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娟子和小蘭就出了校門,看到段亦陽和摸金張,都興奮的朝兩人小跑過來。


    但看到兩人身邊不但有張瑤瑤和依依母女倆,還有一群小混混,兩人不由得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這群對立卻又似乎有某種默契的人。


    摸金張看到娟子和小蘭正在不遠處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連忙衝她們打招唿:“娟子小蘭,沒事,過來吧,給你們介紹一下姐姐和小侄女。”


    然後低頭對依依道:“依依,你看,這是你的兩個小姨。”


    依依不認生,聽到摸金張這樣說,便開心的迎上去,脆生生叫了兩聲小姨。


    娟子和小蘭被這可愛的小依依萌化了,一人拉著依依的一隻小手,笑嘻嘻的應著。


    張瑤瑤見狀,也走過去跟娟子和小蘭打招唿,在摸金張的介紹下,幾個大小女人便很快熟絡了,開始在一起說悄悄話。


    段亦陽見接到人,於是對摸金張道:“你送姐和娟子他們先迴家,記得順便把小蘭手機要迴來,把小蘭的生活費補上。”


    說完就把背包取下來遞給摸金張,道:“包裏有錢,順便給姐買部手機。”


    摸金張一聽,急了,不情願的道:“這事關係重大,我必須跟你走一趟,再說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段亦陽壓低聲音道:“現在那幫人表麵上不敢惹咱們,說不定背地裏會有什麽名堂,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隻有守在她們身邊我才放心。再說我一個人去,不會有事的,我的武力值搞定這些混混沒什麽問題。”


    摸金張還要爭辯,但看到段亦陽一臉的鄭重其事,想想也是,自己要是也去了,這幾個女人要是被這幾個小混混騷擾也是夠惡心人的。


    於是他隻好無奈的點點頭,接過背包,拍拍段亦陽的肩頭,道:“兄弟,那你自己要小心,有啥情況給我打電話,我老張絕不會讓那狗日的碰你半根汗毛!記得早點迴來。”


    說完,也不遲疑,轉身過去抱起依依,說:“走吧,陽子還有點事,我們先迴家。”


    娟子她們疑惑的看著段亦陽,不知道有啥事,但見到段亦陽笑著讓她們先迴家,也隻好跟著摸金張離開校門口,老遠了還迴過頭來看。


    段亦陽見摸金張他們走遠,這才看向幾個混混,道:“好了,去哪?帶路吧。”


    為首的黃毛聽段亦陽招唿,連忙堆起笑臉,對段亦陽做了個請的姿勢,連聲應道:“段爺,您這邊請,這邊請。”


    段亦陽嗯了一聲,然後就跟著黃毛上了路邊的一輛夏利,另外幾個混混則上了後麵的麵包車,一前一後揚塵而去。


    明月齋是內城的一家出了名的酒樓,檔次也比較高,消費在長安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是長安王家的產業之一。


    段亦陽看著這五層樓的古色古香的明月齋,不禁有些疑惑,這姓劉的這麽下本錢,就是為了請我來說個秘密?是為了賠禮道歉還是另有打算?


    心裏正在嘀咕,黃毛已經把他領到了五樓的貴賓室。


    黃毛推開門,衝裏麵躬身道:“老大,段爺請來了。”


    黃毛稟報完,馬上後退兩步,向段亦陽一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段亦陽點點頭,也不遲疑,邁步就向裏走去。


    沒有段亦陽想象中的劉爺恭迎,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或者起身相迎,這倒是讓段亦陽十分意外,不由得暗自提起精神,注意任何突然而至的襲擊。


    貴賓室裏,七八個男人或站或坐,都不發聲,隻是靜靜的看著緩步而來的段亦陽。


    段亦陽抬眼就見到主位上坐著一個十分消瘦的男人,這男人四十來歲,身穿十分考究合體的黑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慘白的臉,而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竟然見不到一絲血色,連薄薄的嘴唇都有些蒼白。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中等身材,身穿一襲長及腳麵的黑袍的男人,寬大的帽兜幾乎把整個頭都遮住,讓段亦陽看不到這個人的樣貌。但段亦陽感受得到,這人正用一雙陰冷的目光盯著他。


    段亦陽不由得心裏嘀咕道:“這兩人大熱天的穿這麽多,不熱嗎?”


