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話別
長姐當家，我在大明做外貿 作者：種菊南山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秉辰成親，袁家完成一件大事，又著手準備秉哲出使之事。
王衍爵早在一個月前，就派遣十四去打前站，往大員島上調派人手，準備護衛人員和武器彈藥。
為了減少朝廷的注意，舜華把炸藥和燃燒彈的生產，全都搬到了大員島，由幾個袁家的護衛親自掌控。
這是保命的東西，必須掌控在自己手裏，舜華不想造反，但來到這個毫無安全感的時代，手上握有保命的武器，才能讓人安心。
此次收複琉球，根本指望不上，朝廷那些幾十年不打仗的官兵，用他們來壯壯聲勢還行，真正的硬仗，還得靠南洋公司的海盜。
十一月初六，禮部送來了冊封文書，秉哲又到會同館拜見了琉球國使臣張文光，這就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福建人嘛。
據說他的先祖，正是洪武年間，太祖遣送琉球的三十六姓百姓之一，至今在福建長樂，還有張氏族人居住。
琉球國駐大明的領事館，正是在福建長樂，這裏，也是大明往琉球航線的起點。
琉球國用漢文，說漢話，這張文光的南京官話，比秉哲說得還順溜。
“下官代表下國國王，謝上國皇帝陛下，派袁大人救下國君臣於水火，大人放心，十一月初九，下官在通惠門外與大人匯合，啟程前往琉球。”
初八這日，秉哲到兵部辦理了調兵的手續，領到兵符和詔書。兵部調兵的手續，早在一個多月前就發往了福建水師，當時的冊封使還是洪瞻祖，現在改成袁秉哲，需要重新辦理手續。
當晚，秉哲與慧娘在臥室裏說起家裏的安排。
秉哲本就不苟言笑，家裏弟妹和下人，都怕他，隻有慧娘知道他麵冷心熱，對幾個弟妹，是極有責任心的。
“茵華和菁華好不容易來北京，就讓他們在北京待兩年，茵華年紀不小了，你多留點心，幫她選個好人家，有真好的，你和二弟商量著來。
茵華也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孩子，不管什麽人家，要她自己願意。”秉哲一邊為慧娘拆掉頭上的珠翠，一邊叮囑道。
慧娘在鏡子裏望著秉哲那張，隻有在臥室裏才有的溫和麵容，心中無比柔軟，聽見他為茵華的親事擔心，她想起一件事來：
“提起茵華，我想起一件事來，秉辰成親那日，九江吳知府也來了，他夫人看見茵華，拉著手聊了大半天呢。
說是在九江的時候，就聽說茵華在袁家村辦女學，對她讚賞得不得了，後來，她悄悄向我娘打聽，問茵華許人家沒有？
我聽我娘說，吳知府的大公子，好像還沒有說親，不知道吳夫人是不是看上咱們家茵華了。
這幾日太忙亂，我也沒時間詳細打聽，夫君放心，明日我再跟我娘打聽打聽。”
秉哲把她挽起的發髻散開，用手一下下地梳理她的秀發，心疼地說：“這兩個月，你也累壞了，等我們出發後，你好好休息休息，也不用那麽著急，心裏裝著這事就行了。”
慧娘滿心滿臉的甜蜜：“有阿姐操心呢，哪裏就累著我了？以後啊，家裏又有茵華和芷薇，我就更輕鬆了。”
“對，也要分點家務給她們打理，”秉哲說，“還有菁華，也不能讓她閑著。”
慧娘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監督她的功課和女紅的，周阿婆教了十幾年，別給咱們養廢了……”
慧娘卸完頭飾，迴頭小聲地問：“其實，秉望的年紀，比茵華還大一歲吧？”
秉哲拉過一張凳子，與慧娘並肩坐在梳妝台前，把慧娘擁在懷裏，許久才說：“咱們家，以前有位劉師兄……”
把劉世祥到袁家坐館，劉潤娘在袁家住了四年，與秉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事，一一講給慧娘聽。
“我們中進士後，那劉夫人嫌棄我家秉望沒有功名，不顧兩人一起長大的情誼，要把秉望換成秉辰，我姐弟們就與她們斷了來往。
可憐我家秉望，一個人在鄉下，既要拚命讀書考功名，又要管理兩間公司的總帳，還失去了潤娘……
你也看見了，我兄弟四人，秉望最瘦了……”
