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五點時候,整個城市都沉睡在安靜的夜晚裏,皎白的月光照進了病房的一扇窗戶,清冷微弱的月光散在女孩沉睡安恬的臉上,她的眉目精致,皮膚白皙,模樣甚是清秀雅致,熟睡的模樣甚是安寧。


    陸澤旻在公司忙完工作後,不知怎的,沒有困意,便一個人來到了這裏。


    進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外套,借著屋內朦朦朧朧暗淡的光,靜悄悄地坐在沈夏希的床邊,即使屋內月光暗淡,他依稀可以看清她潔白如玉的麵龐,他輕輕為她掖好被子,然後無言地坐在旁邊看了她許久,陷入了沉思。


    她睡覺總是不老實,但卻總是睡得那樣深,一覺會睡到自然醒。


    驀地,陸澤旻的手腕被她緊緊抓著,她的嘴裏囁嚅著,依稀說著些什麽。


    “不要,我一定聽話,你不要走......”淚水如潮水般滾落,但她低聲哭泣著,顯然依舊還在夢境之中。


    陸澤旻立刻傾身,撫上她的肩頭,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麽,是做噩夢了麽?”他又輕輕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淚珠滾燙,滑過細膩的肌膚後,轉而變得微涼。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側身躺在沈夏希的身邊,將人摟到懷裏,輕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從噩夢中醒來。


    人死不能複生,陸澤旻明白親人離開自己的那種痛,宛如把你的心硬生生地挖掉一塊,讓人痛不欲生,他是幸運的,所以他會更拚命地抓住一切,即使是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她就是為什麽不明白呢?寧可自己承受所有的一切,也不願意找人和自己一起分擔這種痛苦,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入夜微涼,已經兩天都沒有休息好的陸澤旻,夢境似乎已經退去,陸澤旻伴著耳邊均勻綿長的唿吸,摟著懷中人,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沈夏希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已經快中午12點。


    醒來之時,沈夏希覺枕邊有種令人熟悉的氣息,而且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噩夢,然後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個人影,自己竟然摟著那人又睡了過去。但是想想不可能是陸澤旻,因為這人麵子薄,自己把他氣成那樣,他應該不會來找自己,所以這大概率也是個夢,


    想到這裏,沈夏希覺得自己好沒出息,做完噩夢竟然還做起了春夢,丟人丟人丟人!


    沈夏希在醫院都快躺了一天了,她不願去想其他事,隻想離開,但是門口的保鏢和陸澤旻安插在這裏的層層防衛讓她犯了難,看來隻能智取不能硬闖。


    她依舊乖乖的配合所有人,醫生、護士、護工,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樣子,他們讓自己做什麽,自己就做什麽,還主動問自己還需要感謝什麽。


    忽然,沈夏希心生一計。求己不如求人,畢竟人在江湖,哪能不低頭,這些人都聽陸澤旻的話,那自己去找陸澤旻說些好話,哄哄他,說不定他會放過自己,然後再賄賂賄賂這裏的人,畢竟工作重要,麵子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是吧?沈夏希覺得自己是個天才,a great genius!


    病房外的走廊上,隻有偶爾一兩個人在走動,閆若芸非常自如地走著,戴著口罩,神態自若,假裝自己是來探望隔壁病房的家屬。


    這裏的病房並不多,所以非常好找,隻是進來的時候費了點勁。


    她轉過一個角落,隻看到一處走廊的凳子上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玩手機的男人,偶爾也有護士進出,顯然比別處的地方多出許多人。她鼓起勇氣,漫不經心地假走過去,瞄了瞄門外的男人,迅速地去開其中一道門,開門的瞬間,她人都傻了。


    滿屋子的奢侈品袋子,堆得到處都是,地板上、床上、椅子上,連窗台上都是,她從沒見過誰一次性買過這麽多奢侈品,這些難道就是陸澤旻買給那個女人的嗎?


    可這裏沒有人,那為什麽要把東西都搬到這裏來呢?那個女人到底在哪裏呢?


    “你在幹什麽?你是誰?”


