田和劉爺在後麵摩拳擦掌,吳少正冷笑著看向他。


    見此情形,他不由得輕蔑的一笑。如果是之前,他可能會想辦法逃跑,如今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態極佳,力氣和速度也上了一個檔次,就這點人正好用來練練手,以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他若無其事的甩甩頭發上的水珠,仿佛這群人不存在一樣,把個老田死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喊到:“都愣著幹嘛,給我上!”


    眾人得令,一窩蜂的朝段亦陽衝去,砍刀和棍棒篼頭就向段亦陽頭頂招唿。


    就在眾人以為段亦陽會慘不忍睹的時候,卻並沒有聽到段亦陽的慘叫,相反他們這一邊倒是發出了幾聲慘叫。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是幾聲慘叫在人群中發出,接著,不斷有人倒下,不一會,寬大的貴賓室裏就倒了一地人,隻聽見慘叫聲和呻吟聲此起彼伏。


    二十幾個人不消兩分鍾就全部倒在地下或昏迷不醒,或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段亦陽放倒最後一個拿著砍刀胡亂揮舞的混混,拍拍手上的灰塵,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吳少幾人,道:“怎麽,你們幾個不準備上嗎?”


    老田站出來道:“好本事,但是打到幾個普通人,不算什麽。今天,你田爺我就來會會你!”


    說完,他朝劉爺和旁邊的手下招唿道:“大家夥,並肩子上!”


    段亦陽剛才沒怎麽費力就撂倒了二十來號人,正在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驚訝,此刻見對方四個人圍攻過來,其中還有一個老田這樣的高手,他不禁又興奮起來,就像小孩子有了新玩具就想多玩玩一樣。


    老田吸取上次教訓,並不靠前,想等劉爺動手之後自己抽冷子出手,打個措手不及。


    劉爺雖然是個大塊頭,看起來粗苯,實際上一點不傻,他知道老田縮在後麵是要等他先出手,他才不想做炮灰。


    於是四個人圍著段亦陽轉圈,誰也沒有先上的意思。


    段亦陽見此情形,冷哼一聲,擒賊先擒王!他毫不猶豫的朝老田出手。


    一動之下,段亦陽身形快如閃電,圍攻的幾人眼前一花,瞬間就沒了段亦陽的身影。


    老田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也不去管段亦陽的蹤跡,毫不猶豫的往後閃身,但身形還未動他就發現自己來不及了,因為他的手腕已經被牢牢的箍住了。


    就聽到一聲斷喝:“想躲,沒門!”老田剛看清段亦陽的臉,就感到胸口一悶,自己竟然被一拳打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其他三人見最厲害的老田就這麽被一招放倒,頓時亂了手腳,準備後撤,卻被段亦陽以極快的速度打暈。劉爺跑到門口,正要開門溜之大吉,突然一把砍刀斜刺裏飛了過來,擦著他的手背深深的紮進門板中,刀把嗡嗡的顫動著。


    他一哆嗦,緩緩的把手收迴來,轉過身,見段亦陽正好整以暇地拎著一把刀在微笑的看著他。


    劉爺這時候已經被這個小年輕嚇破了苦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求饒:“段爺,段爺,我劉牛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迴吧!以後我再也不敢跟您老人家作對了!”說完這威震南郊的劉爺竟然如搗蒜般的給段亦陽磕起頭來。


    段亦陽輕蔑的一笑,開口道:“南郊劉爺,這南郊估計你是沒法混了,從現在起,我不想在長安看到你,聽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劉爺聽到這話,眼淚都要出來了,連忙答到:“是是是,我這就離開長安,再也不敢來長安打擾段爺。”


    “滾吧。”段亦陽淡淡的說了一句,也不去管他,惦著手裏的砍刀微笑著踱步來到麵如土色的吳少麵前,用刀在吳少臉上輕拍了兩下。


    “唉唉,謝段爺不殺之恩!”劉爺見段亦陽不再理他,知道今天算是躲過了一劫,哪敢多說半句,爬起來就一溜煙跑了。


    這一跑,從此這長安城再沒有南郊劉爺的傳說。


    吳少看見段亦陽一步步逼近,明晃晃的砍刀就在眼前,頓時一哆嗦,嚇得緊閉雙眼,半晌之後並沒有被刀砍,隻是臉被刀拍了兩下。


    於是他這才定定心神,強作鎮定的睜開眼,就看到刀就在自己脖子上,不由得心裏又是一陣哆嗦。


    段亦陽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千年世家的少爺,居然沒被他手裏的刀嚇尿,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段亦陽不再去糾結吳少的表現,他有很多問題需要從這個吳少嘴裏得到答案,於是不再磨嘰,開口問道:“你就是吳少吧,說說吧,這鴻門宴是幾個意思?”


    說完他用刀指指躺在沙發上的特使又問道:“他是什麽人,你們為啥要綁架那個女孩子?”


