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糊塗,越琢磨越恐懼,仿佛唯有自己是世界上的異類。我與旁人幾乎從不交談,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人間失格》


    時憶:“剛才出來時那副樣子呢?現在怎麽搞得跟做賊一樣。”


    走遠了的李千翼,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從圖書館出來時的行為有些招搖了——他不希望再發生像入學考核時候的事情,但顯然也不符合邏輯。


    畢竟經過了炎將那次事件之後,李千翼已經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了,更別提剛才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的李千翼已經跑到綜合樓的大道上了,因此按照他的想法,自己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時憶:“跑那麽快,唿吸的節奏都亂了。趕緊的,調整唿吸。”


    李千翼:“唿……”


    李千翼:“剛才出來的時候有點太過興奮了,後來仔細想想如果再待在那裏的話,指不定會有人注意到剛才噴發出來的異能,所以我才跑過來的。”


    時憶:“說的也是,不過那是沒辦法的,畢竟是優於五行的存在,其力量堪比傳說。”


    時憶:“你每學完一式,力量和境界都會得到巨大的提升,也難免發生那種事情和被異能掌握水平高的人感知到。”


    李千翼:“那就是說以後得找個更加隱秘的地方,至少是不會暴露的地方了?”


    時憶:“慢慢來就行。”


    李千翼:“行吧,先去找剛才那個同學……好像是叫做方羽來著,總之先把我的飯卡要迴來吧。”


    調整著唿吸頻率,在唿吸變得緩和了之後,李千翼點亮了電梯間的按鍵。


    待電梯下來後,走入電梯間的李千翼繼續點亮了7樓的按鍵,然後開始整理自己因為跑過來而弄亂的外套。


    可還沒等他平整好自己的衣服,到達7樓的電梯外傳來了一聲咆哮,沿著樓道傳到了電梯間這邊。


    方羽:“呃——咳咳咳——”


    咆哮的聲音:“喂,你行不行啊?!”


    李千翼:“那是剛才的方羽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似乎是從748的門後傳來的。


    時憶:“這個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是在訓練。”


    李千翼:“我當然知道!”


    剛整理完的衣服,又被弄亂了。


    咆哮的聲音:“沒想到,過了一個學期你還是那麽菜啊,方羽?”


    女孩的教訓聲:“夠了,程天行!”


    女孩的教訓聲:“大家都是同學,就非要在新生麵前給人家難堪嗎?!”


    程天行:“那又怎樣?難道莫心你要代替老師的工作嗎?”


    莫心:“你——”


    推開了748號外門的李千翼,見到了剛才那個找自己借了飯卡的同學,卻不是以平常的狀態見麵。


    有些新生在訓練場的二樓上歡唿,而下麵,連接六樓的第一層,訓練場上的方羽,正在被欺負著,很明顯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傷得很重。


    而老師呢?李千翼兩邊的休息區坐著的老師,不過是在冷眼旁觀著,或是玩著手機,絲毫不在乎下麵的狀況,更別提中間的那位還在笑嘻嘻地講解著,對倒在地上的方羽視而不見。


    李千翼:“怎麽會……”


    748號的外門設立在了背對所有人的聽講席後,以至於從剛才起,進來的李千翼看完了方羽被欺淩的全程,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程天行:“怎麽?還能站起來?”


    程天行:“看來你還是有點能耐的,但廢物就是廢物!”


    方羽:“唔——”


    這一腳,踹在了方羽的腹部。透支的體能異能,算上身上脫臼的關節,那一下衝擊造成的劇烈疼痛逼迫方羽跪倒在了地上,但最後還是用手臂的上肢強撐著地麵,沒有完全倒下。


    見還有力氣,程天行一腳踩上了他的背後。


    程天行:“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廢物的下場!聽明白了嗎?!”


    同屆的學長:“給那些新生一些麵子吧,天行,差不多得了。”


    程天行:“你管我?看看這個廢物,啊?都這樣了還能有那樣的待遇,我就十分不爽。憑什麽要給這種廢物那麽好的待遇?根本就是在浪費精力!”


    莫心:“不準那麽說方羽!”


    程天行:“哦?又來是吧?”


    莫心:“難道你不覺得,和方羽比起來,你隻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渣嗎?!”


    程天行:“你說什麽?有膽再說一遍?!”


    身邊的學姐:“莫心,別說了。”


    莫心:“怎麽?難道你害怕了?”


    程天行:“好啊,你夠狠!”


    見聽講席上的莫心不依不饒地求情,程天行拿開了踩著的腳。


    方羽:“唔……”


    筋疲力竭的方羽最終倒在了地上,而後退了兩步的程天行,將手神進了口袋當中。


    程天行:“你還記得這個吧?”


    李千翼:“飯卡?!等等,那好像是方羽的……那不成剛才他來找我借飯卡的原因?!”