    粗獷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把閆若芸從剛才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中拉迴,她被嚇了一跳,是剛剛坐在病房外椅子上那兩個男人,他們此時正麵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看著閆若芸。


    “我......”


    “她是我的姐姐。”另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沈夏希走上前,笑著拉起閆若芸,對那兩男人兇巴巴地說道:“她是我姐姐,是我叫她來看我的,難道這你們也要攔著嗎?”


    沈夏希?


    閆若芸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澤旻隻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可以讓沈夏希隨便離開,但是沒有說過不允許別人來探望,這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等對方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


    沈夏希根本不等他們反應,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拉著閆若芸進到自己的屋,眼睛忽地瞄到了隔壁房間裏,發現原本應該是整潔的病房裏,堆滿了各色的奢侈品袋子。


    “咦?這個房間裏怎麽堆了這麽多東西啊。”推門走進去一看,沈夏希也是被嚇了一大跳,雖然平時在公司和劇組的時候也見過成山的衣服,但是這麽壕的她倒是頭一次見。


    沈夏希轉過頭,問閆若芸:“這是你買的?”


    閆若芸啊了一聲,她的表情告訴沈夏希顯然不是。


    “這是是陸總命人給您買的。”其中一名穿著藍色便衣的保鏢開口說道。


    “哦。”


    這確實是陸澤旻會幹出來的事,不過這也太多了。


    沈夏希不以為意,對那兩人淡淡地說:“這些東西就先放哪吧,你們倆個在門外守著,我和我的姐姐有和私密的悄悄話要說,不能讓任何人進來。”說完,她拉著閆若芸進了自己的病房,然後把門一下子關上。


    閆若芸從剛剛一直是愣怔的狀態,到現在她盯著沈夏希,有怒,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怎麽都不會想到會是沈夏希。


    “沈夏希,怎麽會是你?”閆若芸的眼裏有不可思議的震驚,也有怒燒的嫉妒和憤恨,隻是兩種激烈的情感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倒是看不出她要表達什麽,倒是沈夏希有些意外,甚至是高興。


    “姐姐,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沈夏希不等閆若芸說完,忽然大聲激動地說著,然後眼睛時不時瞄向門外,然後眼睛又轉迴來對著閆若芸眨了眨,而且眨眼的頻率明顯是在暗示著什麽。


    閆若芸有些愣怔,她想不明白,沈夏希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繼續冷冰冰地說道:“我不是你姐。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沈夏希皺了皺眉,趕緊對著她搖了搖頭,抿著嘴告訴她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自己又繼續大聲的說道:“姐姐,最近家裏怎麽樣?這幾天我一直很想你。你怎麽沒給我帶我平時最愛吃的蛋糕啊?”


    看沈夏希這樣奇怪的反應,閆若芸驀地把眼睛瞪得比剛才更大了,沈夏希是被人軟禁了。


    “你!”閆若芸抓著沈夏希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想要向她再次確認。


    沈夏希看閆若芸終於明白自己在傳達什麽,欣喜若狂,壓低著聲音說道:“若芸,你怎麽會來這?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的?”沈夏希激動地拉著她的手,眼睛裏耀著煜煜的光芒。


    “我在這還不是因為你!你到底怎麽了?是被人、被人關起來了嗎?”閆若芸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把聲音壓低了。


    “若芸,你救救我,你知不知道,我隻是欠了陸澤旻幾個錢,他就要把我給賣了,讓我出賣色相,如果不答應就不讓我出這個門,你知道嗎,他威逼不行,就打算利誘,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幾個人就是來監視我的,那房間裏的東西就是證據,若芸,你一定要救救我!”沈夏希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到,幾滴幹淚艱澀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一臉淒慘哀求著。


    閆若芸一臉駭然,根本不敢相信沈夏希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你、你說什麽?”閆若芸並不相信陸澤旻會因為幾個錢就跟沈夏希計較,除非她是欠陸澤旻好幾個億。


