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陽一看,圍在中間的那兩個女孩子不正是娟子和小蘭嗎?他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下車就推開遠遠圍觀的學生,向那幾個混混急步走了過去。


    摸金張也下車緊跑幾步趕了上來,一眼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幾個混混拉扯,頓時就炸了毛,嘴裏罵道:“賊她馬,你張爺的妹子你們這些日吧欻也敢欺負!”


    幾個混混聽到有人叫罵,紛紛迴頭,看到兩個並不壯碩的小年輕正急匆匆的邊這邊跑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比較瘦弱,愣神片刻後,都開口大笑起來。


    娟子正在竭力的躲閃那些混混的拉扯,害怕到了極點。突然聽到她哥的怒罵,抬頭看到她哥和那個段哥來了,想到兩人昨天的表現,安下心來,大聲喊著“哥、段哥,我們在這。”


    小蘭不知道段亦陽的戰鬥力,倒是為段亦陽和摸金張擔心起來,對娟子道:“這些流氓人多,他們怎麽打得過?還是叫他們別過來,去叫學校的老師和保衛吧。”


    娟子一臉興奮的說道:“放心吧,有段哥在,這幫小混混要倒黴了。”


    果然,兩個小丫頭就見到摸金張衝到兩個混混麵前,借著衝勁一拳就把一個頭發像一團火焰的小混混揍了個四仰八叉,重重摔在地上。


    摸金張一愣,停下來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地上比自己壯實的小混混,有點不可思議。


    段亦陽也不閑著,他並沒有用拳頭去揍,而是用推,怕打出個好歹來,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即便這樣,那幾個混混就跟木頭樁子一般的被推得到處亂滾。


    不一會,剛才還在囂張的調戲美女的六七個小混混全部成了滾地葫蘆,好一會才紛紛爬起身來,那個被摸金張一拳摜在地上的火焰頭也半天才爬起來,捂著被打腫的半張臉一臉驚懼的看著摸金張。


    周圍看熱鬧的路人和學生們也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倆小子這麽生猛,三拳兩腳就把一群不可一世的混混全撩到了。見此情形,有幾個路人甚至還禁不住叫起好來。


    摸金張見搞定了這些人,冷笑一聲,淬了一口道:“就你們這些慫貨,再敢來騷擾我妹妹,看你張爺不打你們個滿地找牙。”


    聽到圍觀的吃瓜群眾對他叫好,他無不得意一揮手,大大咧咧的道:“幾個小爬蟲而已,大家看夠了都散了吧。”


    迴過頭來,看到那些小混混還愣在那裏不敢動,怒喝一聲:“還不給我滾!”


    此時,一個像是小頭目的混混鼓起勇氣叫道:“小子,這是南郊劉爺看中的女人,你敢壞劉爺的好事,你們等著買棺材吧!”


    “南郊劉爺?”摸金張知道,以前在外麵混的時候就聽說過,後來還因為得罪了劉爺下麵的人,被狠狠揍了一頓,逼得他遠走閩南謀生。


    聽到這個劉爺的名頭,摸金張不由得有點發怵,看看段亦陽,不知如何是好。


    段亦陽不知道什麽南郊劉爺,他本來也不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聽到混混的威脅,他倒是滿不在乎,迴道:“好啊,那就讓你們那狗屁劉爺來,敢動我妹子的一根汗毛,我段某人打到他親娘都不認識!”


    混混見口舌找不到便宜,隻好狠狠的道:“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有你小子哭的時候!”


    說完,朝幾個混混一揮手,喊到:“走!”幾個混混就一溜煙連滾帶爬的鑽進路邊停著的麵包車跑了。


    小蘭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昨天還狼狽不堪的兩個男人,今天卻讓她刮目相看,一下子就放倒了這夥小混混,看來人真不可貌相呀。


    娟子則抓著摸金張的手興奮的說:“哥,你真厲害,一下子就把那個最討厭的紅毛給打倒了。這下這些混混再不敢來騷擾我和小蘭了,哼。”


    說完她誇張的舉起小拳頭,嘢的歡唿一聲,煞是可愛。


    小蘭迴過神來,走到段亦陽和摸金張身邊,開口道:“段哥,張哥謝謝你們給我們解圍了。”


    段亦陽看著這個一笑兩酒窩還有著可愛的小虎牙的清純妹子,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事,昨天你不是幫了我和你張哥嗎?”


