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曉把折扇一合,左右看了看這群將自己圍住的人。


    又四下裏張望了一下。


    苗天鳳和五十百靈不知道已經逛到哪裏去了,人早沒影兒了。


    這群人不會真是山匪,要搶了自己去做做壓寨夫人吧?


    林曉想到這裏一陣惡寒。


    不過這聖都問天城治安應該不會這麽差吧?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不,美男。


    剛想到這裏。


    從包圍圈外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威猛,五官硬朗,豹頭環眼,劍眉星目,鼻直口方,青虛虛的胡茬,更顯威猛。


    身穿錦緞虎紋皂羅袍,頭戴黑紗無翅山字帽,手裏拿著一把將近一人高的苗刀。


    一旁的女子,紅色披風,藏青鳳紋百褶羅紗裙,沒有頭飾,紮著一個馬尾,手臂上盤著一根九節鞭。


    女子修長身材,細腰長腿,一張圓臉,一雙卡哇伊的大眼睛,鼻子精致,嘴巴小巧。


    林曉本來緊張的心情,看到這張臉,立刻就有出戲的感覺。


    苗刀男子上前一步,緊了緊手裏的苗刀。


    “一枝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跟我們乖乖迴衙門,省的皮肉之苦。”


    “我不知道你們口中的一枝花是誰,我,是大乾迴訪使林曉,這次代表大乾訪問貴國,就住在會同館,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會同館詢問。”


    苗刀男子迴頭看了女子一眼,女子一抖手中的九節鞭。


    “啪~”


    林曉隻覺耳中一陣嗡鳴。


    功力好深啊。


    “本官不管你是一枝花,還是什麽迴訪使,你現在要麽跟我們走,要麽,死。”


    聲音冰寒無比,與她的相貌形成極度反差。


    林曉掂量了一下,脫身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但然後呢?


    全城搜捕?反抗很有可能造成死傷,到時候即便解釋清楚了也很被動。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還有你們是什麽人?”


    “噢?你喪心病狂連續奸殺五名未出閣的姑娘,做了還不敢承認。”


    “我們是靖安司和六扇門,這次我們兩家合作,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掉。”


    林曉心裏一大堆疑問,但顯然這裏不是討論的地方。


    “好,我跟你們走,我不知道你們憑借什麽認定了我,不過我再一次聲明,我不是一枝花,也沒有犯下你們口中的罪行。”


    “去了衙門,跟府尹大老爺說去,來啊,綁了。”


    林曉沒有反抗。


    苗刀男子上前就要扣住林曉的脈門。


    林曉眼神一凝,抬手就是一掌。


    “砰~”


    匆忙應對之下,苗刀男子立刻倒飛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跟你們走,不是怕了你們,再動手就宰了你。”


    周圍圍著的人立刻驚懼散開,拿著武器對著林曉。


    苗刀男子艱難的爬起身,臉色難看,就要揮刀上前。


    “算了,不必綁了,就這樣去府衙吧。”


    女子發了話,苗刀男子恨恨的瞅著林曉。


    林曉毫不客氣的瞪了迴去,滿是殺意。


    小半個時辰後, 眾人來在問天府衙。


    確認了這幫人確實是官府之人,林曉稍稍放了點心。


    “把他押到天牢甲字號單獨看管,多安排些人手。”


    苗刀男子吩咐下去。


    “慕容大人,是否與下官一同去府尹大人那裏。”


    “好,同去,我還有幾件事要交代一下。”


    “嘩啦~”


    粗大的鎖鏈鎖住了牢門,牆壁是用花崗岩堆砌而成,柵欄是用手臂粗的精鐵打造。


    還真是甲字號待遇。


    林曉竟有些親切感。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二次進大牢了。


    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被關進來。


    入夜。


    林曉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一陣腳步聲傳來。


    睜開眼,苗天鳳走到了鐵柵欄前,身後還跟著苗刀男子。


    林曉起身,來在柵欄前,望著苗天鳳。


    “你怎麽來啦?”


    “我隻是一轉身,就把你弄丟了。”


    “女人嘛,一逛街什麽都忘嘍。”


    林曉的話讓她有些內疚。


    “你暫時還出不去。”


    “外交人員不是有豁免權嗎?實在不行可以先保釋嘛。”


    “什麽意思?”


    “嗯,就是我作為乾國的出訪使,難道在梁國沒有特權嗎?梁國怎麽可以隨便拘押外國使節?”


    “沒有這種說法。”


    “可不可以先交點錢,押給問天府衙,我迴會同館等候庭審可以嗎?”


    “我跟問天府接觸過了,向他們說了你的使者身份,甚至找了會同館的官員,給你作證。”


    “一枝花犯了五起案子,前幾起你都沒有出過會同館,起碼沒有人看到你出去過。”


    “這第五起,就是你那日下午出去的時間,一枝花作了案。”


    “這五位受害的女子非富即貴,前麵四位被玷汙後都被滅口。”


    “唯獨這第五位被玷汙後僥幸逃得一命,而且這第五位受害者身份有些特殊。”


    林曉靜靜聽著,等待下文。


    “是金吾衛上將軍尉遲裂天的女兒,尉遲納蘭。”


    “金吾衛是幹什麽的?”


    “金吾衛是負責聖都問天城內外防務的。”


    “嘶~”


    林曉倒吸一口冷氣,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可以動用大梁的關係,應該可以強行把你救出來。”


    林曉立即抬手製止了苗天鳳。


    “絕對不行。”


    “為何?”


    “現在正是梁國敏感時期,你的關係能發揮多大作用還不好說。”


    “還有,動用關係是需要代價的,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動用這個選項。”


    “而且我懷疑這是針對我們的陰謀,如果動用底牌,強行把我救出去,我的嫌疑始終存在,那麽後麵的事情我們就可能會很被動。”


    苗天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得到的消息太少,什麽時候過堂?”


    “問天府衙說明日一早開堂。”


    “那就等到明日開堂後再商量下一步動作。”


    “也好。”


    “一枝花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一枝花是最近才在聖都冒出來的采花賊,連續作案,而且選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作案手段殘忍,作案後都會在死者屍體旁留下一支絹花。”


    “能不能弄來案子的卷宗,我想看一下。”


    “司馬總捕頭,可不可以將卷宗拿過來,讓林曉看一下?”


    苗天鳳轉向一旁的苗刀男子。


    “案情重大,卷宗怎可隨便拿來與他觀看。”


    司馬捕頭硬邦邦的迴了一句。


    林曉一抱拳。


    “司馬兄白天多有得罪,你也看到了,我身邊並不缺美女,毫不客氣的說,我林曉想要美女,隻要招招手,投懷送抱大有人在。”


    司馬俊義撇了撇嘴,但沒有出言反駁。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你覺得我會蠢到自毀前程,在這大梁聖都做下如此不齒之事?”


    “我想隻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在我的位置上就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人心隔肚皮,那可說不好。”


    苗天鳳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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