    吳少本不想迴答,但看到周圍躺了一地的人,他心目中最厲害的特使也生死難料,他覺得自己說出來讓這小子知道跟他吳少對著幹的後果多嚴重也好。


    想到這裏,他就釋然了,傲然開口道:“小子,告訴你也無妨,特使來自吳門,那女子是吳門接到的江湖令!”


    段亦陽聽到這,不禁眉頭一皺,吳門?江湖令?什麽鬼,難道這個社會還有隱於市的江湖?


    “什麽吳門,什麽江湖令?說?!”段亦陽逼問道。


    吳少更是內心大定,心想原來這小子不是江湖中人,沒啥來頭。於是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隻要是江湖中人,都知道江湖令。想知道,告訴你也沒啥,江湖令是江湖中人發布的任務,誰完成任務就有獎勵。”


    見段亦陽似乎有點驚訝,他在內心鄙視了一下,繼續道:“吳門是傳承兩千多年的門派,在江湖雖然名聲不顯,但沒有一個門派敢不給麵子!我吳家便是依附於吳門。如今吳門接到一個神秘人發布的找人的江湖令,報酬十分豐厚,甚至還有江湖中極其少見的丹藥。”


    段亦陽聽到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女孩應該是個普通人,隻怕是這吳門找錯人了吧。


    想到這裏,他便問道:“你們怎麽這麽肯定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不怕弄錯?”


    吳少此時完全放鬆下來,心想該說的都告訴段亦陽了,也就不再隱瞞,道:“神秘人隻出示了一張背影照,我們也隻能見到這種背影的女人就先帶走,估計江湖很多門派都在尋找這種背影的女人。”


    說到這裏,吳少不由得洋洋得意的道:“小子,我勸你還是趕快把人交出來,不然吳門還會派有更厲害的高手來找你!敢壞吳門的好事,你小子怕是活膩了!”


    段亦陽聽到這,才知道這相同背影的女人接連失蹤的幕後真相,原來是什麽勞什子的神秘人發布的任務。這任務難道一直被執行了十年?是一直沒找到神秘人要的人,還是神秘人在故意要把這種背影的人集中在一起?奶奶的,要是一直都在找,多少女人會被綁架失蹤?這神秘人真的是該死!


    想到這,他忍不住怒聲道:“我呸,什麽吳門不吳門,一個門派居然去綁架女人,我看也不是什麽好鳥!”


    罵完,他扔了砍刀,來到沙發邊,拎起那特使的衣領,發狠的左右開弓給了猶如死狗一般的特使兩個耳刮子。


    特使沒有一點反應,依然像條死狗,段亦陽見這特使不醒,有點失望,便放下特使,向旁邊沙發躺著的黑袍人走去。


    他一把拎起黑袍人的領口,準備如法炮製,給黑袍人兩耳光,把黑袍人打醒。


    就在他的手揚在半空,將要落下的時候,就聽見那黑袍人突然開口道:“大俠,別動手!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訴你。”


    段亦陽一愣,這黑袍人一直沒開口說話,這突然開口著實讓人意外。


    頓時整個貴賓房裏一靜,落針可聞,都被黑袍人前後態度的離奇反轉搞得掉了一地下巴。


    黑袍人見段亦陽沒有繼續動作,於是一骨碌滾到地上,跪地求饒道:“大俠,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做尊使大人的護衛,我是被蟲子控製,沒辦法,不跟著他我就會被寒毒透體而死!”


    他頓了頓,看段亦陽有興趣聽下去,於是接著說道:“如今大俠幫我解除寒毒,如同再生,大俠於我有再造之恩,願為大俠盡犬馬之勞!”


    段亦陽一聽,心裏不禁大樂,原來這黑袍人還有這一出,於是忍不住笑問道:“既然如此,我就問你,你們吳門來了多少人?”


    黑袍人連忙答到:“迴大俠,我們這次來了四個人,還有兩個人在跟蹤你的夥伴。”


    段亦陽聽罷此言,不禁大驚:“不好!”


    正準備走,又迴頭對黑袍人道:“你,帶我去找你那兩個夥伴!快!”


    黑袍人連忙應是,跟上段亦陽就出了貴賓室。


    小蘭舅媽聽到敲門聲,沒好氣的問道:“誰呀?”


    問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迴答道:“抄水表。”


    小蘭舅媽哦了一聲,瞪了摸金張一眼,就兀自開門去了。


    沙發上的幾人剛鬆口氣,就聽到門口一聲驚叫,接著就看到小蘭舅媽被人推進了客廳,站立不穩,一個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不一會,四五個男人就從門廳的隔斷後麵轉了出來。


    這五個人中,領頭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赤手空拳,後麵三個像混混的人每個人手裏拎著一把砍刀。


    幾個人嘴裏叫著不要動,迅速上前控製住屋裏的人。


    摸金張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要衝上前去解救娟子,誰知剛衝出兩步,就被一個人一拳砸在太陽穴上。


    摸金張頓時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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