    摸金張也趕忙開口道:“是呀,是呀,昨天要不是你,我們兄弟倆估計得走斷腿,說不定就得餓死在半道。”


    小蘭聽到這裏,想笑,看到段亦陽,她又忍住了,有點不好意思,隻是說了聲:“我們走吧,這裏這麽多人看著我們呢。”


    其他三人才反應過來,看看周圍,確實還有不少吃瓜群眾,於是就朝摸金張家裏走去。


    走到一家手機店門口時,段亦陽想著沒有手機確實不方便,便招唿眾人進了手機店。


    手機店的老板娘一看是兩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帶著兩個學生妹,不禁有些失望,心想這種人能買得起啥手機,於是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繼續看著她的瓊瑤愛情劇。


    段亦陽也不在意,低頭在櫃台裏挑選。不多時,段亦陽選中了最新款的摩托羅拉黑色翻蓋和珍珠色的直板手機。


    其實選摩托羅拉手機也是為了圓他自己年輕時候的缺憾,想當年自己在讀大學的時候一個用摩托羅拉手機的學長把他心目中的的女神給搶走了,至今他還為這事耿耿於懷。


    看好手機,段亦陽看老板娘還在津津有味的看瓊瑤劇,搖搖頭,對著老板娘喊到:“唉,老板娘,買手機。”


    老板娘正看得起勁,聽段亦陽說要買手機,她白了段亦陽一眼,愛搭不理的道:“這裏都是外國進口的高檔手機,你確定要買?”


    段亦陽苦笑一聲,正要說話,摸金張不願意了,開口道:“怎麽說話呢,買不起我們看什麽手機?不賣我們去別家買!”


    老板娘見摸金張生氣了,才終於站起來,不耐煩的問道:“想買哪一種?這些都很貴的。”


    段亦陽指指他看中的兩款手機,道:“就這兩款吧。”


    老板娘切了一聲,道:“小夥子,都是今年最新款的,一台都要三千多,你還要買兩台?別到時候買不起就丟人嘍。”


    摸金張哪裏受得了這老板娘這樣的冷嘲熱諷,頓時兩眼一瞪,厲聲道:“你到底賣不賣,叫你拿這麽多廢話!”


    老板娘看摸金張一臉的兇相,又是一副街頭混混的模樣,不敢再囉嗦,極不情願的打開櫃台,把那兩部手機取了出來。


    段亦陽把手機都試了試,覺得還可以,於是開口道:“一樣給我拿三部。”


    老板娘聽到這話不由一驚,又上下打量了段亦陽一眼,就是一個普通的窮小子呀,哪裏來的底氣說一樣來三部?但看到旁邊兇神惡煞的摸金張,她還是生生把嘲諷的話吞進了肚裏。


    段亦陽看到老板娘這副模樣,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也懶得再囉嗦,把背包取下來,從裏麵取出了兩遝百元大鈔,看著老板娘,笑道:“這是兩萬,夠了吧。”


    老板娘看到兩遝百元大鈔,頓時兩眼發亮,連忙伸手抓過鈔票,抽出幾張檢查,發現沒有問題,頓時換成一副近乎獻媚的笑臉,連聲道:“夠了,夠了,小夥子,我這就給你拿。”說完就轉身去了裏間。


    摸金張一臉不解的問:“夥計,你買這麽多幹嘛?這破手機你也喜歡?難道這手機裏麵有寶貝?”


    段亦陽沒好氣的說道:“想啥呢,三部黑色的我倆還有你爸一人一部,三部白色的你媽、娟子和小蘭一人一部。”


    摸金張一聽,馬上就釋懷了,一拍腦門道:“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腦子咋就轉不過彎來。”


    倒是娟子和小蘭一臉的不可置信,半天才迴過味來。娟子心裏在為哥哥能有這樣的朋友高興,而小蘭卻無法淡定了,走上前道:“段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摸金張一聽這話,急了:“小蘭,昨天的事我們都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呢,再說你沒有手機,萬一再遇到那個啥劉爺的人,你也好及時打電話給我們。你想,今天要是我們來晚了,你和娟子會出事的。”


    小蘭還是猶豫道:“可這手機也太貴重了,我怕……”


    這時候娟子上前拉著小蘭的手,道:“小蘭,段哥給你的,你就收下吧,要是昨天沒有你,他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你也算是他倆的救命恩人了。你拿一部,正好我們一人一部,以後可以隨時保持聯係了,咱們也不用擔心那幫人在學校門口攔我們了,敢來我們就打電話叫段哥和我哥。嘻嘻。”


    見小蘭還在猶豫,段亦陽微笑著對小蘭說:“小蘭,你是娟子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妹妹,當哥的給自己的妹妹買部手機應該的。你要是不收,哥哥可要不開心了。”