    因為閆家和沈家的親事,少不了兩家時常走動,閆若芸雖然見過沈夏希幾麵,但兩人也隻是泛泛之交,見麵也是禮貌的寒暄幾句。但是女孩子嘛,總是會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和語言,容易建立起友誼,此時,沈夏希隻覺得閆若芸猶如天神下凡來解救她,激動的不得了。


    此時此刻,沈夏希的心裏已經把閆若芸當作自己的同生死共患難的密友,哪裏還去管其他什麽別的,隻要今天順利離開醫院,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趕迴去。


    “我說的都是真的,若芸你要相信我,陸澤旻逼迫我出賣色相來還他錢,就是和他那個......”說到這裏,沈夏希低垂著腦袋,一臉羞赧之態,欲說還休,讓閆若芸瞬間明白她此番話是何意。


    “什麽?他真的......?”閆若芸驀地瞪大眼睛,用手捂著嘴,登時說不出一句話。她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竟然是這般淫魔色鬼,表麵君子,實則是禽獸不如的小人,看沈夏希的樣子,她的心不知怎的軟了,有些開始相信了她的話。


    “真的真的,我絕對沒騙你,不過他還沒對我下手,你看你看,我被關在這鬼地方,哪兒也去不得,眼睛都哭腫了。”沈夏希指了指自己紅腫的眼睛,一臉受盡委屈的模樣。


    “可是,他為什麽把你抓來這裏?”閆若芸著急地問下去,她也是實在想不明白陸澤旻為什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關在醫院。


    “因為這裏才安全嘛,不然外麵人多眼雜,他不好、不好幹那種事,把我抓來隻是為了好掩人耳目,然後隨便讓醫生開個單子說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是那種傳染病,這樣就能夠騙過所有人,可是你看我,我根本沒有病,我根本就是被陷害的。”


    聽了這些話,閆若芸徹底相信了沈夏希說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陸澤旻為了逼迫沈夏希就範而不擇手段。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感激沈夏希,如果她今天不想辦法來這探個究竟,遇到沈夏希,她也永遠不會看清“夢中情人”的真麵目。


    一旦設定成立,那就很難被更改。


    閆若芸打算幫助沈夏希,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對付壞人,隻不過陸澤旻可以把人囚禁起來,那她會不會也有危險?


    “那我要怎麽幫你?可是,到時候我若幫了你,陸澤旻他會不會找我的麻煩?”


    閆若芸還是有些猶疑,畢竟這人是陸澤旻,是傳聞中那個心狠手辣、把對手瘋狂打趴下的陸澤旻!不是一般人!跟這樣的人作對是有很大的風險,很多跟恆澤作對的人下場的很慘,所以閆若芸還是有所顧慮,考慮到底幫不幫沈夏希。


    “不會不會,”沈夏希拉著閆若芸的手,說:“我保證我發誓,隻要我今天出去,他絕對不會找你麻煩,我手裏有證據,他不會輕舉妄動的。他要是敢動你一根指頭,我就把他做的事情公之於眾,那他就完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的。”


    “可是...”看她說的樣子情真意切,不像是假的,閆若芸陷入了兩難。


    “若芸,咱們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到時候他發現了你,我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確實,昨天她就被抓過一次了。


    “好,我信你,你要我怎麽做。”閆若芸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很顯然,如果這次能成功,就會是她人生的高光時刻,是救人一命、扳倒超級無敵惡霸的英雄。


    “你有開車來嗎?”


    “有。”


    “有就行,到時候你就聽我的安排,咱倆分頭行動。”


    沈夏希看了眼門外,又四下環顧了一下,確認安全之後,湊到閆若芸的耳邊低聲輕語著。


    沒過幾分鍾,沈夏希拉著閆若芸的手出來,這次兩人倒真真的像一對好姐妹。


    沈夏希依舊穿著病號服對門外的人說:“我要去看看隔壁房間的東西,挑幾件好東西給我姐,你們不會也要攔著吧?”