秉哲兄弟，從不在慧娘麵前提起劉世祥的事，慧娘婚後就搬到北京，根本不知道三弟秉望，還有這麽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三弟秉望，”秉哲說，“以前是家裏最活潑的孩子，經此一事，變得沉默寡言，他心裏還想著潤娘，其他女子，很難走進他心裏。”
“可惜他要迴鄉打理家事，要是在北京，還能為他相看相看。”慧娘惋惜地說，“老家那麽大的家業，也隻能指望他了。”
“男孩子年紀大點，也沒關係，”秉哲說，“家裏事，多與秉辰商量，你最主要的事，還是照顧好自己，等我迴來。”
慧娘嬌羞地撫摸著小腹，低聲說：“停藥一個多月了，真希望懷上個孩子，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有咱們的孩子陪著我，該多好啊。”
“要不，咱們再努力一下？”秉哲抱起慧娘，往床邊走去。
同時，舜華也在書房裏，與秉望、茵華、秉良、菁華商量家事。
“你們剛來，阿姐又要離開，是阿姐對不住你們。”舜華說，“阿姐都安排好了，等這次出海迴來，好好陪陪你們。”
秉良興高采烈地說：“阿姐，你不用陪我，反正我要陪你去南洋，我可以天天與你在一起。”
秉良聽說大哥要出海做冊封使，還要帶兵打倭寇，吵著鬧著要跟著去，理由很充分：“大哥不會武功，我去保護他！”
舜華想了想，秉良在鄉下長大，也該出去見見世麵，就同意帶他去，連帶著跟他形影不離的師妹，雷和尚的女兒雷楊，也一起帶出去。
雷楊的身手，比當初的雷七娘好太多了，普通三五個壯漢近不了身，放在舜華身邊，秉哲兄弟也放心。
茵華還是不放心家裏：“阿姐，四弟跟著你們出海了，我和菁華又留在北京，家裏就三哥一個人，要不，我與三哥一起迴去，讓菁華在北京玩兩年？”
舜華看她一眼，也不瞞著她：“你留在北京，讓你二哥和兩位嫂子，為你相看一個好人家，你也慢慢地準備你的嫁妝，老家的事，有你三哥操持。”
茵華臉紅了，她還是大方地說：“這北京城的冬天，太幹了，我不喜歡，我喜歡老家。”
“我剛來的時候，也不喜歡，隻因你們的大哥二哥在這裏，為了他們，我也得留下來。你先待一年半載，真待不慣的話，再迴去。”
離開熟悉的環境，茵華十分不安：“在老家，還有族學的學生等著我迴去上課呢，在北京，我能做什麽？”
王衍爵早在一個月前，就派遣十四去打前站，往大員島上調派人手，準備護衛人員和武器彈藥。
為了減少朝廷的注意，舜華把炸藥和燃燒彈的生產，全都搬到了大員島，由幾個袁家的護衛親自掌控。
這是保命的東西，必須掌控在自己手裏，舜華不想造反，但來到這個毫無安全感的時代，手上握有保命的武器，才能讓人安心。
此次收複琉球，根本指望不上，朝廷那些幾十年不打仗的官兵，用他們來壯壯聲勢還行，真正的硬仗，還得靠南洋公司的海盜。
十一月初六，禮部送來了冊封文書，秉哲又到會同館拜見了琉球國使臣張文光，這就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福建人嘛。
據說他的先祖，正是洪武年間，太祖遣送琉球的三十六姓百姓之一，至今在福建長樂，還有張氏族人居住。
琉球國駐大明的領事館，正是在福建長樂，這裏，也是大明往琉球航線的起點。
琉球國用漢文，說漢話，這張文光的南京官話，比秉哲說得還順溜。
“下官代表下國國王，謝上國皇帝陛下，派袁大人救下國君臣於水火，大人放心，十一月初九，下官在通惠門外與大人匯合，啟程前往琉球。”
初八這日，秉哲到兵部辦理了調兵的手續，領到兵符和詔書。兵部調兵的手續，早在一個多月前就發往了福建水師，當時的冊封使還是洪瞻祖，現在改成袁秉哲，需要重新辦理手續。
當晚，秉哲與慧娘在臥室裏說起家裏的安排。
秉哲本就不苟言笑，家裏弟妹和下人，都怕他，隻有慧娘知道他麵冷心熱，對幾個弟妹，是極有責任心的。
“茵華和菁華好不容易來北京，就讓他們在北京待兩年，茵華年紀不小了，你多留點心，幫她選個好人家，有真好的，你和二弟商量著來。
茵華也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孩子，不管什麽人家，要她自己願意。”秉哲一邊為慧娘拆掉頭上的珠翠，一邊叮囑道。
慧娘在鏡子裏望著秉哲那張，隻有在臥室裏才有的溫和麵容，心中無比柔軟，聽見他為茵華的親事擔心，她想起一件事來：