    小蘭看看大家真誠的笑臉,感受到三人給她的溫暖和善意,終於點點頭答應了。


    摸金張見到小蘭答應收下手機,高興的道:“對嘛,小蘭,你以後就是我和你段哥的親妹子了,有我和你段哥在,絕對不會讓誰欺負你。”


    老板娘此時從裏屋拿出幾個盒子,全是未拆封的新機子,放在櫃台上,殷勤的說到:“小夥子,看,都是剛到的新貨,最新款,包你好用。”


    段亦陽把手機拆開四部,分給眾人,娟子一臉興奮的和小蘭擺弄著手機,倒是用慣了智能手機的摸金張對這種老掉牙的黑白屏翻蓋手機興趣缺缺。


    幾人出了手機店,想起還的去電信局辦卡,可現在怕是電信局已經下班了,於是段亦陽決定明天再給幾部手機統一辦卡。


    小蘭家是柞水的,在長安上高中也是寄住在她舅舅家,離學校並不遠,也是一個比較老的小區。眾人把她送到小區胡同口,跟娟子道別之後,然後就迴身往摸金張家裏走去。


    順路又去服裝店和菜市場給段亦陽買了幾套衣服和蔬菜水果,三個人這才拎著大包小包的往迴走。


    快走到家屬院大門外的巷子口時,老遠看到巷子裏站了不少戴著安全帽的人,兩台挖掘機正停在巷子口。


    見此情形,段亦陽暗道一聲不好,莫不是要強行拆家屬院?想到這裏,他快步上前,從那些工人身旁穿過,走進巷子。


    摸金張和娟子緊隨其後,心下十分著急。好在那些工人們似乎都有自己的事做,也不去阻攔他們三人,讓三人順利來到家屬院大門外。


    此時的家屬院大門口,一片狼藉。隻見十幾個家屬院的青壯年男人手持棍棒和鏟子守在大門外,其中有兩三個已經掛彩,而他們的身後是二三百家屬院的老老少少,有老人和孩子在小聲的抽泣著。


    和他們對峙著的是一排幾十個戴著白色鋼盔的人,身上穿著安保員的黑色服裝,手裏都拿著棍棒。


    這排人的身後是站著十幾個五顏六色的長毛混混,段亦陽一眼就認出其中幾個正是昨晚被自己和摸金張揍得滿地找牙的混混,還有幾個正是剛才在校門口揍過的混混。


    當中一個大光頭在混混中十分紮眼,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個叫趙虎子的混混頭目。


    此時的光頭站在兩個人身邊點頭哈腰,似乎在接受什麽指示。


    段亦陽再看向那兩個人,隻見到一個牛高馬大的壯實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嘴角,顯得那一張大臉十分可怖。


    這個男人的身旁,則站著一個雙手叉腰的瘦小男人,大背頭梳理得一絲不亂,一副金絲眼睛閃閃發光,聽著光頭的話時不時的點點頭。


    段亦陽看清楚場內情況,心裏已清楚了這夥人的身份和目的,心裏冷笑一聲,抬腳向大門口走去。


    幾個小混混正要迴身阻攔,見到是揍過自己的段亦陽和摸金張,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往旁邊一閃,讓出一條道來。


    段亦陽走到那些安保後麵,說道:“讓開,我要進去。”


    安保們迴頭見兩男一女拎著大包小包的,像是走親戚一樣,想進家屬院,於是兩個安保將手裏的棍子一橫,嚷嚷道:“禁止進入!”


    光頭和那兩個人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朝這邊看過來。光頭一看是昨晚揍自己的那個青年,馬上就指著段亦陽對那刀疤臉和大背頭叫到:“是他,就是那倆小子!”。


    段亦陽也不理光頭的叫喊,隻是用肩頭左右一撞,兩個安保就被撞得飛起,順帶還撞倒了他們後麵幾人。


    趁此機會,段亦陽招唿摸金張兩兄妹衝過了阻攔,走向大院門口。


    大院門口,十幾個男人愣愣的看著這三人閑庭信步一般的穿過了混混和安保的層層設防,隻覺得太不可思議。


    摸金張認識這些人,好幾個都是在外麵打工的發小,也有幾個是在城裏討生活的家屬院的下崗工人,應該是今天剛剛趕迴來,就遇到強拆,於是便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唿。


    突然,他發現這些人背後有一個拿著一條長棍的人,居然是他父親,他連忙走過去一看,他父親右手臂腫起老高,紅腫一片,捏著長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摸金張頓時目呲欲裂,他惡狠狠的扭臉朝那些戴著鋼盔的安保瞪了一眼,迴頭對張父笑道:“爸,這種事哪裏要你動手,有你兒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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