    再向兩邊看去,他驚訝的發現兩側的座位上居然坐著老田!


    段亦陽不禁一愣,心想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我正要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門來了。看來他上手坐著的應該就是那未曾謀麵卻聞其聲的吳少了。


    除了這二位,坐著的還有曾經威震南郊的劉爺,如今這劉爺有點精神不振,似乎還沒從昨天被一招打暈的陰影裏走出來,此時正用一雙大眼瞪著他,仿佛要把段亦陽生吞活剝。


    此時,老田起身,對著那主位上的幹瘦中年人一躬身,謙恭的道:“稟報尊使大人,這就是破壞我們計劃的那小子!”


    那幹瘦中年人聽完,嘴裏冷哼一聲,貴賓室裏頓時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殺氣。


    段亦陽被淬煉過的神經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這殺氣是從那個黑袍人散發出來的,但他並不在意,他相信自己即便是打不過,逃跑應該沒人攔得住。


    隻是……這殺氣裏的陰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猛地,段亦陽找到這感覺的來源,他抬眼緊緊盯著那黑袍人,有點不可置信。這人難道也是被那蟲子咬過?這氣息雖然無色無味,但段亦陽五感何等敏銳,而且剛接觸過,怎麽能弄錯?


    “就是了!這兩人一定跟李剛遇到的蟲子有關係!”段亦陽心裏暗道。


    此時,隻聽那中年人緩緩開口道:“年輕人,你搶走本門要的人,該當死罪!本座念你年紀輕輕,身手不凡,如果能投入本門,為本門效力,保你從此榮華富貴,福壽綿長!”


    “本門要的人!”段亦陽聽到這五個字,如雷貫耳,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原來正是這幫人綁架這麽多背影相同的女人!他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顧曉婷、娟子還有那笑容讓他心動的蘇曉曉的影子。


    這幫人渣!段亦陽心裏狠狠的罵道,正想開口喝問,突然想到自己應該多套出他們的一些信息,於是他把怒火壓了壓,帶著幾分嘲諷的問道:“哦?敢問貴門在哪做仙山,叫什麽名號呀?”


    中年人聽段亦陽這口氣,知道勸說無用,於是冷哼道:“哼!非本門人,沒有資格知道本門名號,不加入也行,告訴本特使你把那女人藏於何處,本特使饒你不死!”


    段亦陽叫這個什麽門的特使不肯說他們的出來,心想看來隻能硬碰硬了,打趴下看他說不說。於是便針鋒相對道:“你們那什麽鬼門,你段爺沒興趣加入,我的女人你們也別想動一根汗毛!”


    特使勃然大怒,咬牙道:“不識好歹!”說罷手一揮,這一揮之下,那大理石桌麵上一杯滾燙的熱茶竟然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眾人見此情形,皆是十分驚駭,段亦陽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間,之間特使背後的黑袍人如風一般衝向段亦陽,瞬間便來到段亦陽麵前,抬手就是一掌,直取段亦陽的麵門。


    段亦陽早有準備,見那一掌來勢迅猛,竟然比老田的動作更快。段亦陽連忙躲閃,速度更加快捷,同時又使出他隻會的一招:龍爪手。


    段亦陽所謂的龍爪手,也就是憑借力氣大動作快迅速抓住對方手腕,讓對方掙脫不了,然後用右拳快速出擊。


    但,這次段亦陽的老一套在黑袍人麵前似乎沒用,他的左手眼看就要抓到黑袍人的手腕,誰知那隻手腕卻突然變向,一個鷹爪手就向他咽喉抓了過來。


    左手抓空,段亦陽一驚,那如鷹爪般的五指,居然真的猶如五根鋒利的鷹爪,段亦陽甚至都能看到上麵凝結著冰霜!