    喀!


    莫心:“你太過分了!”


    程天行:“你真以為我會把那種和廢物放在一起的垃圾還給那個廢物?”


    斷成了兩半的飯卡掉落下來,在地上發出了響亮的落地聲。


    方羽:“……?!”


    程天行:“但看在你那麽努力的份上,我就不把它燒掉了。”


    程天行:“哼。”


    莫心:“方羽!不要過去!”


    程天行:“這種垃圾,還得是廢物拿著才有意思!”


    朝著斷開的飯卡伸出了手,正準備拿迴自己的東西時,程天行藏在身後的火苗瞬間放大起來,變成了某種法術的螺旋狀。


    程天行:“這就是廢物!隻有被戲弄的份!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


    正準備發射出去的火焰,忽然被不知名的黑火給完全包裹了起來,任由其在空中逐漸被吞噬。


    見有人插手他的事情,暴怒的程天行用手指胡亂地指向二樓的聽講席,試圖找出那個多管閑事的人。


    程天行:“怎麽迴事?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再找事?!有本事不要躲在裏麵!”


    李千翼:“學長,玩夠了嗎?”


    他從不喜歡躲在一旁作為旁觀者。


    方羽:“那是借我飯卡的……”


    見有人阻止了剛才的鬧劇,全場的學生,包裹剛才還在看手機的老師,都將視線聚集到了外門這邊,見到了這個正緩緩走向平台邊沿的李千翼。


    見到自己的室友,坐在角落聽講的王一銘和他的同學夏雨,也將視線轉了過來。


    王一銘:“千翼?他來這裏幹嘛?”


    夏雨:“你認識那個人?”


    王一銘:“他是我室友,李千翼。”


    夏雨:“李千翼?你是說那個震驚整所學校的風雲人物——李千翼啊?”


    夏雨:“但他來這裏幹嘛?難不成又想再讓整個學院再震驚一次?”


    王一銘:“不是吧?那可是再打擾上課秩序……”


    夏雨:“他剛才就阻止底下那個學長了,更何況……我們還有上課秩序可言?”


    夏雨:“你看那些玩手機的老師,和下麵那個,從我們這些新生剛進來的時候,他們有管過那個一直被欺負的學長?”


    王一銘:“這……”


    兩人後邊留著雙馬尾的女生:“……”


    在嘈雜的人聲之間,李千翼爬上了欄杆,縱身一躍落在了程天行的麵前。


    程天行:“又一個找死的?方羽,你認識的雜碎可真多啊!”


    李千翼:“雜碎?”


    戰鬥前的禮儀,是先握手示意。


    程天行:“哼,裝模做樣。”


    對方也伸來了手,但緊接著被瞬間的炙熱和刺痛,疼得縮了迴去,倒在地上不停打滾,最後停在了裏李千翼一段距離的位置。


    程天行:“你! ! !”


    李千翼:“我隻是隨意的表示了一下而已,這就快不行了?”


    握著對方的手,在手心上施放少量異能,對李千翼而言確實隻是對欺淩者的一點敬意而已。


    李千翼:“看來,你也隻是借著別人對你的善良欺負人罷了,像這樣的程度就已經變成這樣了,難道不是自身很菜的證明嗎?”


    程天行:“混蛋……炎火·炎十字!”


    還沒站起來,程天行便著急地施放了法術,用手雙將十字的火焰瞄準李千翼。


    方羽:“快躲開!那種程度你受不了的!”


    他沒有躲開,而是繼續站在原地。


    程天行:“就憑你這個耍把戲的家夥,也配跟我鬥?!”


    程天行:“不過你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因為已經晚了!哈哈!!”


    李千翼:“已經晚了……是嗎?”


    程天行的炎十字脫手飛出,朝李千翼的方向高速飛來,尖銳的一端直逼著他的脖頸。直到最後一刻,場上發生了爆炸。


    程天行:“……看來也是個沒用的雜碎啊。”


    程天行:“看見了吧?方羽,你害死了你的同學!看到沒?!廢物!垃圾!你們倆就是廢物垃圾的組合,一半廢物一半垃圾,哈哈哈哈哈哈!!”


    莫心:“你怎麽可以瞄準別人的要害攻擊?!”


    程天行:“怎麽可以?當然是因為對方是廢物咯?廢物可是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啊!”


    莫心:“你?!”


    李千翼:“那話,可是你說的?”


    程天行:“什麽?!”


    黑色的炎十字,衝破了場上的爆炸產生的煙塵,引爆在了程天行身旁。而散去的煙塵中,舉著仍在冒火的食指和中指,走過來的李千翼,則是冷眼盯著眼前的施暴者。


    場中央的老師:“這學生……怎麽有些眼熟?”


    剛才的學長:“炎十字?!那個家夥居然也會這招?!”