    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沒有阻攔沈夏希。


    隻要她不逃跑,什麽都好說。況且那些東西本來就是老板買給沈夏希的,他們跟沒有阻攔的理由,隻能讓兩人進去。


    壕,真是壕,那些東西堆得跟小山一樣,任誰見一次都會驚歎一次,恐怕隻有錢多的花不完的人才會這麽幹。


    “姐,你看你喜歡什麽,你就拿走什麽,不用客氣。”


    “這不大好吧。”閆若芸說道,又時不時瞄了眼門外盯著她們兩人看的保鏢。


    “沒事,你是我姐我的神,你想要多少都是應該的。”


    “不過,總得挑你喜歡的才行,來,讓我看看這裏麵是什麽?”沈夏希說完蹲下,隨便挑了間lv的袋子,層層疊疊地拆開來看,裏麵是一個藍色手袋,沈夏希抬頭問閆若芸:“姐姐,你看,這個包你喜歡嗎?”


    “喜、喜歡。”


    沈夏希又拿起那個藍色的手袋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個顏色不好看,換一個。”然後隨手將那袋子隨便扔在一旁的,伸手去拆另一個袋子。


    “好、好妹妹,我不挑的,隨便幾樣幾樣的就夠,姐姐我,今天是來看你的,不是來要東西的。”說完,閆若芸咽了咽口水。


    “哎呀,姐姐,反正這是陸澤旻買給我的,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是他的錢,你可以把這些都拆開來看看,隻要你喜歡的都拿去。”


    閆若芸麵露難色,沈夏希清理了一塊空地出來,拉著閆若芸坐下,然後隨手拿起一個袋子放在她的手裏,說道:“姐姐你快拆開來看看是什麽,你喜不喜歡。”


    說完沈夏希又抓起一個gi的袋子,野蠻瘋狂的拆開來看,包裝紙的撕裂的聲音讓人覺得很解壓,打開來,看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又撿起一個袋子,拆開來看一眼,拿著一件連衣裙在對著閆若芸比了一下,說:“不好。”然後又埋頭去拆其他的禮盒袋子。


    閆若芸剛開始還隻是看沈夏希坐在地上使勁地拆,自己卻一動不動,顯然她還處在震驚之中,不久她也跟著沈夏希開始使勁拆,拆一個扔到一邊,搞得屋內亂糟糟的,兩人還時不時討論穿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門外的保鏢看了也是覺得這場麵有些駭人,小孩子的玩具都可能沒有這麽多,不過隻要沈夏希不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死死地盯著目標人物。


    “姐姐,你看,這個衣服好不好看,搭這個裙子,怎麽樣?”


    沈夏希一手拿著一件套頭衫,另一隻手又拿起另一件印花短褲,對著自己比了比,用眼神尋求對方的意見。


    閆若芸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門外,她迅速瞄了眼門外的保鏢,然後不著痕跡地和沈夏希對視了一下,然後她搖搖頭無奈地說:“夏希,澤旻也是為你好,你就先在醫院好好養病,姐姐過幾天再來看你,等一下小寶還等著我喂奶給他呢?”


    閆若芸在家的時候,自己的嫂子經常叫自己的侄子為小寶的。


    “姐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幫我挑挑看再走嗎?你就多陪陪我嘛,不然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這...”閆若芸假裝感到有些為難。


    時間差不多了,該下套了。


    沈夏希勾了勾唇,嘴邊浮過一抹恣意慧黠的笑,然後忽然轉頭對著守在門外寸步不離的保鏢吆喝道:“喂,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那兩人還在位子上坐著一動不動,樣子有些癡傻呆愣,但是不忘提高警惕,雖然不知道沈夏希叫他們幹什麽,但還是乖乖地走上前。


    沈夏希指了指幾乎還沒啥動過的袋子說:“幫我把這些都拆了。”


    “這......”他們一動不動,顯然是有些為難,這不在他們的職責範圍內啊。


    沈夏希接著說道:“你們拆不拆呀,等一下我姐姐要迴去奶孩子,我想讓她幫我看看哪些衣服搭在一起好看,隻有我們兩個實在是太慢了。”


    閆若芸的手下意識的揪住手裏的包裝紙,沈夏希則是冷靜地坐在地上看著那倆保鏢的反應,隻見那個藍色衣服的人湊到那個子更高的黑色衣服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沈夏希咽了咽口水。