“提起茵華，我想起一件事來，秉辰成親那日，九江吳知府也來了，他夫人看見茵華，拉著手聊了大半天呢。
說是在九江的時候，就聽說茵華在袁家村辦女學，對她讚賞得不得了，後來，她悄悄向我娘打聽，問茵華許人家沒有？
我聽我娘說，吳知府的大公子，好像還沒有說親，不知道吳夫人是不是看上咱們家茵華了。
這幾日太忙亂，我也沒時間詳細打聽，夫君放心，明日我再跟我娘打聽打聽。”
秉哲把她挽起的發髻散開，用手一下下地梳理她的秀發，心疼地說：“這兩個月，你也累壞了，等我們出發後，你好好休息休息，也不用那麽著急，心裏裝著這事就行了。”
慧娘滿心滿臉的甜蜜：“有阿姐操心呢，哪裏就累著我了？以後啊，家裏又有茵華和芷薇，我就更輕鬆了。”
“對，也要分點家務給她們打理，”秉哲說，“還有菁華，也不能讓她閑著。”
慧娘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監督她的功課和女紅的，周阿婆教了十幾年，別給咱們養廢了……”
慧娘卸完頭飾，迴頭小聲地問：“其實，秉望的年紀，比茵華還大一歲吧？”
秉哲拉過一張凳子，與慧娘並肩坐在梳妝台前，把慧娘擁在懷裏，許久才說：“咱們家，以前有位劉師兄……”
把劉世祥到袁家坐館，劉潤娘在袁家住了四年，與秉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事，一一講給慧娘聽。
“我們中進士後，那劉夫人嫌棄我家秉望沒有功名，不顧兩人一起長大的情誼，要把秉望換成秉辰，我姐弟們就與她們斷了來往。
可憐我家秉望，一個人在鄉下，既要拚命讀書考功名，又要管理兩間公司的總帳，還失去了潤娘……
你也看見了，我兄弟四人，秉望最瘦了……”
秉哲兄弟，從不在慧娘麵前提起劉世祥的事，慧娘婚後就搬到北京，根本不知道三弟秉望，還有這麽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三弟秉望，”秉哲說，“以前是家裏最活潑的孩子，經此一事，變得沉默寡言，他心裏還想著潤娘，其他女子，很難走進他心裏。”
“可惜他要迴鄉打理家事，要是在北京，還能為他相看相看。”慧娘惋惜地說，“老家那麽大的家業，也隻能指望他了。”
“男孩子年紀大點，也沒關係，”秉哲說，“家裏事，多與秉辰商量，你最主要的事，還是照顧好自己，等我迴來。”
慧娘嬌羞地撫摸著小腹，低聲說：“停藥一個多月了，真希望懷上個孩子，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有咱們的孩子陪著我，該多好啊。”
“要不，咱們再努力一下？”秉哲抱起慧娘，往床邊走去。
同時，舜華也在書房裏，與秉望、茵華、秉良、菁華商量家事。
“你們剛來，阿姐又要離開，是阿姐對不住你們。”舜華說，“阿姐都安排好了，等這次出海迴來，好好陪陪你們。”
秉良興高采烈地說：“阿姐，你不用陪我，反正我要陪你去南洋，我可以天天與你在一起。”
秉良聽說大哥要出海做冊封使，還要帶兵打倭寇，吵著鬧著要跟著去，理由很充分：“大哥不會武功，我去保護他！”
舜華想了想，秉良在鄉下長大，也該出去見見世麵，就同意帶他去，連帶著跟他形影不離的師妹，雷和尚的女兒雷楊，也一起帶出去。
雷楊的身手，比當初的雷七娘好太多了，普通三五個壯漢近不了身，放在舜華身邊，秉哲兄弟也放心。
茵華還是不放心家裏：“阿姐，四弟跟著你們出海了，我和菁華又留在北京，家裏就三哥一個人，要不，我與三哥一起迴去，讓菁華在北京玩兩年？”
舜華看她一眼，也不瞞著她：“你留在北京，讓你二哥和兩位嫂子，為你相看一個好人家，你也慢慢地準備你的嫁妝，老家的事，有你三哥操持。”
茵華臉紅了，她還是大方地說：“這北京城的冬天，太幹了，我不喜歡，我喜歡老家。”
“我剛來的時候，也不喜歡，隻因你們的大哥二哥在這裏，為了他們，我也得留下來。你先待一年半載，真待不慣的話，再迴去。”
離開熟悉的環境，茵華十分不安：“在老家，還有族學的學生等著我迴去上課呢，在北京，我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