    距離太近,對方速度又快,力道又猛,他本能的身體往後縮同時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哀歎自己太過於自信。


    洶湧的陰寒撲麵而來,讓段亦陽寒到了心底,還說穿越迴來以自己的武力值和看古玩的眼力,要像那些爽文裏的豬腳一樣來一個屌絲走向人生巔峰,吊打一切牛鬼蛇神,沒想到第一次想玩玩扮豬吃老虎,結果真成了豬。


    唉,大意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呀,隻怪自己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大意失荊州。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希望是……


    正在段亦陽心裏各種吐槽的時候,突然,他感覺指環一陣發熱,戴著指環的右手疾如閃電般的擋在了鷹爪之前,仿佛那隻右手原本就在那個位置。


    那隻右手先是擋住那必殺的一擊,然後手腕一翻,竟然牢牢的叼住了那鷹爪的手腕。


    黑袍人突然感覺即將得手的鷹爪再難寸進,不由得心下疑惑,待到看清自己自己的那隻右手手腕正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不由得心下一驚。


    段亦陽也沒明白怎麽迴事,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在瞬息之間抓住了黑袍人的手腕,迴過神來,抬起左手向黑衣人的臉砸去。


    突然,指環開始冷熱交替,頻率極快,像極了遇到大餐的吃貨的那種欣喜和急迫。


    黑袍人正要抬手招架,猛然覺得一陣暖意流向自己身體,想抽出手來卻沒想到對方手勁表態,自己的右手竟然絲毫動彈不得。他那股暖流越來越強烈,讓他忘了去抵擋段亦陽的拳頭,愣愣的站在當場。


    段亦陽的拳頭帶著勁風,吹得黑袍人眼睛睜不開,同時也把黑袍人頭上的風帽吹落在腦後,露出了他那一張慘白又千瘡百孔的臉。


    那張臉,如同一張白紙,上麵布滿了傷疤,頭發也沒剩下多少,仿佛被某種齧齒動物啃過一樣。這張如同僵屍一般的臉意外露出,讓在場的眾人都被驚得張大嘴,發不出聲來。


    這一幕,讓段亦陽看得觸目驚心,那眼看就要砸在黑袍人的麵門上的拳頭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


    突然,這張臉變得扭曲,時而猙獰,時而痛苦,緊接著,黑袍人全身開始顫抖,並張大嘴慘叫起來。


    段亦陽突然醒悟過來,看來是指環在吸收些人身體裏的陰寒之氣,但為什麽這人會這麽痛苦?之前張瑤瑤身體裏的陰寒之氣被指環吸收,她卻是一副十分舒服的樣子,難道兩個人的陰寒之氣並不是一種?


    正在他疑惑間,突然,黑袍人的叫聲變了樣,像是喉嚨裏卡著什麽東西,段亦陽定睛一看,不禁頭皮發麻!


    隻見一隻有如鵪鶉蛋大小的黑色甲殼蟲竟然從黑袍人大張的嘴裏迅速爬出,朝黑袍人臉上爬去,但在黑袍人皮膚溫度越來越高的頭上,那隻蟲子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爬來爬去。


    此時,隻聽那特使突然一聲怪異的唿嘯,那蟲子如同聽到召喚般的展開翅膀,準備飛向那特使。


    段亦陽驚駭的看著那蟲子,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麽做,突然,他的右手動了,鬆開黑袍人的胳膊,用一種幾乎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把那隻蟲子抓在手心。


    眾人隻看見甚麽東西一閃,那隻蟲子就不見了,都揉揉眼睛,四下張望,卻隻見段亦陽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裏躺著的正是那隻蟲子!


    自己右手剛抓住那支蟲子,段亦陽隻覺得手心一陣刺骨的冰涼,但不過幾秒,那種冰涼感就消失了。在看那隻蟲子,已經幹癟,成了一隻死蟲子。


    段亦陽正處於一連串的震驚中,大腦中一直在短路,他盯著手心裏的蟲子,實在想象不出一隻蟲子怎麽在一個人的身體裏存活。


    那黑袍人像被抽幹空氣的充氣娃娃一般頹然軟癱下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震驚,在他們眼裏有如魔神般的黑袍人就這麽趴下了?


    突然,那特使爆喝一聲:“小子,敢傷我神蟲的性命!拿命來!”


    話音未落,便普通一發出膛的炮彈般的朝段亦陽電射而來。段亦陽哪裏見過這麽快的速度,饒是他那雙眼睛如此敏銳也是隻能捕捉到一條殘影。


    段亦陽知道無法躲閃,隻好閉上眼,全力承受這特使暴怒下閃電般的雷霆一擊。


    而吳少、老田、劉爺則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等待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斃命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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