    夏雨:“那可是a級異能,他居然單手放?”


    莫一銘:“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也想不到他能強到那種程度……”


    兩人身後的女生:“而且……是黑色的火焰……”


    程天行:“炎火·炎十字!”


    李千翼:“又來?”


    紅色的炎十字再次飛了過來,但這次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同樣是施放了炎十字的李千翼所發射出去的黑色炎十字,擊破了那個紅色的炎十字,燃燒也變得更加猛烈了。


    見到自己的炎十字被吞噬,驚慌失措的程天行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嘴裏還驚唿著。


    程天行:“救,救命啊!不要殺我啊!!”


    ???:“烈威·火盾!”


    砰——


    像是金屬的碰撞聲,隨後燃燒的煙霧當中,一道紅色的光芒刺了出來——一麵火牆,但不知是從何而來的。


    李千翼:“被擋住了?看來麻煩大了……”


    此時,煙霧的後方看台上,跳下了一個人影。


    程天行:“張帆一大哥?!”


    張帆一:“起來吧。”


    程天行:“謝張大哥!小子你完了!”


    李千翼:“想要二打一?不介意的話我奉陪。”


    張帆一:“在開打之前,我想先請問你,是火門2班的學生?”


    李千翼:“不是。”


    張帆一:“不是?那你是誰?來這做什麽?還亂動手打人?”


    張帆一:“那也就算了,如果剛才我不擋下來你那招,你很快就會被川明學院的元老會審判了,你知道嗎?”


    李千翼:“哦,知道啊。”


    李千翼:“然後呢,當著全校的麵認錯?”


    李千翼:“別傻了,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張帆一:“這家夥是怎麽迴事?”


    李千翼:“那邊那個,躲在你大哥後麵那個,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在仗勢欺人嗎?還侮辱別人是廢物,你自己不是更差勁嗎?”


    程天行:“你說什麽?!”


    李千翼:“到頭來也就隻能講這句話?也對,隻會欺負人的家夥,怎麽可能會去尋求變強呢?”


    張帆一:“……那也不關你的事吧?”


    李千翼:“如果能夠適可而止,我倒是不想管。”


    李千翼:“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李千翼:“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扶起了身旁的方羽,李千翼為他平整好淩亂的衣服,並麵對他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接著對他說道。


    方羽:“你……”


    李千翼:“我可是要讓所有受到欺負的人成為我的好朋友的人——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方羽。”


    李千翼:“李千翼,這是我的名字。”


    激動地站起來的學生:“李千翼?!”


    旁邊驚訝的學生:“那個打


    敗了炎將的聖火少年李千翼?!”


    粉橙色頭發的女生:“真的假的,這麽巧?!”


    場中央的老師:“難怪眼熟,還真是他。”


    張帆一:“哦?原來你就是最近都在講的風雲人物李千翼啊?難怪那麽拽,不過資質和實力是不能一概而論的,不要以為僅憑你那點能耐就能為所欲為了。”


    張帆一:“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離開這裏,我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李千翼:“我能選擇不嗎?”


    程天行:“臭小子!沒大沒小,張學長可是火門的七星之一!”


    方羽:“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李千翼:“走?就憑對方火門七星的名頭?”


    程天行:“你!”


    張帆一:“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張帆一:“老師,我可以動手吧?”


    場中央的老師:“可以,但別搞得太難看,我不希望我的學生被套上欺負新生的帽子。”


    李千翼:“看來這裏的課堂秩序挺差的呢。”


    方羽:“所以我才說不要管,但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李千翼:“因為要幫助朋友啊。”


    方羽:“朋友……得了吧,像我這種人,擁有朋友?我覺得你還是離開吧,我不希望你在這裏受傷。”


    李千翼:“你講的那是什麽話?難不成連朋友的話都不信了?”


    方羽:“什麽?你認真的?”


    那句話,讓李千翼又沉浸在了前世的迴憶中。


    『難道連擁有朋友的信任都不配了?』


    以前的自己也是那麽懦弱,也被那份懦弱擊垮過。從自以為是的信任到被自卑的自己擊敗,失去了朋友的信任,失去重要的朋友,最後再失去一切。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李千翼發過誓不會再讓一切重演,正如此時他對方羽的承諾一樣。


    李千翼:“沒關係……我會改變這個現狀的。”


    方羽:“欸?”


    李千翼的手,放在了方羽的肩膀上,隨後麵對前方的兩人走去。清澈的眼瞳裏,似有著能夠貫穿一切的邪惡、改變現在這個結局的力量。


    程天行:“這個家夥……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張帆一:“別怕,還有我呢。”


    李千翼:“來吧,讓我們以決鬥來結束你們的問題吧。”


    張帆一:“哼,到最後最好別哭著求饒啊!”


