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係統?”林曉有些期待。


    “嘻嘻,我有神經係統,內分泌係統,循環係統,唿吸係統,消化係統,泌尿係統,生殖係統和運動係統。”


    林曉:???


    “當然你也有,每個人都有,哈哈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有病。


    嗯?不對啊,這個世界現在就有這種高端的說法嗎?難道這個世界的醫學很發達?


    “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


    “聽來的?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怎麽樣,羨慕吧。”


    “你要是求求本小姐,沒準會勉為其難,收你為徒教給你喲。”


    “小娘,不得無禮。”


    李意闌輕斥了羅衾一句。


    “林公子,奴家這妹妹確實跟人學過醫術,略通醫道。”


    “噢?還有這事?願聞其詳。”


    “姐?我不許你說。”


    “好了,小娘,林公子不是外人,何況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下次意闌做了點心,我多分給你幾塊就是。”


    林曉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跟這小丫頭片子計較。


    “這還差不多。”


    羅衾一副傲嬌的小表情。


    “幾年前,奴家和小娘流落到西京府,在明月樓駐館,一次小娘突然高熱不退,請了幾個當地的名醫,不但病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沉重了。”


    “奴家當時急得不行,經人介紹,說這西京府有一個怪醫,雖然名聲不顯,但醫術了得,就是脾氣古怪。”


    “怎麽個古怪法?”


    “有三不醫:看不順眼者不醫,麵目可憎者不醫;心意不誠者不醫。”


    “這也太主觀了吧。”


    林曉忍不住吐槽。


    “還有一不收,不收銀錢,隻需滿足他一個要求。”


    “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嘛。”林曉覺得這也太老套了吧。


    “當時奴家實在沒有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隻能帶著小娘找去。”


    “那地方異常偏僻荒涼,奴家當時想名醫怎麽會住在這種地方?甚至打起退堂鼓,想放棄了。”


    “可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娘,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見到那怪醫後,奴家更是心涼了,將近八十的年紀,老態龍鍾,還不斷咳血。這自己一身病都治不好,怎麽可能是名醫。”


    “醫者不自醫,而且大夫越老越值錢,八十了都,就是自己用藥,能活到這歲數,也肯定有兩把刷子。”林曉反套路。


    “不許你這麽說我師父他老人家。”羅衾翻了個白眼。


    “老先生倒沒有為難我們,問了下小娘的情況,號了號脈,就開了方子。”


    “一副藥下去就退了燒,三副藥人就恢複了。我們去感謝老先生,詢問診金的事。”


    “老先生說,他從不收診金,要我們答應他一個要求,讓小娘做他的徒弟,繼承他的衣缽。”


    “還有這好事兒,我怎麽趕不上。”


    “哼,就你。”羅衾一副我才是主角的表情。


    “畢竟是老先生救了她,就讓小娘留下來照顧老先生,順便學醫,奴家繼續駐館,也算是我們對老先生救命之恩的報答。”


    “結果天不遂人願,老先生的咳血症突然惡化了,不到一年人就去了。”


    “老先生走的時候,還安慰我們姐妹,說是沒有師徒緣分,這一身醫術他隻能帶走了。”


    羅衾聽到這裏眼含淚水,楚楚可憐。


    “還說他這病是陳年舊傷,無藥可醫,能熬到八十一歲,也算是老天爺眷顧了。”


    “囑托我二人,待他死後火化即可,骨灰不必保留,不必入土立碑。”


    “雖然不解,但我們還是謹遵老人家的遺囑,骨灰撒入大地江河。”


    “雖然隻隨老先生學了一年,但小娘冰雪聰明,老先生醫道聖手,也得了些真傳。”


    “那老先生有沒有留給小娘什麽醫道秘籍啊?那樣豈不就把衣缽傳下來了。”


    “沒有,隻是留了一張丹方,還囑托要保管好,興許會有大用,隻可惜當時我們也突遇變故,丹方也遺失了,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丹方?就留下一張丹方?難道是大羅金丹?”


    “哪有,丹方名叫極樂丹,聽著很唬人,其實就是一張治療傷寒的方子,可能當時老先生彌留之際,神智有些混亂了。”


    “老先生這麽珍而重之的交給你們,這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起初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可丹方裏都是些尋常藥材,有幾味藥貴重了些,但也不難尋到。”


    “那看來就沒什麽了,這和著老先生什麽也沒留下,連個名字都沒有嗎?”


    “瞧奴家這記性,老人家姓蕭諱名友龍。”


    蕭友龍,很普通的名字,下次苗天鳳過來時,問一問,沒準她會知道。


    很快三人又聊起了別的話題,詩詞歌賦總是少不了的,林曉又是心痛的拿出所剩不多的存貨。


    就是要氣氣羅衾這個小娘皮,跟哥過不去,哥就教你好好做人。


    別說,這羅衾文學修養確實不賴,但也就是不賴,跟那些真正大能比起來,也就是小學生的水平。


    當然,他林曉要說的話,也就是胚胎的水平,可我林曉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啊,那就是巨嬰啊。


    你能奈我何?


    中午三人一起用了飯。


    李意闌今日特別開心,乘興而來,興盡而去,至於羅衾開不開心林曉就不管了。


    ……


    轉眼過去了三個月。


    已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林曉由一開始的不甘,怨恨,到現在的平靜,享受,有時候會覺得宏泰帝這麽安排也不賴。


    人往往就是這樣,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來享受吧。


    三個月的時間,他又認識了幾個花魁,不愧是神京頂級會所,每一個都是花容月貌,氣質出眾。


    最讓人舒服的是,無論什麽話題都能跟你聊得起來,這就厲害了。


    這說明能在這青風細雨樓立足的人,沒有一個是花瓶。


    這些花魁也是對林曉喜歡得不得了,人長得俊美就不說了,還懂得憐香惜玉,知情識趣。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他(她)們之間交流不是生意,而是心意,沒有刻意的逢迎討好,沒有赤裸的利益交換。


    林曉很喜歡這種感覺,享受著這種平靜,雖也有花魁主動示好,不計報酬讓他做入幕之賓,但林曉還是婉言謝絕了。


    倒不是他矯情,真要發生什麽,來一句奉旨伐木,誰也說不出什麽來,何況你情我願的事情,誰管得著啊。


    至於拒絕的原因,一是他心理年齡很大了,已經過了隻靠下半身思考的階段,由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升華到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好吧,這隻是表麵原因。


    這第二就是他始終覺得宏泰帝讓他來青風細雨樓的目的,絕對不是因為他母親而遷怒於他這麽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隻是他猜不透。


    這才是主要原因,萬一宏泰帝哪天想起自己,一打聽,好嘛,你小子還挺會享受啊,閹了,那就哭都沒地兒找去。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前幾日,苗天鳳過來看她,他順嘴問了一下羅衾的便宜師父,蕭什麽來著,哦對,蕭友龍。


    苗天鳳說,蕭友龍這名字,昔年聽末雨芳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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