    “欸,兩位大哥你們快點啊,等一下我姐都快要迴去了,信不信等一下我找陸澤旻告狀,說你們怠慢我?讓你們都滾蛋。”沈夏希學著劇本裏刁蠻公主的語氣說。這幾年她不止光長了歲數,騙人的演技也長進了不少。


    那兩人還在繼續咬著耳朵,沒有理會沈夏希,黑衣大漢鷹隼般的眼睛還盯著沈夏希看了許久,終於他們結束對話,黑衣大漢麵無表情地看了看旁邊的藍衣大漢,表情一臉無奈,最終態度似乎終於軟和了下來,答應了沈夏希的要求。


    兩個保鏢也蹲在地上,像個機器人一般,麵無表情毫無波瀾地拆著禮盒。


    “姐,我去試一試這個裙子好不好看,到時候你幫我看一下。”說完,沈夏希站起身,手上拿著一條黑白格的連衣裙往外走去。


    黑衣大漢十分警覺,給藍衣大漢使了個眼色,閆若芸則是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


    沈夏希走出門外,藍衣大漢便跟在他後麵,沈夏希很快進了自己的病房,‘啪’的一聲把房門重重的關上,藍衣大漢依舊守在門外。


    很快,房門打開了一條門縫,沈夏希隻探出一個腦袋大聲地喊著閆若芸:“姐,你可以過來幫我拉一下後麵的裙子嗎,哦,對了,幫我把剛剛那件套頭衫和短褲拿來,還有你說適合出去約會穿的那件半裙也拿來吧,我也一起試試。”


    “來了。”閆若芸很快應聲,手裏拿了幾件衣服也跑到了隔壁的病房,藍衣大漢隻是看著,沒有阻攔。


    病房內,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但是沈夏希很沉的住氣,立馬脫了裙子,換上方便行動的褲裝,整理了下發型,背上了自己的托特包。


    閆若芸從來沒有幹過如此刺激的事,堪比生死逃亡,但是沈夏希安慰她道:“沒事若芸,就算失敗了最多也是被抓迴來,我不信陸澤旻還能把我倆怎麽樣,我用性命跟你擔保,你絕對不會有事,你隻是在做善事,等我迴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為了能早點迴去工作,拚了!


    閆若芸抿了抿唇,說道:“好吧。”


    死就死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有沈夏希在,陸澤旻應該不會找她的麻煩,拚了。


    很快,兩人所在病房門打開,沈夏希對著門外的藍衣大漢說:“能麻煩大哥幫我把已經拆開來的包包都拿進來嗎?我和我姐要試一下,看哪些是她能帶迴去的。”


    藍衣大漢猶豫了一下,警惕地看著沈夏希。猶豫了片刻。


    這倆房門其實挨的很近的,幫一下應該很快,沒有多想就照做了,那黑衣大漢依舊坐在一處角落拆著東西,心裏一邊在罵郝城怎麽一下子買這麽多東西。


    很快,藍衣大漢把成堆的東西搬到門口,很快門口都對不下了,閆若芸站在門邊比劃著說:“把這些東西都拿進來吧,別都堆在裏邊。”


    藍衣大漢沒有多想便照做,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識,在倒地前幾秒,閆若芸和沈夏希接住他。沈夏希為了減肥增肌,也算是學過一下功夫的,可以說算半個練家子,一下子撂倒了那大漢,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卻也用盡了全身的勁豁出去了,這人恐怕得暈好一會。


    雖說把人撂倒了,但這藍衣大漢怎麽說什麽也有個兩百來斤,兩個人幾乎抬不動,“duang”的一下人直接被地心引力吸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呆住,一動不動,互相對視了一眼。


    萬幸,隔壁的黑衣大漢沒有發現不對勁。


    閆若芸被嚇了一跳,沈夏希捂住了她的驚唿聲,背著自己東西,兩人輕手輕腳地迅速離開了病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很快,黑衣大漢意識到了藍衣大漢不見了,跑到隔壁查看,隻看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而沈夏希和閆若芸兩人早就跑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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