    李千翼:“誰向誰求饒,那還不一定呢。”


    張帆一:“群火流雨!!”


    隻見張帆一中指食指迅速合攏,從口中唿出了口氣對準兩指中央,瞬間燃起了巨大的火球。


    李千翼:“開始了嗎?火球術!!”


    程天行:“這小子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用b級的招式抵抗a級的招式?!”


    程天行:“你要隻會這種小兒科的話,那可就死定咯!”


    李千翼:“是這樣嗎?”


    兩火球最終撞在了一起,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張帆一:“爆炸?!”


    程天行:“什麽?這居然能抵消?!”


    聽講席上的學生:“老師,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b級無法對抗a級的招式嗎?”


    場中央的老師:“呃……常理而言是不應該的。”


    夏雨:“那為什麽……”


    場中央的老師:“也許和資質相關吧,也許聖火資質本身讓弱勢的法術威力提升了也說不定。”


    王一銘:“千翼……”


    李千翼:“看來我還沒有像你們說的那樣呢。”


    李千翼:“接下來輪到我了!”


    張帆一:“是嗎?”


    隻見張帆一詭異一笑。


    聽講席上的另一位學生:“你們看!”


    煙霧散去,剛才沒有被注意到的幾十個小火球依次朝著李千翼襲來。


    李千翼:“陷阱?!”


    張帆一:“你以為是迴合製的戰鬥,我一下你一下嗎?!”


    張帆一:“這就是群火流星的隱藏效果,在遭遇衝擊的時候會爆炸成幾十個小火球!”


    張帆一:“我看你用什麽擋!”


    王一銘:“千翼!快躲開!”


    爆炸聲此起彼伏,煙塵甚至遮蔽了半個訓練場。


    在震耳欲聾的房間內,全場的人齊唰唰地朝煙霧當中看去。


    張帆一:“結束了。”


    程天行:“方羽,看看那個雜碎朋友!三兩下就灰飛煙滅咯!跟你一樣!都是廢物!”


    方羽:“……”


    莫心:“方羽……”


    程天行:“哈哈!那小子完蛋咯!”


    李千翼:“嘰嘰喳喳個不停,說完了?”


    程天行:“嗯?還能動彈?!”


    張帆一:“?!”


    咳嗽了兩聲,從煙塵裏走出來的李千翼手裏,燃起了如日冕一般的金色火焰。


    張帆一:“怎麽可能?!就算能頂得住,也不該是毫發無傷才對?!”


    李千翼淡定的笑了笑。


    李千翼:“也不完全是毫發無傷,你這法術搞出來的煙塵可真不小。”


    時憶:“還好剛才教了你燎欲炎,否則我又要給你療傷了。”


    張帆一:“你到底做了什麽?!毫發無傷的程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千翼:“通常來說正麵的防禦確實不行,但我吸收了你的法術。”


    張帆一:“吸收?!難不成你能控製火焰……不可能,那可是很高難度的法術!”


    李千翼:“但我確實做到了,現在你們還敢承認自己的實力嗎?”


    張帆一:“不,不可能……也許你隻是比較幸運,僥幸躲過了幾十發爆炸而已……我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了!”


    張帆一:“但這一次,你就不會那麽幸運了。”


    李千翼:“還有下次?!你真當是迴合製嗎?!”


    李千翼:“燎——欲——炎!!”


    從指尖滲透而出的異能,在雙方之間的空中,幻化作了一把巨大的火弓。火焰流淌的表麵,時不時還滴落幾滴附著著異能的火苗。


    緊接著另一道異能出現在了拉開的火弓之上,吸收火弓上流淌的異能,架起了一支巨大的、聚集了無數火焰的箭矢。


    待火弓滿弦後,一支拖拽著流體火焰、向外冒出劇烈煙霧的烈焰箭,以驚人的速度飛向了兩人那邊。


    場中央的老師:“好快的箭!”


    張帆一:“炎火破!!”


    從魔法陣延伸出來的火柱,朝向了李千翼射來的火箭,試圖壓製住高速飛行的箭矢。


    但過多施放的異能,最後化作了箭矢的養料,讓本來的單隻箭矢分裂成了數支細箭,如同古代的炮手發射來的箭雨一般,擊中了張帆一。


    在落地的那一刻,無數的爆炸轟飛了還沒來得及收起魔法陣的張帆一,最後連衣服都被李千翼的火焰,燒焦了幾處邊角。


    最後,這場戰鬥以倒在角落裏的張帆一結束了。


    程天行:“張大哥!!”


    場中央的老師:“不用叫了,隻是重傷而已,沒至於死亡。”


    場上的程天行見狀跑了過去,卻被站起來的張帆一撇開了手。


    捂著流血的部位,拖起重傷的身子的他,以如同惡鬼的眼神投來。


    張帆一:“李 千 翼!!”


    張帆一:“你給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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